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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恋(河南)

2020-08-25 08:22 作者:看到行香子请叫去学习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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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井残桓——”

我静静听着豫唱着,看着他衫上的黑金色牡丹花,想着文中该怎么描写繁华。

牡丹花啊……

我一直喜欢紫色的。

不知什么时候看到了牡丹,一见便魂牵梦萦。

当时就想考到河南去,看洛阳的牡丹。

牡丹是雍容华贵的,我以前一直认为牡丹就应该是在洛阳城中大富大贵的人家里被白玉栏围着的富贵花。有着纷繁的色彩和雍容华贵的姿态,或红艳如美人胭脂,或紫幽若晚霞和天接处,亦或如金钗般华贵。

知道有一天豫问我,什么花像云。

我说,我觉得梨花瓣似月,苹果花似雪,李花不轻不重,恰好似云。

他摇了摇头,说,白牡丹才似云。

豫后来带我去了,确实,白牡丹盛开时盈盈姿态,风吹摇动时,分明是一朵天边的白云,而里面金黄的细蕊,好似云中的仙府,亭台楼阁隐约在云中浮现,在云海中时有时无,倒是别有韵味。

我突然想到,豫若是穿上一袭白衣,应该也像云的。

他偏偏一身玄衣,衣衫上的黑金色牡丹暗纹令我想起历史中那些明争暗斗利益纠葛,京城之中自有风云涌动,吹动了牡丹和他的衫。

墨与金,就像盛世之下的危机,朝堂之中的利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十分诱人。

那里面就竟是火还是冰?

我只能觅的千年之后的残迹,史卷斑驳昏黄,当时的勾心斗角只能靠想象,我偏是鬼迷心窍般想去探寻。

难如登天。

只是就连这残留的字迹,都要被遗忘了。

就像我调了一个古画轴的纸色,有人来问我,你为什么调这么难看的屎黄色?

我不知是哭是笑,确实黄了点,但这分明是照着古画的纸卷颜色来调的,偏偏却被人认成了屎黄色。

而且颜色这种,只能说用不用得好,用好了便是好颜色。

何况她自知九州地大物博历史悠久,一个省份,那能用一个事件概括?

她还记,这里曾是中原商丘,华夏原始之处。

自殷墟一来便延续了千年的繁华……

六大古都中,偏豫独占两个。

所以啊,千古繁华,纸醉金迷,宝马香车,火树银花。

他或曾星桥铁索旁舞剑,他或曾唱过行军戏罢?殷墟已经遥不可寻,或曾低吟过《黍离》?

我不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

其实我这名字也是他取的,当初豫和我娘说过之后我娘就偏给我取这个名字。

“吾有三剑 , 唯子所择 , 皆不能杀人 , 且先言其状。 一曰含光 , 视之不可见 , 运之不知有。 其所触也 , 泯然无际 , 经物而物不觉。”

小的时候,我问过豫,这是什么剑啊?

豫微微一笑,说,是时光。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时光使他跌落到历史的尘埃,明清的时候,我哭着喊,我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我偏偏又是时光的追随者,我偏偏就是挖掘时光之中的往事的人,我偏偏要扫去历史的尘埃看到他。

只是好难啊。

他一直很喜欢木棉花,他说,它比牡丹决绝。

他却是木棉的心牡丹的颜色残梅的命呢……

南方有更加适宜的条件,他旋即没落,就像魏紫,宋朝之后便绝迹,留下的只有想象和无限的悲哀。

何况近代史呢?花园口决堤,黄河水汹涌而下,又伤了他多少?

他静静在史书中不说话,我只能看见他身上满是历史的黄沙。

我为了他的过往伤心了多少次?我不清楚,或许也无需清楚那些事,我更需要擦干眼泪,继续奋斗,实现自己的价值。

无论是探寻他的过往也好,或是生产创造价值也罢,我的努力虽微不足道,但是我相信我还有同志和我一样,当祖国繁荣强盛时,他也会从历史尘埃中起身。

牡丹花还是会开的对吧?

我重新看他,好像隔了重重帏幔,墨金色的牡丹在他的衣服上依旧栩栩如生,唐妆晕着盛世,低扎的黑发飘扬,执着的扇面和衣服一样也是黑色,上面是墨金牡丹,手上骨节分明,从这个角度我看不到伤。

远处是灯火。

我努力看清帏幔上的是什么。

分明是和他耳边隐约的绿松石般亮眼的千里江山。

“含光,你在想什么事呢?”

“你为什么不穿白衣服?”

“带不起来那股劲了,毕竟我不是以前,”豫笑着说,“我毕竟是见过多少王朝覆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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