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又一个不眠夜
四个人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张云雷眼圈红，郭麒麟眼睛红，阎鹤祥眼窝青，杨九郎几天没刮胡子，满脸青黢黢。
眼皮一个比一个松，精神一个比一个垮，四个人各有各的疲惫。
赶紧点菜，吃饱了再说！
郭麒麟拿着平板一通狂点，阎鹤祥催他先点锅底和肉下单，别的吃着加着。
张云雷：要酒。
郭麒麟看杨九郎，张云雷怒：“我失恋了！分手了！不能喝酒吗？”
杨九郎催郭麒麟：快点！
不仅得点，还得给倒，
张云雷喝多少，杨九郎给满多少。
锅底还没滚，张云雷先灌了个水饱。
酒精上脸，张云雷面似桃花，眼波潋滟，勾住杨九郎的脖子咿咿呀呀地唱。
杨九郎低眉顺眼，殷勤侍酒。
阎鹤祥：“分手？你俩？”
杨九郎看看张云雷的脸色，给阎鹤祥说了之前他们怎么商量、今天怎么开会、怎么决策要换张云雷后援会的管理层。
说到最后，杨九郎醋意弥漫：“人张云雷是跟后援会那儿分手，跟粉丝那儿失恋，哪有我的事儿……”
不搭理他俩吊膀子的部分，阎鹤祥着重询问后援会处理的细节，若有所思：“我那个后援会也该处理。我们是相声演员，不需要后援会这种粉丝组织。往大了说，粉圈规则凌驾在法纪之上，影响意识形态。往小了说，粉圈纷争影响我们演员的内部团结。捧逗之间要是不能把作品放在第一位，那台上好不了。”
杨九郎偷眼瞧张云雷：“谁说不是呢？”
张云雷冷酷：“我说不是了吗？”
杨九郎迅速：“没有！您圣明！”
锅底沸腾起来，四个人人七手八脚地下羊肉、下肥牛，下虾滑，下各种肉，开吃！
好久没有敞开了吃肉，张云雷眉开眼笑。杨九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拿过平板，加肉！
张云雷傲娇下令：拿芝麻。
杨九郎起身：“得令哪！”
拿回芝麻杨九郎刚要坐下，张云雷：要牛肉粒。
杨九郎带回牛肉粒。张云雷：要花生碎。
杨九郎带回花生碎。张云雷：蒜泥。
……
杨九郎最后一次跑回来，张云雷绷着脸不说话，杨九郎挨着他坐下，拿过他的筷子，就着他的碗吃他剩下的。
张云雷嘴角朝下，杨九郎冲他笑笑。
张云雷的眼圈更红了。
张云雷和杨九郎这一时好一时恼的宝黛模式，郭麒麟和阎鹤祥见怪不怪。
吃饱了，有力气聊天了。
张云雷一边给杨九郎涮肉，一边给阎鹤祥和郭麒麟说自己今天录完了《探清水河》，预计年底发行，以后开演唱会，《探清水河》还是会和相声专场一样，是最后一首。
郭麒麟：“你什么时候开演唱会？”
张云雷：“等歌攒够。”
阎鹤祥：“不错，咱们老唱别人的歌不行，版权问题得重视。”
说过公事再聊私事，杨九郎把两份伴手礼郑重地赠给阎鹤祥和郭麒麟，又拿出个李宁的小包给张云雷看：“好不好看？”
郭麒麟端详着张云雷和杨九郎澳洲专场的杯子，学周星驰扮演的韦小宝，唱“得偿所望”。
可不是得偿所望么？翔子盼这个都盼了多少年了。
有一次翔子跟着爹妈参加了个婚礼回来，不无艳羡地说结婚真好，领证才九块钱，给婚博会的门票，给李宁的挎包，还给个杯子象征一辈子——多好的买卖！
现在，他们婚礼有了，挎包有了，连杯子都有了。
张云雷不满意：“还差！”
杨九郎示意张云雷看包，张云雷拿过吊牌都没剪的李宁小包在里头扒拉：还真有！怎么是个信封？噫，杨九郎，你居然还往信封上喷香水，还画爱心，还签名儿？是信吗？情书？
张云雷拿出信封就要打开，杨九郎阻止：回家再看。
张云雷看向阎鹤祥和郭麒麟：吃饱了吧你们？
郭麒麟：“没有！”
郭麒麟慢悠悠地吃，张云雷拿着信封仔细地捏，还举起来对着灯照照。
里头薄薄的一张小纸片，真是婚博会门票啊？婚礼都办过了，要那玩意儿干嘛？
张云雷看一眼郭麒麟，吃吃吃，就知道吃，还吃这么慢！
看看郭麒麟，张云雷不怀好意地问：“开迈凯伦来的？那你还喝酒？”
郭麒麟感觉自己中了一箭。
阎鹤祥笑着说让张云雷和杨九郎想撤就撤，说自己和郭麒麟还得好一阵儿：“今儿的戏没排明白。”
杨九郎和张云雷又不想走了。
没排明白是怎么个没排明白，哪没排明白，怎么样才能排明白？出问题的是人物还是剧情？
你们讨论你们的，我们旁听。
吃吃说说，翻翻视频再讨论讨论。
直到服务员进来送毯子，四个人才发现已经搞到了后半夜。
张云雷看着那毯子直皱眉，杨九郎让他稍等，自己跑到车里把常备的抱毯拿上来。
又疼又累，张云雷躺下来，枕住杨九郎的腿。
阎鹤祥提议就近找个酒店开个房间，张云雷闭着眼说不想动，就这么着吧：“我什么地方没睡过啊？”
杨九郎摸着张云雷叹气，叫服务员再送条热毛巾来。
脸和脖子被热毛巾擦得很舒服，张云雷抱住杨九郎给他买的小挎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阎鹤祥还是提议去酒店，杨九郎也还是摸着张云雷叹气。
他上次不该给张云雷说张云雷是孤家寡人，不该说谁也亲近不得。他是随口一说，张云雷却往心里去了。
谁也不是圣人，谁也不是钢铁，谁也不能刀枪不入，听见什么都一笑置之。
张云雷不能，别人也不能。
好好地发条微博，说点自己的生活，蜂拥而来的粉丝一口一个张云雷。
是和二爷在一起吗？
可以带上小辫儿呀。
小祖宗要是知道，准得说哟，我可没钱。
……
有的人走近，有的人走远。
走近的未必是因为亲近，走远的也未必真的疏远。
只是，他们不舒服，真的不舒服。
今天难得四个人一起玩会儿，就别急着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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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很忙，忙着核酸，忙着交稿，忙着配合学校上网课。
好在，一切的一切都在好起来。
应该能好起来吧。
另：本章写的海淀领结婚证给婚博会门票、给杯子、给李宁的小挎包，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