【赛马娘/鲁铎象征x气槽】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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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女帝除夕活动,更多饭请见lofter皇帝女帝tag(?
整了点依托于圣诞活动的脑洞,希望大家看得开心以及祝大家新年快乐——
气槽做了个梦,梦里她和鲁铎象征牵着手漫步在特雷森学园漫长到几乎见不到尽头的小道上——当然,这是针对梦中的她而言的。
如果放在现实里她甚至不用细想就能报出活动期间的最佳巡视路线与所需时间,但梦里的她并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那小小的步伐丈量,更何况这梦的基准是儿时她随母亲前来拜访的记忆,而不是自己作为副会长所摸索过的经验——只是那时引领她前进的是母亲娓娓的介绍,而现在走在她身前的是一个与她差不多高的儿童版鲁铎象征。
气槽被牵着手,被动地顺从着对方的步调,她的视线大多时候会定在鲁铎象征晃动的马尾辫上,小部分时间会被一张盛满关切的脸吸引注意力:儿童版的鲁铎象征与成年后一样与她身高相近,所以她不需要太费力就能从对方的弯月流星一路看到脖颈间系着的小领结,并冷静评估这个鲁铎象征的塑造基础大概是东海帝皇偷偷给她看的,据说是从天狼星象征那里得到的鲁铎象征童年照片。
照片上的小鲁铎象征已经有了日后沉稳威严的模样,但现在这个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不知道哪里前进的鹿毛马娘却有着稚嫩的温柔,哪怕牵着手都时不时回头关心她的情况,一再询问她累不累,渴不渴,需不需要休息等她会在出游途中询问妹妹们的问题。气槽不知道这是根据她自身经历的艺术再加工还是以对鲁铎象征擅于对待家里妹妹的道听途说为基础的脑内再润色,但,总不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对吧?
真实事件这个词在她脑子里一晃而过,连带着一同选择性忽略的是突然跳入脑海中的画面,那是急匆匆闯进医务室的正常版鲁铎象征,与此时又一次回头看向她的儿童版鲁铎象征有着近乎一致的五官特点和微表情:她知道鲁铎象征微微抖动耳朵时是在动摇,半垂眼睑时是在思考,而当这位马娘抿起嘴唇抬头直视她时或许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旦鲁铎象征开口,这种决心便会称为只属于她自己的重担。
“我没事,只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陌生而已,”气槽敏锐地卡在鲁铎象征发言前插话道,她看到对方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反而闭上嘴打算等她先说,“母亲和我说过这里是个群星闪耀的地方,但现在却黑黢黢的,一点儿光都见不到。”
仗着是在做梦,气槽大言不惭地把当年的经历按到了现在的自己的身上,毫无愧疚地用孩子的口吻哄骗梦里同样是孩童的鲁铎象征。她看到鲁铎象征眨了眨眼睛,脸上一瞬间流露出迷茫与无措,却又立刻以伪装的镇定强压下去,绷着脸朝她点了点头:“你母亲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是星光璀璨之地,只是我们离得太远才没能发现——不,你看,那儿的光芒连天空都照亮了,一定是我们所要去往的目的地了。”
气槽顺着她的指示看去,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夜幕中,既像是利剑拔地而起割破天穹时擦出的火花,又像是闪烁的星辰们摇曳间不小心洒落的星辉。这光芒并不是猛烈到足以照亮天空,它就像是一波接一波的浪头,有冲上云霄的一刻,也有缓缓落下的平息,从她们的位置看不到光芒是如何落下的,它只是从空中掉落,然后便湮没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再无声息。
她开始时是屏住呼吸等待,但一小段时间后依然没有丝毫变化,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个发现让气槽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她忍不住打了个抖,下意识想要甩开被钳制的右手却被更加用力地握紧。她扭头看向鲁铎象征,后者还在直勾勾地看着那光芒落下的地方,平静得像尊雕像,而当她转过身来与气槽对视时,那明亮的笑意让气槽不禁哑然。
“看,我们已经离得很近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到了,”说这话时鲁铎象征的紫眼睛里正闪着光,就像那些光芒是落在了她眼里,“在那里你一定能找到你的母亲吧?她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能跨过如此漫长的旅程,成为足以照亮他人的星辰。”
气槽没有说话,她看着鲁铎象征,后者一副全然为她高兴的模样,只是那情绪并未张扬到牵动面部的每一寸肌肉:深邃的紫眼睛,几乎嵌在脸上的优雅微笑,鲁铎象征的马尾辫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令长发披于身后,她身着决胜服,戴着白手套的左手依然牵着气槽的手。
已然恢复成年模样的鲁铎象征朝她稍稍欠身,用空下的另一只手比在胸前做出“请”的姿势:“长路漫漫,请允许我稍作引路,带你去往我们共同的目的地吧。”
气槽嗯了声,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已恢复如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那同样是决胜服打扮,只是与整洁笔挺,连扫过的艳红披风都没沾上尘土的鲁铎象征相比她显得要狼狈得多:她的衣服上满是汗水,靴子乃至小腿上都沾着草屑,皱巴巴的披风被随意绕在手肘间,只是拿手背随便一抹都能看到明显的污渍。
她忍不住皱眉,说了句抱歉便想从鲁铎象征手里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可惜她又一次失败了,这次的鲁铎象征甚是悠闲地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然后凑近气槽一点点为她整理起了仪表:“上次见你如此慌乱还是在我德比获胜时吧?你那时脸颊绯红的迎接真是令人难忘。”
气槽下意识躲了下,却反而在对方的巧劲下被拉得更近,她现在都不太敢看鲁铎象征,被鲁铎象征悉心擦脸这事她不好说是以现实为基础的合理想象还是自己的向往:“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么?”
“为什么没有呢?你漂亮地拿下了秋季天皇赏,激励了许多马娘,我很荣幸理想之路上有你并肩共行,更欣慰于这条道路与你自身的理想之路偏差甚少。”鲁铎象征笑着说道,退后一步收起了手帕,“瞧,我们已经快到了,请放心,我会伴你一同前往,好歹能将先前的一些经验化作灯火稍作帮助吧。”
如她所说,鲁铎象征向来是众人心目中的灯塔,似乎有她在就不会迷失方向,就不会被黑暗困扰:理想之道太过抽象而难以摸索,但鲁铎象征总是首当其冲的那个,在荒原中走出一条路径,让每个不知所措的马娘都能安下心来继续前进。
但谁来照亮她的道路呢?
鲁铎象征已经走到了气槽身前,她的背影与之前那娇小的身影相重合。气槽没有动,也没有松开手,她看到鲁铎象征在她的拉扯下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头困惑地看向她。
“气槽?”
“……我不能总是由您来引路的。”或许是因为在梦中,气槽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说道。
鲁铎象征并没有为这里的潜台词生气或者迷惑,只是微微笑了起来:“那你是打算来为我引路么?”
气槽摇了摇头,缓步向前,然后在鲁铎象征身旁站定,这时她们是肩并肩站在一起,身后是一同踏出的道路,身前是不知尽头的前程。
远处的光芒又一次随着浪头涌上夜空,气槽仰头看着那光点跃起、落下,又消失在深沉的黑暗中,悲哀与无力感又一次席卷而上,但这次她没有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温暖从与鲁铎象征相牵的那只手上源源而来,她想到了她的妹妹们,她的后辈们,那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与借由话语传达的情感。
她直视前方,没有看向鲁铎象征,哪怕她知道对方正看着她。
“走吧,我们一起前进。”
远处,隐隐约约的欢笑声正随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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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槽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
她从沙发上坐起身,捂着头摸索了一阵子才拿到自己的手机,还好她并没有睡太久,只是在半小时不到的打盹中经历了一场梦。
现在的学生会办公室只有她一个,鲁铎象征还远在校外,成田白仁则主动揽下第一阶段活动后巡查的任务好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她在刚坐下时便发了一些活动的照片给鲁铎象征,这时吵醒她的提示音正是源自鲁铎象征的回复。
——【我看到了美丽的灯光,真的非常美丽。】
——【谢谢你们,让我也能看到如此绚烂的盛况。】
气槽点了点屏幕,她刚打了几个音节,眼前便浮现出梦里的鲁铎象征,她们的笑容让她打消了当前的打算,转而点开了与鲁铎象征的语音联络。
她想,她有很多话想对鲁铎象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