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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深】【末日废土大祭司AU】完美世界 第一章:祭祀 (7k)

2023-07-20 11:19 作者:晴川叻  | 我要投稿

大祭司:就是周深,你知道就行 “我”:小女孩形状机器人,作第一人称视角(非女主) 话不多说,开始 掌握信息核对。程序核对。 输入数据完毕。 感知与认知功能无异常。 运动技能无异常。 学习与交流技能无异常。 *****(无法显示)无异常。 “文明一号”正式启动。 我睁开双眼。 信息一瞬间全部出现在我的数据库中,我的系统慢慢苏醒,并且活动着我的手脚。 我出生在新世界都城的外城,一所破铜烂铁搭出的实验室内,我是个机器人。 还未待我看清这个世界,我就已经对这个世界认知完毕。 创造我的人正在一边看着我。他叫我“文明一号”,让我过来。 于是我走过去,仰头朝着他眨了眨眼,将我们的信息录入。 身高一米七以上,男性,年龄50岁以上,灰色上衣,工装裤,有灰尘附着,神情疲惫。 我,身高120,女性,年龄十岁,衣着默认为大红色戴帽披风,生命体征正常。 我的创造者看着我,流下了眼泪,接着像是无法止住一样,他嚎啕大哭。接收到他的神态,我沉默两秒,进行了我应该做出的操作:我拍拍他的大腿以示安慰,并且露出哀伤的表情。 他注意到我的举动,但是只进行了一瞬间的低头,露出了微笑,他摸着我的头。他突然两锤子狠狠砸开身底下的木箱,然后我终于看见自我出生后,除了黄灰和黑以外的颜色:一束五彩斑斓的花。我检测了一下,发现是塑料的,而且年代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他把花递给我,我握在手里。紧接着,他便拿着一个锋利的机械零件,割断了自己的喉管。他的鲜血飞快地喷出,人也慢慢的顺着一台丑陋的机器滑到地上,他仍然在看着我,微笑着,沾血的机械零件仍然紧攥在手中。 我也默默看着他,一分钟,两分钟。热感应的图像在淡去,他看起来快要失去生命体征了。如果是其他人,我会对他进行最及时的救援,我的程序里天生就编写了这些,我精通世上的一切医术。可是我的创造者不行。因为他为我录入了这一条编码:创造者进行自我毁灭的时候,机器人不允许插手。 于是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热感应图像完全消失,我眼睛里的他是一片漆黑。他大概是死了。人死之后应该怎么样?我思考了一下,查询到会由他的亲人来为他进行殉葬。亲人就是和他有密切感情关系或血缘关系的人,他的身边没有亲人。我是他创造的,和他是有密切感情关系,应该由我来埋葬他。 于是我扛起一米多高的铲子,就地在实验室挖了一个大坑。说是实验室是不恰当的,我数据库中的实验室没有建立在泥土的地上,并且一片黄黑色,所有的机器全都是报废后又重新修好的,而我正由此诞生。不知他为什么要塑造一个女孩的形象,可能是皮肤和毛发的材料不够,又或者是喜欢人类的幼年阶段?我将这些自己推理出的信息录入数据库,将我的创造者拖入了坑中,开始埋葬。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他的皮肤光滑无比,不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这种皮肤大概属于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另一条编码开始起作用:看到不符合机器人认知的部分就去探寻。于是我挖开了他的胸膛,在我的认知里,对一个死人做这些是合理的。他的胸膛里是一颗跳动着的红色的心脏。  我有些奇怪了:难道人的心脏不是机械做的吗? 我将他的心脏放入我的口袋中,将他埋葬,并为他祈祷。祈祷词也是提前录入好的。然后我看向外面的世界。传来脚步声。一队士兵来了。 2323年,距离完美世界开始已经过了100多年,人类和机器人的数量开始增多。机器人的数量开始受到严格控制。尤其是都城内最为严格,一个新机器人意识的出现会被设备检测到,然后就会有一队士兵来对机器人进行检查。合格便留下,不合格便丢入废品厂销毁,材料再制作新的机器人。于是我站立不动,等待他们的检测。 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温热的手拂过我冰冷的头,撩起我的头发。头发下面太阳穴的位置是数据探测孔,士兵们将机器插了进去。他们全程不发一言,对于这样一个弱小又惹人怜爱的形象,他们没有一丝的波动,这就让我感觉奇怪了,这些人类,好像和我的创造者有些不一样。 检测进行了不到三分钟,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着,符合他们对机器人的一切要求:智商功能强大,行动力强大,外表精致,冰冷顺从。可是当机器管道拔出的时候,我抬头看着,负责检测的士兵做了一个“不合格”的动作。 我是不合格的机器人,接下来我大概是应该被送去废品厂销毁。我低下头,思索了半天,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不合格。但紧接着,我的头又被一个士兵轻轻抬起,他从我的口袋里抓出了那颗心脏。 应该所有人都会很惊讶,因为我看到的时候非常惊讶,人的心脏,难道不是机械做的吗?为什么他的心脏这么温柔,这么柔软?可是士兵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眼神冰冷,把那颗心脏又递给了我,然后一左一右拉起了我的手。本该是很温柔的动作,我却很不舒服,我挣脱了他们两个,一个人跑到了最前面,紧紧攥着手中的花。 我并不甘心,我好不容易被创造出来,我还什么价值也没有为这个世界创造。而且我不想把花儿扔在路边,它们好美丽,是我所见的世界里最美丽的东西,可是我也不想让花儿随着我被丢入废品场被毁灭。我环顾四周,这些士兵虽然是人类,可他们都配不上这束花。应该让这束花陪着我的创造者入眠的。 我们沉默的走着。那些士兵没有再来碰我,但也没有一个人对即将毁灭的孩子形状的机器人露出哪怕一点不忍的神色,他们手中拿着激光炮,随时警惕着我的动作。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见眼前是一座高大的钢铁的墙壁,大概56米高,墙头圆润,泛着银灰色。空气中弥漫的灰尘慢慢减少,我们走入主城了。门口守卫的士兵身形高大,他们中领头的一挥手,我看见露出来的是一只机器的手。人类。城中的人类都是这样吗?我一边走一边渐渐搜索数据库中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一百多年前新世界建立,具体什么时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创造者也不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是都城,其他地方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城池,但都城是人类最多的地方,其他地方大部分都被高等机器人占据。在新世界建立之前,人类遭遇了一次大灭绝,当时世界上似乎有无数变异的动物植物…我检测不到更多信息了。只是我出生这么久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动物或植物,所见的只是人类。但我的创造者好像并不是正常的人类,因为他竟然有一颗血肉做的心脏,新世界的人类心脏都是机械做的。这些人类历经了“换心”,并不满足于只把心脏换成机械的了,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类把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甚至所有部位都换成了器械,以至于要寻找一个正常的人类,谈何容易。他们继承了300多年前的机器人技术,并且因为特殊的宇宙环境和磁场环境,科技突飞猛进,高等机器人技术迅速发展,出现了和人类思想感情几乎相等的机器人,比如我。但我心里明白,我们并不一样。我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血肉的部分,而且这并不是我能选择的。 今天城市里人很少。我想向士兵们打听一些信息,问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站在我后面的士兵毫无波澜的回答:“去参加祭祀。”然后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神态。 祭祀?祭祀?我想了想,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通常会有一个大祭司和一群信徒,做出怪异的神圣的事情。但绝对和这种充斥着科技的世界没有关系。通常人们称呼这种行为为怪力乱神的迷信,在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祭祀呢?” “祭拜大祭司,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文明就能存在。他能保佑我们。” 士兵说话其实很正常,但我就是没来由的感觉不舒服,于是我不再问了。我想起我的名字:文明一号。文明一号要被文明毁灭。为什么是这个名字,我不明白,但是我快被消灭了。我手中的花要随着我一起消灭吗?我不甘心。 眼前的人突然变多了,他们都在急匆匆的往城中央赶,安上了机械双腿的跑得飞快,而我是本来就是机器做的。看着他们,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想看看那个庇佑全城的大祭司。 于是我抱着花突然冲了出去,那些士兵还是凡人之身,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们竟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恐惧,只是脚步紧跟着我,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极度冷静。 人流挤成了一个团,我看着他们。黄色的白色的黑色的皮肤,机械的眼,机械的手脚,甚至机械的身躯。有个女人用她红色的机械眼睛看了我一眼,呲着牙露出了大笑,十分僵硬:“你父母呢?” 我看着她,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在关心我,可是我总是感觉奇怪。我不再理她了,士兵们在追我,可我就算毁灭了,我也不愿意让手中的花毁灭。于是我迅速的爬上女人的肩膀,女人愣了两秒才做出惊讶的反应,那是我早已灵活的跳向另外一个人的肩膀。有的男人甚至身高达到了三米多,他安了一米八的机械腿,于是我快速爬上他的肩膀,纵身又想向人群内围跃去。 正在我跳落那人的肩膀时,或许是机缘巧合吧,我无意识的抬了一下头,却正看见那传说中的大祭司,正转头往这边看。 那让我很惊讶。这大祭司并不怎么“大”,他应该是这我出生半日来,我所见到的除了我之外最小的人类,只有160厘米左右。他在一个圆台上被高高的奉起,身着黑白两色的衣服,右边的胳膊上有一只黑色的皮手套,硕大的白色披风在胸前弯了一个u字形,两根项链在披风下隐藏,背后还有一条斜着的腰带,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我愣了愣,就在我接触到下一个人的头顶时,我和他的视线交汇了。 干净,清澈,好奇,惊讶,怜爱。 他的眼睛里是有感情的。我看着手中的花,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在我被销毁之前把这束花送给他,也不算糟蹋了。于是我又连跳几步,直到跑到高台下面。人群默默的看着我,有些人发出尖叫,有些人在抓住我,可他们的反应让我奇怪且恐惧,因为他们每个人做出这些反应前都会愣两秒,这和我在数据库内搜索信息的反应是一致的——他们明明是人类啊!就在这时,我发现我上不去了,而后面还有士兵在追着。我努力仰头看着高台,发现大祭司竟然蹲下来看着我,不同于其他的人类,他的眼睛又圆又亮。 于是我伸出手把花递给他。大祭司愣了一下,我一下失望了。正当我以为他愣两秒之后才做出反应时,他却一直没有动弹,只是用那样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因为背光我看不清,但是我知道大祭司好像拿不到我手里的花,于是我努力往上蹦。 我听见大祭司笑了。他好像要说什么。 我身后的追兵已经追来,他们钳住我的胳膊。我转身被拉开之前,又捡起地上的花,努力的朝上面扔。 我听见大祭司说话了:“请把她放开,你们是要销毁她吗?请把这个人给我吧。” 出乎意料的,士兵们在一瞬间同时放开了手。缓缓眨着眼睛,看着大祭司。他也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没什么好看的,随处可见的机器人罢了。 与此同时,我看见圆柱状的高台缓缓降下,血色的绮 丽的云雾中,黑白双色的小小的身影随着高台降落。一群身披黑衣的祭司从不知什么地方四面八方涌来,都带着兜帽,同我一样的兜帽。我并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收下我,我并没有想存留下来的欲望,我生来不带这种东西,我只是不忍心让手中可能是这个世界仅剩的一束花同我一起被销毁,要把它送给一个同样美好绚烂的人。虽然大祭司也穿着黑白衣服,可是他没有戴帽子,他甚至有表情。我一看到他就很亲切,我感觉他就是这样的人。 小小的大祭司慢慢降落到同我一样的高度了,人群慢慢的散去,吵闹着,安静着,大祭司连看都不看,他踩着黑底高跟的柳丁靴,急切地向我走近。 我面无表情,只是递给他手中的花。 我看到大祭司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周围的黑衣祭司和士兵就将小小的他围了个彻底,我环顾四周,大祭司一把将花抢过,又将我扒着肩膀拉过来,沉默不语。 黑衣祭司们齐齐跪下,动作整齐划一,不像是人类能做出的行为。士兵们在外围围成一个圆圈,也瞬间下跪,高大的身躯与钢铁碰撞发出巨响。他们沉默而肃穆。 我了解到这大概是对大祭司表示尊敬的意思,但是我并没有想这么干。我对他是有崇拜和喜爱的元素的,但这并不是让我下跪的情感,只是想让我凑近他。 这大概是 祭祀的最后一步了,大祭司双手合十,开始吟诵我不懂的句子。他的声音清澈,但是极其晦涩,像在忍着某些难耐的痛苦,察觉到他的难过,我又做出了表达安慰时应该有的动作:我拍拍他的背,这是我可以够到的,我只能够到我的创造者的腿。 大祭司并没有理我,但是他抓在手中的花一直攥得紧紧的。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虽然智慧的人临终时懂得黑暗有理 因为他们的话没有迸发出闪电,他们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善良的人当最后一浪过去,高呼他们脆弱的善行 可能曾会多么光辉地在绿色的海湾里舞蹈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狂暴的人抓住并歌唱过翱翔的太阳 懂得但为时太晚,他们使太阳在途中悲伤 也并不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严肃的人接近死亡,用炫目的视觉看出 失明的眼睛可以像流星一样闪耀欢欣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您啊,我的父亲在那悲哀的高处 现在用您的热泪诅咒我,祝福我吧 我求您,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就算血色的生命之树枯萎,就算钢铁的巨兽咆哮,我们拒绝走入夜晚。” 大祭司说。黑衣祭司们开始重复。那是毫无感情的,毫无波澜的声音,那远远不如大祭司的悦耳动听,他的声音是有魔力的,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士兵们站起来冲他又一次行礼,随即便排成了整齐的队伍,走向了另外一栋高大的建筑。黑祭司们念完,也齐齐起立,摘下兜帽。就在他们摘下兜帽的那一刻,我看见了金属的光泽。大祭司连一句话也没有同他们多说,他像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抓着我向圆台后走去。 他的脚步很快,我猜想他是想跑的快一点,于是我跑起来,直接把他甩在了后面。过了半天才听见大祭司在后面叫我,声音轻松欢快了一些:“哎,慢一点啊!我可不是机器人。” 我回过头来不解的看他:“你是大祭司,你比这里所有人都尊贵。” 大祭司不再说话了。我等着他追上来,我们已经走入了圆台后一栋高大建筑的内部,上方弥漫着红色的雾气,什么也看不清楚。这里应该在大繁华时期是一栋高楼大厦,可惜现在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只透一点红色的稀疏的光线,映照出已然倒塌的断墙和钢筋。大祭司熟门熟路的跨过巨石和钢筋水泥,我也紧紧跟着他,他看上去有些累了,开始喘气。这就是有些人类要把自己改造的缘故,人类的躯壳到底还是不如机械,我现在一点也不累,可惜我没法帮他分担。我们继续往里走,场景变得一片漆黑了。这里空无一人,甚至没有机械的闪烁,而我环顾四周,这儿开始出现一些令我惊讶的东西:树根。 众所周知,动物和植物早就在完美时代来临之前就灭绝了。 我抬头想问大祭司,可他却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突然站住,微笑地看着我。我的虹膜开始扫视他:男性,年龄30岁上下,但是因为脸形是圆的显得年龄小一些。黑色瞳孔,黑色柳丁手套,白色U型披风,黑色拼接上衣,无恶意,看来性情较温和。 看见大祭司没有继续走的意思,我又利用X光技术扫射他的全身。看见一团纯粹的活蹦乱跳的红色影像时,我感到惊讶。这个大祭司,他的心脏竟然也不是机械的。他和我的创造者一样,是血肉铸成的物种。这是完美世界里大概最脆弱的一类人了,而他竟然当上了世界上最尊贵的大祭司? 我仍是不明白这所谓的祭祀到底祭的是什么,科技这般发达的时代,仅剩的人类已经可以操控这个世界的一切了,还需要祭拜什么?我想开口问大祭司,却被他温和却又严肃的目光震住了。我默默的把这种目光录入信息库,这真是全新的数据。见我不再说话,大祭司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态,我们继续前进。 我看着他。他年龄真的不大,但浑身上下萦绕着的忧郁和脆弱像是已经纠缠了他百年,像是飓风中挣扎的枯草,随时可能会被千斤的重负压垮。他的眼睛是我所见过最亮的,像两颗浑圆的宝石,在他发呆的时候,时不时闪出一抹星光。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温和,可是里面好像总埋藏着深深的孤独和绝望,唯一的一丝光亮…我暂时分析不出那是什么。他的皮肤和机器人的人造皮肤完全不一样,机器人的皮肤再光滑白皙,仍是没有人类的一丝柔和,我不禁捏了捏他的胳膊,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材质才能让人类长出这样的胳膊,而机器人长不出来。 因为我的举动,大祭司好像忍不住笑了。他眼睛弯成了弧形,这绝对是那些安了假眼的人做不出来的。我这才能看出一丁点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活力,我来的路上也见了不少年纪小的人类,可他们笑也好,哭也罢,惊喜也好,愤怒也罢,总是会慢那么两秒,怪异又离奇,他们自己却不那么觉得。我还是喜欢大祭司,我愿意把花给他。至于他愿意把我带走,那是他自己的意思,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正在我分析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黑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空间,正当我打算开启我的照明模式时,大祭司突然拍了拍手。一瞬间,我们的周遭全都呼的一声亮起来,我看见熊熊燃烧的火球在这个空间的各个方位闪烁,这里奇大无比,比我刚刚所见的祭祀场所还要大上无数倍,而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空间中央竟然立着一颗树。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树,300年前的资料库上也没有这种东西,这棵树的树干得有上百个大祭司这么高的人环抱也抱不住,盘虬卧龙,向上万个魂魄纠缠着痛苦的在树干中翻腾。而随着树干往上无限延伸,这个建筑的顶部完全被树冠和叶子覆盖,枝叶甚至伸了出去——我才知道,原来在外面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雾气,而是这棵树血色的枝叶。而这周围的火球亦是这棵树的末端所燃。我迅速的把这一切记下。 “到了,好累啊。你是不会累的吧?” 大祭司突然问我。我点点头。 “那看到我累,你有什么感觉吗?” 我看着他想了想,指着那棵树的树干:“你应该去坐下,然后我给你捏捏。” “噗。” 大祭司一下子笑了出来,从我这个视角看,他一直忧郁沉默的脸色突然明媚,映衬着多彩的花儿,甚至有些可爱。他抓住我的手,一下子欢快起来了:“不要了,你一定会把我捏死的,开玩笑的,我不累,谢谢你。” 我确实有点迷惑了,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我直接问出口:“是什么意思呢?” 大祭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言自语。 “我是睡在这棵树的树干底下的,你虽然是机器人,但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不嫌弃的话,我问那些东西再给你拿点铺盖,你睡我对面。对了,你叫什么呢?” “文明一号。” 大祭司一惊。 “…文明?你的创造者在哪里?” “他自己杀死了自己,我把他埋葬了,但是他的心脏还在我这里。” 我掏出那颗已经不再温热,但仍然柔软的心脏。大祭司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抛出了创造者的心脏,他只是呆呆的把那颗心脏接过来,握在手里,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双手颤抖。半响,他笑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落下的眼泪。眼泪一滴滴滴在心脏上,但那颗脆弱的心脏并没有因此恢复跳动。 我仍然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难过,是因为他自己也有一颗同样的心脏,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吗?那他们为什么不一样呢?一个是最尊贵的大祭司,一个是连灭亡了也无人知道的蝼蚁。他还是无法冷静下来,缩成一小团,捧着那颗心脏不停的流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类落泪,我手边没有别的东西,于是我摘下自己的兜帽,为他擦了擦眼泪:“大祭司,请不要难过。” 大祭司红着眼睛看我,他笑得更开心了,但是眼泪并没有止住的意思。我无法辨别这其中的含义,笑容代表开心,可是眼泪代表悲伤,我并不了解其中来龙去脉,否则我还可以仔细分析一下,但是我现在陷入了一瞬间的死机状态,呆呆地望着他。 大祭司摸摸我的头,我听见他笑着说: “文明一号。文明。文明…” “别叫我大祭司了,这让我恶心。我叫周深,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我是个心脏用血肉做的,和你的创造者一样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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