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机正道悖逆者——卡利西斯的技术异端

异端,他们是这么称呼的。他们是傻瓜,异端应该是已经掌握了能够实现你意愿的科技,却将它弃之如敝以拥护政治和过时的传统,我唾弃了机械教的齿轮标记,在欧姆弥赛亚的眼中我是受诅之人。对这一点的了解让我产生了奇特的满足感。
——贤者瓦泰克,被称作“不死身”的臭名昭著的技术异端
在卡利西斯星区动荡的历史中,技术异端的幽灵常常困扰着拉斯世界的机械教。技术异端的痕迹已经从偏远的斯利夫蔓延至了辛提拉的中心。圆狱的大厅中经常响起二进制语言的诅咒,以及要抵抗侵入该星区的可憎技术异端的可怕誓言。
技术异端在卡利西斯星区盛行的原因有很多,大贤者科维卡尔·夸伊特斯的一个理论是,卡利西斯星区地处偏远,远离帝国控制力中心,是其中的一个主要因素。另一些人则声称,克洛诺斯通道提供的机会以及附近耶利哥拱门的独特特征吸引来了技术异端,就像火焰吸引飞蛾一样。无论真相如何,龙领主一直在无情地搜寻并粉碎技术异端,无论他们是在哪里被发现的,他们经常与审判庭合作——尽管缄默铁壁严格限制了这种合作。
在那些以消灭和清洗技术异端为任务的著名组织中,有机械教的好战教派,比如辅军和索雷克斯圣光。但也有其他团体对防止技术异端腐化欧姆弥赛亚纯粹学识有着浓厚兴趣,这些组织包括法度贤者,也包括拉斯圣约理事会本身。
明确而现实的异端
以上团体在执行消灭技术异端的任务时,所遭遇的最大威胁之一便是逻辑学者。这一特殊的教团信奉某种基于一本著作的进步哲学:《捍卫未来:逻辑概论》
逻辑学者们装备精良,物资充足,但他们最大的危险之处来自于他们诱人的意识形态和盟友。在卡利西斯机械教中,有人怀疑,逻辑学者得到了审判庭中隐秘的再团结派的帮助,考虑到这两个敌意组织之间的关系,大多数人并不会对这一论断感到惊讶。
在较小程度上,费农派也涉及技术异端,并与九泉主义者(Stygiasts),一群叛教的技术神甫有着联系。费农派通过他们的九泉派合作伙伴获得了一批被称作恶技追猎者的电子强化精英战士。恶技与拉斯锻炉卫队之间的战斗相当残酷,双方死伤无数。
何为技术异端?
在银河系中,技术异端的定义往往各不相同。有很多常见的阴谋诡计总会被机械教打上这样的标签,但这种普遍性在卡利西斯却很少能发现。拉斯的大师们已经在技术异端的容忍度和定义上打上了自己的印记。例如,获取和研究异形科技很少会被当成技术异端,这是由于对探索者事务的特别关注和高阶铸造官卡斯特拉信奉的图勒信条。金之拉尔维尔领导着一个保守的派系,认为伤害和妨碍被授予圣职的技术神甫的人就是技术异端。这个派系尤其主张要严厉起诉克洛诺斯扩区的行商浪人,他们有时会绑走技术学者,强迫他们在船上当工造士。
根据拉斯高阶铸造官的裁定(以及龙领主的执法),以下是卡利西斯星区和拉斯世界(包括星区以外的统治领域)中与技术异端相关的标准。当然,这个清单并不完整。
谴责背弃机械信仰者
简而言之,如有人违背了与机械教立下的约,就应当遭受斥责。任何背弃欧姆弥赛亚的叛教者,被驱逐者和逃亡者,尤其是那些胆敢于恶魔为伍者,都不可受到任何帮助,无有怜悯,无有慈悲。正如在卡利西斯星区执行的那样,拉斯圣约理事会有许多裁决将这种谴责应用于阿米库斯·托莱(Ammicus Tole)的技术巫蛊。
阿米库斯·托莱,赛诺菲亚的一个逻辑学者技术异端,忽然断绝了与他所属团体的所有联系,开始聚集他自己的追随者。据推测,托莱有一系列的不忠行为,因为他早些时候也为了逻辑学者而抛弃了自己的机械教信仰。
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度贤者发现托莱的组织已经转化成了邪教,托莱带领组织参与了涉及亚空间的仪式,这些仪式已经不可挽回地腐化了他们所接触到的技术。拉斯圣约理事会迅速向审判庭发出警报,并协助他们铲除了这个邪教的大部分成员,但仍有一些残部设法逃到了外缘世界的独眼巨星(Cyclopea)。托莱的造物中最令人震惊的是卜问仪(Prognosticaon),这是一种占卜装置,只要正确的运用牺牲者的鲜血,就能准确预测未来。
避免扭曲人类的神圣基因
卡利西斯机械教中有许多人,尤其是生物贤者,他们虔诚地相信人的形体本身是值得尊敬的。这一信条指出,人类的基因结构乃是循着帝皇的意愿,因此,任何对于人类基因代码的不必要修改都是可憎的。自拉斯成立以来的几个世纪中,“不必要”干预的准确定义一直时起时伏,但目前在拉斯圣约理事会中,有很多人即便面对最小的修改也会投以最大的怀疑。大多数人都会刻意避开更为复杂的改造,比如那些能够生产强化腺体战士的程序。尽管在有足够资金投入时,它依然会被很谨慎的执行。
就在几十年前,星区本身几乎被安布拉·玛琉格利斯的技术叛乱所撕裂,在卡利西斯机械教的记忆库中,他所犯下的亵渎之罪刻骨铭心。玛琉格利斯开创了生物锻造的黑暗技艺,令人毛骨悚然的强迫突变使人类的身体变得笨重而覆有装甲,能够在真空中短暂生存。叛教矩阵是玛琉格利斯的另一项发明,能够扭曲心智的结构,将虔信者转变为异端。他还开发了一种能将人类的生物学构造与异形种族相融合的方法,运用被称之为“基因转移”的过程,将异形的基因编码混入他俘虏的体内。高阶铸造官已经下令,玛琉格利斯之名在数据流传输中将被永远诅咒,但即便是他也不能否认,玛琉格利斯拥有令人敬畏的才能。
摒弃至高天设备
这种技术异端包括研究和构建混沌大敌的设备模式。对于卡利西斯机械教而言,任何触碰或操纵亚空间的技术,比如在亚空间航行期间用来保护太空船的神圣盖勒场,都应当谨慎对待,并且常常受到怀疑,因为任何一点故障或偏差都有可能招致灾难。因此,尝试直接传输和引导亚空间腐化的技术异端是最坏的技术异端,通常被视作与叛教有着直接联系。使用科技来绑定恶魔只是这种技术异端的一个例子。
大贤者卡洛芙曾研究人类灵能者对物质世界的影响,但她的研究违反了许多机械教最为神圣的戒律,最终,她被审判庭判处火刑,但她留下了数量惊人的至高天设备,以及一个被称之为“至高天工程师”的有组织技术异端团体。
卡洛芙最著名的发明之一是灵能引擎,一种粗陋的武器,能够控制和引导多个脱离肉体的灵能者大脑的力量。她的追随者还制作了以太谐振器,武器化的框架能将亚空间能量引导为恶毒的,噼啪作响的刀刃。
弃绝非生
卡利西斯机械教将各种能令亡者起死回生的千变万化的工程技术称之为非生技术异端。利用科技使死者复活或与死者交流被拉斯圣约理事会视作邪恶之举,无论在哪里遭遇都要消灭掉。这与理事会的前成员,被放逐的贤者瓦泰克有很大关系。瓦泰克在技术神甫中和审判庭中都声名狼藉,他设计了几台机器,这些机器的运作原理被称之为“撒寇森微波”,这一原理最初是由安布拉·玛琉格利斯重新发现的。撒寇森微波发生器能在一定程度上修复死者的生命,伴随着某种对生者难以言喻的嘲弄,带着一种非自然的饥饿使尸体活化。瓦泰克自身的甲壳中内置的撒寇森微波发生器使他在许多本应致死的遭遇中幸存下来。
据龙领主特工报告,瓦泰克已经准备离开卡利西斯星区去某个遥远的地方。他已经开始在自己周围组织一群同样叛教的技术神甫,称之为“九泉主义者”。其中一个类似于“亡殁之魂”(Anima Mori,帝国对一类涉及“超越死亡”或“死者复生”的延寿科技的称谓)的造物是“本影窥镜”,据称可以用来与死者的灵魂交流。拉斯圣约理事会坚决否认了这一说法,目前卡利西斯机械教内部的理论是,这些装置是在与亚空间联系,或者是以某种方式传递活着的灵魂的“回声”,而非联系真正的死者。当逻辑处刑者发现持有这种东西的异端时,他们的情绪已无法缓和。
厌恨硅素智灵
对于卡利西斯的技术神甫而言,没有什么比那些试图复活铁人,或其他黑暗科技时代恐怖之物的家伙更令人厌恶了。拉斯的技术专家们以深恶痛绝的态度抗拒着任何没有灵魂的知觉,被某些人称为硅素智灵或“憎恶智能”的知觉。没有机魂,设备不过就是一个空壳。然而,如果那个设备包含了一种活性化的智能力量,它就不再是一件可以信任和依赖的科技,不再是欧姆弥赛亚伟大计划的一部分——它无异于化身为了对现实的诅咒。
审判庭和法度贤者都在追捕犯下硅素智灵亵渎之罪的技术异端,诺曼·莱恩。莱恩最臭名昭著的发现是所谓的十三型沉思模式,这是一种非法的章规,能够赋予无魂的机械生命和知觉。许多人声称,拉斯哈德深层数据墓穴中的分裂体数据模式也是他的作品,但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两者间的联系。自然,卡利西斯机械教会清除所有被发现具有十三型数据标记的机器,在许多情况中,会请来技术巫师进行协助。
由于他的狡猾,莱恩迄今为止一直逍遥法外,他制造了许多栩栩如生到堪称恐怖的机器人,给它们穿上了技术神甫的长袍。这些“伪人”的存在一直蔓延到阿拉克特拉(Alactra),法度贤者还拦截到,其中有一些试图记录进入克洛诺斯扩区的通道。莱恩的手中还诞生了其他可憎之物,例如具有野兽心智的机器蜘蛛,以及沉思者杀手,这种手持设备能够暗杀机魂。莱恩最强大的追随者之一是一位技术神甫,名叫叫赛瑞克·斯卡尔,曾与审判庭有联系。
这种技术异端的其他案例包括被称为古拉姆和魔像的机械刺客自动机,它们已经困扰了卡利西斯几十年。最近,一种名为女像柱的新型号出现了,它拥有更先进的武器系统和狩猎协议。据说龙领主们非常有兴趣搜寻更多关于女像柱的信息,将其源头捣毁。
次级技术异端
构成技术异端的本质足够含糊,以至于它可以包含非常广泛的主题和活动。一般来说,在卡利西斯星区,有几种明确的行为会被视作次级技术异端(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它们不属于其他主要类别之一)。
科技误用
这是一个非常广泛的类别,通常指的是对技术进行调整,令其用于预期用途以外的其他用途。这种误用可以很简单,就像原本无害的科技被用来对付机械教而不是服务机械教一样。通过通讯网络传播亵渎欧姆弥赛亚的内容,甚至虐待一个长期以来桀骜不驯的机魂(比如当着技术神甫的面对烦人的机器发泄怒火)都在其中。自然,由于这一范畴的不精确性质,它很容易被误解,极少会引起卡利西斯机械教的注意。
伊卢科斯·格里兹瓦尔迪(Illucis Grizvaldi)的案例就是这种次级技术异端的绝佳例证。格里兹瓦尔迪,一个先前一直很低调的技术异端,接管了辛提拉的一小部分,并开始肆无忌惮地将市民转化为只忠于他的凶残机仆。审判庭介入此事,格里兹瓦尔迪似乎被草草处死了事,但实际上他逃脱了,他的遗产得以延续。不时地,其他技术异端也会尝试匹敌或重复格里兹瓦尔迪的暴行,他现在的目标是墨洛夫星球。
未经批准与机器交流
拉斯圣约理事会的影响力对卡利西斯星区内大部分技术神甫的态度和观点而言都十分强大,这个由大贤者金之拉尔维尔领导的极端保守派一直致力于将一系列活动定性为技术异端。拉尔维尔在这些问题上的谩骂已经成了传说一样的存在,由于他的影响力,理事会已经颁布了有利于他的法令。因此,对于外行公民(不属于卡利西斯机械教的人)而言,制造未经批准的义体或进行技术拾荒(尤其是那些潜伏在卡利西斯巢都深处的那些有害的回收者)已被定为技术异端。这项政策寻求走的更远,甚至还囊括了那些试图妨碍或伤害技术神甫的个人。这一特殊范畴的作用范围充满了一系列复杂的案例和例外,只有机械教内部人士才能真正理解。
异端的代价
那些被宣判为技术异端的人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惩罚,这不仅取决于他们罪行的严重程度,也取决于指控他们的人。不引人注意的轻微疏忽可能只会导致失去资源,或者更常见的是,被流放到卡利西斯星区的偏远地区,在那里让技术神甫反思他错误思想的本质。这些行为通常不是技术上的异端,而是反对理事会的现行原则或拉斯等级制度的平和常规,这种叛教行为导致个人被贴上技术弊病的标签。
更严重的罪行需要更严厉的惩罚,例如永久移除受祝的义体,颅部擦洗,纠正性记忆再烙印,接着就是异端对拉斯正式声明他们的做法是错误的。
最严重的罪行需要最严厉的惩罚,仅仅是终止思想和清除身体是最不残酷的。那些被判定犯下了足以震撼整个拉斯的异端之罪的人,往往会在不公开的法庭上被判刑,以便更好地确保其他人不知道这种异端邪说的存在。他们的命运往往是奴役,他们的心智被摧毁,身体被转换成卑微的机仆,悲惨地度过余生。特别异端的技术神甫可能会被送到可怕的冥府17号,从他们的脑中提取出每一段可能的数据,以更好的根除他们异端的程度。这就是万机神的意志,也是那些以他的名义统治的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