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以后我们重新认识
展信佳,望某某身体健康。 在此,我想提出一个论题,抛砖引玉,听听大家的声音。 一个极平常的早晨,我醒来,我大概是做了个梦。我从小就是思维活跃却压抑个性的人,因此做了奇异的梦总不愿意和别人说,只自己拿笔记下。读者你应该有同感,一个梦,倘若你未及时记录,或者说不反复咀嚼回味而再反刍,你是很难记得梦中的细节,甚至于会完全忘记这个梦。 美梦是值得记录的,我们经常梦到美食美景美人,人们经常说的“做梦都会笑醒”大抵如此,然,醒后紧接而来的就是,怅然若失,虽然我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失去,从这个角度来说,美梦似乎失去了记录的必要性。那么,噩梦呢,在混沌的头脑中受苦受难,经历未经历的曲折,承受未承受的痛楚,醒来也许是一种解脱,这太值得纪念了。依上言,美梦便该忘却,噩梦应该铭刻,这恐怕违背了常识。天底下的梦,我们只要噩梦,不要美梦,这不是自虐吗?这便涉及我要提的论题,到底什么该纪念,这里讨论的对象不是美梦或噩梦,而是虚拟或现实。 梦归根结底是一种睡眠的臆想,实质性的影响可大也可小,全凭你在现实世界中的感觉。时下流行的说法,你若是现充,这美梦与噩梦恐怕是没什么影响的,我醒来时仍是应有尽有。反之,一些梦境恰刺中要害,恐怕久久不能平复。人活着不如意便希望有所寄托,未来的可能的都会变成应有的,到了时间“应来”却未来,最是伤人时,此刻,只得说些安慰话欺骗欺骗大脑,于是乎,有了命运论,有了身世论,失败后再反抗不公的人便少了,因为生来如此,往后也如此,一切自在冥冥中,不劳我斗争,于是摆烂有了借口,逃避有了依凭,我们便是上帝的过家家,他一个人乐呵就好,说实话,这样的人生,我不认可,但也无可奈何。 既现实如此,那么我们是否能够投靠虚拟,从睡六个小时的觉转而十八小时,我们活在梦里,那么梦中的时段超越了清醒的时间,此时到底何者是梦境何者是现实,也许难以明辨了。到那时,我们自己便是自己的上帝,要想操纵世界,全凭你的大脑说的算,如若你有强大的控制能力,你便是创世纪的主角,大殿中的主座,你在梦里也应有尽有了,但是你在另外一个世界悄悄死寂,或许哪天便死了,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这种说法似乎也站得住脚了。 上述是基于常人的想法,如若你同我一般奇异,愿意做现实的梦,下文或许更适合你。 我们从小到大所受最多的教育,无非是成功与失败的含义,然而生而为人几十载,我们仍搞不清楚它们的真实概念。对于卖鱼强而言,有一艘顶大的船算是成功,对于商人而言,拥有大把大把的财富算是成功,对于癌症晚期病人而言,过好余下的时间便是成功。那么,成功的方式是有很多吗?仔细看来,便能得出答案,“并不是”。你无法让商人拥有一艘渔船而开心,你也不能使得癌症病人拥有无上财富而欢喜,成功的途径、程度、内涵永远都是相对的,只有平常人的想法是绝对的。作为学生,你考上985/211便是成功,可能这孩子落榜北大,上了某某211,旁人也会说好,因为你比他们好,而你自我的定位便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再举例,便是大资本家们的互相攀比、腐败官员的争权夺利,一切都生于不满足。上文也提到,现实的不如意只得寄托梦境,于是梦里有了成功,现实仍是失败,一种落差难以承受。那我们让自己快乐的根本矛盾就在于梦里与现实的落差,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俗人的颠倒黑白,美其名曰“扭转乾坤”,令人贻笑大方。我提出的解决方式是,做梦,反复地做梦,让我们重新来过,反复演绎,找出一种办法来,让我们重新认识。 我们呱呱坠地,我们挥斥方遒,我们执手到死。来一回模拟人生,不断重复,总会有好的解决方法,说实在的,这亦是一种逃避,只不过相比前者的自我欺骗,显得真实的多,我们不过是在做阴间鬼司该做的事,提速一万年的行程,就在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