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之鹰-第八幕
恺撒里昂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大概过去了约两个月,而虽然据说当地的婆罗多人有自己的历法,但商团里的人都是米德加德帝国的人,他们使用自己的“夏历”。这是一种月亮历,以月相的阴晴圆缺为一月,以太阳回归年一年,他们将一年分作16个月,一个月30日。此外还有一天称为元日,作为新年的第一天的同时平衡太阳运转一周的实际时间。而纪年则是从初代至尊人皇姬姒珷登基建立米德加德帝国开始,至今已过来两千五百多年。而今天则是夏历2950年10月4日。不管怎样,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宗教节日,但在班古拉城很多镇民还是载歌载舞的举办着宴会,他们高举着火把或围着火堆跳舞,还表演着如吞火钻火圈之类的各种绝技,这是因为当地信仰着名为“乌耆”的火神,在他们看来火焰是祭祀和庆典能使用的最高级仪式,而这个典礼也是在为他们眼中最高等的客人做送别礼,那就是恺撒里昂所在的赫尔墨斯商团。对于这些地方村庄来说,这些来自帝国的商队是他们收入的重要来源,无论是商队顺手销货和进口商品还是驻扎租赁的旅馆餐厅,都属于开张吃一年的买卖。所以大家都对大财主的到来感到开心和对离去感到惋惜,当然应该也有真心为陌生人送别的人吧。
恺撒里昂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从这里遥望着不远处的广场,那里可以说人满为患,大量的人一圈又一圈的围绕着中间的火堆转圈,就当是种舞蹈了。毕竟考虑到光是商队就有上千人了,这个小镇估计少说也有一万人,这个广场怕不是差不多要到其能承受的极限了。自己也对两个文明的民俗都不太了解,还是不要挤进去去凑热闹了。不过利用这段时间,他还是尽可能的观察当地人的文化状态,那些婆罗多人使用的类似吉他一样的木质弹拨乐器,还有一些桶型双面鼓和笛子,配合人们的拍手声和哼唱声演奏出一首首虽然听不懂但欢快的歌曲。哪怕是距离较远的恺撒里昂都能感受到下面传来的热情,不自觉的在脚下打起了节拍。
不过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陌生的声音,而当恺撒里昂回头之后,看到的是一位大约一米来高的小女孩,她穿着短袖,身上缠绕一件看起来很长的红色布料。就连尾巴上也帮着一条红色的丝带,头上还带着一些装饰品,这些应该都是当地的一些服饰吧。这个小女孩不会说帝国语,婆罗多人由于地域宗教等原因分化出非常多不同的文化,也诞生了很多不同的语言,但啼笑皆非的是为了方便交流,很多不同国家婆罗多人交流和书写文件时反而要使用北方的帝国语,为此很多婆罗多人知识分子和商人都是将读写流利的帝国语作为基本功,虽然带有非常严重的口音,但至少向恺撒里昂这样的初学者也是能听懂的。不过这些和这么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她是这一家家主的孩子,商团租下了这件屋子后他们便将这一层让了出来供恺撒里昂和荷拉德古娜她们住,顺带还会邀请他们吃晚餐,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小女孩对他们并不怕生,但她说的话恺撒里昂是确实听不懂了,不过从她指着广场来看,她大概是想问为什么自己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吧。
可是自己理解了不代表交流就成立了,恺撒里昂也很难回复这个好奇的小姑娘,只能微笑的摇着头,而那个小女孩在楞了一会之后,又蹦蹦跳跳的指着窗台外的远景发出了疑问,感觉她实际上说的话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偏差?可就算是自己也确实理解不了。
幸运的是这无意义的交流很快就结束了,一位大概是孩子母亲或阿姨的妇女在门口喊了一声后,小女孩就笑着跑到了她身边,在说了句不知道什么话之后,妇女稍稍拍了一些孩子的肩膀,然后对着恺撒里昂,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鞠了个躬。这是一种从帝国流传而来的礼仪,地位类似于双手合十,从严肃的祈祷,尊敬再到日常的祝福、感谢都能用上,考虑到这位妇女他经常见到,应该不至于是见面的意思,或许是想表达“打扰了”吧。然后她就拽着孩子关上门出去了。在感觉她们大致走远了之后,恺撒里昂没能忍住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得不说这种异域风情的小意外还是很有意思的,如同他真的在什么地方旅游遇到的奇闻异事一样。
只是明明有趣的事,为何自己会感到鼻子一酸呢?
一股悲伤的习气莫名涌上心头,恺撒里昂不受控制的摇了摇头后就走回到窗台旁的躺椅上坐了下去,这个椅子由于高度的原因躺下后只能从窗户看到星空。不过他这会也没啥心情观察当地庆典文化了,伴随着窗户外依旧欢快的乐声,他呆呆的望着空中的星空和星空,感觉眼睛上的液体越来越难控制的分泌了出来。
这天上的星空,是否有一颗是他的故乡呢?
对于自己莫名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件事,他曾经思考了好几种可能性,目前完全迷失于异世界和莫名出现在了外星这两点的可能性较大,如果那幸运的话自己是被运货磁电车撞死,然后大概等作者给自己发个任务完成了获得神一般的能力就可以回家结案了。不过作为一个信奉理性和科学的人,他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如果是这样,那或许眼前那壮丽的星空中就有自己所认知的太阳发射出来的光亮吧,据说太阳的辐射在太空中传递个40多光年就差不多是肉眼可见的极限了,而目前已知这么近的恒星系中还没有过有生命的星球,所以他能看到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但又话说回来,伽马射线理论上能在太空中飞行无限远,所以只要没有被阻拦,他还是有机会照射到来自母星的非常微弱的“阳光的”...当然如果他离地球超过60亿光年什么的哪又难说了。
这时自己内心的感受应该是思乡之情吧,但可惜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过去认知几乎没有,他的父母,他的家庭,他的朋友。本该怀念什么人的时候却连这都想不到,恺撒里昂只能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经过这么多日,他几乎可以确信自己的记忆是被刻意修改导致的,让他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的同时保留了大量的知识。究竟是什么人对自己这么做了呢,愤怒孤独乡愁无奈失落等心情涌上心头,他也只能如一条年久失修的堤坝般,将大部分压抑住,却无法阻止水流从缝隙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和椅子上。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庆幸于对方礼貌的敲了门的恺撒里昂迅速闭上眼睛拭去泪水,然后站了起回头望后。
只见荷拉德古娜架着兰蒂格瑞丝走了进来,而兰蒂格瑞丝此刻面红耳赤,满口听不懂的胡言乱语的同时几乎走不动道,造成这点的原因很简单,从她右手看起来应该已空但还反复晃动的酒壶就知道,她喝大了。
“帮我个忙,得把兰蒂丝抬进去。”荷拉德古娜求助到,不过虽说如此,以她的力气是可以言松将兰蒂格瑞丝抬到床上的,恺撒里昂要做的只是帮忙打开她们的房门方便她进去而已,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发呆,毕竟自己现在也无事可做。过了好一段时间后,荷拉德古娜才开门走出来,她换了一身衣服,估计刚刚也是帮兰蒂格瑞丝清理了吧。
“额...一旦有宴会什么的她就会不顾自己酒量的猛喝,醉了之后人又没有自理能力,真是给人添麻烦,要知道在这种宴会上喝醉可是很危险的。”
“说实话我觉得你会是喝倒被抬回来的那个...”
“怎么可能呢,我的酒品好啊,她又没有那样的酒品又喜欢喝自然就倒了。而且我觉得如果我喝倒了她未必会把我抬回来...啊,我不是说她会抛下我不管,她肯定会照顾我的,只是她没这么大力气就是了。不要看她和你交谈是这么严肃,那只是因为你和她不太熟,等你们聊熟了就会知道她其实也是个很热情的人呢。”
“嗯...希望吧。”恺撒里昂转过头去,继续望着星空发呆。
荷拉德古娜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她走到恺撒里昂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做吗,我从他们的聚会上带回了点酒回来。一起喝了它怎么样?”
“嗯,好吧。”
“那等会就去桌子那坐会,在那之前去洗手间洗一下脸吧...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也会应该比较好。”
冷水浇到脸上后,精神头确实比之前稍好一些,心中压抑的情绪多少也消散一些了,但整体上还是绝对很不是滋味。在印象中那些感到不如意的人会借酒消愁,或许自己也该那样做一下会比较好,只是如果自己也喝倒了就又得麻烦荷拉德古娜了,而且作为女生的她肯定会更不方便吧...还是让自己保持痛苦的理智比较好,这样想着,他走出了卫生间的房门,坐到了荷拉德古娜对面的桌子上。上面不光光有酒,还有大概同样从宴会上打包回来的烤肉面包和煎鱼和可能从房东那要到的饭,说起来自己确实也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虽然这些差不多都凉掉了也不足以填饱肚子,但应付逐渐浮现的饥饿感肯定是足够的。
“其实我是打算等会就出去找东西吃的,不过既然你带来了,那还是谢谢了。”说着,凯撒里昂用勺子盛起饭吃了起来,和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一样,它有着印象中相似的样貌和口感,只是这些米都是紫色的,而且吃起来很软,味道似乎有有点奇怪,所以当地人加了非常浓厚的酱汁改变其口感。
“要再等会这些可就被抢光了,这些东西是我专门委托会长给你留的,毕竟商队里也很少吃这么丰盛的东西,所以你就快吃吧。”荷拉德古娜一边说着一边给两人的杯盛满了酒。
商队里吃的东西都相当乏味,虽然有肉有蔬菜,但肉大部分时候都是之前提到的那种口感不算很好的瘦肉,菜则基本上在包含液体的青菜,紫色的卷心菜和阳芋(和土豆长得一模一样)和寒豆(某种紫色的豆子)之间反复切换,很少情况下才能吃到比较独特的菜式(比如恰好有人打猎到了一只动物而没被别人抢先一步分光的话)。虽然味道不算难吃,也能感受到里面富含能量和营养,但吃多了总会感觉...腻了。与之相比这些沾满酱料的鱼,沾满酱料的虾(遗憾的是,虽然个头不小但不可食用的头的比例也大)、沾满酱料的烤串和沾满酱料的炸鱼吃起来有着独特的芳醇的香气和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这酱料也太多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吃还是蛮好吃的,但凯撒里昂对现在自己所处的饮食环境感到不太满意,因为荷拉德古娜一直坐在他对面,倒不如说是看着自己吃东西。虽然对此自己也没什么好反感的,但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像是个人的道德系统在疯狂拷打着自己一样。虽然自己也只是在和一个关系叫好的女性朋友吃东西而已(甚至对方也没怎么吃,不能说是共进晚餐),但就是感觉很不道德...难道自己的潜意识觉得这种程度都算越界的,那也太夸张了吧。
“所以,为什么要在这么一个大家都开心的日子里不开心呢,难道是回忆起什么了吗?”
恺撒里昂听后思考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恰恰是因为什么都想不起来...感觉这段时间对我来说与其说是因怀念而悲伤,不然说是因不知怀念什么而悲伤。对于过去、现状和未来的不安始终还是折磨着我。我原本希望在生活一段时间后,自己能稍微适应一点,但....每次看到玉轮都会感到一股忧伤感,不知为何...”
“这是很正常的,毕竟玉轮本身就代表着思乡之情啊。”说着,荷拉德古娜抬头望向窗外那看起来比认知中更白更亮的月亮。“无论人走到何处,玉轮的光都会照耀着我们,在故乡也是,在故乡如此,在异地亦是如此。所以玉轮自古都被帝国人用作感叹思乡之情呢,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是祭月节了,倒是估计我们还得在南州归国的路上呢,估计到时候商队还会举行一些祭祀吧...”说着,她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该不会是自己的情绪也影响到她了吧,毕竟她应该也和商队一起背井离乡快两年了。
说起来为什么荷拉德古娜怎么一个少女会参加这种长途跋涉听起来还不怎么安全的商队呢?商队中为数不多的年轻人都是被卫国招募的新人士兵,而且不仅数量不多还都有统一的装备和武器,接受着应该是上级长官的指挥。但荷拉德古娜姐妹活动则行动很自由,而且和会长端木黎的关系貌似还很亲近,对于护卫或雇佣军来说又太年轻了,而且无论外貌还是名字都感觉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亲缘关系...总不会是那种关系吧,端木黎看起来应该也就三四十岁,好像年龄还蛮合适的,不过她们两姐妹给人的感觉到完全不像...一边机械式的把吃的东西塞进嘴里咀嚼咽下,恺撒里昂一边思考着一个礼节上他不应该胡乱猜忌的问题,对于这种他很感兴趣的东西大脑内反应过常的伦理系统也阻止不了他了。
“其实吧,你这种心情我也很能理解的。”虽然应该是说给对方听得,但不知为何荷拉德古娜的音量变得极低,甚至可以说是嘀咕的感觉。或许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荷拉德古娜的嗓门稍微大了一些:“虽然一直没有和你说过,但之前我像会长主动提出要帮忙照顾你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得知你是失忆者,对过去一无所知...这点上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就希望可以帮帮你,我想会长他答应下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这点确实没和恺撒里昂说过,他吃惊地停止了进食,甚至差点连呼吸也一起停了:“一样的?荷拉德古娜你也失去过记忆吗?”
“并不是,确切的来说我和兰蒂丝都是弃儿。就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端木黎会长是在布里托尼亚安格尔恩的森林里发现我们的。据说他当时是受邀前往皇室森林狩猎,但意外在一个树屋里发现当时只有不到一岁的我们两姐妹和一些放在地上的蔬菜肉食。桌子上面还有一张用恩布语写着布伦希尔德一词的纸,周围还堆放有很多黄金。起初他和当地政府的官员都以为是什么人野营后迷路或是故意遗弃孩童,但几次寻找都无果,于是会长就觉得收养我们两个做养女,并我们起了姓名,这是他所讲故事。”
恺撒里昂被这个预料之外的故事惊讶得睁大了眼:“布伦希尔德?难道是遗弃你的家人留下的名字什么的吗?”
荷拉德古娜摇了摇头:“不清楚,Brynhild在恩布语中有光辉的战士这个意思。不过在现实中这个是个姓氏,因为家族在开拓时代曾经出过一位瓦尔基里而闻名。这个家族在布里托尼亚也有分支,但在王室都介入调查后还是没有证据表面是他们中有人遗弃的,这事也没有下文了。不过由于因为只留下的布伦希尔德一词而我们是两姐妹,会长就认为这应该是姓并给我们起来个南方的名字...顺带洪沃尔这个词在作为名字时有美貌与学识的意思,但在作为氏时却有私生女的含义。”
“等一下,为啥要把私生子表明在自己的名字里啊?”
“因为在布里托尼亚大家对私生子自身没有太大的反感,现在掌权的霍特兰家族的开创者就是私生子出身,而且当地贵族还喜欢将其承认并合法化的习俗,所以其这样的名字本身也是为了迫使那些贵族履行自己的责任以免家族蒙羞...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会长几乎带着我们两姐妹走遍了大半个南方,都没有关于我们生父生母的线索和传言。或许他们已经彻底放弃我们了,也可能处于某些原因,他们已经无法和我们相认了...”
说着,荷拉德古娜叹了口气一口气:“无论怎么样,我们也顶着这个姓氏生活了下来,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按照布里托尼亚的习俗等我们成年之后就该把这个氏改掉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被当做私生子确实是很不是滋味。”
“也就是说...你放弃寻找生父母了呢?寻找不到自己的出身不会很难受吗?”
“也不能说放弃吧,只是不抱有希望了。我以前和常常和你一样,在看到他人家庭和睦的时候会感到寂寞伤感,在夜里会浑身颤抖的失眠。但我毕竟还有兰蒂丝陪着我嘛。”说着,她望向自己的房间,在关闭的房门内,她的妹妹还躺在床上休息中。“而且商队里的大家都对我很好,会长简直把我们两当他的亲生女儿看待了。至于我的父母...无论是他们不想面对我,还是他们已经被墨利诺厄(帝国信仰的死亡与灵魂之神)接走,让我面对的话就只会是痛苦而已,如果过去的回忆只会带来痛苦的话,那不知道也是很蛮好的吧。”
荷拉德古娜苦笑了一声,之后意味深长的望向凯撒里昂。“所以凯撒里昂,我到觉得你的失忆算是件好事,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是好是怀,但只是你可以不用在乎他,全心全意的着眼于当下不是吗?”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过去都是在另一个世界长大的。过去的回忆便是我存在于那个世界,曾经‘活过’的证据。”几乎没有什么迟疑,凯撒里昂将脑海中想到的话平静得说了出来。“我独特的弓术和剑术,我脑海中的知识和我有时会产生的独特情感或许都代表我过去有一些特殊的回忆,那不管那些回忆会是快乐还是痛苦,我都应该取回来。”
在听完凯撒里昂的发言后,荷拉德古娜思考了一会,然后用着出这种复杂表情叹了一口气:“是吗,那我们也只能你加油了...说实话我不太认可你这样的想法,因为其实有传说说外来人是被另一个世界放逐作为惩罚什么的——当然反过来说这是福运的也有,在我看来你的过去和未来也没有什么关系,忘了它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认知不同吧。但既然你打算认真的寻找你的过去,那我也只能支持了,毕竟我说了会像姐姐一样照顾你的嘛。”
“能不能别这么说我感觉也太奇怪了。”
“很奇怪吗?”
“我们都生活在商队里,而我也受到会长照顾颇多,总不能说会长他...啊不对,你之前说会长确实把你当女儿看待。”
“对吧,而且以后我们都是要离开商队的,到时候会长可就没法照顾你了。”
“离开?为什么?”虽然自己肯定不能一直待在这个行商队伍中,但听到这个消息的凯撒里昂还是很意外,听起来好像自己要被赶出去一样。
“会长说了。不管你以后打算怎么样,反正他不太会留你在商队里面的,他说‘商队只会束缚你的前程而已,你的旅途必定会更加有意义的事。’,而我们两是很早就被他要求走完这次行商后就退出商队的,理由也是一样,他觉得我们不适合做商人和护卫,以我们的资质脱离商队能过得更好...虽然我一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但他心意已决,我们也没有办法。而且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离开商队后可以做些什么,就正巧可以帮你试着寻找过去的记忆吧。”
“这样吗...”恺撒里昂听完后静静地说出了这句话,自己未来的前途又显得扑朔迷离了,不过如果自己打算寻回自己的记忆,那脱离商队活动显然是更灵活的选择,而如果荷拉德古娜她们陪同的话无疑也会让人生地不熟的自己方便一些,只是...“你们真的打算离开跟着我离开商队吗,我想如果你们想留在这端木先生不至于赶你们走吧。”
“大概吧,但这件事我们很早就是这么计划的了,端木先生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直很坚决,他说就算我们向跟着他,也得在外面闯荡两三年,决定了要继续‘枯燥而危险’的行商护卫任务后再回来找他,虽然我是觉得一直做这份工作没有问题就是了...”说完,她又瞥了一眼恺撒里昂。“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和你一起行动好了,别的不说,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没准会刚进米德加德就迷路呢。”
“谁笨手笨脚啊...”
“谁前几天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把饴糖和红曲弄混来自。”
“那...我怎么知道这个世界的糖会是红色的粉啊...”
“所以啊,以你对这个世纪的认知,没人照顾你过得下去吗。”荷拉德古娜这么说完,嘻嘻地笑了一声:“说来,等你吃完这餐我再继续教你些知识吧,看来得把如何区分调味料的基础方法告诉你才行,免得你把马萝卜当成白萝卜啃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