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长篇连载）（原创向）Team Polaris 府中重燃 （17）
在素质的印象中，特雷森区的清晨和曾经生活的浦河比起来，总是安静的有些夸张。很难想象这种情况会发生在东京这种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但这也正是特雷森区的特殊之处，作为一个专门为赛马娘而建设的城区，这里的一切都在向着利好马娘的方面进行建设，纵观日本全境只有这里能看到道路规划中马娘所使用的专用通道，而听赤林先生说，光是这一点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或是城市都是难以考虑在内的事情。
而少女此刻正小跑在这样的道路上，脚下的专用通道就算说的再好听，也不过就是正常的柏油马路，毕竟在行车道两边种植赛跑草坪什么的，还是太不切实际了。身边往来的车辆几乎无声的行驶着，相比于正常行驶的车辆，这里的车慢到她全力奔跑便可以超越甚至将其甩开，特雷森区在近年来，将有赛马娘专用通道的区域都设立了更为严格的交通管制，机动车在这些路段行驶的时候，只要稍有不慎违反区域的管理制度，迎接的将是一系列繁琐且麻烦的处罚程序。丸善前辈经常会和素质聊到这种事情，她显然是被困扰了相当长的时间，最后甚至于决定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开车来学校。
“所以也不知道前辈这周末过的怎么样，能和赤林先生一起出门旅游，关系真好啊。”
素质不自觉的感叹着，哪怕和赤林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很难想象丸善那样温柔又热烈的明星前辈最初是怎么和赤林先生成为朋友的。说到底赤林的人际关系在她看来一直都很不可思议，明明与他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但是却意外的和相当多的人拥有不同的关系。想来如果不是曾和自己的姐姐有些交集，他对普通且平凡的自己或许并不会有过多的关注，自己对此还曾略微感到庆幸。
“总感觉还是蛮在意的，等会该怎么问丸善前辈呢，直接问周末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少女的思绪戛然而止，清晨行人寥寥无几的街道上，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了一个非常显眼的身影，正伫立在自己和丸善这些天约定好的集合点，而对方显然也看到了素质，抬手比了个 “过来”的手势。
“什么情况......”
虽然一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素质还是加快脚步跑了过去，赤林那印象深刻的身形她绝对不会认错，只是他会出现在这里，那大概率今天早上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早上好啊，赤林先生。”
突然情况下少女有些紧张的打着招呼，快步来到赤林身边后，而赤林在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后随意回应着。
“早上好啊，非常准时呢。”
“昨天和丸善商量好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所以就决定早上直接过来找你，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全部交给我来负责，所以校外的晨练暂时取消。”
在解释的同时，他随手从公文包中拿出个毛巾包好的包裹递给素质。
“这难道是......便当...”少女盯着手中充满分量的包裹，突然原地愣住，像是没有明白眼前的状况。而见到素质那浮想联翩的反应，赤林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今天就不要在街边买早餐了，等会到了医务室坐下来慢慢吃。”
“赤林先生吃过了吗？”素质下意识问道，注意力却全在手上的包裹，作为早饭来说分量是不是有些过于充足了？
“这问题可真够奇怪，厨子自己怎么可能会饿着呢。”素质的惊叹让赤林面无表情的面庞微微波动，随口调侃了一句后素质这才回过神来，她尴尬的笑了笑，才想起来该说什么。
“啊哈哈.......总之非常感谢。”
“上周去家庭餐厅的时候我好像说过，等到厨具到位了大概会烹饪些食物。你当时看起来对此挺好奇的，所以也算是一时兴起吧。”
“欸~”对于赤林口中的“一时兴起”显然十分感兴趣，然而赤林显然不准备给她追问的机会，干脆利落的向前走去。
“走吧。”
素质则继续默默跟在他的身后，虽然还有众多思绪，但是不知如何继续开口的她只好开始打量赤林此刻的装束，似乎是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印象中这段时间赤林的上装基本上在短袖衬衣与医疗制服之间切换，而像今天这样身穿一整套西装她还是头一次见，黑底白衬的一般配色打理的十分简洁利落，再加上鼻梁上的那副还算醒目的无边框眼镜，此刻的他看起来倒是隐去了平日的锐利，一眼望去像是一般路过的商务人士。特雷森学院对于训练员的着装除了得体之外没有任何要求，但是大多数训练员仍然因为职场礼仪而选择制服或者西装等类似的搭配，相比之下赤林日常穿着的白色医用大褂总是有些显眼，不过以他的身型本身也属于鹤立鸡群，穿什么似乎都差不多。
“赤林先生今天是要参加什么会议吗？”
“并没有那种安排，话说看到西装后这样思考是什么刻板印象么。”赤林的侧脸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这身看起来很奇怪吗？”
“怎么会，就是......有些好奇，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赤林先生穿西服。”少女连忙解释着，同时快步来到他的身侧再度打量。“说实话感觉面目一新呢，这样看起来更平易近人的说。”
“或许带上眼睛穿上西装在他人看来就会显得斯文吧，七海也和你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我对这种事情倒没什么自觉。”
平淡的调侃结束后，赤林再度调整了语气，接着刚才的思路说道。
“今天我是准备带着你进行模拟赛的战前准备，比赛后天开始，明天你则需要去进行赛前体检，而你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将要给你讲的东西，好在比赛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至于这身衣服，因为这两天不准备去管绫濑那边的事情，索性穿的正式点，也相当于提醒下自己身为训练员的身份，我确实应该更认真点对待你们的事情。”
“诶，更认真点是指？”素质闻言一惊，从刚才意料之外的相遇开始她就觉得今天可能不同寻常，赤林这种说法让她更是紧张起来。
“待会就知道了，可以告诉你的是今天并没有什么大量的体能训练。说到底这个时间段进行的任何训练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明显成效，训练的重点往往都是在于日积月累，这点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赤林微微倾斜的镜片在阳光的反射下遮蔽了他的视线，但是素质知道他正注视着自己。“前几天一直安排你和丸善并跑，主要是为了让你调整状态，以及熟悉你自己的比赛节奏，只是根据丸善给我的描述，你对于‘如何比赛’这个问题似乎还有些迷茫呢。”
“额，这个啊......”见赤林提到这个话题，少女一时有些难堪地将视线投到脚边。丸善在和她一起跑步的时候虽然没专门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只是在一味的跟随着丸善的节奏在进行每日的训练，对于如何完成这2000米的比赛赛程，心中不说毫无头绪，也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果然我还是差得远啊，难得赤林先生都请来丸善前辈帮我训练了，我却还是这幅毫无长进的样——”话还没说完，素质脑袋便被赤林抬手打断。
“首先要纠正一点，选择帮你训练是丸善自愿的，我只是和她聊到这件事情而已。其次你也不用自怨自艾，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跟着她能学到什么这会能派上用场的东西。”赤林看着陷入失落的少女，表情像是意料之中。
“刚才的话记得别给丸善说，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需要解释一下。这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天才，她们在某些领域拥有着一些相比于常人要更为出色的才能，而丸善在我看来就属于天才这个范畴，而说到天才，你身边也是存在着的，这点你应该也清楚。”
“我身边的天才......么，赤林先生说的是帝王？”素质略微思索，心中浮现出符合赤林描述的身影。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她们这样的存在，身上拥有着的那些特质在她们奔跑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涌现出来，对于她们来说这就像是艺术家在创作时的灵光乍现一般，而对这种灵感是很难进行学习和模仿的，所以虽然我猜测丸善在很努力的教你，但是你让她自己讲解细节她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到头来只是跟我不断地阐述自己的那些观点，让你自己去感受。”
他说着在素质的注视下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在素质看来那笑并不是在嘲笑，更像是一种无奈。
“或许再给你些时间你也能感受出什么吧，但是现在我们算上午休，到晚上10点为止也只剩下不到16个小时了。既然我答应辅导你参加选拔赛，那也确实该采取些应急措施，好避免你空着脑袋站到跑道上。况且......”
他在话还没说完后却发现少女早已紧张到尾巴绷得笔直，无奈之余赤林也不得不考虑到另一方面的问题，要知道选拔赛姑且也算是特雷森的校内开放赛事，而他对于少女的竞赛心态也一无所知。
“你该不会是那种一到大型比赛就大脑一片空白的类型吧？”
“欸——，啊.......额，大概吧，大概不是。”赤林那疑惑的眼神让少女更没有底气，连回答时都不敢把头抬起来。
“算了，一步步来吧，先跟我去医务室收拾一下，吃了早饭后我们慢慢讨论。”
虽然嘴上这样怀疑，但是赤林也清楚素质那反应单纯就是面对压力下的紧,并不存在什么心理上的障碍，在她那样的年纪下，缺乏自信就会产生这种情况。只是对于她的这种问题，赤林也没什么特别的头绪，他并不了解素质的成长经历，自然也没有理由将自己的理念塞给素质，而且说到底，他连素质的目标都还未曾得知。
“对了，素质，还记得我给你的课题吧？”
他忽然抛出问题，随后用余光谨慎的观察着素质的反应。
“啊，是关于目标的那个问题么？”素质的反应很快，显然没有把这个忘掉，这是好事，但也意味着她仍然在犹豫。
“在选拔赛结束后，希望你能将得到的答案告诉我。”
他终究是没有继续观察素质的神情，收回眼神后转而看向不远处那还未喧嚣起来的商店街若有所思。
早上的时间安排远比素质想的要紧张，来到学校的第一时间她便在赤林的陪同下前往主训练场进行基础的热身，虽然一早就被告知不会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但按照赤林的说法，基础的运动热身对于今天的安排来说还是必须的。
“所以说今天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少女在自言自语的同时来到场边，从赤林搬来的保温箱中拿出毛巾擦拭刚刚热身的汗水，那冰凉的毛巾瞬间驱散了一身的燥热，让素质舒服的抖了抖身体，她随后才发现贴在箱子旁的便签，赤林从热身开始就坐在这里，临近结束一转眼的功夫却又消失不见，应该是为了保证今天安排顺利实施而提前行动吧，还是他一如既往的行事风格。
“我先回医务室了，你可以选择回去休息，或者在主训练场就地休息，总之不要耽误太多时间，在吃完早餐半小时后记得来4号训练场集合。”
“4号训练场，好像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素质对着便签上的要求略微疑惑，在刚入学的时参加集训的时候，应该是在学校的每个训练场都进行过训练的，当时在4号训练场是——
“是那个1千米直线训练场吧？那是要干什么啊？”
少女看着眼前有些空旷的训练场，眼神跟随着在内圈木屑跑道修整的工作人员移动而逐渐放空。
“嘛，事到如今也没机会去问了，等会过去再看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少女将注意力转移到身边更有趣的事物上，赤林早上交给自己的早餐，现在终于到了可以打开的时候。
“哇哦.......”
保温的饭盒打开后还冒着热气，光从第一印象来看，丰富的颜色便让素质眼前一亮，而仔细打量后她又惊叹于便当的精致程度，如果不是赤林亲手把它交到自己手上，她大概会认为这份早餐应该出自一位娴熟的家庭主妇。只是一般人应该不会选择像是烤鲑鱼和盐拌苦瓜这样的低卡路里食材，赤林准备这些大概是按照营养学的一些思路去搭配，就如那天晚上他说的那样。
而真正品尝之后平淡的味道反倒是在素质的预料之中，以蒸煮的烹饪方式自然不会让食材产生什么过多的滋味，但作为运动后的早餐已经相当的合适。而且朴素的味道更让素质略微出神，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种意外的满足感，她确实很久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了。
“怎么说呢，有点像爷爷奶奶家里准备的早餐呢。”
少女在心中默默的评价着，随后突然惊觉，赤林的厨艺应该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好，那这次突然收下这样的便当，自己又该如何回礼呢？
突如其来的，素质感受到与参加比赛截然不同的新的压力。
“这方面也要加油啊，不知道能不能问宿舍长借用下厨房，好久没做过饭了......”
另一边，赤林来到4号训练场时，却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不少马娘围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上无所事事，几个训练员和教官们则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按照原计划这里应该正在进行低年级学生的试闸测试，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出了些问题。
“哟，这不是赤林训练员么，好久不见。”
神原的声音从身旁嘈杂的人群中传出，赤林扭过头面无表情，在确认对方身份后并没有想要接话的意思。
“怎么今天想起来穿这样一身，不继续去干你的老本行了？老实说那身白大褂确实挺适合你的，至少比现在的要合适。”
“一个个的都喜欢问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真是够了。”面对神原那油腔滑调的调侃，赤林明显的不悦并啧了一声，他并不打算对着这种家伙隐藏情绪，毕竟双方都清楚对方的思维，没有什么试探的必要。
“你怎么来这里了？”
“嘛，和你的目地应该差不多吧，今天上午这里按照安排是要进行试闸测试的，实地来发掘下有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新人，只是现在看样子出了点意外呢。”
“什么意思？”赤林眉头微皱，选拔赛前能够借用到闸门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出现什么没法解决的事情，自己的计划就又要更改了。
“器械在早上就已经送到，只是工作人员好像被临时调走了，两位能帮忙联系下学生会吗？”
一旁的一位教官突然插话，赤林扫了眼他胸前挂着的身份牌，姑且在心里留下个印象，然而他刚打算掏出手机，却立刻被神原提醒般拍了下肩膀。
“这恐怕没那个必要吧。”
“欸？”那位教官听闻先是一楞，随后悻悻的点了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赤林首先这样思考着，教官在特雷森学院的地位比普通教师还要低一些，本身并没有对训练员发号施令的资格，而赤林也知道有不少为了保住饭碗而谨小慎微的人，或许这位教官将神原的反驳理解为一种拒绝和提醒。
只是赤林也没必要对神原客气。
“你在说什么？”
“实事求是而已，毕竟就算把鲁道夫会长叫过来，她恐怕也没法在这会把人给你拽回来的，不如说我还挺期待你准备怎么做，只要你把学生会她们叫过来，我打赌今天上午就又有好戏看了。”
神原戏谑着，紧接着在赤林身边收敛声音。
“你应该知道天狼星象征吧，刚刚人可是她们拽走的，没必要去和她们对着干吧。”
“啊？她也还在中央特雷森吗？”
突然间听到熟悉的名字，赤林也是略微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象征家族在老师去世后的这几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动向，再加上她和鲁道夫年龄相仿，留在特雷森倒也不算奇怪。
“欸，看你这表情似乎还是熟人？那就更有意思了。”
“只是恰好听过这个名字而已。”赤林再度恢复到面无表情，而神原也自知套话失败，暂时停下了试探。
要是真说自己和天狼星的关系，大概也只是互相认识这种程度吧。她比鲁道夫正好小一岁，参赛也晚了正好一届，自己在担任鲁道夫训练助手的时候正值她出道，而她的训练员也是自己的老师冈部，只是和鲁道夫不同，鲁道夫的训练细节是由自己来负责执行和调整，天狼星根据冈部的说法则是交由象征家族外聘的训练助手负责。因为当年自己的重心全在鲁道夫的身上，所以和天狼星象征也就只有几面之缘，要说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大概就是和象征家主和田类似的，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强势吧，这点鲁道夫当年也是类似，不如说整个象征家族都给人这种感觉。
而且说不定如果不出现那些事情，在鲁道夫退役之后自己就会着手负责她的训练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随之而来的是赤林的一声冷哼，这让一旁的神原更加摸不着头脑。
“你不会真打算去找吧？”
“有什么问题吗？”赤林反问。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胆子大还是有什么特殊关系，但是天狼星和鲁道夫互相不对付这种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必要再去添一把火吧。而且天狼星手下还带着一帮不良学生，我可不希望出什么麻烦后她们来缠上我的队员呢。”神原说着就准备离开：“你要这就过去，那当我早上没来过这里好了。”
“等等，你刚才说不良学生？”赤林喊住神原，刚才神原的话提到了一些值得他在意的事情，而神原的表情再度变得戏谑。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么，我还以为你是个万事通呢。”
“你要是愿意说就麻烦不要废话。”赤林面无表情。
“真是，你父母没教过你该怎么请求别人吗？”
“我学会的首先是自己动手，所以如果你继续废话那我就去问别人，这种程度的情报还不至于让我需要‘请求’你。”赤林着重咬字在“请求”上，看向神原的眼神更锐利了一些。
“别这样，我可不想和你这种家伙敌对呢，稍微轻松点如何，你看你都吓到那些姑娘们了。”
赤林随着神原尴尬的话语望去，视线扫过他身后那些低年级的马娘，正巧有几个朝着这边投来视线，只是在察觉到赤林的目光后惊恐般逃开。
“总之就是我字面意思，可能是看不惯鲁道夫象征作为学生会会长，抑或是本身就糟糕的性格。天狼星象征那家伙在退役回到学校继续学业后，就开始和学生会对着干，身边也聚集了一大帮和她差不多的问题儿童，大多是因为性格和行为与教官，教师以及训练员关系十分糟糕，放到一般学校，也就是那些所谓的‘不良学生’吧。而天狼星现在就是她们的领导者。”
神原的那些话让赤林略微沉默，先不说神原是不是有添油加醋的成份，天狼星的行动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象征家这几年也没出现什么新的人才，就这样放任着自己的两个重要成员在特雷森里面胡闹，和田家主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不过那都不是自己现在该考虑的，眼下这里的试闸测试，再不解决的话，大概就要取消了吧，这会再通知学生会或者去找天狼星象征都是最不切实际的选择，那么——
赤林如此思考着，随后将西服的衣扣解开，领带摘下并叠好。
“你这是要干什么？”神原看着赤林的动作有些莫名其妙。
“时间不够了，我来操作拖车，你也来帮忙。”
“啊？”神原震惊的一时忘记合上嘴巴，他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中央特雷森已经工作超过2年的他是第一次被这样的“命令”。
“我听说很多‘地方’的特雷森学院条件相当一般，大多数时候人手严重不足，需要训练员亲自去负责各种事情。那么想必眼下这种情况，对于地方出身的神原训练员来说一定不在话下吧。”赤林将衣服放好后递过一个挑衅般的眼神。
“你这家伙在这种时候倒是学会敬称了么，那论资历来讲好歹叫我一声前辈吧。”神原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那还请向我展示下地方训练员的才能，还是说在中央待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混成要被裁掉的那帮饭桶一样的水平了呢。”赤林说着径直走向拖车，充满攻击性的发言让身后的神原一脸复杂的嘀咕着。
“你还真就是我最不擅长对付的那种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