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余

第二章 湿润的一天

这一天是万分平常的一天了，乌云将太阳赶到身后，预示着潮湿将是这一天的底色，果真，从早晨就一直在下雨到中午才停，而这潮湿的一天也是阿固结束暑假从省城回家的日子。

早上，阿固奶奶照常嚷起来了，若是有旁人路过还以为是在吵架，阿固被这叫嚷声吵醒，瞪着眼惊恐的仔细听，他又听到了姑母的声音，原来他们是因为这雨很大兴奋从而竭尽全力的表示这雨很大，阿固在暑假时与奶奶一同住在省城姑母家时，已习惯了被这样惊醒。不一会阿固又听到姑母的女儿又开始哭了，这是因为下雨天姑母不遵从她去楼下玩，她边哭边说“都怪你”“不和你玩了”边说还边举起早已捏紧的拳头一边挥一边叫嚷。阿固姑母的女儿叫雨婷，已经快要到上小学的年纪了，是阿固的姑母和姑父结婚很久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女儿，早些时候，阿固的姑母和姑父常常因没有孩子而不和睦，姑父家里人也没少说闲话，为此阿固奶奶和姑母常常到庙里烧香，拜罗汉。

忽然，就像鼠发现猫一样，阿固听到钥匙碰撞的声音意识到奶奶要进门了，马上从床上坐起，果然，门框砰砰响了几声，开了，阿固奶奶踱步进门竖立在一旁，阿固奶奶只是看着阿固，而阿固此时早已胡乱穿好了衣物，奶奶照常在阿固身上一顿摸，然后告诉阿固必须穿什么衣服才对得起今天的天气，吩咐了好一阵后，就出去了。

中午吃过了饭，阿固姑父从公司赶回将阿固奶奶和阿固送回了家。在路上，阿固姑父大声急切打电话的省城口音并同车内的听到几乎麻木的动次打次是阿固的配乐，路上堵车时几个大叔的谩骂和一场车祸旁两群互相推搡辱骂的人是阿固的戏曲，阿固故意不去听他的配乐，故意不去看他的戏曲，可他的心可是这戏曲的粉丝，大概就像旁边拿手机围观并傻笑的车主一样吧。

到阿固奶奶家时已是下午了，雨是没下了，但不代表天是亮的，阿固爸妈这时也从他们前几年买的单元房那边过来了，阿固爸问阿固学到了什么，阿固自然是没学到什么，若是强说学到了什么，也应该是更加明白了怎么让别人开心，阿固不做声，阿固爸也没有再问。阿固妈带着一件新衣服让阿固脱衣试试大小，如果不好她要急着退货，试完后阿固妈让阿固跟着，奶奶去剪头发，说要开学了不剪头发学校要赶回家的并且还要罚钱，阿固没有说什么。

与家人一起吃过晚饭时，阿固趁着爸爸与其他人讨论时政时，跑去了三楼爷爷的房间，阿固的爷爷有病已经很久了，在阿固心里，在自己还小的时候爷爷经常带自己去玩去吃好吃的，一有兴致还会给阿固看他们那个时代的粮票和证件，讲述他那个时候的经历，阿固爷爷原先是木工，早年跟着建筑队去广州参与了建设楼房的施工，后来回了老家，自己干起了一间作坊，这间作坊阿固小时候也来过，但是他没有什么印象了，阿固小时候的印象里，爷爷左手总是带着两根指套，指套下是有一天不慎所切下的手指原先的位置。后来去初中住宿了，阿固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和爷爷一起玩耍了，那作坊也在事故后卖给了别人，阿固就渐渐的忘了。眼前这位老人是阿固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人，阿固看旁边的饭菜没有变，就出去对正在夸夸其谈的父亲说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