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管理局》第四季（第14集：第四个人，白祈）

第二天早上，周子溱开着车送饭饭上学。

下车前，他特意嘱咐饭饭说：“这几天叔叔会很忙，放学之后你就和威廉回去，到家之后一定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饭饭笑着点点头，背着书包从车上下去。

周子溱是一直看着饭饭走进学校才离开。

他离开之后就去了K市的科研所，去见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甘霖。

K市科研所里，甘霖刚刚结束一场研讨会议，当时周子溱正站在走廊外等着他。

“周组长。”他远远看到周子溱喊道。

甘霖还来不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过来说：“没让您等太久吧。”

周子溱安慰地说：“没关系。”

他又接着问：“关于赖博士参加H实验项目的事，你知道多少？”

甘霖点头的回答说：“跟我来吧。”

他们来到甘霖的办公室。

甘霖打开柜子开始在一堆文件里翻找资料，他一边找还一边说：“昨天您跟我说起这事以后，我就问了一些以前的学长，幸好他们手里还留着一部分老师的资料。”

他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卷尘封了许久的文件。从封面上看非常已经非常的陈旧。

甘霖把这发黄的封袋打开，拿出一沓文件，解释说：“这些都是有关当年项目筹备时的资料，最开始是苏教授先发起的，他找到了自己大学时的同学，一起建设这个项目，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周子溱记得，在去年找到的第三块碎片上出现了一个叫苏润的博士，他是这项计划最开始的创办人，但是有关他的一切也只是从林从局长那里浅浅地听说了一些，后续有关H实验项目的事就没有说到得太多。

周子溱拿出了当年几名博士在办公室里讨论项目时留下来的合影，他认出了站在黑板旁边拿着图纸的人是苏润。

甘霖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其中一个人说：“这就是我的老师。”

周子溱看着照片里还有其他人，又问：“这些都是当年筹备项目的人吗？”

“不全是。”

甘霖解释说：“当年苏教授最先找了老师来筹备这个项目，后续又加入了一些人，之后又有人离开，所以这照片上的人并不完整。这张照片是Danny哥拍的，他应该当时很早就跟着老师一起研究这个项目了。”

说到这里，甘霖忍不住问一句，“Danny哥最近怎么样了，听说你们找到他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他现在在郊外的精神病院里。”周子溱回答道。

另一头，郊外的精神病院里。

赖瑞辰一看到沈南江和白桐他们两个就吓得大叫起来，缩着身子往墙角里躲，一边躲还一边胡乱地说：“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白桐看着这个神志不清不轻的人，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看他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沈南江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来到赖瑞辰的面前停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握住赖瑞辰的手，在后面靠着门站着的白桐就接着说：“组长说过，你不想勉强的话可以不用能力。”

沈南江因为担心在共感赖瑞辰记忆的时会看到他的父亲，所以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好要看一看有关他过去的任何回忆。

在他犹豫的间隙里，赖瑞辰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他特别害怕有一双眼睛近距离地盯着他，所以下意识地拎起一个药瓶就往沈南江头上砸去。

在他准备砸向沈南江的时候，白桐忽然出现，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还不等沈南江看清，白桐就把人提起来往旁边的地上一甩。

“砰”的一声巨响。

沈南江应激的皱起眉头闭上眼睛，耳边混杂着两声铁盘落地的声响。

这时候他知道这人的下场一定是惨不忍睹。

周子溱忽然想起李丹妮也是赖博士的学生，对甘霖问：“我记得李丹妮也和你一样，收到过赖博士寄来的信，她是不是也参加过这个项目的研究？”

听到这个名字，甘霖像是想起什么人，高兴地说：“李丹妮是我们当时研究小组的成员。”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四个都是老师的学生，李丹妮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可惜后来她觉得研究人类医学也只能解决躯体上的伤痛，精神层面乃至灵魂之上的痛苦，人类是远远无法通过医学技术去改变和治愈的。我一直都忘不了她打算出国深造前对我们说的这一番话，一直到今天我都觉得她是个很有想法，也很了不起的人。”

甘霖把相册翻到他在国内读研时的照片，上面是四个学生和导师的合影。赖博士坐在正中间，他两侧的学生分别是李丹妮和张翎。

周子溱没想到张翎也会在这张照片里，去年潜入六芒星公司寻找的线索的时候和她搭过话，不知道现在六芒星公司被收购之后，她人又在哪里。

这时候周子溱注意到这四个人当中还有一个他不知道名字的人站在赖博士的身后。

他指着甘霖左边的男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甘霖看了一眼照片，笑着回答说：“白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