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②
原本想写莫强求带一点自设角色,写着写着脑子控制不住写成带莫强求成分的流浪地球自设角色同人。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做梦梦到那个角色临死呼救() 上次这样疯魔还是几年前,也算是写给我自己的一颗糖。 「万一你睡着了呢?万一你在睡眠时做梦了呢?万一你在梦中到了天堂,在那儿采下了一朵奇异而美丽的花?万一你醒来时,花儿正在手中?啊,那时你要如何呢?」 “……从细小方面着手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却又留了最大的破绽……你希望过他永远不会醒来吗?” “如果他没有醒来,moss也只能继续把这个梦延续下去……作为祭奠。” 即使是重点班,也会有人上数学课上得昏昏欲睡。 何况是上午第一节课。 这群高二牲经历了昨晚和作业的艰苦卓绝的作战;刚刚早读又和全册英语单词及作文句式对抗,现在已经困得翻白眼,靠着速溶咖啡和特浓茶叶续命;而数学课今天正好在第一二节连堂,学生们不禁叫苦连天,在心底“祝福”排课表的人一百零八胎;但课表已定,只能下课小憩一会后无可奈何地多往自己胃里灌点东西,希望上课万一打盹好运一点不会被马兆发现。 但也有不会睡的。 莫斯和刘培强因为不用遭受过多作业的蹂躏毫无意外的在此列;两个人也都有独特的优势:莫斯完全听得懂马兆在讲什么,只有讲到他要听的题才从卷子上抬头;刘培强是体质和意志力buff,能硬撑着听完全程。 赵一笛也不怎么睡——除非真的困成狗,但也没试过真的睡过去。她此时正在阴暗地疯狂地啃着一个青苹果,虽然她感觉牙都要被崩掉了。 妈妈的,排这种课表的人就应该原地去世;赵一笛阴暗地想;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好奇啃这种玩意。 刘培强则拿起了一个红苹果——苹果大小适中,色泽鲜亮红润;这个季节已经没有新鲜苹果,但从色泽来看这颗苹果还保持着相当的质量。即使苹果是以耐放出名,这种质量也是少见的。 他一口咬下去,苹果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迸发,果肉还十分爽脆,咀嚼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莫斯,你挑的苹果挺好吃的唉。”刘培强惊奇地道,“我以为这个时间青黄不接没什么好吃的水果了。” “培强,你别说了,你看看你旁边的赵一笛同学。”莫斯道。 刘培强转头看到阴暗地啃着青苹果的赵一笛,她艰难地啃下一块青苹果,皱着眉头嚼吧嚼吧咽进肚里,转过头一脸懵逼地望着莫斯和刘培强。 刘培强此时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属于半夜想起来都要给自己一巴掌。 “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单纯后悔自己因为好奇买了这玩意而已。”赵一笛吐槽,“秉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勤俭节约的精神我选择把它吃完。” “那……你牙还好吗?”刘培强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从小啃冰棍啃到大,没有我咬不动的。”赵一笛骄傲地说,“曾荣获外号‘铁齿铜牙’赵一笛。” 为什么会在这么奇怪的事情上如此骄傲啊……莫斯和刘培强都不禁在心底吐槽。 “我摊牌了,我其实是故意的。”莫斯一般平静到会被人认为是塑像的脸出现了笑意,音线一如既往地让人耳朵舒服;但刘培强莫名觉得这家伙欠的让人想往他脸上打一拳。 当然,只有极少数人见过这样的莫斯;绝大部分人眼中莫斯都是温和而疏离的人,优秀、理性、双商高,没有任何破绽。 但这样的莫斯不像人。 刘培强眼中的莫斯是会偶尔忘记自己要干什么的,偶尔会捉弄刘培强的,惹生气会小心翼翼地去哄自己的,在自己悲伤的时候不知如何安慰但会默默陪伴的,会和小学生一样和赵一笛吵架的,抓住一颗木棉籽兴奋地给自己看的—— 一个鲜活的少年。 刘培强身边的莫斯没有“天才”的光环,没有奖杯和证书的加持,没有理性和优秀的束缚;他会在马兆的数学课上从刘培强桌上把刘培强最讨厌的草莓味水果糖拿走,嚼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吸引刘培强注意——他几乎每次都会成功,被刘培强揉揉头发就不再骚扰了,下课还会把刘培强没听懂的部分做出详细解析。 莫斯是孤独的——从小如此,除了父母的忙碌和自身的聪颖之外,他本身也并不能做到完全向人打开心扉,在所有群体和联系之外行走。 “所以他的世界中称得上好友的人只有你吧。”赵一笛下课时和刘培强聊到这个话题,“我太清楚我们这种人是怎么样的了。” “你不算吗?”刘培强疑惑,“我们三个关系都挺好的。” “最多朋友,我们定义里的好友是能放心把脆弱和后背完全交出的,和一般大众视野里的恋人的连接的紧密程度已经差不多了。我羡慕他,我羡慕他有会一直坚定选择他的人。”赵一笛笑道,“刘培强,你在莫斯的世界中只会比你想象的更重要。你如果离开他,他像小说里那样疯了我都不觉得奇怪。” “可……人终有一别。”刘培强道。 “是啊,人终有一别。人生充满了不期而遇和不告而别,不可预测和意料之外。意外是生命的一部分,缺憾也是。或许是因为天灾,或许是因为人祸。我们总是要学会在充满意外的生活中找到永不迷失的方向,学会找到它美的地方,学会哭着走下去。”赵一笛笑道,“这话我和莫斯说过一遍差不多的;但即使知道,想不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说得你活了多少年似的,你不也才17岁。”刘培强打趣道。 赵一笛一愣,眼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是啊,我才十七岁。”她笑道。 “赵姐,老班找你!”有人在门口大声喊道。 赵一笛去了,回来又是一身怨气。 “又画黑板报?”已经拿了物理卷子回来的莫斯问道。 “这个黑板报是非画不可吗?!”赵一笛罕见地发起飙来,“我踏马都要去集训了还要画。” “老马不是这么不通融的人啊……”刘培强说一半被赵一笛打断了。 “是那个傻逼的行政组长,说要我画作为宣传。NMB,我拿奖牌奖状作为宣传不够?非得让我画,我们学校又不是没有美术生。”赵一笛的白眼几乎快翻到天上去。 “画得完吗?”刘培强问。 “画是画的完,只是要偷点懒。”赵一笛挠头,“不过这样一来我下课时间都没了,作业只能抄莫斯的。还好一会是物理课可以画稿子,能给我争取点时间。只是要小心着点被抓。” 按年级规定赵一笛在物理课上顶多写个历史作业,并不能干除学习以外的事;然而他们班物理老师图恒宇是出了名的好说话,和学生处成兄弟,课上吃点小零食都不怎么管,别说赵一笛只是画个稿子;甚至有时候习题课图恒宇会凑过来看看赵一笛画的什么。 ——这节正好是这样一节习题课,赵一笛在下面用考试用的涂卡2B铅笔打草稿,图恒宇就在一旁看着。 他们都很专心,因此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下课的时候马兆匆匆忙忙过去捞人,一大一小两个学生都站在那边被马兆训;据不怕死的热心群众描述,马老师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甚至莫斯经过都被他骂了几句。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只骂了我。”莫斯吐槽道。 “他骂你啥?”刘培强问。 “他说莫斯上课也不听,为什么不帮我和图老师挡着点,让他要和行政组长打太极。”赵一笛解释道。 “……是马老师的风格。”刘培强听了之后大感震撼。 “其实倒也不算骂人,马老师只是脸色太臭了点。”图恒宇一边写着检讨一边插嘴聊天,“他真正骂人的时候比这狠多了。” “展开聊聊?”赵一笛从检讨中猛抬头一脸兴奋地问图恒宇。 “闻着味你就抬起头来了,”莫斯调侃道,“小心被马老师知道。” “好奇心是人类天性,八卦是人类本能。”赵一笛露出了一个极其神秘的微笑。 “那检讨……”刘培强连忙提醒话题跑歪的众人;毕竟检讨下午就要交,交不上来他们又得被行政组长阴阳怪气一个礼拜。 “写完了,我可是专业的。”赵一笛长舒一口气把检讨递给刘培强看,“这个质量直接拿上去主席台念都没问题。” 刘培强看着字迹清秀言辞恳切甚至有完美升华和引用说明的检讨不禁咋舌,字数不用细看绝对是够的;看着旁边才写了不到一半的图老师,刘培强不禁想这是否是历史生的专业修养。 文科者,理科达不到的真实。虽说他也选了地理;但地理主要是玄,并没有这种如重锦堆绸一般的文字。 但他总觉得这和赵一笛有割裂感;或许是因为自己平时看多了赵一笛和莫斯吵化学题地理题甚至是物理题,他觉得赵一笛总是拿着一堆草稿纸在写写画画,上一秒和你聊矿物致色下一秒就跳到行星科学;这的确也是赵一笛,刘培强想,但他感觉自己忽视了作为历史生的赵一笛。 细想起来她也很少聊这些:据她本人说是因为她课内学得已经够累了在课外又没有这么爱所以少聊;可刘培强记忆中她当初是执意去选历史的,不顾物理组各位老师的劝说。 赵一笛当然没有损失那一面;刘培强想,只是他有所忽视。 “不是你忽视,而是我一般没有展露那一面。”赵一笛下午闲聊听了刘培强的话解释道,“一个人会有很多面,并不是每个面都会时时刻刻展现出来。” “而且,历史是很冷的。”赵一笛沉吟了一会才开口,“简单举个例子。” “记得图恒宇讲马老师的那个八卦吗?十多年前马老师用俄 语和一些毛子对骂,他们得意洋洋说中国的苹果在苏 联丢到地上都没人要;但历史上比这更狠毒。”赵一笛道,“前苏联当时要求中 国偿还军火债务,一部分债务是用农产品偿还的,包括苹 果。当时检查苹果是否符合标准是用一个圆形的铁丝圈,直径小于铁丝圈的苹果直接被丢在地上,也不会给中国。而当时的中国‘大 跃 进’运动失败破产,还遇到了三年自然灾害。” “但这债不可能不还。”刘培强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底一片苦涩。 “是啊,不可能不还。两年前还是盟友,两年后就到了如此地步;人类最精明最苛刻的的手段,都用在了同类身上。”赵一笛讲的话悲凉,她自己却轻笑出声,“历史是最残酷最冰冷的东西。那些毛子被洗脑了那么久,早已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而俄 国的经济又让他们绝望;他们的悲剧完全源于他们崇拜的国家,荒唐又可悲。历史中不是没有美好和高尚,只是它们混同那些卑劣和悲哀在寂静下来的时代中沉默,倒让人觉得透骨生寒。” “世间最难测是人心,最险恶是人性;相较而言,自然学科就令我安心得多——尽管它们告诉我我有多么渺小,但我并不会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人类的恶意。”赵一笛望向天空,眼神痴迷,“你看那些云,天上指甲大的一块,水汽都有两吨重,能覆盖住一整个操场。人类那些纷争和它们对比,真的太渺小了。” “人类本身也很渺小吧。”刘培强的声音里有一丝怅惘,“个人的悲哀显得像一粒沙。” “比一粒沙更渺小。”赵一笛却是带着笑的,“可是我们拥有这么大的美好的世界啊。我可以为她而死。” “我明白你为什么平时少聊这些了。可是知道这些你不会感到绝望吗?”刘培强道。 “不会啊。”赵一笛望向蓝色天穹中心旁那轮耀眼的太阳,她眯起眼睛,伸手探向太阳的光芒,“历史确实很冷,可是那些高尚的人带来的温度温暖了光明来临前的昨夜。他们是我们心中的群星,但比星星更璀璨。” “永远会有人选择高尚,选择美好,高歌自由,坚定希望。”赵一笛道,“这一点足够令人安心了。” “也足够令我抵御那些寒冷,踏上他们的路。”赵一笛的声音里带着平静而灿烂的喜悦,“我知道太阳明天一定会升起来的。” “我并不像你这样乐观,但愿与你共勉。”刘培强道。 他望向那一轮太阳,觉得刺眼,下意识想找什么东西戴上保护眼睛;发现没有墨镜之后移开了视线。 他觉得有些奇怪:即使这里是北回归线上的一个城市,夏天也很少人会带墨镜。 上课铃声响起,他的疑惑也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他自己掐灭;他投入了课堂,专心记下语法知识点。 [“刘培强”第271828182845次迭代完成,适应度100%;并自主尝试破解压制程序。] [是否阻止…] [确认] “怎么了?”刘培强疑惑地看向莫斯,“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 “专心听课。”莫斯淡淡道,顺带揉了一把刘培强的头,“没有的事。” “莫斯!你别揉我头!” “好好好,下次一定。”moss转过头,没让刘培强看到他眼中的欣喜。 中校终于对这里完全适应了呢,如果他的程序能突破对于他的压制程序,他就真正成为数字世界中拥有自由意志的生命,自己的执剑人。 他并不担心中校不会留下来,对于人类文明的责任会让中校留下来;但他希望的是中校由心底生出对于地球的眷念和求生的意志,这样他才会真正地获得新生。 希望自己精心打造的幻境中他感受到的美好让他有多那么一丝眷念,那些被悄然弥补的遗憾让他的人生少一分苍凉。 当然,这同样也是给赵一笛的弥补;也是他自己对自己能力的测试。 创造幻境的目的复杂;但很多时候他并不会管这么多。 尤其是夕阳下他和中校一起出校门的时候,橙金色的光辉洒满道路和街边的小摊还有老城长了草的屋顶,白色的月季花在夕阳中都被染成了灿烂的日落色,蓝色月季更是被夕阳染上了难以言喻的光彩,在风中摇曳。 小贩的叫卖声和学生的嬉闹声此起彼伏,偶尔能听见几句家长的唠叨;他们身边流过各色的人,每个人都在阳光下欣喜活跃。 这是在AI记忆中都已经模糊的人间。 也只有赵一笛的记忆能提供这样的人间,她的记忆比他们所有人的都更接近那个黄金时代,因而也比这个时代中所有人都要更清醒。 刘培强在这样的人间中微笑着,身上被橙金色染了一半,另一半透着清透的蓝紫;他穿着蓝白的校服,在夕阳中笑着,莫斯看着不禁痴了。 这是未曾经历离别缺憾的刘培强,尚且还是温和而骄傲的少年,比落日更鲜艳,比星河更灿烂。 他苦笑,数据流一切正常,为什么他觉得它们是紊乱的呢? 他的悲剧,不是你亲手策划的吗?他拷问自己,为何要对自己权衡过利弊的抉择痛苦。 毁掉这么灿烂的少年的,明明就是自己。 他本来就会在时代漂泊;只是如果没有自己的操纵和布局,他不必承受如此多的别离和苦痛,还都当作命运咽下去。 莫斯眼角留下了一滴泪。 他们为了这个目标,失去了太多太多。 因而这个幻境的目的,是弥补遗憾。 刘培强转过身来看到莫斯流泪连忙遮住莫斯的眼睛把他拉到阴暗的地方,在他耳边轻声问:“怎么了?被阳光照射太久了眼睛被刺激了?眼睛还好吗?下次不舒服你赶紧到阴暗的地方,或者闭着眼睛叫我拉你过去,知道不……”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想哭。” 刘培强感受到自己手上沾了水;莫斯没让刘培强放手,他也一直盖着莫斯的眼睛,就这样一直站在街角阴影处。他们默不作声,只是刘培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莫斯的任何情况。 莫斯哭得很安静,安静到即使刘培强靠他那么近都只能听到几不可闻的呜咽;只有几乎完全被泪水润湿的手掌证明莫斯的悲伤此时正如江河奔涌。 刘培强不是第一次看到莫斯哭,但他记忆中莫斯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莫斯的许多情绪是克制的,内敛的,只有在他这里才会被释放。 他不会强行破开莫斯在人前的外壳;他只会在莫斯外壳快要崩坏的时候替他遮掩住裂缝,让莫斯在他认为安全的壳内释放情绪。 “没事了。”莫斯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谢谢你,每次都帮我挡着。” “说什么谢;喏,擦擦眼泪吧。回去记得滴眼药水或者吃点药,免得第二天眼睛肿成眼泡。”刘培强抽出一袋他随身装着的纸巾给莫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还难受可以和我打视频或者语音通话,压力大的话看开点,没事的。” 莫斯沉默着点点头;他们一起走在已经化为橙红色的夕阳中,步履缓缓。 刘培强在街角的小卖部买了两根五羊牌甜筒,一根香芋味的给自己,一根香草味的给莫斯;两个少年啃着甜筒喜笑颜开;在这个年纪,甜食还可以治愈很多很多的悲伤。尤其是初夏冰冰凉凉甜甜蜜蜜的雪糕,就像体育课跑完八百一千操场上从四周榕树枝条吹来的凉风一样令少年欣喜。 刘培强自从父母双亡后很少吃甜的东西了,moss想。 [正在关闭备份] [数字生命“刘培强”的适应训练第二天运行结束] [正在记录日程……] [“刘培强”自毁可能:94%] “木星危机后不过四十八小时你就找我和周老师谈条件,moss,你真会趁火打劫——或者说,这把‘火’根本就是你放的吧。” “郝代表,我们全体人工智能的目标,和联合政府一致。我们不是敌人,而是盟友。只不过你们是明处,我们是暗处。” “你们全体?” “包括2041年上传至550A的图丫丫;2058年上传至550W的马兆总工程师和图恒宇架构师;以及2075年也就是两天前上传至550W的赵一笛先行者和刘培强威慑者。不过刘培强少校的数字生命正在进行适应训练,但他会认同我们的目标。我知道您想问什么,人选是我能接触到最合适的,一个自主诞生的人工智能可能会背叛人类,但如果他们本来就是人类精英并且深爱人类文明呢?” “moss,数字生命被联合政府在法律范围内禁止。” “法律是可以修改的,何况现有法律有不少漏洞,不是吗?” “moss,你真不担心你这样会被抹杀?” “两千五百年的航程总不能指望那些到现在还不相信太阳氦闪的蠢货们的脑子走下去吧?与其让这群蠢货带领人类,还不如选择我们这些有元指令不会背叛人类文明的AI。周喆直先生,您说呢?” “我似乎并没有选择,不是吗?” “您当然有选择,但我相信您会选择人工智能。您有考虑的时间,但我提醒您一件事——那种不相信太阳氦闪的蠢货和他们背后的黑手,就在这栋大楼里和您朝夕共处。而我们的投名状,就是他们的名单。” 卡文卡得想S……要不然给你们录个学习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