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集】当目白家的马娘们集体来到了训练员家里
“呼，写完了。接下来只要把这份报告发给骏川小姐……”
周末。
训练员正在自己公寓的电脑前敲着键盘。
随着鼠标的轻轻一点，他长长舒了口气，往后靠在电脑椅的椅背上。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
“居然搞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阿尔丹，明明她今天还想拉我一起去目白家。”
……
今天早上，阿尔丹希望训练员和她一起去一趟目白家。
训练员已经去过很多次了，所以也没多想，正准备答应的时候，骏川小姐的工作就来了。
“啊，抱歉了，阿尔丹，骏川小姐说这个报告要今天交过去……你自己过去吧，我今天只能待在家里忙活这个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训练员先生。”
不知为何，阿尔丹显得十分落寞。
……
“现在想想好像也有点奇怪，平时我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法跟她过去的情况也有，但都没见她这样沮丧……”
训练员往盘子里装速食意大利面的时候，想起了阿尔丹那对耷拉的耳朵和落寞的神情。
快速吃完这一餐迟来的午饭之后，训练员变得无聊起来。
平时和阿尔丹在一起的时候，不论他们一起干什么事，他都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也正因此……在这种阿尔丹不在、自己又变得无所事事的时候，训练员越发觉得无聊。
“干脆看小说吧。”
他从书架上拿出了李•查德的《模拟刺客》，然后发现，其中阿尔丹的那张书签比自己的那张落后了十几页。
“呵，读得比我还慢，这样我就没法去讨论剧情了，被剧透的阿尔丹可是很恐怖的。”
训练员笑了一声，在沙发上翻开了夹着自己书签的那一页。
……………………
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什么东西在燃烧的热气。
哐当！
什么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
“快带着他离开！这些■■■■就交给我……”
耳边的风声。
泪水。
“对不起……我爱你，永远爱你……”
血液特有的铁锈的气味。
……………………
“嗯，嗯……呜哇！”
训练员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盖在他脸上的小说也滑了下去。
“刚才的，那个……”
训练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他迅速抬起头，看到的却并不是那头熟悉的蓝色长发。
“……高峰姐？”
训练员看着正站在自己面前、正准备伸手碰自己的黑发马娘，心里充满了疑惑。
当然，他话语中那小小的失望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
“啊啦，妹夫似乎对站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怎么高兴呢。不过也对，你大概就没期待过小妹以外的人站在这里吧？”
“啊哈哈哈，高峰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训练员露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高峰姐今天怎么来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记得公寓的钥匙应该只有我和阿尔丹有——”
高峰没有回答，只是把视线移到了训练员后方。
训练员回头一看，只见阿尔丹和目白家的马娘们正站在他身后，用一副关怀的样子看着他。
“诶？阿尔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们……”
训练员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然后被阿尔丹戳了戳脸。
“哈哈哈，我也只是刚回来没多久，结果就看到训练员先生居然在沙发上打瞌睡……”
“我正打算叫你起来，你却自己突然就醒了。”
高峰说道。
“呃，那个，现在的时间是——”
“现在还差五分钟到五点哦，准姐夫。”
麦昆笑着说道。
训练员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然后挠了挠杂乱的头发。
“还好，没睡太久……”
他慢慢站起来。
“不过准姐夫感觉最近真的很忙呢，在特雷森见到的时候都是在去做什么事的路上。”
“训练员小姐也跟我说过，准姐夫上次跟她一起写报告的时候，也是半路就开始打瞌睡了……准姐夫，你没问题吗？”
赖恩和多伯都有些担心地看着训练员。
“谢谢关心，我没事的。唉，理事长她们也是想重点培养我，才会丢那么多事给我吧……”
“这就是「能者多劳」嘛，准姐夫～”
“总觉得这句话最不应该由你来说……”
麦昆有些无奈地看着光明轻飘飘的样子。
善信拍了拍训练员的肩膀。
“虽然我知道准姐夫一直都很上进，但太累了可不好的。不论是对你，还是对阿尔丹姐姐……”
训练员听出了善信话里有话。他和阿尔丹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们怎么今天会来这里？”
训练员反复看着阿尔丹她们，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高峰。
只见她和训练员身后的马娘们交换眼色。
“因为妹夫你今天没法去目白家，所以我们就决定过来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阿尔丹你今天叫我去目白家是为了这个？但是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训练员一头雾水。
看到他的样子，麦昆她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呃，准姐夫你难道自己都忘了吗？”
“这种日子都能忘记……”
“不过这样也说明我们今天来的也对了，不然准姐夫还真的会很寂寞。”
麦昆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的时候，训练员注意到阿尔丹看着自己，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阿尔丹？”
训练员还没问出什么，就被高峰打断了。
“妹夫，今天是你的生日，不是吗？”
“——！”
听到高峰的话，训练员呆住了。
阿尔丹则是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
麦昆她们对阿尔丹的态度感到很奇怪。
然后……他们注意到，准姐夫的态度也并没有如她们所想的那样，恍然大悟后变得欣喜。
他只是——愣在原地。
……………………
“……”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正弥漫在公寓内。
训练员坐在餐桌边，神色凝重。
阿尔丹则坐在他的对面，不安地看着训练员的神情。
麦昆等阿尔丹的妹妹们，都坐在沙发里，有些害怕地看着沉默的两人。就连平时轻飘飘的光明，此时也识趣地安静了下来。
而高峰，则是带着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他们。
“呃……”
麦昆、赖恩和多伯好几次尝试开口，却又都退缩了回去。
“不过准姐夫还真是过分呢，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生日呢？”
最后还是光明打破了沉默。
其他人不自觉松了口气，毕竟……平时说话经常一针见血的光明，准姐夫也不太可能对这样的她生气。
训练员转过头看着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隐瞒的。”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着对面阿尔丹。
“是你跟她们说的吧？”
阿尔丹不安地点了点头，然后握住训练员的手。
“真的很对不起，那个，我之前看到了训练员先生的领养证明之后，发现你实际的出生日期跟资料上的不一样……”
“啊，对哦。准姐夫，你填在资料上的那个日期是什么啊？比今天还晚一个多月……”
麦昆赶忙接上话茬。
只要有人打破沉默，所有人就会开始变得畅所欲言……有的时候甚至会没话找话，只为了不让沉默再度降临。
“那个日期……是我被孤儿院发现并收养的日子。”
训练员缓缓说道。
“我被领养之后，不论是跟我爸妈过生日，跟我同学过生日，还是成为训练员之后跟我那群同事过生日……都是用这一天的。”
“那……今天呢？准姐夫，你以前是怎么度过今天的？”
这次发问的是善信。
“没什么特别的方式，工作日上班，休息日休息……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老妈这一天做的饭菜都会比平时多一些。”
听到这里，阿尔丹脸色更加沉重了。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
她看着训练员说道。
“这一天……才是训练员先生，真正来到这世上的那一天。我知道这一天其实才是你真正的生日之后，就回想起了以前你在这一天是这么过的。”
阿尔丹回想起……一年前的今天，训练员也只是照常安排她的训练而已。
“这种重要的日子……是不应该忘记的。我不知道训练员先生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至少应该有人在这一天真正庆祝你的诞生……所以，我才会跟她们说，还想在今天把训练员先生邀请过去过生日……”
她看了一眼姐妹们。
“那个，如果训练员先生不愿意提起这一天，我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对不起。”
阿尔丹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用道歉。”
训练员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向沙发那边的马娘们。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提起，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天。从这一层面来说，我其实是有点庆幸的，庆幸是阿尔丹代替我说……代替我，做了这个决定。”
他有些自嘲地挠了挠头。
“这样看来我才是应该道歉的那边……因为我的迷茫和胆小，让阿尔丹去代替我面临了这个选择。”
“没关系的，我说过……我一直愿意成为支撑训练员先生的那一边。”
阿尔丹温柔地看着训练员。
沙发那边，麦昆和赖恩对视了一眼。
“我的印象里，准姐夫一直都是个挺自信的人……”
“现在的准姐夫已经快赶上平安夜那会了……”
“也难怪，这种话题说什么也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她们窃窃私语着。
“那么，妹夫，你不愿意跟我们坦白生日的事……难不成，你是在逃避吗？”
“——”
训练员仿佛遭受电击一般抖了一下。
“姐姐？你这样说也太——”
阿尔丹有些生气地看着高峰，正准备责备她，却被训练员抬手阻止了。
“没关系，阿尔丹。高峰姐说的其实很对，我……确实在逃避。”
训练员有些颓废的样子，让麦昆她们都暗暗吃了一惊。
“这种样子的准姐夫……还挺有趣的，说不定能画——”
“多伯！”
“呃，对不起……”
赖恩和多伯小小的吵闹声传到了训练员的耳朵里，让他稍稍放松了一点。
“那么，训练员先生，你是在逃避……什么呢？你真正的身世吗？”
“不全对。我真正的身世……至少某个人做过保证，时候到了就会对我全盘托出。”
训练员想起了那个时而风骚时而稳重的前辈的笑脸。
“我在逃避的……大概是「未知」吧。”
“什么意思？”
面对阿尔丹的疑问，训练员没有回答。
他从桌子上捡起一只汤勺，向半空中丢去。
片刻之后，汤勺改变轨迹，开始向下坠落。就在这时……汤勺却以一种近乎停滞的、极度缓慢的速度下坠，最后被训练员从容地拿到手中。
他看了一眼看得出神的马娘们。
“……你们应该有印象吧？这个能力，还有更加恐怖的呈现方式。”
她们当然知道。
既然能给时间减速，那就能给时间加速。
如果对某种事物的时间进行超级加速——
“「老化」……不得不说，妹夫你这个能力确实有这种恐怖的效果。”
“幸好准姐夫本质是个好人……”
“如你们所想，这是一种恐怖的能力。而我是怎么有这种能力的……我对此，一无所知。”
训练员看着自己手里的汤勺。
“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以至于能将这种能力遗传给我……一想到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就很害怕，害怕自己其实是某种恐怖的怪物的后代，害怕自己从出生到这世上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以前，我每次想起自己其实是在这一天出生，就会不自觉想到亲生父母，然后……那股恐惧感也就会随之而来。所以后来我就开始刻意淡忘这一天的意义，淡忘亲生父母，淡忘……我的血脉。老爸老妈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所以后面也都不怎么特地提起这一天。”
训练员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嘲讽自己的表情。
“这就是真相，只是……你们的准姐夫的一种懦弱之举罢了。”
沉默再度笼罩在公寓内。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训练员。
就在这时。
“准姐夫，请看这边～”
“嗯？”
训练员应声转头，看到了拿镜子对着自己的光明。
“光明，你举着镜子做什么？”
“准姐夫，请问你在镜子里看到了谁呢？”
“那个……里面只有我，如果你转一下角度应该能照到阿尔丹——”
“那么镜子里的准姐夫有长角吗？”
“呃，没有？”
“有獠牙吗？还是像蛇一样长着鳞片？”
“怎么可能有嘛！”
“那就对了～准姐夫，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是很正常的人类呢。啊，那种叫什么来着，「魔人」，就另当别论咯～”
训练员迷惑地看着笑嘻嘻的光明，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然而，阿尔丹却很快明白了。
“训练员先生，我们确实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来历。但这不影响……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件事。”
阿尔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脸红。
麦昆和赖恩则一脸「啊，又开始了」的表情。
“训练员先生也许确实有一些常人没有的能力……但你并没有想过用它做坏事，而是保护其他人，凭这一点，你就不是什么怪物。”
“阿尔丹……”
“呵，本以为你故意隐瞒生日只是习惯使然，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身世……对自己的诞生有这么大的阴影。”
高峰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我不会笑的。对身世的迷茫……这种心理压力不是常人拥有，也不是常人能承担的。我没经历过，所以没有资格判断这是否可笑。就算我平时为人比较高傲，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不知所谓。”
“不过，我更加确定了……今天小妹带我们来给你庆生，确实很有必要。”
高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也许对自己真正的生日有不少想法，但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庆祝准姐夫的诞生。”
麦昆笑着说道。
她跟赖恩她们，都理解了高峰的想法。
“对啊，我们是因为觉得准姐夫能来到这世上是件好事，才会想要庆祝的。”
“不管准姐夫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能力，都是我们喜欢的准姐夫。”
“不过我是有点吓到了，没想到准姐夫会对自己的生日这么抗拒……”
“各位……”
训练员感到心里的阴霾有光芒照了进来。
这时，阿尔丹搂住了他的脖子。
“训练员先生，我啊……其实一直都很感谢。”
“感谢？”
“在得知训练员先生有亲生父母后，虽然我和你一样对他们一无所知，但我也很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让你成长为如今的你，然后……让我和你相遇。”
“所以我很希望能够庆祝这一天，因为我想让大家知道——那一年的这一天，我最重要的人来到了这个世界。训练员先生，不论你对自己的身世有什么想法，我都希望你理解……你的诞生，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永远都不会是坏事。”
“阿尔丹……”
“这下你明白了吧，妹夫？你的诞生……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因此而感到喜悦，那就绝对不会是一件坏事。”
“是吗……”
训练员看着周围的马娘们。
他感觉到心中的阴霾已经消失了。
“……谢谢你们。特别是你，阿尔丹。”
“没关系的，毕竟你的问题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不过总觉得我还真是够愚钝的，这么简单的事居然纠结了这么久。”
“毕竟准姐夫经常认真过头嘛～”
“呃，光明，这跟认真没有关系吧？”
“哈哈哈哈……”
公寓里传来大笑的声音。
……
“那么，呃，既然你们说要给我庆生……你们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锵锵～”
麦昆和善信举起了一大袋购物袋。
“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饭了！还有光明的蛋糕！”
“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哦～还请准姐夫好好期待～”
“哈哈哈，我很高兴你们对我的事如此上心……但是这间房子会不会有点小了？”
“啊……”
众人环视了一圈。
训练员租住的公寓本来就是那种极其普通的小型公寓，平时容纳一家三口都很够呛，更不用说一个成年男性和七名学生了。
“而且因为周围是木质房屋，所以室外禁止用明火……”
“好了好了！挤一挤还是能行的！那张桌子不够坐的话，等会放几个人去沙发那边就行了。”
“啊，这个必须要抓阄～”
“呃，准姐夫你这厨房是不是太小了，我转个身都困难……”
“你们三个一起挤进去当然小了。光明你也不一定要在这里准备蛋糕胚吧？”
“是～”
“嗯？这个炉子点不着——”
“啊，赖恩，你弄错了，要先把那边的阀门打开……”
训练员看着指导着赖恩打开炉子的阿尔丹，心里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他转过头，看到了依然在打量着公寓的高峰。
“高峰姐？你这么了？”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
“啊——借过借过～”
“哎呀。”
拿着一大盆食材的麦昆急忙从高峰身后经过，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啊，对不起，高峰姐姐——”
“我没事，你去忙吧。（转向训练员）我不得不说，你住的这间公寓也太小了吧？虽说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你跟小妹……”
“这公寓就是这样，没办法。”
“要我说，你还不如趁早退了这公寓，目白家的房间也多——”
“关于这一点还请容我拒绝。至少在阿尔丹毕业之前，我还打算继续在这里住。”
“……好吧，你在这方面倒是挺固执的。（环视）不过你这里倒是挺整洁的，这一点我必须称赞你。”
“毕竟我自己也不喜欢住在邋遢的地方嘛，而且也不能总是让阿尔丹做扫除。”
“呵，不得不说，小妹跟了你还真是有福气——光明？”
高峰注意到正在客厅的桌上鼓捣着蛋糕胚的光明。
“怎么了，高峰姐姐？”
“你……刚才巧克力粉放得是不是多了点？”
“因为我觉得准姐夫会喜欢，所以自己改良了一下～”
“这些配方的配比都是计算过的，你擅自多加料只会让味道变得更怪。我看看你加了多少……”
高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走向光明那边。
“各位，有没有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
公寓各处传来了同样的回答。
“准姐夫你就好好等着我们的成果吧！”
“对啊，你现在需要休息。”
“哈哈哈，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事可做的训练员只得又坐回沙发，继续看起那本《模拟刺客》。
……………………
“那么——准姐夫生日快乐～”
晚饭时间。
目白家的马娘们一齐为训练员庆生。
“准姐夫有什么愿望吗？”
“诶？这个不是吃蛋糕的时候才说的吗？”
“说起来蛋糕呢？怎么没见到？”
“蛋糕出了点事故，现在还在烤着～”
训练员看到轻飘飘的光明和一脸疲倦的高峰，不禁想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管蛋糕了，准姐夫，你有什么愿望吗？”
“怎么说呢……我的愿望有点多……”
“你还真是贪心的人呢，妹夫。”
“啊哈哈……不过现在，我最大的愿望……”
训练员看着阿尔丹。
“……就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继续下去。”
“呜哇，这种flag一般的发言就别说了吧。”
“啊哈哈哈，多伯你想的也太夸张了……”
“不过……「日常」吗？确实很像准姐夫会说的话呢。”
“善信你就别取笑我了……好了，我愿望也说了，那就快点吃饭吧！”
“就等这句话呢！我开动啦～”
“麦昆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啊——麦昆你夹了多少肉排啊！我要找你的训练员告状了！”
“（咀嚼咀嚼）这一天放纵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阿尔丹，你做的这道菜……是不是放了什么别的调料？”
“你发现了吗？真不愧是训练员先生～其实我加了一点罗勒……”
“多伯，你买错饮料了，这是绿茶不是乌龙茶。”
“真的假的？！哎呀，那两种茶的包装太像了……”
……
“好～蛋糕来了哦～”
饭后的甜点时间，光明把切好的巧克力蛋糕分给了其他人。
训练员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正准备送入口中——
“……”
他发现高峰正在死盯着自己。
“高峰姐？”
“不好意思，还请快点吃，然后让我听听你的感想。”
“哦，哦……”
训练员不安地把蛋糕送入口中。
“……如何？”
“嗯……味道很好啊，巧克力味很浓。”
“没有什么……怪味吧？”
“没有啊？这蛋糕挺好吃的。”
其他人也陆续发给出了正面评价。
“呼，总算是救回来了……”
高峰舒了口气。
……………………
“哇啊啊～我又输了～”
“光明你要不换个角色吧，这个角色太考验操作了……”
饭后，众人在训练员的游戏机上玩格斗游戏。
“善信，刚才那招怎么取消了还是有伤害啊？”
“啊，这一招有个无敌帧的判定——”
“唔唔唔，我练这个角色很久了这次一定要你好看，训练员先生！”
“阿尔丹，你的眼神好可怕……”
不过。
“……再来！”
“高峰姐，你这都已经20连败了，换人吧？”
“我就不信了！我居然在这种游戏上体验到了失败的滋味……再来！”
“高峰姐，你在人菜瘾大这方面比阿尔丹还夸张……”
“训练员先生？！”
……………………
夜深了。
训练员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看着小说。
阿尔丹走了进来。
“阿尔丹，她们回去了吗？”
“嗯，把她们送到了外面的大街，家里的车把她们接回去了……呵呵，除了姐姐，剩下的人都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哈哈，毕竟她们今天玩得很开心嘛。”
“那么，训练员先生。”
阿尔丹靠近训练员。
“训练员先生……你今天开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训练员犹豫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笑了出来。
“我今天很开心。”
“那就好，我还担心今天把她们带过来会不会让你困扰——”
“阿尔丹，你听我说。”
训练员放下小说。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不仅是因为你们一起给我庆生，还有……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庆祝自己的生日。”
“训练员先生……”
“高峰姐说得很对，「只要还有一个人为你的诞生感到喜悦，那就绝不是坏事」……阿尔丹，我很高兴，我能让你为了我的诞生，我的存在感到高兴。”
阿尔丹抿着嘴笑着。
两人对视了许久。
然后，阿尔丹开口了。
“不止是我……姐姐还有麦昆她们也说了，明年也会在这一天帮你庆生。”
“我知道了，那我就期待明年了。”
“不过她们也说了，一个月后……也就是你在资料上填的「生日」，在目白家可就不算数了哦。”
“啊哈哈，这个确实……”
两人又不说话了。
“那个，我先去洗澡了……”
“快去吧。”
阿尔丹匆忙走出了房间。
……
“啊啦？”
换上睡裙的阿尔丹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训练员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居然跟白天一样半路就睡着了，真是没办法呢～”
阿尔丹帮训练员盖好被子，把掉到地上的小说捡起来放好，关掉了灯。
然后，阿尔丹钻进了被窝。
她扭过头，看到了训练员的脸，以及那边床头柜的闹钟。
闹钟的指针显示，距离这一天过去只剩几分钟了。
“今年的这一天……也要过去了。”
二十几年前的今天，训练员先生来到了这个世界。
不论多久，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会一直心怀喜悦。
……喜悦于那一天，上天让她的另一半来到了这个世界。
阿尔丹如此想道。
她看着训练员的睡脸，轻轻笑了。
她慢慢靠近训练员的脸，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合到了他的嘴唇之上。
“晚安，训练员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