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11 《忘却》
“哥哥，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 不可置信的抬头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跟那一天相遇的时候一样。有着跟自己一样的金色头发。但那双眼神却冷若冰霜。不带感情的看着自己，下一秒手微微一抬， 少年只感觉到一股巨力把自己狠狠的向后推，随即一丝熟悉的虚空不带着任何属性的元素，将自己禁锢在空中，不得动弹。而中心的法坛也变了，变成了把少年禁锢在其中的十字架。并且逐渐出现了跟刚才一样黑色气息的藤蔓，迅速缠绕在少年的手臂和脚上。 下一秒尖刺刺穿了少年的皮肤。毒素注入了进去。专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疼的少年痛苦挣扎着，但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女。痛苦，愤怒，惊讶，疑惑，难受，绝望，最后化为一句话“为什么..荧？” 然而面前的少女却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反而问道“哥哥，过了这么久，你找到旅行本身的意义了吗？对了，降魔大圣不会来了。” 看着面前的被束缚着少年，也是自己的哥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少女则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你在中途做的标记，我已经派深渊使徒。从中间转移了痕迹，只是拖延时间的话，放心。那位降魔大圣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里。” “而且就算他真的意识到了不对，我也派遣了深渊使徒去拦住他，不会让他来打搅这边的事情的。所以无论如何，哥哥，他都不会来的。” “....荧。” “别担心哥哥，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要你的性命。我只是想要来确认你的答案。旅行了这么久。你找到旅行本身的意义了吗？本来，我打算等你旅行到最后。再来询问你这个问题，但是你最近对深渊的感受和阻拦。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想要接下来进行的计划，所以我不得不终止你接下来的旅途。来询问你的答案。” “咳..咳咳，知道..了，我的答案..你要做什么？”尽管意识已经很虚弱，但少年知道，眼前的人实际上已经安排好了答案。而自己只是暂时还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他了解妹妹，就像，妹妹也了解他。 只是，无论如何，少年都没有想过自己最重要的人。会想要。做这种事情，哪怕知道妹妹身上的觉悟和背负的东西是现在自己暂时是无法理解的。但是也没想过她会真正对自己出手。也许真正还没有做好觉悟的人是自己吧。 “根据你的答案，我会考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荧，你到底...要” “哥哥，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来到我的身边，共同同领深渊教团，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吗？天理夺走了我们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你会愿意待在我的身边吗？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家，荧，深渊教团的目的，是不正确的！我一路旅行..虽然并不会过多干涉，但是我仍然知道，咳，有些深渊教团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咳，教团所谓的拯救，实际上对于他们而言既不是解脱，也不是拯救，而是更多的痛苦！” “...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不同的。也许我最开始让你收集一路上的不同感受。也算是一种错误的决定吧。哥哥，没有任何一场成功的背后，不需要付出牺牲。七神也不过是天道的帮凶，而且我们所做的一切在轮回的尽头。不断重复，对于所有人而言，对他们而言。我现在身上背负着，是不可以放下的执着和责任。” “....对于你们而言，就算真的目的达成，在神明被消灭的下一步，他们的子民会怎么样？这个大陆的结局呢，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呢？对你们来说都是可以牺牲的吗？” “...哥哥，他们是七神的子民，但是在面对那场灾难面前，凯瑞亚的人民都被斩草除根。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哪怕奋力挣扎，最后也无法改变结局和命运的模样，最终变成那副样子不能解脱。至少在我认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虚假一错误的。既然会不断重复，不断轮回，那为何还要维持他现在本来拥有的样子，而不让他结束掉呢。” “哥哥，不要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渊，到我们这边来吧，和我一起。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你也旅行够久了吧。现在和我一起对抗这个世界不好吗？” “荧，我..是无法舍弃掉。也绝对，咳，不会牺牲这个世界的人的，就算对于你而言，他们跟你毫无联系（此时少年已经没有了能够动弹的力气，他现在能够支撑住，全靠被蔓缠住的地方，让他动也动不了，也不会至于掉在地上。虽然知道说的这些可能无法让妹妹明白。但是少年仍然认真的对着面前的家人讲述着自己至今以来的所见所闻。）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看着，也亲身经历了这一些。而这一切，这个世界的故事，咳，咳，..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虚..假。我所遇到的人，他们都在坚强的活着。 努力的，...（少年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毒素却似乎不再蔓延。但呼吸却渐渐微弱。到现在似乎已经格外虚弱，但串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 散发着...自己的光，哪怕只是普通的，再普通的人。他们也仍然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过得更好，这样的他们，不应该终结他们的一切。应该让他们好好的。咳咳，” 看着少年的气息，似乎变得越来越微弱。少女最终还是走上前去，从虚空口袋里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体药水。掰开让少年喝了下去，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打算。 【公主殿下，看来王子殿下并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随着沉重的声音响起，少女的身旁出现了一道硕大的身影。他是深黑色的皮肤，看起来似乎是深渊使徒中的一员。 面对自己属下的问题，少女并没有扭头，而是直接回答“我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哥哥现在的状态已经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他不会反抗的。” 看着妹妹的眼神，少年的心中有一种很不妙的想法，刚才喝下了少女给的药水，身体乎乎好了许多。但仍然不足以让自己挣扎着能够使出力量逃脱这里，刚想用力的使出一点力量把藤蔓掰断，下一秒，一股极寒的能量源化为利刃刺向手臂。 少年只感觉到手臂处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声。而这时伴随着强烈的杀气，少女终于转身，扭头望向身后的深渊使徒。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s物，语气中透露着权威“谁允许你动手了？！” 【对不起，公主殿下，王子殿下不亏是您的至亲，哪怕是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点机会也会瞬间想要逃离吧，这样的话，我们的目的就不能达到了。所以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只见面前的魔物瞬间将手中凝聚的力量再次转换变为禁锢少年的手臂。随后虔诚的跪倒在地下。 对此，少女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下属。见手指微抬，魔物的的左手便消失掉，但是使徒却连声都没吭一下。仍然虔诚的跪倒在少女的面前。仿佛就像是下一秒少女想要自己的性命也愿意双手献上。 “你捡回一条命。但没有下一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作主张，你们谁都没有资格，对待你们接下来将要侍奉的另一位殿下，明白了吗？” 【是，感谢您的仁慈。这次是我擅作主张了，我甘愿自罚。】 “行了，告诉我，这个阵法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如果会有一点点影响万无一失的可能性，你们当场所有的人，都要替哥哥陪藏。” 【殿下，这个阵法，尔等已经研究过很多次。保证万无一失，他的用途不会对殿下的身体产生任何影响，只是会让殿下，加入我们而已。】 “是吗，真的？只是这样，不会有其他的什么别的问题吗？” 【是的，陛下，这一次的实验，是经过绝对的确定才确认下来的结果。王子殿下已经干扰了我们太多次的计划，再继续任由他成长的话，之后恐怕更难实现这个目的了。所以说，只能趁现在。】 “他会记得什么？” 【王子殿下只会记得至今为止自己一直都是深渊的殿下。因此记忆上可能稍微会对旅途中的一些事情和人物造成一点影响，但是放心，他会永远记住最关键的您的，同时最重要的是，王子殿下再也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他会和殿下您一起，统御我们。完成深渊教团的崇高的计划！】 “我知道了。”少女抚摸着已经痛晕过去的少年的脸庞。她知道这一次计划能够成功，纯粹只是因为心爱的哥哥从始至终都相信自己，更不会对自己设防。对于他们来说，无论是她，还是哥哥，都是至关重要的家人。所以看着哥哥总是围绕在那些人身边，哪怕他没有说，但自己却仍然通过下属，掌握着哥哥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去过哪儿，认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到后来，甚至为了那一个人，东奔西走， 少女本来以为，自己能够独自抗争这些孤独的，但是时间久了，越是了解哥哥平常所经历的一切，越是时刻关注着他。才会觉得当哥哥的视线被一个陌生人给吸引时，甚至还露出了那种自己都不知道的表情 自己果然也觉得很不爽啊，哥哥是他一个人的。明明她才能推到哥哥身边。怎么可以？去，为了喜欢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呢。那片蓝色的花海她也去看过。所以当然知道，哥哥到底是怎样一朵一朵的把那些种子种下，甚至期待着他们发芽时候的表情，想着那个人。 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不愉快的情绪在少女心中滋生。明明之前见面的时候，还说过，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但是为什么现在你却要去看别人呢？我不是你最重要的家人了吗？你应该看我才是啊，不是吗，哥哥？ 真是让人嫉妒呢，真不愉快呀！看着哥哥在那个人面前的表情，真是【让人烦躁呢】所以，哥哥还是来自己这边吧，不要再去管旅途中的那些人了，只要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就像从前那样。就像以前那样，一直一直都那样子就好了。一直都看着自己就好了。 最在意的人，也永远都是自己， 感受到少女似乎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少年似乎有感觉的微微睁开眼睛，但仍然意识很模糊。而少女则不断凑近，在哥哥的耳边温柔的笑着说道“抱歉啊，哥哥。我错了，最开始我就应该在你醒了以后去找你。就不堪让你经历什么旅行的。不过没事，接下来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好好睡一觉吧，哥哥，等你醒了以后，我们再来好好聊聊吧~到时候想说多久都可以哦。” 随即少女的脚下开始出现法阵，周围的紫色符文发着诡异的光随机不断慢慢的向中间凝聚。逐渐在少年的头上化为一些诡异的符文。他们慢慢的旋转着，最终附在少年的身上随后消失不见。 感受到少年的表情，似乎变得很痛苦，在挣扎着。少女慢慢的用虚空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把这股力量传递给少年。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不过却引起了使徒的疑惑，他没忍住，开口问道。 【殿下，可以问您一件事吗？】 “什么事？”少女似乎现在的心情很好，看着那些符文正在不断的渗透进少年的身体。难得语气很好的回答下属的问题。 【您是不是一开始不管殿下到底答不答应来这边最终都会这样做。】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原来是这种废话呀。这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吗？这也是我们的目的对吧？”少女慢慢的说着。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使徒，然而使徒却感觉到冷汗直冒，意识到自己确实问了一个蠢问题，便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四周的符文全部都汇聚到了一团，最终，当最后一丝诡异的符文慢慢的缓缓的进入到少年的身体里的时候，少女期待的向后面退了两步。她一直盯着面前的哥哥。期待他接下来的睁眼。 在这个过程，使徒一直恭敬的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了一股来自殿下的力量，不，不对，仔细感受了以后似乎是超过殿下力量的。一股强烈的沙气仿佛要凝结为实体。 肆意妄为的朝四周不断散开，所到之处，片甲不牛。留下了恐怖的深痕，使徒站在一旁。把自己的头低了又低。起初他还是浮在空中的，但很快就支撑不住，又跪倒在了地上。空气中的无形微压让他瑟瑟发抖，使徒超级后悔。想到之前自己对王子殿下的行为，作死的让他下一秒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能活着。明明都是s亡，但却跟跟公主殿下的处伐完全不同，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正当使徒连下秒自己怎么嗝屁都想好了的时候。“哥哥~”公主殿下那甜蜜的声音一开口，使徒明显就感觉周围的杀气和危压瞬间消失。但它仍旧头都不敢抬，也不敢看。因为就在刚才，使徒宣示了自己的完全臣服。 如果说最开始对王子殿下的印象只是算是绝对忠诚的话，那现在真的就只有百分百的臣服了，那股深不可见的力量，沾染着深邃的气息，不自觉让人想要跪拜啊，能够侍奉这样的王真是无上的荣耀啊！！ 而且现在有了两位殿下，深渊教团一定一定能很快的完成计划吧。想到这里虽然头不敢抬，但某人还是用耳朵去听。 此时少女正在哥哥的怀里撒娇。似乎就像从前一样，而少年也是明明外表没有变化，却整个气质都和之前再也不同，仿佛像变了个人，宠溺的摸了妹妹的脑袋，那一双同样带着寒冰的视线，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 不带感情的开口道“荧，你太纵容了。像这种魔物，不好好管教，是不会好好听话的。” “记住啦，哥哥，先不管它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 此时使徒仿佛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自告奋勇的从自己的异次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