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的,我爱的(Nm篇②)
E主场,有刀慎入 “熟人”勿入 下章K主场
遇见他,是一次必然发生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溢出了偶然,神秘和惊喜。 我的第一份正经工作,是当一名心理医生。换句话说,我是个特殊的老师,我的工作则是对那些有心理阴影或行为障碍的孩子进行行为引导和心理辅助,帮助他们融入这个社会,融入这人群中的“大部分”。 后来,就遇见了Error。 那个能让我安心托付出背后一切的孩子。 不过,他好像也只小我六岁……但我的遭遇和他的相比好像不算什么。 在他八岁那年,他的家庭因一场车祸而支离破碎。死者是患有心脏病的母亲……而车祸的根本原因则是父亲打来的一通电话,他找小三被发现了,破罐子破摔,要和母亲离婚。而当时,母亲正在接他放学回家的路上。 车撞在了电线杆上,车门以扭曲的形态呈现在面前。有热心人士报警,有无聊的人在吃瓜,也有多嘴的人说着八卦。 Error也在车上。 母亲昏迷前刻意打了个方向,护住了他。 他醒后第一个想法就是为什么母亲不带自己一起走……随后,医院把他送去了他父亲家,然而并没有什么人愿意接纳他……父亲亲自把他送去了外公家,母亲的家属也没有人愿意温暖他……太穷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皮球,被人踢来踢去,双目正常的人,一看见他就装瞎子……也不怪他们,毕竟除了自己的母亲以外,没有人会想要一个拥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 即使那是自己的血亲。 所以后来,他被丢入了一所福利院。 他们说,他是捡来的。 他刚庆幸于摆脱了那所谓“父亲”的控制,又转身发现,自己又陷泥沼。泥沼之下,是一个个面貌可憎的恶魔。 要知道,也许注定有些孩子不是天使。 再后来,那段他从小学开始期待准备的中学时光,成了他几乎一生的阴影。 他们称此为“种族歧视”。 言语攻击和行为辱骂,让一颗近乎透明的脆弱心脏濒临破碎。 他开始自残,冰凉的刀片划过手腕,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就会失血死去。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显得容易的多。 他的行为很快就被发现了。 刀刃划的不深,但还是留下了几道疤。 我知道,那所福利院是他的地狱。儿时的精力转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心理障碍,形成了一堵坚固的墙,阻断他与现实的接触。 手上的疤好长,心中的伤难愈。 玫瑰布满荆棘,我愿温柔以待。 他刚被我接管时,已经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沟通障碍和许多拒绝身体接触的行为。他只要受到一点过度刺激就会陷入短期昏厥,精神崩溃。或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措施,而威胁则源于他自己的心脏。 就像临近崩塌的大堤。情绪的水流再多给他施加一点点压力,整个世界都会被洪水轻易携去。这时,相对而言,昏迷真的不是坏事。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晴天。 他蜷缩在角落里,围巾和他的状态一样,耷拉在地上。 我坚持了数月,为了了解他。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那群孩子每次捉弄他时,他会忍耐,强忍泪水与恐慌,定时吃药,不让自己昏厥。 他不希望自己死于先天性缺陷。 母亲的死似是必然。 或许,车祸只是催化剂,原本他就要来这里的。 可明明,他可以晚一点“看见”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但在我的想象中,他会多一点快乐。 也许从他开始回应我动作的那天起,命运的齿轮便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他成了我的行星,绕我公转永不停息。 一个星期天,在我的劝说下,他和我一起去看了桂花。 秋天的早晨,凉风在四处游荡,我紧了紧手中拉着的围巾,淡蓝的颜色映着他的脸,让这个小我快六岁的病人缩了缩脖子。蔚蓝的天上时不时流过一朵被风吹促的云。草坪不算太绿,已经淡淡的运上了几抹灰黄。再往前走是桂花树。 或许,桂花林是更准确的表述。 隐约记得那天,他终于放下所有芥蒂,向我诉说了一些快乐的往事。妈妈给他买了什么玩具,给他准备了很多套衣服,给他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喜欢甜食,最喜欢的是巧克力。 我记得那天傍晚,我算定了日期,似是我遇见他的第二年了。 我们一直聊到了晚上。 在星光的映照下,他竟显得十分自然,谈吐像个正常人一样。 他主动与我拉钩,许下了一枚承诺,也种下了一桩心愿。 星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笑了,有那么一瞬,我晃了神。不止因为他,也因为我那个便宜弟弟。 那刹不仅因他的笑心悸,也因为我从他的身上看见了过往的影子…… 那天后他终于放心信任我。生活中我是独特的那个,是唯一可以接触他的人。 再后来,领养了Murder。 刚将他带回来时,Error正在为我织过冬的手套。红框眼镜反射着淡黄的灯光,我看见了他眼中的信任与一丝不解。但他还是将Murder带了进去,帮他包扎伤口。 在得到Murder的许可后,他开始缝补那条旧围巾。暗红色的线已经散乱成团,也有了较大的缺口,看上去已经很旧了。他一针一针的补着,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温馨美好。 围巾完工后,Murder的眼睛亮了一下,闪过喜悦与失落。 之后他和Error相处的还不错,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开始试图交谈了。 而当年,我用了几个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