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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同人】Summer Burns Red(后记/暑假的过法)

2023-01-07 00:07 作者:ShillingX  | 我要投稿

我至今仍记得自己第一次独自旅行的具体时间,在此之前,我刚刚度过了记忆中最为难忘的一个暑假。但不要误会。之所以对它记忆犹新,并不是由于那段时间值得回味,而反倒是出于格外的苦闷和孤独。在十四岁的那个夏天的后半截,我被我爸安排到了青城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理由是陪爷爷奶奶消夏,顺便让两位老人监督我写完余下的暑假作业。现在想来,我在那里一共不过待了半个月,可身处其中的感觉就像在闷热的午后睡觉时突然发作的睡眠中瘫痪,让人动弹不得,呼吸维艰。我们租住的平房没有无线网络,和外界沟通的唯一工具是一台信号断断续续的2G网手机;镇上没有任何像样的书店,图书馆,书屋,甚至报刊亭都没有,平房里唯一的书籍是一部2009年的《故事会》合订本;爷爷奶奶从小把我养大,彼此之间熟得不得了,每天除了检查我作业的进度外便没有什么其他好说的话。不得不提的是,让我的心蠢蠢欲动的还有另外一层因素:稍微客观一点地描述,当时的我是个自我意识过剩又整天想入非非的初中男生,还在不久之前首次接触到了二次元。(有相关经验的读者很容易就能猜到我接下来要写什么。)身处在这样一个和平日生活的环境截然不同的地方,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将有机会交上好运,开始一场值得用轻快张扬的文风大书特书的青春故事——可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我既没有标明可攻略角色位置的活点地图,也没有在转角或路边偶然邂逅的机遇,而这座小镇上最年轻的女性似乎都有五十岁了。我只能暂时靠着读轻小说(那台2G手机能够加载的少数信息之一)来稍微缓解这种苦闷。然而这种东西和所有带刺激性和成瘾性的物质一样,享用它的时候越是飘飘欲仙,用完之后的空虚感就越会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有时我也打开聊天软件,在等待好几分钟之后从空间里旁观一下同学们的暑假生活。(对我而言)格外不幸的是,他们每天所去的那些地方,做的那些事看上去都比我的境遇要有意思得多,让我感觉自己是从城里被流放到了这个偏僻的角落,当真有点“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了。正是在这种失望,空虚感和边缘心态的连番作用下,我的苦闷和孤独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唯一一种能让我摆脱这种感觉的办法就是出门骑自行车,拼命地骑,一直骑,骑到把这些东西都抛在脑后为止。我那架自行车是小学时候就买来的,时至今日仍然好用,它有三档变速,一档用于爬坡,二档用于正常行驶,三档用于加速,每高一档踏板的阻力就要上升近乎一倍。为了消耗自己无处安放的精力,那个暑假我一直都用三档在路上跑,不管是上坡还是下坡。飞驰在公路上的时候,我把每一分力气都压到了脚下的踏板上,一边被我压得屈服了再换另一边,这样不断循环往复,直到耳朵里充满了风声的鸣响,脸上被风刮得拔凉为止。可不管我骑到什么地方,是顺着山脚下的田野一路向前,直到最近的另一个小镇,还是深入通往山野的长坡,一直爬升到封闭的景区门口,我最后还是得低下头,调转方向,原路返回,被一根无形的线再次拉到那栋平房里,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拿起签字笔,一笔一画地慢慢填满平摊开的作业本。在这种情况下,我写作业的效率还真的上升了一大半。不等我爸和我约定的时间到来,我就提前完成了所有的任务,紧接着便强烈要求爷爷奶奶把我送到最近的车站,让我坐上当天出发通往城里的大巴车。对这趟不长的旅途,我毫无任何印象可言,或许是我一心只希望它快点结束,好让自己回归熟悉的生活当中去。到了终点站,我跟随人群走下了车。其时是晚上八九点过,天空飘着细细的雨点,车站的标识闪着红光,把积云也映成了暗红色。我在满是水汽和烟味的空气中一路挤过身边的人堆,脚下踩着一个个浅水坑,心里觉得半个月来的所见所闻尚不如这一个夜里的车站更让人心旷神怡。嘈杂拥挤的人声让我如释重负,像是一个在外漂泊了几十年的游子,现在好不容易终于回到了家乡。这段旅程,同之前那半个月的时间一起,从此成为了我对“暑假”这个名词的第一印象。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产生过类似的感觉,对那个夏天的记忆也慢慢淡化了一些。可事情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今年的早些时候,我发觉自己又一次面对着相似的状况,而这一次是由于更强大的不可抗力:疫情。春季学期的返校时间和疫情的发展期同步到来,尚未开学的学校——我的学校——必须暂缓将学生召回校园的进程。由于各种原因提前回校的学生面对着空旷的教学楼和寝室,等待着学校将开学的期限从晚冬推迟到开春,经过清明,又来到五一,最后不抱希望地彻底取消。等到五月底,疫情正式进入高峰期,校园即被彻底封锁,侥幸没有居住在封控社区的老师们也没法再走进校门一步。学生很少,能看到的绝大部分人是常住在校园里的校工。一层宿舍楼中只剩我所在的寝室还有人居住,走廊上每晚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闪烁。唯一一件提醒我们时间还在不断流逝的事物是每天午后的核酸检测。不断有同学请假回家,而我却一直留在里面,这样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大学三年级下半期。每个白天,除了在实验室里和两三个同样被困在学校里的研究生消磨时间,我唯一的娱乐方式只有站在系里用来运输零件的平衡车上,在狭小的校园(400m x 250m)里绕上一圈又一圈,直到对沥青路上每一块裂缝的位置了如指掌。入夜之后,学校出于省电的目的不再打开路灯,校园里绝大部分的道路都是一片漆黑。那段时间我经常失眠,每每深夜从床上爬起来,毫无头绪地在校园里摸黑前行。高墙一般矗立在操场旁边的宿舍楼上,一个个漆黑的正方形洞穴整齐地排布着。冷清的操场上刮着夜风,大而无当的场地让站在中间的人无所适从。我时常会在学校里茫然走上好几个小时,回到床上时仍然睡不着,好像刚刚的旅途只是从窗子透过来的车灯营造出的一场闪烁的怪梦。即使温度不断回升,风也逐渐变得暖和,白玉兰的花期来了又过,花瓣逐渐变成棕色的污泥,校园内仍然感受不到哪怕一点夏天的气氛。坐在空无一人的宿舍里,我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心里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同十四岁时候的样子联系了起来。我想,有时时间就是会这样毫无意义地白白流逝。但如果一直是这样,我所期待的夏天又该怎么才能来到呢?……

……没有别的办法,我想。只有自己去造。

以上便是稍显拖沓的我为何要写这么长一篇同人文的理由。用简单一点的语言陈述,就是我在封校期间里被关得实在太难受,只能靠构思同人的方法来哄自己入睡。那段时间里我安排了绝大部分具有戏剧张力的场景,并拟定了一个象征性的大纲。而这篇文章的正式动笔要等到我离开学校,跑去最近的海岸边休息的时候才开始。在海边的一周中写了前三章,回到家摸了一个半月的鱼;因为古怪严格的返京政策而不得不再次回到海边“洗码”,又花费一周时间完成了一半的篇幅;住进学校安排的隔离酒店(不得不说这种地方对写作而言格外高效),一口气写到倒数第二章,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顶着感冒完成初稿的最后一句话。之后请来两位好心的汉化组成员(尤其感谢其中一位提供汉化原文本,让我可以极为快捷地查阅每一条线里具体发生的内容)帮忙审阅初稿,放在雪羽群里公测了一个半月,最后才拿出来正式发布。写作的过程(只算工期的话,一共是二十五天)对我而言无异于一场别开生面的夏日冒险。敲下一句句对话,一条条描写的时候,这些话就像是从我自己口中说出来的,那些景色也像是我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从另一个角度上讲,通过这样一种方式,我在疫情隔离期间得到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真正值得纪念的,闪闪发光的夏天的回忆。这对我而言是本文最大的意义所在。

以下是对原作及本文中角色的一些想法。

识:

原版当中的识线是一条非常纯粹的线路。这种纯粹性体现在这条线路的目的(阻止海啸,拯救岛民),过程(从前期的寻找鬼到后期的让识化身海贼鬼姬,都围绕着“鬼”这一个核心要素),甚至是人设(古代人+岛民+loli,让她的性格格外单纯而直率)上,使得本线路有一种毫不拖泥带水,对别的可能性(最显然的即是拯救岛民的其他方法)根本不加以考虑或者只是浅尝辄止,一路向结局狂奔的感觉。考虑到本线路浓烈的浪漫主义色彩(牺牲和拯救的经典主题),这的确是一种相当好的叙事方式(据我所知,识的人设一开始是和羽依里同龄的少女,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才改成loli),也借此吸引了许多玩家对此念念不忘(比如我),但这种一切为结果服务的手法也带来了一些支线上的问题。举例而言,和救人的主线相比,识被攻略的过程显得尤其简单顺利,基本从羽依里将她从神社捡回家之后,她对男主的好感度就在他们寻找鬼的过程中一路上升,最后甚至让人感觉她和男主共同生活的半个月比她在古代生活的十四年分量都还重。当然,考虑到她初始的失忆状态和处在心智尚不成熟的年龄,这种情况也并非不能理解。(更何况男主还是一个对村姑特攻的城市青年。)总而言之,当本线路进行到末期时,我觉得她的小脑袋里已经只剩下救人和男主两件事,而救完人之后就只剩男主了。(说句题外话,我一直怀疑创造识这个角色的初始动机就是把umi从蓝色空间里导引回来,因此我们才看到一个集成了诸种浪漫主义经典属性(孤儿,牺牲者,拯救者,被误解的英雄)的人设,而这也几乎决定了她必将在一场不惜代价的绽放后彻底归于虚无的命运,因为如此她的人物形象才算得上真正完成。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的结局在开始就已经注定。)

至于在本文当中,识的故事线可以总结为以下的一句话:对虚无主义倾向的反制和摆脱。(蓝提到的悲哀也即是这种虚无主义倾向的体现。)这一次她的人设和《千恋万花》里的丛雨相当类似,都是有着数百年的主观寿命,见识过人世间无数悲欢离合的loli。(这种角色之受欢迎程度从《永远娘》能够单独以其为一系列漫画的主角形象即可见一斑。)对这种类型的角色而言,虚无主义应当是她们眼前挥之不去的一层阴霾。不论是《平家物语》的开场白:“祇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娑罗双树花失色,盛者转衰如沧桑……”,还是《红楼梦》里面甄士隐对疯道人《好了歌》的解注:“……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作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其本质上都是对这种虚无主义倾向的阐释和描述:既然诸行无常,四大皆空,一切美好到最后都会消散,那又为何要来世上平白无故地走这一遭呢?不解决这个问题,老loli(我对这种角色的称呼)们便找不到过正常生活,也就是做男主老婆的理由。自然,她们自己一定在内心有着想要过这种日常生活的想法的,并且十有八九已经付诸了各种形式的实践,或多或少地踏出了一步。但说白了,为了剧情张力和情节的发展,她们必然不可能仅仅只靠着自己的行动就完全摆脱这种虚无主义倾向的困扰。(在现实中——不对,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种角色。)因此可知她们需要一点外来的干预。这也就引出了我们接下来要讲到的角色:男主角先生。

羽依里:

第五章之前的羽依里和原版一样,是一位普通的男子高中生,没什么好说的。(稍微回想一下我们就能发现,可怜的纯情男高羽依里在本文的前半段一直被死死拿捏着,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老loli的手掌心。)因此我们从第五章找回七影蝶的位置开始。如果认为两个世界线的羽依里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一段情节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要是专注于他们两者的区别的话,识的行为便值得讨论了:就好比她在SPRB中补充的段落里把羽未的七影蝶送到一个完美的夏天之行为可以解释为她把经历了轮回考验的那个羽未的记忆灌进了另一个羽未的脑海中一样,她在这里的行为本质上也是把当初那个走了识线的羽依里的记忆灌进了P线的羽依里脑海里。假如非要认真地解释,我们就只能说出这种话:识的一切行为都优先向那个从识线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波折与风霜的羽依里负责,为了给他找到一个归宿而努力,现在这个纯粹高中生的羽依里只能处在第二顺位。当然,在第五章两者融合之后,这个问题便不再有意义了。为了帮助识应对虚无主义的困扰和侵蚀,换言之即是解决“为何要在这个世上生存?”这一问题,男主在后半段连续完成了一系列富有冒险精神的惊人行为(其中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自己要和识结婚的那一段是我构思出的最早一个场景),其目的不仅在于体现自己的决心,而更重要的是用一种精神力量劈开虚无主义的阴云。虽然这种精神力量经常和传统意义上的所谓“男子气概”混为一谈,但前者是一种现代性乃至后现代性的体现,后者则属于一种前现代的概念。我们可以从尼采口中的权力意志,歌德笔下的浮士德精神,加缪笔下明知无果还要往山上推石头的西西弗斯等等当中体会到这种精神力量的存在。(敏锐的读者可以察觉到这里所举的例子都是存在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代表人物,而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关系也相当紧密。根据《浪漫主义的根源》中的论述,存在主义是浪漫主义运动的真正继承人,因为两者同样强调一种不断向前,不断创造自我的精神。)正如解开某些绳结的最好方式是用剑把它劈开,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一段足以作为生存理由的话同样也是毫无意义的,唯一有意义的解决方法是主动地去生活。由此,在经历了男主的一系列操作过后,他和loli之间的关系开始逐渐反转过来(从被拿捏变成有来有回),而识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摆脱了从蓝色空间当中一路带来的虚无主义气质,越发向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女靠拢。在最后,我们迎来了一个具体到最小的细节——阳光下跳动的淡蓝色影子——的结局。这象征着首次离开鸟白岛的识和羽依里已经全心全意地专注于现实生活,(暂时地)把一路走来的漫长旅途放在身后了。在我看来,这应当是符合SP原作主旨的一个结局,也是一个大有前景的结局。希望这个结局能让人感到满意。

蓝:

我需要在鸟白岛本土势力当中选一个段位足够的角色来和重生之后的羽依里打对手戏,想来想去就只有本篇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蓝能够担此重任。事实证明她非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还极大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本来只想把她写成一个颇有智慧的大姐姐类型的角色,写完一看才发觉这哪里是什么大姐姐,简直就是亲妈。作为唯一一个看破羽依里本质的人,她对识的判断虽然囿于信息不足而存在偏颇之处(按照她的想法,识是以类似于umi在A线消失后的游魂状态度过这一百五十年的),但她仍然十分精准地判断出了识身上的虚无主义气质,并用“悲哀”来代指这一特点的存在。本文中并未着重展现她和苍之间如胶似漆的联系,因为在我看来本篇中这种联系的密切有很大一部分同她从小便陷入昏迷相关,而在正常的成长情况下这对姐妹并不需要太夸张的方式来表现二人之间的联系。通过让苍和自己轮流负责山之祭,蓝在这条世界线里也顺利让苍拥有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性格。至于她们是如何化解小时候的那场争端的,过程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们能够靠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这一问题,而不需要像本篇中一样需要男主的协助。我认为这才是关键所在。

白羽:

她在本文中的性格和本篇有着十分微妙的区别:前者是文静,后者是孤僻。或许没有体现出来,但(我认为)是存在的。之所以没有花比较多的篇幅描写她和识之间的情感联系,是因为我很难想象她作为一个姐姐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其实按设定她们之间几乎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因此对她的描写也只能浅尝辄止了。

苍:

一个普通的岛上JK。关于她为什么在没接触七影蝶的情况下脑子仍然是粉红色的,大概是二次元看多了吧(确信)。

鸥:

唯一一个有能力在第一章就彻底打乱识的计划,把羽依里拐走的女人。(不过我觉得即使这样,识也会跑去胡子猫团,然后挖她的墙角。)在我看来,她在本篇中的剧情线和识的剧情有很大的共同之处,即是都符合浪漫主义叙事的标准,只不过重点变成了冒险和追寻。并且,她和羽依里的关系也很难说是恋人,而更像是友人以上。说白了,只要有一个凶残至极的美少女陪在身边,干什么事情没有意思呢?

紬:

守灯塔的天然系loli。现在她每个夏天都能出来玩,俨然鸟白岛上可爱的活动景物。

美希:

仍然每天拿着大水枪到处跑。原版中关于她的背景设定就透出“敷衍”两个字,所以我干脆让她梦想成真了。

羽未:

如果没有意外,在这条世界线她是不会出现的。(除非发生一些违背遗传学原理的现象。)至于在羽依里掉进海里时最后一只托举他的七影蝶到底是不是umi,就是见仁见智的了。

镜子:

神秘的女人。没人知道她都知道些什么。

瞳:

她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把小识捡回家养而没有什么违和感的角色。从某种角度来说,她们在那片蓝色空间里甚至是一种同事关系。希望她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

天善&良一:

和原版没有任何区别。可靠而有趣的基友们。

其余角色都是按照原版的样子描写,在此不再赘述。

后记写了这么多,到这里也该收个尾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写的东西。稍微算一算就能知道,在本篇后记的开头第一段和第二段之间,相隔了整整七年的漫长时光。即使我有必要省略绝大部分的无关杂事,其中一段格外值得怀念的回忆仍然不能不在这里提起:2019年的暑假,我在尚未推完任何一条线的情况下,跟着一群二次元键子同好们从高松港出发,乘联络船登陆鸟白岛(的原型直岛,男木岛及女木岛),进行了为期两天的巡礼。我们去了游戏里提到的许多地方,在路上和船上度过了绝大部分的时间。而当我们来到男木岛,顺着山脚下的小路一直走到灯塔下方的沙滩时,那一座小小的石碑并未引起我们的任何注意。我们只在灯塔旁边的纪念馆里坐了一会,然后便返回码头了。如今想起这段回忆,我不禁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假如一个从小住在直岛,或者男木岛上的岛民玩到Summer Pockets,他会有什么感受或体会呢?会因为自己从小便熟悉的那些景物竟然能够承载一段如此别开生面的故事,而从此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去看待它们吗?……由此我得出的另一个结论是,意义和印象不仅能够被创造,更可以说是有必要去创造。如果没有我们所欣赏过的故事,那么灯塔只是灯塔,石碑只是石碑,石井商店也不过是一家颇有历史的民宿而已。只有当故事寄托在这些景物之上,触动我们心灵的时候,现实和想象的边界才从这一刻起不再清晰,它们在我们的眼中也就此成为了独一无二的珍贵宝物。如果有人一路看到这里,觉得我写的这篇同人也能够为自己想象中的鸟白岛增添一点不一样的色彩,那么这便能令我感到非常的开心,属于为自己创造回忆之外的特殊收获了。最后,我想引用一句话来做结尾。它出自成都望江楼长联的上半段,有自己的原意,但我觉得用在这里也未尝不可。有朝一日再度回到男木岛灯塔纪念馆,我会把它写在留言本上面。至于现在,就让我先用它来和各位读者告别,并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在别的地方再度见面:

笑憨蝴蝶,

总贪迷醉梦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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