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成为人类公敌的少年

Introduction_00.

不需要任何艰苦的思考。

那个少女独自走向死亡。

这一切可能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但某个少年不能让这样的结局发生。

于是他反击了。

在他渴望回到的地方，他有许多可靠的盟友，但他再次握紧了拳头，以自豪地正常回到那里，即使这意味着他暂时背弃了他们所有人。

现在，战斗。

握紧右拳，守护孤单少女的生命和笑容。

明确地说，上条当麻不会无条件地抹杀欧提努斯的所有罪行。

他根本不能允许这种以正义为名的疯狂杀了她，而不会对她做出适当的判断。

如果对她做出合法的判决，让她在未来几十年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牢房里，那他就不会担心了。

但即便是那样，他也绝不会抛弃她。

他会无数次拜访她。不管花多少时间，哪怕等到他们老了，满脸皱纹，他都一定会在她终于从牢房里出来的时候，得到一个笑脸相迎。而一旦她所有的罪孽都得到了弥补，他们就可以一起在阳光下行走。

这才是这场战斗的真正形式。

他不认为这个世界的理性强大到足以从她身上夺走这种可能性。

无论如何，上条当麻都会“拯救”魔神欧提努斯。

“所以…”

金发长卷发，皮肤白皙，一只眼睛蒙着眼罩的少女看着上条刚毅的脸，问道。

“我明白你想做什么。这只是进一步证明你无法解决愚蠢问题。”

他们身处构成船之墓场的无数漂流船内的复杂迷宫中，但他们不可能永远呆在那里。但不是因为它们最终会被发现。整个大陆很快就会被导弹摧毁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们现在四面环海，你打算如何安全隐蔽地逃走？”

“………………………………………………………………………………………………………………………………………… ……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等等……别告诉我你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

不愉快的汗水从上条的身上涌出，他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移开视线上。被称为神的少女重重地，默默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救我，然后你就这样做！？如果我们真的逃跑了，你希望做什么？幻想杀手无法对抗不依赖超自然力量的巡航导弹，而且由于那个妖精化咒语，我目前正走向死亡之路。你！！到底！！希望怎么就我！？嗯！？”

“等等！欧提酱，不要爬到我身上！！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暴露吗！？”

“别这么叫我！！即使你理解我，那也太亲昵了，人类！！而且我不喜欢它让你听起来像我叔叔！！”

“我并不是要取笑神或任何东西。如果我们要提出听起来像什么，让我们来看看为什么我省略了“努斯”。我想这会让大多数人想到'努-......'这个词

“我要揍你！我真的要揍你！！”

即使她的长枪不见了，因为变成妖精而受苦，她仍然是神。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那个用一个拳头阻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男孩揍了一顿。

喘着粗气（对着上条当麻的肚子），欧提努斯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这样做的时候。

“让我们总结一下重点。”

“呜啊卟……”

“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全世界都在追我。无论我们如何结束这一切，都必须有一些明确的分界线。”

上条脸红得像个西红柿，所以她摇了摇他的衣领，让他的思考回归。

“第二个问题是奥莱尔斯打我的妖术。它现在正在从内部破坏我的身体，所以我们必须以某种方式阻止它的前进。”

“有办法吗？”

“显然有人说上帝不掷骰子，但我不得不让这件事听天由命。我看不到未来，”她吐槽道。“但第二个问题是有希望的。妖精化是为神而生的，对人是行不通的。”

“等一下。”

想到她刚刚给他的信息，上条微微皱了皱眉。

“所以，如果你变回人类……”

“内部破坏将停止。但这意味着要牺牲很多能力。” 她把手放在眼罩上。“我剜了一只眼睛，把它献给了泉水，升到了魔神之位。这是一种仪式性的破坏行为。你可以称之为系统的牺牲。眼睛仍然在那冰冷的泉水底部，如果我将它取回并放入眼窝，所有让我特别的东西都会消失。以前弃权的时候也没有用过这个方法。回想起来，那是我挥之不去的遗憾的表现。”

“好的！！” 上条喊道。

欧提努斯发出惊讶的声音。

这只是因为他不假思索地抱住了她。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救你！！这不仅仅是一个梦！！我们不必凭空创造一个目标或任何东西。从一开始就为我们准备了一个目标！在这种情况下…！！”

“哼——老实说！别这么友好，人类！！”

她用小手推开他，但他的笑容并没有消失。

毕竟，在那种绝望的情况下，他刚刚收到了最好的消息。

对欧提努斯的仇恨和渴望主要来自于她非人的力量。她之前说过，如果她被关在牢房里，似乎会有人再次将她抚养成人，但这将消除这种危险。

等他终于从欧提努斯身边被扯断后，他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个弱点，我们可能能够更和平地解决这个问题，并跳过数万或数亿人的死亡。”

“那些死亡不是我的责任。另外，这是我失控的唯一安全措施。我甚至不能向格雷姆林的其他人透露。”

她现在已经向上条当麻透露了这一点。

那肯定是因为她体内的精气开始滋生了。无论有多少分歧和误解，都不能践踏。

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必须做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找回那只眼睛。这个泉水在哪里？”

“丹麦。密米尔之泉位于将奥丁称为欧提努斯的土地深处。即使现在，我的眼睛也沉浸在智慧的泉水中。”

这并没有解决第一个问题。这让他们无法压制世界的仇恨和恐惧。但是中和她的力量肯定会帮助他们解除武装。

“只是说清楚，你不必和我一起去。”

“这样是不是有点晚了？老实说，神灵。你其实松了一口气，不是吗？”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远。你是否忘记了在被世界的恶意和善意淹没后曾想过自杀？同样的悲剧现在即将到来。而这一次，你不需要体验它。更重要的是，这次没有固定世界。失败一次，你就会失去一切。”

“也许吧，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面对。现在的世界看起来不一样了。”

她咂了咂舌，移开了视线。

坐在他身上的时候，她问了一个问题。

“那么让我们把这个对话完整地进行下去。你打算如何逃离船之墓场？我们在海洋的中央，魔法和科学都以各种可能的方式包围了我们。有任何想法吗？”

“帮帮我，欧提努斯酱。”

“所以你们都说大话，唯一的选择就是向上帝祈祷？”

恼怒之中，欧提努斯大概没有意识到，上条这种向别人求助的情况其实很少见。

他们的“理解”不是一张单程票。

“听。这确实是你最后一次可以做到这一点。作为魔神，我会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所以不要再依赖我了。内部的破坏会把我打成碎片。”

说话间，欧提努斯从她的女巫帽子里取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根直骨头，看起来非常适合狗含在嘴里。它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的腿，侧面用刀片刻着奇怪的文字。

“这叫做骨船。就像弩一样，这件魔法物品是由欧提努斯使用的，而不是奥丁使用的。我可以随意改变它的大小，它可以瞬间穿越世界所有的海洋。”

“顷刻？等一下。如果它传送你，我不能去。我的右手会抹消它。”

“那就重新考虑一下你的立场，”她一边用手指抚摸着旁边的字迹，一边喃喃道。“这并没有破坏我们两个。它将移动除了我们之外的一切。整个星球可以旋转。”

下一刻，风景变得扭曲起来。

茵蒂克丝、御坂美琴、蕾薇妮亚·芭德薇和蕾莎被留在船之墓场上后，四处搜寻。

他们得出了一些结论。他们无法得出其他结论。

“他们消失了。”

芭德薇听上去很生气，美琴回过神来。

“等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白痴一到这里就整整180度大转弯！我以为我们都同意打败这些格雷姆林！”

“嗯……他似乎不太可能是用洗脑或暗示的方式搞砸了，但她是一位魔神。老实说，我们不知道她到底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

“………………………………………………………………………………………………………………………………………… …………”

唯一保持沉默的，是白色修女装的少女。

茵蒂克丝持有 103,000 份魔法书。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智慧宝库，如果用对了，应该可以达到魔神级别。

从她的角度，她可以预知什么是魔神，魔神能做什么。

芭德薇不高兴地挠了挠头。

“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找出他消失的地方，并将他从那位魔神手中夺走。他虽然有些特殊，但如果联军全军出击，他会立刻死去，很容易夹在中间，被魔神灭掉。”

“嘻嘻嘻。你心疼你的宝贝大哥被夺走了？”

“什么？”

就在两个矮个子女孩（虽然胸部有明显的区别）撞头的时候，美琴的手机响了。

“？”

她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她随手打开。

（嗯？但我以为东京的恐慌已经切断了所有通讯？）

然后她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

奥帝努斯和上条当麻的失踪让某个团体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不安。

他们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大楼内。

该团体由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和最大的教会的领导人组成。

“这不好，”美国总统罗伯特·卡崔抱怨道。

下面是从现场士兵、无人机和军用卫星那里收集到的每一条信息。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比实际上在船之墓场上的美琴一行拥有更准确和详细的信息。

身为俄罗斯成教总大主教的少年礼貌地举起手，开口说道。

“这不符合上条当麻之前的行为。有人有什么想法吗？”

“他之前和格雷姆林接触过几次。” 罗伯特双手抱头。“夏威夷，巴格吉城，还没有得到证实，但学园都市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魔神欧提努斯本应拥有绝对的力量，她为什么让他在巴格吉城生还？……这可能有一些复杂的原因。”

“这不是问题的真相，”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插话道。

她从深处控制着法国的政治，被称为蛇蝎美人。

伊利莎德王后不悦地开口。

“一旦这些怀疑开始，说他是无辜的，因为我们知道他是不够的，嗯？阻止这种全球狂热的唯一方法是攻击并消除源头。”

“这不是猎巫时使用的相同理论吗？”

“对我们来说，这从未结束。你可以随心所欲地理想主义，但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人类社会很快就会因为对欧提努斯的恐惧而沸腾。”

从英国革命到第三次世界大战，女王亲眼目睹了上条当麻的力量。不管怎么发生，以他为敌，都是痛苦的信息。皇室、骑士团和教会由魔法师组成，他们属于一个组织，但专注于个人。如果他们被迫与那个男孩对抗，他们的反应是无法预测的。

他们已经开始联系俄罗斯成教和罗马正教的领袖。那三大教会的领袖，很可能是在解除对特殊封印法术的限制。伊莉莎德一边看着他们准备可以真正摧毁一个国家的咒语，一边有自己的想法。

（这可能最好留给像 SAS 和 MI6 这样的“官方”组织。使用超自然力量的极端不规则实际上可能会给他一条出路。）

罗伯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它可能来自他作为一个国家领导人的地位，也可能来自他作为更伟大事物的保护者的地位。

然后他又说话了。

“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照常进行。我们找到了穿越世界的“欧提努斯派系”，我们全部地摧毁了他们。这是防止社会变得更加不稳定的唯一方法。”

电子邮件立即发送给他们所有人。

“这到底是什么？那群傻瓜在干什么？”

学园都市第一位不悦地咂了咂舌。

“我不敢相信。这座城市还在做这种事情？”

学园都市的第二位感到困惑。

“这是什么？”

学园都市的第三位感觉到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丹麦？好痛苦。如果他们不付旅费，就算杀了他们，也勉强能收支平衡。”

学园都市的第四位像往常一样在脑海中计算着。

“哦？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似乎还有更多事情要做☆”

学园都市的第五位露出无畏的笑容，丝毫没有透露她的真实感受。

“……”

学园都市的第六位正玩弄手机。

“这是什么邮件？它根本没有骨气。这是不是某个没有脑袋的知识分子发出来的？”

学园都市的第七位扭了扭脖子。

那些同时在不同位置打开的屏幕显示一行简短的文字：

委托杀死魔神欧提努斯和与她同行的上条当麻。

史提尔·马格努斯站在巡洋舰的甲板上，将手机放在耳边。

暴风雨已经平息了。

上空飞行的俄罗斯轰炸机编队和格雷姆林的巨龙都消失了。

“神裂，你的意思是上条当麻和魔神一起消失了？”

“我也在查资料，不过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封锁全球重要交通要地的格雷姆林成员，也一一消失。这对他们来说一定也是一个惊喜。”

“我懂了。”

他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再次抬头看向天空。

他的对手没有逃跑的理由。如果继续下去，史提尔就是那个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那我们怎么办？” 他问。

“我们为一个反魔法师的和平保护组织工作。在收到正式命令之前我们什么都不做，但我们应该很快就会被召唤。如果发生这种情况……”

“我们会被要求与上条当麻决一死战。”

魔法侧、科学侧、官方组织、幕后者，甚至是绝对保密的格雷姆林，都会追捕这两人。

他们真的是与整个世界为敌。

这是 60 亿VS 2。

“他在想什么？但如果他背叛了她，我不反对杀了他。”

不知名的地方，御坂网络的整体意识扭动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turn。”

如果她拥有一个肉体，她会一直在笑。

她会一直抱着自己的身体，眼里含着泪水。

“当我开始消失时，我当然没想到会这样/return。”

她说话没人听见。

“可是/backspace，如果他没有超出我的预期/return，他就不会是上条酱了。”

她比谁都亲近。

她比谁都疏远。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仿佛在注视着一个摆脱了长期低迷，重新走上舞台的摇滚明星的背影。

“欢迎回来，小上条酱/return。”

与此同时，上条当麻和欧提努斯已经抵达北极附近。少年在白雪皑皑的景色中瑟瑟发抖。

“呜呜阿秋！！”

“如果你想说话，就用人类的语言。停止创造一种连神都无法理解的语言。你正在破坏世界的规律。”

“零下--十五度！？我的手机显示的这个数字是什么！？这——这不准确，对吧？呵呵。诶嘿嘿。温度计坏了对吧！？”

“嗯，天气冷到可以打破温度计计数。”

欧提努斯看起来非常平静，尽管她的衣服只覆盖了比基尼。

“但这很奇怪。平均而言，即使在冬天，这里的气候也应该不足以下这样的雪。嗯，我听说最近到处都是奇怪的天气。我猜这种事情会发生。”

“呸！！我-我宁愿在俄罗斯也不愿……在这里！！”

“我怀疑。在俄罗斯的某些地区，气温会降至零下五十度。”

（她真的要死了吗？）

上条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说道。

“我、我的呼吸为什么会闪闪发光？我们是走进少女漫画还是什么的！？”

“那是钻石粉尘。要拍照吗？”

“我我我受不了了。我需要在某个地方买一件外套。别-别担心。我敢肯定他们也收日元！！”

“做你想做的事，但不要太突出。你甚至知道他们在丹麦说什么语言吗？”

“我可以用肢体语言应付海外！beef or fish！观光！！”

上条可能因为寒冷而产生了幻觉，因为他开始胡说八道并在白色的风景中奔跑。他看到一个人正在从一栋田园砖房的屋顶上清理积雪，他开始尝试用一个坏掉的机器人的手势进行交流。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

他下垂的肩膀表明他运气不佳。

“他说什么？”

“他说你年轻的时候这样很好，但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如果我们想在户外放松，我们应该找辆汽车。”

“我、我要毁灭这个世界！！！！”

上条当麻被迫用身体拦住拼命的魔神。

他意外地从她的皮肤上获得了一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