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间—办公室丢失的电子烟
第一节课 语文课（事件发生）
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X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袁老师正在大发雷霆。
“怎么了？”我脱下棉服，问道。
袁老师转过头来，她的办公桌上一片狼藉。
“丁老师，昨天办公室里有学生偷拿东西了。没收的电子烟有三支被人偷走了。我早上看到没收东西的抽屉被打开了，一看发现东西少了。”
“先冷静，确定是学生吗？至少昨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你那里没有人翻动。”
“确定，咱们楼道里的监控查了一遍，只有学生和老师进出办公室，没有外人进来过。”
“我早说办公室里也装一个摄像头嘛，不说防着学生，学生手机也寄放在这里，也需要一点保护。”我整理完毕服装，打开了电脑，开始调整复习试卷的内容。
“我昨天下班的时候没有异常，办公室晚自习下了后会上锁，那就是晚自习的时候，趁着值班老师比较少的时候下的手吧，值班的是政治老师杨老师吧，杨老师，有看见什么吗？”
一旁的杨老师，抬起头，揉了揉头，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这不正在认学生嘛，能去袁老师办公桌不被怀疑的只有X班的学生，而且失窃的三支电子烟都是X班学生的……好了，袁老师，就是这几个昨晚来过办公室后来到过你的办公桌附近。”
我看了一眼照片，有两个人的照片被选出来了。石同学和林同学。
“那被偷走的是那些同学的电子烟？”我心里盘算着，这帮小傻瓜，一定是来偷自己的电子烟，那这很好就认出来了。
“丢的就是石同学和林同学的，还有一个金同学的。”
“金同学？她一个那么文静的女生还抽烟？”
袁老师叹了口气，说到：“虽然文静，同学中很有人气，但是，就是有这个毛病，要不是高三的老师在厕所抓住她，我也没想到她会抽烟。”
此时地理老师徐老师也推门进来了，她也是昨天值班的老师。
“袁老师，电子烟的事解决没？”
“快了，把石同学和林同学叫过来审一下就行了。”
“不过，林同学不是明天要转学吗？到时候我们也要归还没收的东西，他有必要来偷吗？”我随口问道，林同学的烟瘾很大，父母都知道这事，但是已经放弃管教。
“那肯定是石同学干的，他可能也是紧张，电子烟也就颜色不太一样，故意一着急就全拿走了吧。”政治老师说到。
预备铃响了，第一节是语文课，袁老师快步走向班级，看来要去解决问题了。
随着嫌疑人的基本敲定，我开始想石同学，他很胆小。与林同学不同的是，父母对他开始抽烟的事毫不知情，他抽烟也是初中遭到欺凌，一些坏学生逼着他抽烟，不抽就打他。结果时间长了，烟瘾有了，有点戒不了。升到高中后，被我在厕所抓住抽烟，他恳求不要告诉他的父母，他会戒烟的。看来这是没戒了啊。
我随手翻了一下袁老师的班主任工作日志，有个东西让我觉得反常。不过，好像也能解释。
想到这里，我开始继续调整复习卷的格式，顺便在台历上又划掉一笔，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周，考完试后要开家长会，工作还有很多，没时间胡思乱想。
第二节课 历史课（证据收集）
“没人承认？”我问道。
为了让学生认识到这是严重的事件，所以语文课，语文老师要求偷窃的学生自觉自首。但是没人承认。
“石同学什么表情？”
“太好认了，头低的就没抬起来过。但是就是不承认，估计是不敢。”
“丁老师，下节历史课你有要紧的事吗？”
“嗯……没有，我历史进入到复习阶段了，我想办法帮你处理一下吧。”
随着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我迈入了教室。我脑海中盘算着，石同学不敢承认，要么是胆小，要么是觉得没面子，要不就是……
刚刚确认了袁老师的班主任工作日志。石同学和林同学的电子烟都是紫色，不过有些许不一样，但是，金同学的电子烟是绿色的。
金同学，很文静，家中十分富有。属于班级高级圈子中的人，有很多闺蜜和倾慕的男同学。文静是她对待老师的那一面，实际上听说过不少次金同学欺凌其他同学的事件。不过也都还够不上欺凌，至多算是富二代的喜欢炫富的臭毛病吧。
那么石同学……
需要证据，此时我已经走到了讲台那里，学生们静悄悄的。看来上节课班主任发火的余威还在。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此次事件我们老师处理，不会记过也不会叫家长，只要你诚恳的承认错误，什么都好说。那么，有人承认错误吗？”
我扫了一眼学生。
有的学生也是环顾四周，有的学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而有的学生，则是紧紧的低着头，石同学虽然坐在很远的地方，但是能够感觉到头上在冒汗。
我等了几分钟，依旧没有反应。
于是我开始使用我自己的办法了。我翻开课本说到：“同学们，还记的我们月初学习的古希腊罗马的有关知识吗？”
学生们中，有人发出声音：“记得。”
“记得就好，古希腊那一课中，我们学习过一个东西，叫做——‘陶片放逐法’。”此时的我，拿出了准备好的纸片。
“大家检查一下，这些纸片没有做任何的标记，大小都是一样的，我这里提供笔，并且我会下去挨个发放纸片，并且会遮住眼睛，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写。知道线索的同学，可以提供线索；知道线索，但是实在不想得罪人信不过老师的，可以假装在纸上写东西；觉得是哪位同学干的，也可以将你怀疑的对象写上去；甚至犯错误的同学，你也可以在这上面自首，我们也会宽大处理的……”
我走到第一个同学那里，递过去纸条和笔，然后闭上了眼睛，其他同学很自觉的转了过去。等写完后，我用右手接住了纸条和笔，走到了下一个同学那里。
就这样，同学们一个个完成了在纸片上写东西的工作，我也走到了石同学那里。
我递出纸条和笔，然后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石同学交过来了折叠好的纸条。我用左手接住，没有看他，走到了下一位同学那里。
收完全部纸条后，我把纸条放进一个大透明桶里，那是以前教师节学生买的棒棒糖桶。我摇了桶很多次。
“好了，各位同学，你们拿到纸条的时候，也检查了，纸条都是一样的，现在我也用这个桶打乱了顺序，各位同学也不用担心泄密，即使纸条被人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之后，下课铃响起，我离开了教室，先去厕所，把左手上的粉笔灰洗掉。
擦干手后，我把纸条拿到了办公室。
倒出纸条，我翻找起那张沾着细微粉笔灰的纸条。
打开他。
上面什么也没写。
“石同学，最后的机会啊。”
袁老师和其他老师开始翻阅其他纸条。
排去空着的几张纸条，剩下的纸条上都出现了这三个名字：石同学、林同学和金同学中的一个或两个。
甚至一张纸条上写着：金同学指示石同学偷电子烟，不偷就孤立他，把他排除金同学的圈子。然后石同学就去偷了。
这张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的。
我摇摇头，实际上除非特别有特点的字，不然老师也是认不出来的，这位同学至于故意写丑字吗？好像老师能够认出来似的。
徐老师哼了一声：“怪不得石同学这个胆子这么小的人会来干这么大的一票，原来是被逼的，偷的时候，估计是金同学害怕被发现，所以让石同学把自己的也拿出来，结果石同学的和林同学的长得差不多，所以就一并拿出来了……”
“那行，搜宿舍吧。重点放在这几个人上。”
课间操（证据收集）
不得不说，文科学校男老师少的可怜。我一个人去搜石同学和林同学的宿舍，好在他们住一个，还是比较好搞，但是人手还是缺乏。
但是进入宿舍后，简直不能太简单。林同学枕头下发现了第一支失窃的电子烟、第二支则在石同学的床下被发现。
结束搜查后和女老师进行了会和。
“我这边找到了两支，袁老师你看看。”
“对，就是办公室丢的那两支，不过……金同学那里搜的……”
说着，袁老师拿出了两支电子烟，一支看上去有些岁月，估摸着是失窃的那一支，但是还有一支新的。袁老师说，一支是在书包里放着，一支则是用玻璃胶粘在了床底。
“还有这个。”说着，袁老师又拿出了好几颗烟弹。
电子烟必须要用烟枪和烟弹组装到一起才能发挥作用。
我哪里却没有搜到烟弹，于是我问道：“有烟弹失窃吗？”
“有啊，烟弹至少少了十几个。”
一个烟弹就算是老烟枪，也不是一天能抽完的，况且他们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都是厕所里偷偷来一口。这一下丢失了几十个烟弹，不像是三个人能够解决的。
看着金同学那里搜来的烟枪，回忆一下这个富二代大小姐，我的头开始疼。
袁老师也是一样。
看来大小姐是玩了一出大的。
之后，我和袁老师去了监控室。
按照猜想，这位大小姐估计在学校分发了烟枪，然后又指使石同学偷办公室里的烟枪和烟弹，和其他一些同学来了一次集体吸烟吧。
第三节课数学课（审问）
袁老师鼻子都气歪了。
监控随手一查，就发现金同学竟然昨天午休的时候，就在教室里和两个小跟班一起吸烟。
很快，我们做好了准备，金同学由我和袁老师审问，石同学和林同学则被安排到别处，由徐老师和杨老师处理。
看到金同学的两个小跟班，一个是我的课代表，一个是外号苍蝇的同学。我的课代表羞的不敢抬头看我，而苍蝇同学摇头晃脑的，满脸堆笑（这也是他外号的由来）。而金同学，虽然乖乖的站在那里，但是散发着你们拿我没办法的气场。
开门见山，袁老师直接说了：“来吧，说，你们最近是不是干了违反校规的事？”
“没有啊。”金同学随口说道。
我闪开身子，我的电脑上正播放着她和那两位同学吸烟的画面。不过金同学依旧满不在乎。
“来吧，说吧，视频里你们抽的电子烟，都是谁的？”
我的课代表先开口：“老师……是我……是我的，我拿给他俩用的。”
带烟过来和吸烟受到的惩罚是不同的，所以要找出主犯。不过，我心里清楚，不是我的课代表干的。
“真的？那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啊，这……那个，50……？”意识到自己的发言很明显不自信，说明压根不知道电子烟的价格，我的课代表又低下了头。
我猜测了一下我的课代表牵扯进来的原因，他是外地来的，为了不被班里的同学排挤，尤其是高级圈子的金同学，我的课代表于是参与到吸烟并且来这里当替罪羊，反正他的父母也无法赶过来，所以叫家长对他没用。
我拿出手机，我的课代表看见的瞬间脸色就变了，只见手机上是微信的界面，上面赫然有着我和他母亲的聊天，他的母亲表示，今天正好会来看儿子。
一旁的苍蝇一看队友不行了，立马出马：“老师，老师，您课代表讲义气，想替我背锅，实际上那烟是我的，您让我打扫卫生一星期，一个学期都可以。”
我微笑了一下，一帮的袁老师拿出了一张纸。
“那你承认了，就在这张纸上签字吧……这是我们对你最后争取的。”
苍蝇看到纸后，脸色也变了。
纸的题头写着：自愿退学申请书。
“记得不，上次你被校长抓住抽烟后，校长就说了，再犯事的话，就直接开除。没想到你这次又犯事，我们保不住你，不过为你争取来了自愿退学，这样可以防止档案里记过，你……”
苍蝇求助的眼神望向我，我拿出另一张纸，纸的标题用鲜红的颜色，写着有关处理他的决定。
“来吧，如果是你抽的……那就签字吧。”
一旁的金同学露出了无语的表情，然后开口了:“老师，东西是我的，处理我吧。”
就在这时，课代表也抬起头了，说到：“老师，其实就是我的，你和我妈说吧，我愿意受罚。”
苍蝇也缓过神来，说到：“老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签了这份协议，不能让咱讲义气的同学受罚。”
金同学嘴角忍不住开始上扬。
玩这手吗？
我拿出三张纸，然后说到：“那这样吧，你们在纸上写出你们的认错书吧。”
我先拿到金同学那里，说到：“那，金同学在纸上写上是你干的吧。”
金同学很潇洒的写完了。
然后，我并没有急着将纸递给其他两人，而是拿起三张纸说到：“刚才忘了说了，如果这张纸上有两张或以上的，写了是某个同学所谓，那么我们就把这位同学当做此次事件的主犯来处理吧……这三张纸外观上没有任何区别……”
之后我对着两个小跟班说到：“也就是说，你们两位可以在这张纸上写上金同学的名字，金同学就是主犯了……这样吧，袁老师，带他俩去不同的打印室，然后在电脑上写吧……”
金同学愣了一下。
“金同学，记得我在上课的时候，讲‘陶片放逐法’的时候说过它有什么问题吗？”
金同学没有说话，但是明显可以感觉到她的气场在减弱。
“我说过，‘陶片放逐法’最大的问题在于，考验人性，但是人性，经不起考验。”
没错，三个人都知道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课代表和苍蝇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写出了金同学的名字，只要有一个出卖金同学，他们就可以免罚，而我也给了他们出卖的机会。而且出卖后，金同学也无法知道是谁出卖了她。
袁老师带走了两人。
办公室只留下了我和金同学。
我对金同学说到：“你已经自首了吧，那后面只要再来一个人的投票，我们就确定你是主谋，是你教唆石同学去偷电子烟，并且还在学校分发电子烟。”
金同学咬了咬牙：“老师，你就不怕冤枉好人吗？你随便冤枉我，小心班里同学看不起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瞟了一眼，冷笑了一下：“果然人性不能被考验啊。”
金同学脸色更加难看，但是依旧强硬的说道：“哼，什么狗屁方式，你这能服众吗？”
我转向金同学，说道：“你还记得历史课那个纸条吗？想看看吗？”
看着三分之一以上的纸条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的金同学，最后一道防线崩溃。
“她们就是这么看我的？我给她们花了那么多钱，我明明是班里……”
“金同学，你并没有在班里有什么威望，那些只不过是你用威严强加出来的幻想。你用排挤和孤立组织起来的圈子，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关键时刻没有人会为你承担的，你并没有真正的朋友。”
金同学痛苦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安慰。
但愿此次事件后，金同学会有所改变吧。
情绪稳定后的金同学，承认了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学校分发电子烟的行径。
“但是丁老师，我没有指示石同学去偷电子烟，我的东西被没收了，没有了，我会直接用零花钱买的，没必要去偷。”
我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这是金同学还想减轻自己罪过的说辞吗？
把手机里袁老师的微信备注名改回去的同时，袁老师也把微信头像改回来了。检查了一下电脑里伪造的文件以及删除后，我拿着两张打印A4纸，去到厕所，撕成碎片，然后按下了冲水键。
“丁老师，真亏你能想到这些办法。”袁老师说到。
没错，实际上我的课代表的妈妈根本没有来看他，那个微信是袁老师和我伪造的，至于苍蝇同学的处分决定，也是我们伪造的，毕竟只是彩印一个红颜色标题的A4纸而已，很简单的。
另一边，石同学也被抓大了关键证据。
石同学的裤兜里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石头（石同学的外号），趁现在事情不大，赶快承认了吧。我这边也瞒不住了。”
徐老师一眼就认出了纸条上的字迹，正是林同学的，他的字专门练过，非常有特点。
午休（老师们的闲聊）
徐老师的事件复原
“林同学明天就要转学。所以金同学或者是石同学策划了这么一个计划。由石同学去偷电子烟，然后让转学的林同学利用转学的时机，讲东西带到校外，这样老师不管如何搜查，都无法在学校里找到东西，最后即使怀疑到林同学身上，林同学已经转学了。等林同学将电子烟带到外面后，石同学也就可以拿到电子烟了。
而石同学这么干的关键还是销毁他抽烟的证据，还有三个礼拜就要期末考试了，一旦考试完事，就会开家长会，由于没有证物，老师也不好状告石同学的家长，至少石同学是这么认为。但是没想到的是，在林同学转学前，这件事就败露了。
偷林同学的电子烟，可能不是看错了，是为了将林同学拉下水，因为林同学平常经常来办公室，那么肯定会成为嫌疑人的，所以拿走他的电子烟，威胁林同学不帮忙就用这个来举报，林同学马上就要转学了，肯定不想惹出麻烦，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就是纸条上‘撑不住’说的事。”
袁老师的事件复原
“我觉得金同学还是事件的主推手。石同学大家都知道，胆小怕事，怎么会策划这么大的一个事件？而且威胁别的同学一起来干事不是他的风格。在我看来，主谋是金同学。虽然她自己说自己不缺钱，不至于去老师办公室里偷东西。
但是我个人估计，石同学估计对金同学有意思。然后金同学为了戏弄这个担心的家伙，就说，有本事你去老师办公室把电子烟拿回来。林同学不是要转学了吗？你把他的也拿出来当个饯别礼，况且林同学经常在办公室，指不定会看见你偷东西的过程，给个东西堵住他的嘴。”
下午第一节 体育课 （决定性证据）
一个昨天晚上请假的同学，再来学校后，听说了这件事，进行了非常重要的证词：“昨天第一节自习下了后，我有点难受，于是去办公室找值班老师请假，请假的时候，我看见石同学拉开了老师的抽屉，因为抽屉里还放着一些感冒药和金嗓子喉宝之类的，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有点不舒服拿药吃的，今天听说了这事，想想昨天，应该就是他在那个时候干的吧。”
再知道时间后，监控范围缩小了不少，于是在那位同学说的时间上看楼道监控，发现，石同学进办公室的时候还比较正常，但是出来后，把上面东西快速的装到了兜子里。因为学校做过高考考场，所以摄像头清晰度不错，放大画面后，石同学手上的电子烟一览无遗。
面对铁证，石同学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什么，只能在那里哭。
第二天一早，学校公交站，距离早读有些时间（一些后话）
我下了公交，发现林同学拿着大包小包站在站台等车。
昨天，金同学和石同学被罚打扫学校半个月，而石同学的处罚还要加一个记过。
我看了看手表，距离上课还有点时间，也是我向林同学搭话：“喂，林，去了新学校还上课睡觉吗？”
林看见我，笑了，说：“哎呀，不知道啊，老师。”
我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家伙会用传纸条这种方式和石同学说话，明明知道老师开始搜座位了，还用纸条这种能够留下证据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想到了几个问题。几个这个事件中，我总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或者说，让我觉得难以释怀的地方。
失窃的烟弹那里去了？那么大的量。我们的怀疑是金同学拿去分发了，但是即使分发，也应该找到一些啊，怎么全没了？而且金同学还买了一支崭新的电子烟，既然她都买了新烟了，烟弹难道会没买？
历史课匿名写线索的时候，有一张纸条上完整的写着这个事件的全部经过，这张纸条是谁写的？而且为何故意将字写丑，难道说因为这个家伙的字有什么特点？
为何偷完东西后不把老师的抽屉推回去，难道是紧张的忘了？既然都制定了这么大的一个计划，那为何会在这么简单的地方失误？
为何明知道自己的字迹很好认，还要用纸条来和石同学进行沟通，林同学是怎么想的，况且不能直接和石同学说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东西，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有多起盗窃案。
首先是心虚的石同学偷走自己的电子烟，甚至可能是这样的。
某位经常出入办公室的同学，过来对石同学说：“老师虽然向你保证不会告诉你的父母你的事情，但是我在办公室听到了，他们准备家长会的时候展示没收的物品，上面还要贴名字，那样你就暴露了……而且我还知道老师把东西放到了哪里……”
这位同学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偷走了自己的电子烟，并且还在一点点的偷烟弹。
直到有一天，这位同学发现，他偷走的烟弹太多了，这样他会被发现的……尤其是当老师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
而这些东西被拿出的最近时间，并不是家长会，而是学生转学的时候，没错，最近有学生要转学，所以老师要归还没收物品，那样老师就会发现很多烟弹以及一支电子烟失窃了。
于是这位同学脑袋飞快的转起来，他想到了一个解决大量烟弹失窃的方法。
那就是嫁祸给正好这几天在分发电子烟的金同学身上。
但是金同学不会去偷老师的东西的，于是他想到了石同学。
用上面的方法，他诱导石同学去偷东西，当然，我猜测，如果石同学最终放弃，他会自己动手，只不过是他要承担一个被其他同学恐吓后不得已做出了错误行为的错误，但是这个错误不至于记过，不会影响到他。
而石同学很简单就上钩了。他晚上趁着值班老师给一个学生开假条的空隙，偷走了自己的电子烟。
接着这位同学赶快在石同学的后面，将金同学的电子烟偷出，并且找到机会放到了金同学的书包里，并且故意将现场保留，让老师快速发现问题，这样石同学就没时间处理偷出来的电子烟，而分发电子烟的金同学也很难快速的处理手上的电子烟，一定一查一个准。
保险起见，他还故意在我让同学匿名交的纸条上，写上了举报信。当然，即使我不来这手，他也会送上一封举报信。而为了防止被认出，他故意用了很丑的字，侧面也反应出，他的字很漂亮。
接着，他故意在石同学座位里留下了纸条，给石同学定罪设下证据。
恐怕这个纸条上所谓的隐瞒，指得是对石同学欺骗家长会会告密的事。
没错，能够做到上面那些事的，并且符合条件的，只有——
林同学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对林同学说到：“林同学，你知道办公室失窃的那些烟弹在哪里吗？”
林看着我，笑了，说：“哎呀，不知道啊，老师。”
（文中出现的人物均为化名，事件有一定的艺术加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