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组&短篇]凌川北行路
你们好，这里是薄暮。
灵感匮乏之际所作的禁忌组短篇。
尽管情绪烦躁，但依然选择写糖。
我们开始吧。
细雨微微，在窗外击打节拍。
似是淡墨渲染，街道之间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四处眺望唯有细雨轻飘。街道行人稀少，失去了生机，给县城平添了几分郁郁寡欢。
四月已入春季，这样的天气却让心华冷得裹紧了棉袄。倒春寒是如此，他在春季这种万物复苏的季节让寒冷降临大地，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几个人会选择在这种天气出门转，但心华不一样，这种春风和雨的季节她偏要出门。哪怕是如今的工作繁忙枯燥，她也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抽出时间外出。
心华并不打伞，她只是裹着衣服向前走着，绕进了小巷里。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呼出白雾，即使眼前一片灰白，可她心中似乎有什么期待一般，一步两步，缓缓地在小巷中走着。
这古巷已失修多年，没人会来这里转，雨水清洗了灰尘，让这里的青砖碎瓦显得干净无比。细雨在小巷里穿成线，淅淅沥沥，和着潺潺雨声，轻轻地演奏着属于那个古朴时代的音乐。
生活在凌川下的小县城中，心华一直以来坚持独居，她一直以来都是个一人行者，起床，工作，衣食住行都已经规律无比。她只是奔波忙碌着，碌碌无为着，从未想过要做出些什么，无所挂念，也无人会挂念她。
世界不会让一个人永远走平凡的人生，生活总要有些波折。心华怀着如是的想法，在每个假期坚持走出去，她走遍了大江南北，拍下了无数照片......当然，只是为了一个人。
对于心华来讲，她忘不掉几年前的那段经历，时至今日，每当她再度忆起，都有着颇深的感慨。
……
“绫总，我今天先到这里了。”心华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离开。
“好，明天见。”
这一日傍晚，心华同往常一样从公司离开。
走出忙碌工作场所的心华长舒一口气，出门看看天空，雨滴劈头盖脸坠下，然而恰恰心华也没带伞。本来一天的工作就够累人了，现在还要淋雨回家给自己做饭，唉……想到这里，心华不由得耸肩，只好冒着雨快步跑回了家。
独居的好处就是自由，但也少了有人来作帮手，好在心华自小就会自理生活，买菜做饭什么的样样在行。这点事情无非多花一点时间，只需要在厨房里稍稍忙碌一会，就可以做出自己最爱吃的饭菜。
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菜，右手拿着一碗米饭，动着筷子品尝自己所做的可口饭菜，伴着米饭一起吃着，心华感到颇为享受。这就是每天下班最能放松的时刻了。
“嗯......感觉自己手艺越来越棒了呢！”心华一边吃一边想着，“明天还要努力工作！”
“如梦一瞬间追琉璃花好月圆思绪醉流年......”自己曾经唱过的歌这时候传入了耳内，是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屏幕上“夏语遥”三个字让心华笑了一下，习惯性地接通了电话。
“喂？”
“喂，是我，心华。”
“老街小巷子里有了点新的东西，你要去看看吗？”
“明天还得上班呢。”
“你晕了吗？明天周六！不用上班的。”
“这样吗？怎么突然想让我去看看了？”
“看你一天天工作忙得神志不清的，不让你出去透透气怎么行？”夏语遥的声音满满的吐槽意味，“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想让你去外面逛逛，你一天脑子除了工作还想别的吗？”
“好啦好啦，语遥可关心我啦——”心华笑笑回答，“我吃完饭就去看看，好吗？”
“可说好啊，你要是没去我可饶不了你。”
什么嘛，原来就是让自己出去逛逛。夏语遥也没有说随同她去之类的话，只是喊她去古街那里。也罢，下雨天且让夏语遥休息，心华把工作服丢进洗衣机，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粉色连衣裙，独自撑一把伞，向着古街的方向走去。
青石板铺成了前方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在这古朴的道路上，环视着周围被雨水冲刷着的瓦房，邻里居民都安居乐业，有得烧火做饭，也有在灯光督促着孩子写作业。在电力已经进入千家万户的当今，这条街仍有居民保持着以火点灯的习惯，可以称得上是一种难得。
这里便是凌川，一路向北的古街。
心华轻轻地走在街上，尝试去领会古街中的那种朴实意境，但似乎是有什么缠住了她的大脑，她总是沉不下心来去欣赏美景。遇到一些许久未见的景色，也只是感到眼前一亮，走马观花一般路过，便对它失去了兴趣。
“语遥呀......你说的新东西到底在哪呢？”心华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寻找着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之时，心华看见了石拱门之内发出悠悠的光芒。
心华走进门内，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且不说水池澄清，石桥优雅，单是这四周被烛火点亮的环境，就足够让心华惊叹许久了。
微微晚风轻抚过心华的面庞，连同着这醉人的月光，温柔而引导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心华撑伞徐徐前行，越过了石拱桥，观赏者水中自己的倒影，雨点泛起波纹，光也让这微波散发光彩，直到月光也渐渐地被遮蔽了身影，伞面不再有雨滴震颤的声音，心华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一颗老树下。
大致读过一旁木板上的文字，了解到了这树大概有千年之久。如今生于此守护者凌川一方土地，还有着连通古今的特异能力......
“什么嘛，还连通古今呢......唉？还有步骤的？”
心华按照步骤一步步做着，点火焚香，虔诚叩拜，一想到夏语遥对自己工作狂性格的不满，心华默默地取下自己最真诚的愿望。
“愿我有精彩而不凡的人生”心华如是默默说着。
话音刚落，烛光从树根沿着树干向上，点亮了每一片树叶，在这夜空下，火树灿烂无比，心华眼中反射出那耀眼的光芒，小嘴微张，惊讶，与小小的期待，都包含在那表情里了。
最终火焰从树叶上如露珠流下，在祭祀台前逐渐构成了一个人形，散去的火焰被雨水浇灭，这人也显出了她的身影。心华记住了她钴蓝的发色，与那绽放着的花儿的发饰，还有着独特的四马尾造型。
少女手执书卷，深深呼吸，张开了她的金瞳。那双对世界充满好奇的眼睛在落在了眼前的心华身上。
心华只是一愣一愣的，对她来讲，遭遇这种事情，可真的有点太扯了。她还特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这真实的痛觉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境。
“你好......我叫星尘。”眼前少女打着招呼道。
“啊，你好，我叫心华。”
......
这古树连通古今的能力着实不假。眼前名为“星尘”的少女似乎只是千年以前的一个小仙女而已。至于如何判断......这一身古装最能显示出她的身份了。
不管对方自称自己是“海棠仙”还是什么仙也好，心华的第一反应便是认识这位突如其来的少女。两人交换着属于她们那个时代的事物，也便熟悉了对方。
“哇哦......你们这个地方仙气真浓......这地方怕是与你们这个时代不符吧？”
“你怎么知道？”心华有些惊讶。
“明明下着雨，为什么这烛火还没有被浇灭？”星尘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心华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原来她被这美景勾走了神，连这种有悖于常识的现象都没有注意到。
“唉......照这么说这个世界还真的存在仙啊？”心华默默地想着。
“这世界大千，我突如其来到访这里，也得有个住所吧。”星尘默默地打量着四周，“这家大院子房子不错呀。”
“那可不是随便能进的啊。”心华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如果没地方住，就回我家住吧。”
“有这好事？虽然不熟，但是太感谢你啦！”星尘激动得像一个小孩子。
心华内心只是无奈地吐槽着自己，这下家里算是多了一个人。每天回家虽然会更加累一些，但至少总会让生活添几分彩才对。
心华拉起星尘的手，和着醉人的月光离开了古树，打算回家洗洗睡觉，今天的出门逛街也就这样结束吧，
“其实我还有一点好奇的......”心华对着星尘说。
“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现代人的话呢？”
“嗨呀，海棠仙哪有不懂的东西呢？”星尘只是笑着说着。
“真的？”心华一看星尘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不认真的话，“你说实话。”
“好吧，我摊牌了，是旁白告诉我的。”
“噗嗤......”
......
就这样，心华每天回家的时候要多舀一碗米饭，多做一个菜；心华每天在家的时候不再是只有一个人发呆，而是有了星尘陪她；心华每天睡觉的时候，枕边也多了一个人。
这几天心华同星尘同居，逐渐也习惯了有一个人陪着的生活。
那天也是心华下班回家的时候。
“资料好多，工作好繁杂......唉，好累呀——”心华手里提着包，一边叹气一边向着家走去，脸上满满的疲惫容颜。
当电梯上行的时候，心华默默想着工作的事情，越是这么想，脑子就越是乱了起来。
转动钥匙，推开家门，满屋海棠仙的飘飘然之感顿时扑面而来。一看便知道是星尘又在家里耍了，心华倒是习惯了每天回来家里一团乱，这也不会让她生气，她早就做好了因为生活习惯的差异而出现家里变得乱糟糟的情况的准备了，更何况她第一次说教她的时候，星尘就眨巴着楚楚可怜的金瞳求着心华......她才受不了那样呢。
“星尘宝宝——今天又念得是什么法咒呀？”心华扔下包准备进厨房去拿扫帚。
“我欲乘风，踩九天，手揽孤月......”星尘嘴里还不停地唱着，给人一种她真的就要腾云驾雾升仙的感觉了。这曲调的节奏倒是很快，远远超出了心华对古代音乐的认知。
“唉，好啦好啦，别乘风揽月的了。我还要收拾家呢。”心华赶忙打住了星尘。
“呜呜......让我再玩会嘛。”
心华怎么想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于是只好说道，“再不停停我可就不能做饭了哦~”这样一说，星尘立刻收起了架势，乖乖坐回了沙发上。
老实说......她真像个小孩一样，心华如是想着，去屋内拿了扫帚与吸尘器，每晚做饭前也如是忙活着工作了起来。
“唔......华华啊，我看你怎么一天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的啊。”星尘一边吐槽着，一边在沙发上时而坐着时而躺下，像个小宠物似的爬过来滚过去。
“害，还说呢，我要努力工作呀。”心华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不努力工作，我怎么给你买菜做饭，怎么让你在家耍得这么开心？”
星尘听得一愣一愣，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像是小孩看到了什么新东西一样惊奇。嘴唇还有些颤抖，看样子是没法组织语言。
“不是......你们未来人......都不知道休息放松的吗？”星尘傻傻地说着，“这样不会把身体搞垮嘛？”
“还说呢，我还好是拖朋友关系，找到了朝九晚五收入不错的工作......意思就是，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五点下班。现在 好多地方都是996式工作呢。”心华说着，整个人也是无奈的状态。
“唔......我们仙也有工作啊，还没有什么‘假期’一说的，怎么就不像你这样累呢？”星尘眨巴着眼睛向着心华说道，“我的姐妹们都是天上的仙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吟诗奏乐......我们去过桃园，在那里泡温泉打闹，还去殿里偷偷游玩。哎呀，我和你讲，我还有个妹妹，你别提有多调皮了......”
于是星尘滔滔不绝地开始讲了下去，手里拿着扫帚吸尘器的心华也就站在那里听着，也忘掉了自己该清理屋子。她的思绪随着星尘一起飘到了仙界，飘到了九霄云外的自由生活之中。
不一会，在两人不经意之间，房间里的白云与仙气也散尽了，屋里变得干干净净，早就不用心华去特地清理了。星尘说得有些累了，但是心华还是站在那里，好似听完大师的语言后醍醐灌顶一般的反应。
“华华的人生一点波澜也没有......”星尘有些感伤，“一点波澜都没有的人生会好无聊的。”
“对......对啊......”心华这时候耷拉下了双眼，像是受了挫折一样，“我也想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我的朋友也希望这样......可我感觉我总是被什么捆住了一样，根本出不去。”
“华华比别人要幸运很多，完全有机会去体验生活的。”星尘微笑道。
心华站在原地简单地想了想，最终决定以“以后再说吧”收尾然后逃进厨房，不管怎么说，她至少要在星尘面前保持冷静，就算要改变自己的方向，也要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
......
“感觉空气不是那么新鲜了......未来的世界真是奇怪呢。”
“没办法啦，这已经是现代非常难得的清新空气了。”
此刻心华与星尘走在沿海的大街上，阳光铺就了金色的地毯，也暖进了两人的心中。心华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闲逛，而星尘作为海棠仙，也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大海。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扑来，击打出鲜明欢快的节奏，伴着吹来的海风让星尘的脚尖踮起，旋转起来，舞蹈着前行。
心华选择留意景色，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回忆着中学时语文老师讲过的东西，像是《海燕》，还有《老人与海》，虽然情感已经理解的清晰，但似乎都不太符合现在这样温和而平静的景色。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假期而已，如果不是星尘把心华拽着出来玩，心华估计又要蹲在家里办一天的工了。不过这次作为交换，星尘答应心华换上了现代人穿的衣服，她特地找了件钴蓝色的连衣裙，搭在星尘身上的而营造出的仙气飘飘的能力，给人的感觉顿时脱去了古风，反而更有了未来的既视感。
这街道人很少，两人便更能享受当下的景色，即使不是景区，更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只是凌川这里沿海的街道，与整齐的屋子，两人也能沉浸许久。
“现代的景色......真是别具一格，嘿嘿~”星尘笑道。
心华快步跟了上去，牵住了星尘的手，这下星尘不能再起舞了。
“别乱动啦......我想和你一起拍张照来着。”
“拍照？什么是拍照？”
“相当于把现在的画面记录在纸上，只不过我们不用画了而已。”心华解释着，把她拉到了海边，举起自拍杆，“摆个姿势吧？”
星尘愣了一下，想举起手做出古代女子起舞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上了现代服装。
“嗯......现代人怎么表示‘喜欢’？”星尘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摆动作。
“一般用心形表示。”心华双手比了个心形给星尘看。
“那，我们一人一只手，一人比一半吧。”星尘说着，手就这样接了过去。
当然，心华知道比心合影的意思是什么，不过她只是脸红了一下，接着按下了快门，这张跨越时空的照片也就永远留在了手机里。
天空中开始飘起雨来，但心华依然感到有暖洋洋的阳光。
“唉？太阳雨？”心华惊奇道。
“哇哦，下雨啦......”星尘顿时两眼放光，但是接着就被心华拉到了屋檐下去躲着了。
“你穿的少，要是着凉了我可不好办~”心华说道。
“切，就算是仙界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我都能躲，这点算得了什么嘛。”星尘却满不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的暖意也被雨冲淡，屋檐开始滴水，两人的步伐也放缓了不少。
海面从安静也开始变得活跃。大海最爱的便是这种天气，猛烈，强悍，这是心华对雨中的大海的印象。但是她这时候不会再去看海了，她会多留心一些星尘，看看星尘是什么反应。因为她在比心拍照时，感受到了从星尘那里流过来了什么，顺着指尖传到了自己体内，说不清，也道不明。
但星尘此刻脸上总是笑吟吟的，眼睛总是望着前方已经被雨雾遮蔽的道路。
“我有点舍不得回去了呢......”
“你还能回去吗？”心华问道。
“不知道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吧。”星尘摇摇头。
这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对话过，兴许她们各有心事，也或者，预示着什么将要发生。
......
“呼......我回来啦！尘宝！”
心华推开家门，准备好接受满面云雾缭绕，但奇怪的是今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尘宝？星尘？”心华这样一边喊着一边找，却没有半点回应。
在心华疑惑之时，桌上的纸吸引了心华的目光。
那上面是白底，而用了金黄色的字迹，用着心华勉强可以分辨得出来的字迹写着“我已离去，归日未知”。
心华整个人一激灵，顿时一股担心涌上心头，但她仔细一想，似乎并没有同星尘留下什么约定，心中不免感觉有点遗憾。
“切......回去就回去嘛，还搞这么神秘的......”心华默默把那张纸扔进垃圾桶，走进厨房做饭。
“想她什么的......怎么可能，哈哈......”心华这样对自己说着，心不在焉地做着晚饭。
......
心华来到了这院子里。
她从来没有如此焦急的从凌川北路上走过，即便是赶路，她也从未如此急迫。
今天的小雨下的淅淅沥沥，正如她第一次到这里时候一样。只不过今天她没有打伞而已。
但今天，她再也看不到水波荡漾，烛火明亮的景象了，今天的院子似乎没有了生机，连烛火也被雨浇灭了。
心华来到了古树前，依然是那熟悉的祭祀台，香火早已燃成了灰。仿佛还能看到这里刚刚离去的那个人的身影。
站在祭祀台前的心华不知所措，她回忆起同星尘所经历的时光来，从最初相遇，到家里的小放纵，再到星尘告诉她说“生活不能没有波澜”，直到后来两人在海边散步，比心拍照......不知心华脸上是眼泪还是雨水，总之，她一次深呼吸，接着焚香祭拜。即使古树没有给她回应，她也真正地做到了心态平和。
“我会把你告诉我的继续做下去的......早早回来吧，哪怕就看我一眼......”心华擦了擦眼角，对着古树说着。
......
草长飞鸢，如今又是一年春季到，今天的古道桥边似乎别样的明亮。
不知不觉心华也走到了院中，从记忆里归于现实。
心华在雨中前行，她已经无数次在这种天气下踏进这个院子，这里仿佛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在踏进院门的时候她的心安了许多，因为她看到了今夜的烛火没有被雨水浇灭。就好似她心中的希望之火，无论风吹雨打，永远保持燃烧。
自从星尘离开之后，她已然改变了许多。她不再是夏语遥眼中那个只会埋头苦干的工作狂，假期时候连一句话都搭不上的呆子。她会时常跟着夏语遥出门逛街，把凌川的大商城走一走。周围的朋友也说心华变了个样子，不再老是西装革履，而是经常穿着日常的打扮，她已经学会了融入生活，享受生活。
她把曾经中学时候练过的音乐能力找了回来，除了经常会有的手机铃声，是她曾经亲自唱下的歌以外，还有许多她无心之中在家学习古琴而留下的乐声。听着那悠扬的乐声，邻居们也都在奇怪，这个一直把头埋在文件堆里的女孩，怎么突然有了弹古琴的兴致呢？
也许他们不知道，心华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她每天都在相信着她的归来。
“愿海棠仙祝我一生幸福。”
焚香祭拜，虔诚如此，心华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在双手抱起面对古树的时候，心华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在祷告一样。
雨只是一直下着，风只是一直吹着，许久，许久，没有任何的反应。
但心华一直不肯离开，她坚守了一年多，每每驻足于此地，总是不舍离开。
兴许是她的真诚打动了自然，院子里的烛火又有了反应。火焰随着风飘落到了树根，又随着树根沿着树干向上，最终传遍整个树，点燃的火树照亮整个夜空，绽放出了绚丽的花朵，花火绽放之刻而形成的美丽图案预示着一个人的到来。
花火落在了祭祀台前，又形成了一个人的图样，渐渐地，火焰从她身上流走，伴着熟悉的仙气，那双金瞳微微张开，阔别已久的人回来了。
心华缓缓睁开眼，给予那人一个微笑。
“你回来啦......”
“嗯，回来啦。”
那夜的海棠花开得如此绚烂，那夜心华笑得如此甜美......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