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翻译】破碎诸域居福城短篇《启迪(Enlightenment)》

写在正文开始前:
为了理解的通顺,对一些句子词汇进行了意译,但都尽量在符合中文习惯的前提下保留了原意。对于词汇和文章的翻译有更好的建议可以随时指出。
正好在和量子一起做br说书视频,所以最近翻点br短篇
另:本精神精灵翻译纯为爱发电,评论区玩烂梗,无端抒发正义见解的只会被直球羞辱拉黑二连 。 此外译者完全支持耀灵正义启迪,是不是烂梗解释权全在我本人

气爽月(Highsprigh),第三个阳亏日(Sunwane,一周中的第四天)
终于见到了,居福城!辛提尔的珍宝,光耀璀璨。当然,我真切地怀念杰拉斯珀尔(Jarasper),但这一路艰辛都值了。我真希望他能在死前一睹此地的光景。然而,我必须记住——他会希望我们享受此地生活的荣光。这样,他的牺牲才不会白费。
阿兹尔诸星啊,但这里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美食!音乐!每转过一个新的拐角,我的灵魂都要兴奋地歌唱一般。虽然在这里喝上一杯像样的酒有些困难,但只要你认识合适的人,美酒就不成问题。你一定得想办法上这儿来,亲爱的。只是一定记得,要带上你最好的裙子……
对于一个自称专注内在的城市,他们对外表可毫不含糊。

气爽月,最后一个彗星日(Cometsday,一周的第一天)
这里如此明亮,我的爱人。有时简直亮得看不清东西。难怪这里流行精致的帽装!如果你想在天空最亮的时候看见强光以外的东西,要么得戴上帽子,要么就得戴上暗色目镜。
据说,曾经亥尔熙的光线并非如此具有压迫性,而是一种温暖的光芒;界域本身的演进让无情无云的苍穹变为透镜——它可以让亥尔熙之光灼伤不被认可之辈的皮肤。这是一种驱逐恶魔的方式,至少耀灵域主们是这么认为的。这是一种必要的措施,一种适应,就像身体在适应中对抗感染一样。我在花园区(the Garden District)遇到的私酒贩子不以为然。他们认为这一切的改变是因为那个被精灵称为“尖塔倾覆”的时代。精灵的内战灾难烧掉了空气中的某些东西。
啊,那些蒙福的精灵。“如此美丽,如此优雅。我们这些居民能有他们作为导师是何其幸运。”人们提到他们时都这么说,至少当着他们的面时一定如此。
他们把这座城市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这座城市是一件艺术品,如果可以的话,你真的应该来看看。内城区几乎一尘不染。有时候,督学(tutor,为了和mentor区分作此译)们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你的存在会把这里弄脏一样。在这里,你甚至不能放个屁,否则就会心生内疚,好像你破坏了他们宝贵的和谐。放屁是一种混沌行为!毫无疑问,他们能在光束中蒸发自己的身体废物。也许他们能把废物化为热气从嘴里排出,毕竟他们说的废话已经够多了。
阿尔科伯德·拉泽恩(Arcobalde Lazerne )明白这一点。我今天的核心讲座就是他上的,其实我很期待这次讲座。老伯德是个好老师(“对于一个人类而言”,精灵们会这么加上这么一句),我完全相信他会让我们通过彗星日评测(the Cometsday Assessment),但这并不是我非常喜欢他的原因。他和我们对耀灵的看法一致——虽然他还没有蠢到公开宣扬这一点的地步,但我们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出端倪。他眼睛里总是闪烁着光芒。我爱极了。魅力非凡。
我和他会玩一个游戏,我们会试着在一丝不笑的情况下表达出最有趣的潜台词。如果某个精灵督学为我们说的话挑起他那无可挑剔的眉毛,我们就装聋作哑,而他们会继续讲学,并且不屑一顾,就像每次我们让他们失望时那样。也许他们很清楚我们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们太过谨慎,不敢揭穿我们,以免火上浇油。
另一方面,也许他们真的认为我们不过是宠物,一群穿着白袍的猿猴,在玩扮演知识分子的游戏。混沌时代让我们沦为野蛮人,而我们脱离野蛮的历史也没过去太久。但西格玛也是我们的一员,不是吗?提醒我一下,是谁正坐在阿兹尔的王座上?是谁把文明从灾难的边缘拉回来的?哈!这些反问句让我听起来正像你们的银甲骑士。“唯虔信者!”
也许你会想看我穿上板甲,我还可以在腿上缠些驱瘟草,说不定看上去会更像。

气爽月,最后一个天穹日(Zenithus,一周的第三天)
彗星日的讲座很奇怪。老伯德看着一反常态地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心不在焉。他一直抬头看向那些棱镜。等到步入正题的时候他就好些了,他开始详细介绍十二种驱魔仪式以及它们在每个伟大国度中的变式。他越说越起劲,当他说到驱逐恶鬼、将躁动的亡魂送回煞伊许时,他的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昔日的微笑。我猜这是伯德的专长。他说,如果我们能通过期中考试,他就会在庭院讲座上向我们展示智明灯塔(the Beacon of Intellect)。他一定对自己的光明魔乘(Luminark)很是满意,因为他当时乐开了花,白白的牙齿在他那张皱巴巴棕色面孔上格外显眼。不过,当一个耀灵路过圆形剧场大门时,他又严肃起来。
之后,我们几个人留了下来,问他怎么了。十二圣霆(Twelve Bolts)啊,我们听到他的回答后感到一阵寒意。
“我的学生们,不要引起精灵的注意。”他说道,“这样,你们才能获得安宁。”
那个秃头的老头,在自己的时代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他也许还能再创佳绩。但是听到他这么说……我不得不说,亲爱的,这是最令人沮丧的事情。也许反对者们是对的。这个地方的深处有什么不对——他们坚持要你奋发向上,但如果你升得太高,他们就会把你摔下去。他们强迫你睁开眼睛,却又在你看得太多时把你弄瞎。
难道他们看不出这有多糟糕吗?

天光月(Azyr’s Gleaming),第一个虚空日(Voidsday,一周的第七天)
外面的情况越来越糟了。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恶狠狠的言语取代了恶狠狠的目光,尤其是在有人考试不及格,要被送回简素区(the Simple Districts)的时候。神王在上,就是这个词汇都在消磨着我的神经。他们说这个街区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那里的建筑遵循了某种极简主义原则,简约即美好。但什么——你是说只有人类住在这个区只是个巧合?那的确是简素区(the Simple Districts)。华而不实的自大狂。
说到命名,城市正式名称引发的问题已经失控了。建城者的后代们不可能称它为“伊路莱·泽恩(Yllurai Xhen)”,更别说签字同意了。只要他们还活着就绝不允许。当然,它不再是某个开拓者的港口。这座城市是诸域的奇迹,它的尖塔在辉光的温热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而启迪棱镜就像冻结的水晶星辰,悬浮在它们周围,跳着缓慢庄严的舞蹈。但那些东西也让我毛骨悚然。有时,人们会被带到它们那里去。我们看到过它们在高处的塔尖上 “停靠 ”了半天,好让那些人进去,又让其他人出来。小小的人影,垂下的脑袋,身边总是跟着一对头戴高盔的耀灵。
我们的人数还是比他们多,大概六比一吧。居福城是人类的城市,不是精灵的。它开拓者们的城市,这些人费尽力气在黑暗时代的蹂躏下找到了美好的事物。就算是以为了更好的世界的名义,耀灵也别想从我们这剥夺它。
他们越是用“振奋”和“启发”来窒息我们,我们就越要为空气而战。这里必须继续被称为 “居福城”。这就是我们的底线。我们都同意这一点,即使是那些老家伙。
尤其是那些老家伙。

天光月,第一个彗星日
阿尔科伯德今天没来讲课。取而代之的是黎纳-伊莉特-沙伊女士,她是一位对手工艺中身份认同的本质有着深刻理解的赛阿尔精灵。下课后,我问她阿尔科伯德在哪里。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不是一只虫子。她告诉我,他正在享受一年一度的休假,而她是临时代课的讲员,她的语气告诉我不要穷追不舍。
如果有必要,我一定会穷追不舍,亮蹄子(lightfoot)。伯德上节课可没提过什么休假。

天光月,第二个彗星日。
啊,老秃鹰这周又回来了。他风风光光地回来了,穿着一尘不染的新制袍,脚步铿锵有力。他看着我们的时候,眼睛恢复光彩,但那不是私下玩笑,或是共同秘密的光亮。老实说,那感觉更像是在盯着一对灯笼。这让我很不舒服。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阿尔科伯德长篇大论地讲述了辛提尔共同体(the Xintilian Symbiosis)的荣耀。告诉我们符箓师用他们长达一英里的符文来封印这片土地是多么必要的举措。不久前,我还听他在这个话题上唱过反调。我问他,不管谁的家园在这个过程中被焚毁,又或者事发之时居民们是否正好在家就如此行事,是否值得。
他平静地解释了为什么他过去认为这样做的附带损害代价过于高昂是一种错误——死亡是牺牲,是为抵抗混沌之祸这一更伟大的事业而殉难。他援引实例,甚至在空中勾勒出发光图表,整个过程中,他都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你不觉得,殉难只有在自愿的情况下才更有意义吗?
在下一堂课上,我的大腿口袋里被塞进了一卷传召卷轴,加密封印上是沙伊女士的姓名符文,阿尔科伯德的紧随其后。
我感觉恶心,早早便回了家。

茂丛月,第三个虚空日
很抱歉最近没有来信,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我的小鸽子,我所有的顾虑都已被真正的启迪之光焚烧殆尽。我所有的疑问都得到了满意的解答。
我被误导了,现在我谦卑地承认这一点。毕竟,不满是人类生存的一部分,不是吗?这是尘缚(the earthbound,指城里考学不行的那些人)的常态。接着,人们就会像我一样,上升到一个更高的思想层面,找到一个新的衡量角度。
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亲爱的阿尔科伯德和卓然的沙伊女士,感谢他们帮助我的思维升华。在督学们的恩惠和盛情邀请下,我住进了一间启迪棱镜的奇妙密室,我看到了光明。
我已抛去痛苦和猜疑的重担,就像一个孩子抛开少时的琐事,寻求更好的提升。伊路莱·泽恩是一座完美无缺的城市,是土木设计的杰作,是光辉理论的实践。我现在明白了,它是一个象征,是精灵与人类共生共存的象征。我们是幸运的学生,而他们是我们仁慈的导师。
假以时日,当光明之城在诸域成型,西格玛的所有民族都会意识到这一点。假以时日,那些在贫弱地基上匆忙建起的破败古老的人类城市也将逐渐崩溃消亡。真希望这一天能快些到来。
而到那时,剩下的便只有理想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