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个小时睡眠的梦
过年当天,长辈都在准备晚上的年货,我呆着无聊,就准备去趟几公里外的小镇逛逛,我骑着自行车一路顺着乡下那条刚修好的小路到达了目的地,不大的小镇挤满了人,姗姗来迟的归家人从客车上挤下来拎着大包小包,费力地在人群中穿过。 我走进来一家糖果店,应该是买了泡芙,记忆里的口感全是奶油。 转了一圈没有要买的东西后,在骑车返航途中,一条小溪旁,遇到了三位嬉水的女性,我一眼就被其中的一位迷住了,我走过去问她要不要吃泡芙,却因为满脸的奶油引的她们直笑。 她们答应我来家里做客,我推着车与她们同行,听着她们是隔壁地主家的女儿,陪着父亲来这边走访,无聊偷偷溜了出来。 而那位让我入迷的人,在三位里年纪最小,归家途中只问了一句有没有喜欢看的电影,我的回答应该是与她期望的一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视角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爷爷,三弟回来了,好像还有别人。” 我停下手里的农活抬头瞥见了,大门外熟悉的人影。 爷爷他一眼就认出来跟随而来的人。 回头喊着屋里的奶奶让准备一些待客食物。 弟弟带回来了三位女性,其中一位与他交谈甚欢,从他们走进大门到现在饭桌上爷爷客气的端茶倒水的行为举止下,我明白了来者的身份不低。 我一直都是聆听者,上的了排面的只有大哥,家里对我的介绍只有草草俩句,奶奶便叫出大哥来详细给那三位女性灌输着好男人的形象。 我感觉出来,这不是在迎接客人,而是在趁机说媒,也差觉出来那三位女性的难堪与不悦。 “三弟这是在聊些什么,平时不见你真开心啊?” 我不合时宜的打断了长辈的喋喋不休。 一旁躲在角落里与人谈笑胜欢二者这才被人们注意到。 直接接话的是来者比较年长的那俩位女子。 也许带着八卦的心理又或许是想接机转移话题。 对方的大姐用调戏的语气问着她的妹妹为什么今天变得这么活泼,难不成是遇到了喜欢的人? 言闭,角落里的二人都羞红了脸。 ………… 即将天黑了,来客起身准备离去。 即便如此奶奶依旧不忘喋喋不休的“说媒”。 我让三弟送一下来客,夜晚不安全,并嘱咐他晚上早点回来,家里的人等着你过年。 也许是有些害羞,又或许是真的不情愿,这家伙带着俩种冲突的表情与她们一起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我才发现。 家里一直都是这么寂静。 家里的长辈念着佛教,准备一起诵经,这是我最讨厌的环境,并不是对佛祖的讨厌,而是觉得事事都交给佛祖或者神明,那他自己活着的问题也不会解决。 只是无能面对时的一种逃避罢了。 诵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弟弟还没有回来。 家里并没有为此感到着急,奶奶甚至说出明天就会领回一个儿媳妇的这种一点不尊敬别人的言辞。 但事情并没有想她想的那样发展。 诵经法式上摆放的食物,不知为何迎来了山林里的熊。 走在末端的大哥在绝望的嚎叫声中被拖进了漆黑一片的森林。 在最后一声的尖叫声落下后,空间宁静的像是暂停了一般,愣了半天的我才抄起一旁劈木的斧头向着声音消失的地方追去。 但一切貌似都迟了,眼前的一幕让我小腿忍不住发软,数不清的熊树上地上黑暗处满满都是,黑压压一片,在熊群的中心,一群挪动的生物在撕咬争夺着什么,我想那是大哥的肉体。 家的那边传来了尖叫声,我赶忙跑了回去,居住的家里,货仓里都有了许多的熊,女人尖叫着四处逃窜,少许的男人举起来武器寻找着一线生机。 但熊的力量让我第一次觉得伪和。 一个男人被一掌拍碎了头颅,眼球被强大的压力挤破崩了出来,锋利的爪子三俩下就抓破了肚皮,看着它大快朵颐舔舐着那依旧黏连的肠子,一股恶寒从脚步直冲大脑。 “嘭”夹在嚎叫声中的,慷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那是父亲取来的枪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险些跪在地上的我,他抓住的我脑袋。 “你哥那!?” 他询问我时的声音不亚于野兽的嘶吼,我猜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那声音里充满了仇恨的力量。 他大骂一声,却又叫我去将村子俩侧的谷仓点燃,说这畜牲怕火,放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后他就冲进了人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我赶忙冲去东边的谷仓,在我到时候有人已经将北边的仓库点燃。 大火蔓延的很快,天际线呈暗红色,接连不断的枪响与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我这才想起来三弟还没有回来,刚刚来时候的路上已经确认奶奶他们撤走。 熊是从西边的森林里跑来的,我顺着南边一路小跑那是回村里的必经之路,我想我一定会在那里遇到三弟。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确实遇到了,但那好像又不是他。 (视角又一次发生转变) 她们都死了,爱讲故事给我听的那位女生,虽然性格比较胆小,但一旦谈起爱好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滔滔不绝,我没有觉得她烦,相反她的声音是我心情愉悦。 但她们已经死了。 我们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掠夺的军队,持枪的人将她们侮辱致死,我的四肢被他们废掉,将我锁在那间屋子的门外,听着她们的求救声。 现在他们已经走了,留着我等死,行之所向是家的道路,我并没有意识到需要赶紧警示家里的人恶魔已经来了,又或许也有想到,但此刻的我觉得就这样死去就好,虽然他们放了我一条生路,但我的灵魂已经死亡。 (再一次切换) 一半被烧空的小屋外趴着一个人,他的手被钉死在地面上,我将他翻过来直至将其脸上的泥土擦干净,我才发现,这就是我要寻找的人。 他已经死了,身体尚有一些温度,但我能感觉到,身体里面的人已经离去了。 我顺着他爬进的方向看去。 熟悉的脸庞,赤裸的身体。 我忽然联想到了,那被熊剖开的肉体,那股恶寒使我趴在地上疯狂呕吐。 (醒来后我就在想,村子里的人熊,是不是就是他遇到的军队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