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约·魔法禁书目录15（第二章part6）
Part 6
半夜。
上条当麻抱着一堆填满的垃圾，艰难地回到宿舍。
但与此同时，名牌常盘台中学的王牌御坂美琴，正沿着距离第七区商业区不远的一条河流缓缓走着。
她心中没有真正的目的地。
常盘台对宿舍的规定很严格，所以晚上出去是高风险的。
她在宿舍里很容易陷入沉思，但她还是决定偷偷溜过那里的严密守卫，晚上穿过城市。她可能想要一个不同的环境，或者把自己置于一个不正常和不合理的位置。
为什么不说。
“他那么……”
即使是现在，学园都市正在作为一个城市恢复，人们会挤满商店街。但伤疤并没有完全抹去。“正在建设”的标志和黄色胶带将部分区域封锁，许多地方尚未更换破损的窗户。
御坂美琴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被称为僧正的魔神。
还有那个正面挑战那个怪物的少年。
“他好遥远啊！！！！！！”
“唉…”
一股白色的气息进入刺骨的夜风中。
简而言之，她一直在煎熬中。她害怕那个男孩会离开她，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追求他。但她怎么可能？她是学园都市的七个超能力者之一。她是第三位电磁炮。这无疑让她成为了一个天选之子，但这也意味着她无处可去，无法回头。
那巨大而稳定的力量，是最糟糕的克制。
她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即使她掌握了学园都市的课程，她也不认为第三位超电磁炮能击败第一位一方通行。这一点已经被冷酷的计算证明了，所以毫无疑问。
那她应该放弃任何与她的超能力有关的东西吗？她还有什么可以努力的吗？但即使她开始做一些新的事情，她也看不到自己爬上看不见的楼梯到下一个阶段。
是的，还有下一个阶段。
僧正和那个男孩站在上面，所以她知道它就在那里。
但她无法想象自己在上面。
她离最强者只有一步之遥。
她是第三位。
作为一个已经接近比较能力最后阶段的人，她理解。
这就像国际象棋或将棋游戏的最后阶段。与最初排列这些碎片时不同，她可以移动的空间是有限的。没有自由，只剩下几条狭窄的路线。
她怀疑其中任何一个都会把她带到那个阶段。
不愉快的想法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觉得肚子上像是压着一个保龄球。
（会不会是……？）
换一种说法…
（我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她咽了咽口水。
冷风进一步降温，带走了她的体温。
失去的时间再也回不来了。棋子一经发出，就无法收回。令人震惊的事实让她头晕目眩，这是她的部分成功告诉她这条最佳路径并没有导致答案。她在哪里走错岔路了？想要达到这个目标，是不是就得越走越远，最终从头开始生活？那景象充满了她的脑海。
以及…
她不知道。
即便她知道自己目前的路并没有达到目标，但她不知道自己要重做什么，要和那个男孩站在同一个舞台上，要得到什么。她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无法反省或后悔自己的错误。一直以来，时间都在前进。她知道她的火车没有开往她的目的地，但她不知道在哪里换乘另一列火车。她感到不耐烦充满了她的胸膛。
更糟糕的是……
（他…）
御坂美琴咬紧牙关。
（他不一定会永远停留在同一个舞台上。）
是的。
她的目标还没有到达那个阶段。就是那里的人。回到火车的比喻，他们没有固定的交汇点，他一直在移动。她知道他看到的最后一个车站的名字，但她不知道通往那个车站的线路是什么。再加上，他在那个庞大而复杂的车站中徘徊，随时可以登上其他火车。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他会越来越远。
他可以自由地登上他想要的任何其他火车，然后继续他的旅程，前往某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冷静下来…）
顺着河流走了一会儿，美琴朝着横跨河流的一座大桥走去。
她越过栏杆看着漆黑的水面，凝视着漂浮在其中的冷月。
（最起码有一条线通往那里。他不在龙宫城或辉夜姬的宫殿。他自己爬到那个阶段，所以必须有一条线通往那里。答案必须是就在我眼前。但我怎么看？我怎么能改变我的观点？）
它可能类似于哥伦布的蛋。
只是在她看来很复杂，因为她不知道如何看待戏法。
世界总是呈现在她眼前。
没有人用钥匙恶意地把它锁起来。
她听到了夜晚的城市，感受到了刺骨的寒风，看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月亮。
她离开了她平常的房间和平常的温暖，因为她希望这种新的刺激能撬开那扇门。她曾希望这就像被困在填字游戏上一样，在她慢跑时得到答案。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种刺激是不够的。
仅仅改变作为世界的伎俩的颜色是不够的。
（并不是说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胳膊肘靠在栏杆上，把脸颊放在手里。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分析者，从目标的行为和统计数据中分析他们的心理状态。
（他和我一样在看学园都市和第七学区……但他看到这座城市是什么颜色的？）
突然，一种新的刺激打断了她胡思乱想的思绪。
脚步声，犹如卵石的涟漪，搅动水面上的月亮。
她转向那坚实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了。
“你好。”
她不认识那个赤脚女孩。
银色的头发像CD一样以特定的角度闪闪发光，像圆盘或恶魔的角一样卷在头的两侧。她有一个小而纤细的身体。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将半透明的雨衣直接披在裸露的皮肤上，打造出一套奇异的装束，只有在她担心在黑暗的浴室里让受害者的血沾到她身上时才显得实用。她用肩带提着一个沉重的运动包，但美琴严重怀疑里面装的是棒球棒还是曲棍球棒。即使它确实包含运动器材，美琴也怀疑它是否会以预期的方式使用。
尽管很冷，女孩似乎在吃香草冰棒。
不，美琴无法知道，但那实际上是一个漂白的皮桨，用来打击人。那种刑具比鞭子要折断更容易使用，而且可以造成很深的伤害。
“舔，舔。嗯，皮的味道不太好。或者问题可能是为了维护而擦到了油。”
双层雨衣少女不悦地从嘴里取出桨。然后她轻松地将它撕成两半，像被拒绝的合同一样。
美琴不知道细节，但无论如何，她知道用手撕开那厚厚的一块皮革是不正常的。这比把电话簿撕成两半还要难。
城市之夜的危险刚刚升起。
美琴的心脏和脖子的血管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脉搏，全身皮肤都被刺痛。她不知道这是谁，但她已经收到了危险信号。
这个女孩散发出凶猛的野兽形象。
她一步一步靠近，如果被激怒就会冲向美琴。
美琴是被称为学园都市7个超能力者的第三位超电磁炮的王牌。
但这种危险感甚至推翻了这种前提。
“御坂美琴。”
头上戴着防水兜帽的少女仿佛从文件中读出了这些话。
这个“东西”知道她的名字。
光是这个事实似乎就让美琴的神经感到焦灼。
“御坂美琴。是的，这一定行了。滨面仕上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匹配。虽然他与上条当麻一起过，但他本质上属于另一个圈子。因为遇到了与上条当麻有关系的人，所以我尝试过，但他并不是我要找的人。很难说攻击他会对上条派造成任何伤害。……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回答很有趣。”
雨衣少女的肩膀笑得发抖。
震动使运动包发出金属般的嘎嘎声。
“不过御坂美琴，你不会有这个问题的。你尽可能地深入上条势力。如果我要粉碎一个人，那就是你，你不觉得吗？关系并没有像蜂窝一样整齐地划分。它们就像一个扭曲的纸牌屋。抽出一张牌，就全都崩塌了。”
“你是谁？”
隐隐约约的压力和张力，具有一定的指向性。
但不是因为这个女孩知道她的个人信息，或者是在宣布要伤害她的意图。
这只凶猛的野兽，是凭借她对上条当麻这个名字的认知而行动的。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自己？”
雨衣少女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可爱的唇间吐出一口白气。
“我应该说去鸣吗？或者我应该说我是大众媒体拒绝报道的屠戮者？不，我想我知道什么是最有效的。毕竟，我现在是在和上条势力战斗。”
“……？”
美琴看着那可爱的双唇裂开，一脸疑惑。
他们疯狂而恶意地弯腰。
雨衣少女用一根粗线抓住挂在脖子上的廉价玩具怀表，轻轻吻了一下。
“是的。你可以叫我上里翔流的妹妹。哦，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所有的颜色似乎都爆裂了。
当美琴意识到去鸣像子弹一样直奔她而来时，危险的信号在她的脑海中爆发了。她几乎反射性地从刘海中释放出蓝白色的火花。靠近的雨衣少女伸出小舌头舔着嘴唇的样子，莫名地刺进了美琴的脑海。
随之而来的是爆炸声。
感觉好像只持续了一瞬间。也感觉像是一道简单的闪光。十亿伏特的闪电之矛从她的刘海中爆射而出，却没有击中去鸣。只是烧焦了空气，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美琴从她的身体发出电磁波，像雷达一样使用，所以她能够跟踪另一个女孩的动作。
然而，她很难相信给她的答案。
去鸣没有跑过她。
她也没有跳过她。
她能想到的唯一形容词就是“跳舞”。去鸣在跳舞，就像传说中的她取了她这个极其不祥的名字一样。这暗示了行动中包含的欲望。
她会勾引国王并斩首一个圣人。
这真是一场死亡之舞。
（那……那是什么？人的关节真的可以这样动吗！？）
“太慢了。”
声音被扭曲了。
她移动得如此之快，从被撕裂的人行道上传来的焦味事后传到了美琴身上。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
美琴没有回头。
幸运的是，她的对手脖子上挂着一只玩具怀表。这加强了美琴的雷达感应。她考虑过用磁力把它直接拉起来吊死女孩，但是……
别碰我，陌生人。你想让我活体解剖你吗？
“……”
这个想法是通过压力而不是声音传给她的。
一股寒意仿佛一闪而过，将她的整个脊椎都冻住了。
老实说，她很庆幸自己此刻没有面对她的对手。
在她的身体绷紧之前，她只是简单地操纵了磁力。她将周围的铁沙收集起来，高速振动，打造出一把铁沙剑，可以瞬间斩断风力涡轮机。然后她直接在她身后发射了它。
虽然它本质上是一把剑，但刀刃的长度和形状可以像鞭子一样变化。
其惊人的切割能力可以一击切割任何东西。这种残忍的攻击，如果她的对手第一次看到，她是不可能成功挡住或躲开的。
就在这时，一声干脆的爆裂声响起，御坂美琴的铁沙剑被无情地摧毁。
它消失了。
那把武器的可靠感觉……不，那根生命线已经消失了。
“什-…？”
第三位的思绪瞬间被一片虚空吞没。
这与第一位的反映不同。铁沙剑已经破碎。它被摧毁了。它被否定了。
她只知道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或者她是这么想的。
“啊？”
没有更多的战略或战术。美琴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转过身来寻找她的问题的答案。她在极近的距离发现了去鸣邪恶的微笑眼睛。
是的。
穿着雨衣的屠戮者微笑着。
她的双层雨衣的底部像舞者的面纱一样展开。
“外部供奉。”
她说这话，就好像在嘴里滚了一块糖果似的。
片刻之后，猛烈的攻击在他们之间划过。
其中之一是御坂美琴的刘海射出的雷电之枪。
另一个是去鸣随意挥动的右手。手指轻轻弯曲，斜斜向上摆动。本来应该还没有到达美琴的身体，但夜晚寒冷的空气裂开了，脚下的沥青被撕成两半，一道橙色的火花将栏杆切成两半。美琴连忙将上身往后一靠，但大衣上的扣子全部爆裂，刘海也被剪掉了几缕。
紧张刺激了她的神经。
但并不是因为这是一次神秘的无形攻击。她已经认出来了。
她知道答案。
“铁沙……剑！？”
“正确。”
美琴一边后退，一边操纵着磁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辆自行车从冰冷的河水中飘了上来，一个风力涡轮机在基地被拉出，第二把铁沙剑聚集在她的右手周围。
她一下子把它们全部发射了。
但…
“外部供奉。”
当她察觉到产生熟悉效果的无形攻击时，那辆生锈的自行车就在半空中被湮灭了。
“外部供奉。”
接下来是风力涡轮机的支撑柱。
“外部供奉。”
终于，那把纯粹的铁沙剑再次被摧毁。
每次去鸣手臂一挥，那道神秘的斩击就冲了出来，攻击方式都不一样。它的重量发生了变化，锋利度增加了，演变成更加猛烈的风暴。
“你的攻击不仅仅是破坏或否定。”
美琴怀疑这仅仅是一种超能力。
但那是什么？
“你吸收它，然后获得它的特性和破坏力！？”
“真的有那么令人震惊吗？”
去鸣歪着头，右手握紧又松开。
“我使用的是凯尔特的系统，但你可以在世界各地找到类似的东西。通过破坏特定的武器、珠宝或动物的肉并将其丢弃在指定的地方，它可以作为胜利的牺牲和祈祷。活祭的想法非常突出，似乎存在于真空中，但这只是升级后的极端版本。祭祀的原始和适当形式是使用物品、舞蹈或其他不需要生命的祭品。”
“……呃……？”
她的大脑放弃了将其解析为语言。
不，她不能让自己被自己的思想束缚。
她不能停在这里。她必须继续前进。
这让她的心焦灼，但它必须是某种起点。
这将帮助她改变她看待世界的技巧艺术的角度。
“所以我可以吸收任何我可以亲手破坏的东西。”
桥上发生爆炸。
裸露皮肤上有着学校泳装棕褐色线条的雨衣少女只向一边走了半步。
她笑了。
“但如果它太强大了，我无法摧毁，或者它不能作为武器发挥作用，那么我就无法吸收它作为攻击手段。”
高亢的声音充满了空气。
御坂美琴用拇指弹了弹街机硬币。
去鸣那邪恶的表情保持不变。
并不是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她正在等待。
以三倍音速的速度，一道橙色的光束烤焦了空气，向前射去。
空气被掀起。
一股强烈的冲击波将他们包围。
柏油路被撕裂了。
“嘻嘻。”
她笑了。
屠戮者去鸣毫发无伤地笑着，轻轻握紧的右手横扫而出。
它切断了橙色的踪迹。
御坂美琴的标志性超电磁炮不见了。
“我不能徒手破坏的东西通常不会变成我的外部产品，但现在我已经建立了这么多的‘链条’，几乎什么都会发生，你不觉得吗？”
“……”
“现在我已经消耗了第三位的超电磁炮并供奉了它。它的破坏力现在是我的了。现在。一个问题。铁沙剑、自行车、电线杆、瓦砾和超电磁炮来完成它。现在滚雪球这么多，这攻击会是多么的华丽？在这些信息之后，答案就出来了。”
“……嘿嘿。”
“你他妈笑什么？”
“好吧…”
她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比那小子还要不可思议。但至少，她并没有感到绝望。她的标志超电磁炮还没有击中她的对手。她应该是惊慌失措，但震惊的程度却小得惊人。被称为僧正的魔神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这还不足以解释缺乏震惊的原因。
那是什么？
美琴这样问自己，但她不想找到答案。
她很确定，如果她这样做了，她会恨自己。
“所以它真的在那里。我很难找到所需的刺激，以对被称为魔法的世界获得不同的看法，但在这里它只是摆在我面前。”
她的眼睛是否充满了绝望的黑暗新月的阴影？
还是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可救药的明亮满月的光芒？
她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
“我讨厌处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是完全疯了。”
“再来。多给我一点。这把我引向正确的方向。我根本无法理解你的样子，所以如果我能战胜你，我就能找到我正在寻找的下一个阶段！！”
“但我想我从这里开始是对的。我已经疯了，以至于人们在背后称我为屠戮者，但如果你继续朝这个方向前进，你会比我更进一步。”
美琴没有理她。
她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又掏出一枚街机硬币。直接一击必死无疑，学园都市第三位的全部力量也能吸收积累，美琴根本不是万能屠戮者去鸣的对手。毕竟，美琴只能使用“最多”她的全部力量，而去鸣可以在此之上增加更多。这种差异简直是无法逾越的。
要么被杀，要么被杀。
这两个极端是唯一的选择，而且很有可能美琴会死去。
但她会这样做。
不管对她个人的观点有多么偏袒，美琴都有理由打败去鸣。
她会打败她，问她如何正确看待这个世界的魔法。
她会向她询问与那个男孩登上同一个舞台所需的立足点。
她会把那些东西变成她的！！
“啊啊啊啊！！别这样，别这样。你为什么要创造一个可以跟上你的屠戮者的超级对手！？你是认真地想要在这里带来世界末日吗！？”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的时候，有人插手了。
飞行这个词不太合适。眼镜少女好像是从夜空中坠落下来的，但大概是从下方将常春藤缠绕在桥的栏杆上而跳起来的吧。
黑色的头发扎成双马尾，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隆冬时显得很冷。她本来看起来很普通，但她头上两侧的巨大热带花朵完全改变了这种印象。
她站在御坂美琴身边。
美琴可以看出她是一名超能力者，即使她不是学园都市出身的。她不会为美琴提供解决她想要处理和理解的技巧艺术所需的立足点。
“而且，你，停止给去鸣不必要的燃料！去鸣是一个屠戮者，只要她的锁链继续存在，她就会无限期地获得力量。在适当的条件下，她真的可以直接走进并单枪匹马摧毁白宫。试图击败她的首要任务是打破她的锁链。不用想那么多就知道了吧！？”
雨衣少女隔着防水兜帽挠了挠头，摇晃着嘎嘎作响的运动包。
“唔。暮亚，你对她有点苛刻，你不觉得吗？她不知道，如果我在三分钟内不给它另一件武器，我的外部供奉就会恢复为0。”
“闭嘴，屠戮者。”
美琴的体温终于降到了沸点以下。
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如果那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运动包肯定是装着“应急口粮”的。如果链条即将断裂，去鸣可以摧毁其中一个内容物，以吸收新武器并让事情再继续运行三分钟。
暮亚完全正确。
当有人让雪球滚来滚去时，一旦它达到一定的大小，恐惧就开始了。然后，即使是启动它的人，如果它滚过他们也会被压碎。再加上学园都市在有限的空间里塞满了研究机构和次世代执法武器，简直就是挑战这个女孩的最恶劣环境。
“上里桑有他自己的计划。观察他的学校生活应该足以告诉你，他现在不需要任何直接杀戮。”
“哦？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你把我哥哥放在第一位，是吗？不过，那个胆小鬼真的会同意伤害他的妹妹吗？”
“不幸的是，我愿意消灭上里桑的亲人，只要最终是为了他。”
名叫暮亚的少女在胸前拍了拍手。
她的眼镜透出迷人的光芒，她低声说道。
“别得意忘形，小姑娘。你只是一个靠着他的影响获得地位的义妹，所以不要以为做他的妹妹会永远保护你。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欺骗我，让我认为你一个人很特别，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哦亲爱的。为什么我哥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嗯，唯一的区别是我们中的一个人知道我们疯了，而另一个人不知道，所以争论谁更优秀简直是愚蠢的。”
雨衣少女叹了口气。
“还有，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拖延三分钟吗？不要小看我，你这个小杂草。你处于食物链的底部。刀刃和武器是文明的象征，所以除非你想被人手收割，否则就走吧。”
“……”
“……”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
一声闷响后，两人从桥上消失了。
（进入……河流！？）
美琴立刻看向一边，但她只能看到漂浮在漆黑水面上的月亮有轻微的骚动。甚至电磁扫描都没有告诉她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但他们似乎是在水面上战斗，而不是在水中。
变得更加遥远。
御坂美琴一时愣住了，接着一阵寒风吹过她灼热的身体。
就在这时，她的想法终于赶上了现实。
“呃……”
她到底想到什么？
如果那个叫暮亚的植物少女没有出现，会发生什么？
会不会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就被去鸣杀了？
要么…
要么？
“呃！！”
她捂着嘴。
她原地蜷缩起来。
她只是勉强抑制住了升起的想吐的冲动，却抑制不住泪水。整个后背都在颤抖，她一次次抽泣。
“我讨厌处理这样的事情。你一定是完全疯了。”
那是一个不祥的预言。
把它写成某个疯狂女孩的胡说八道很简单。
但还是在她耳边回响。
它在那儿回荡，不会消失。
“我疯了，人们在背后称我为屠戮者，但如果你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前进，你会比我更进一步。”
她蜷缩起来，蜷缩起来，蜷缩起来。
她颤抖着颤抖着颤抖着。
不稳定的女孩最终试图将其全盘接受。
但…
就在她准备用不稳的双腿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基于屠戮者植入的信息的问题溜进了她的大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啊…”
——你真的能保持正常吗？你真的能留在原地吗？
“是的。”
刺骨的寒风袭向了少女。
她的颤抖终于停止了。
御坂美琴缓缓而坚定地站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