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空弦:“这种事我还没有经验,能不能轻点~”

这次是一位网友的约稿,全文8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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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弓搭箭,屏息凝神,一顷一瞬,箭矢跨越风雪,产生猛烈的气流,携带着她的愿望,直至理想的远方。
然而她迄今为止的行动轨迹可算是鲜有波澜,在与无数“商业合作对象”签订契约且无功而返之后,她才兜兜转转来到罗德岛应聘。
“要我起一个代号吗?”
异瞳色的黎博利少女很快通过了干员能力测验,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她想要为自己取一个有内涵的代号,取自于人生经历什么的尤为尚佳。——作为兰登修道院的优秀修道士,在“传销”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如同离弦之箭,但是目前的任何商业行为几乎都以大大小小的失败告终,可谓是利箭尤锋,却射不中靶子,这样的人生经历,总结起来大概就是——“空箭”吧?
“唔......不太好听呢。”
【空箭】,【虚箭】,【空靶】,【空矢】......短短几分钟,少女把许许多多与射箭有关的名词都凑合在一块,反复推敲,试图找到心仪的代号。
射箭不中可不是箭和靶子的问题,想到最后,还是回归了弓本身。
“就叫......‘空弦’?”
那么,命运的交汇,象征着博士与她的故事,就此开始。
“兰登修道院所属修士,干员【空弦】,为了重建闻名遐迩的兰登修道院,今日起与贵司正式合作,请博士务必过目一下这些商务合作条款!”

“咚,咚,咚。”
“有人么?”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正沉浸于工作中的博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请进。”
嘎吱一声,门开了,门外的黎博利少女探出一个脑袋。
标志性的红蓝异色瞳,弓箭手的装扮,不会错,博士早有耳闻,这是刚入职不久的新干员【空弦】,自己作为领导者,绝对不能失去该有的风度。
他急忙起身,拉开舱门,向着办公室的沙发摊出一只手,示意欢迎。
门外的少女不甚娇羞,但很懂礼仪,先是一鞠躬,再是一微笑,还加上一句“博士下午好”,才拎着个袋子赶进来。
见空弦安坐在沙发上观望四周,博士仍不放下心来,从抽屉里取出一袋茶包,再倒满半杯开水,递到来客的手中。
“尝尝吧,这是炎国特产,还有,空弦干员此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谢谢博士。”少女品过一口茶,从袋子里掏出不少玩意儿:
修道院风格的小型酿酒桶,修道院风格的彩色玻璃块,修道院风格的小台灯......
“博士,不知您是否考虑过在罗德岛增添一些......实用风格的装饰物?比如这些物件,我相信它们一定可以为您的生活增添几分色彩的。”
一脸疑惑的博士挠了挠头,在她以前,从未有干员在他的办公室里进行传销活动,唯一一个有类似行为的是大名鼎鼎的奸商——可露希尔。这让博士感到有些新奇,在回绝了空弦的推销之后,不禁对这个射术高超又附带商人气质的修道士产生了兴趣。
可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以后的好几天,她都乐此不疲地前来传销,几乎每天都要兴高采烈地光顾办公室一次。
“博士对啤酒或者面包有兴趣吗?我可是兰登修道院第三百七十七届发酵物大赛第一名!不用?唉,好吧......真想把松软的面包和芳香的啤酒推广到全泰拉啊,收入就能......!”
“博士!今天我又为您带来了我们兰登修道院的特产——瘤奶面包!我诚心建议您品尝一下,这种面包只有我们兰登修道院才有哦,世间罕见的美味哦,不吃真的会很可惜的哦,真的哦!”
“博士!这是我们兰登修道院最新的广告传单,请您过目,对了,不要忘记闲暇之余帮我宣传一下我的修道院啊,谢谢!”
“......”
日子就这么进行下去,从夏天到了秋天,几乎每一天,空弦都会带来新的物件,大多数都和兰登修道院有关,而博士却从未购买过一件商品,只是把每天接受她的推销当做一种乐趣,甚至于能够预判她前来的时间,从而提前为她泡好一杯温茶。
二人一直保持着比较亲近的关系,轮到空弦值班助理的时候,他们还会一起谈天,谈过去,谈未来,谈到天南地北,谈到当下实事,他们仿佛就是一对很投机的朋友,而且博士无意中发现,空弦的讲话神态也很有趣,那对异色瞳澄净地就像是玻璃珠,闪烁着百看不厌的纯净色泽,她进行深度思考的时候,还会特地闭上双眼,露出微笑,看上去就像拉特兰画像中的圣母。
可有一天,博士三更半夜加班,正打算回寝,却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见到了落寞不堪的空弦。
红蓝色的玻璃珠失去了光泽,仿佛融化成了一摊水,往日元气满满的少女此时竟如此不堪,出于上级对下级的关怀,我不禁有些心疼。
“你怎么蹲在这里?这里很冷,快回宿舍吧。”
空弦抬起头,望了一眼博士,又低下头去,什么也没说。
博士从未见过她如此疲惫的样貌,平日里的空弦,总是乐此不疲地传销,战斗时的空弦,总是一击毙命,冷静果断。可现在,一眼的交汇已经足够让他发觉她的异常——通红的眼眶,紊乱的气息,平日里顺滑的头发变得如此杂乱,想必是刚刚哭过一场。
博士从来都没有在自己办公室门口遇到落魄的干员,她又成为了第一个。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空弦不开口,默默地摇了摇头。
博士回到办公室,从沙发底下摸出几罐啤酒,返回门外。
“外面冷,不如进来吧,我这里有酒。”
空弦又抬起了头,心里好似踌躇不定,持续的纠结过后,一句“谢谢”打破了沉默,她无精打采地起了身,弓着背坐在沙发上,像是一株蔫了的麦子。
博士为她开了一罐啤酒,递到她的面前,自己也捧上一杯茶,在她的身旁落座。
“且不谈发生了什么,现在我有酒,所以,你能讲讲你的故事么?”
她撩了撩头发,终于是开了口。

那年寒冬将至,席德佳的父亲,再一次带着她前去维多利亚边远地区的山脉,他们每年都会去一次,锻炼射箭和求生技巧。
她当时的年龄还很小,不到十岁,却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掌握了射箭的技艺,雪山白雪皑皑,寒风刺骨,幼小的席德佳举步维艰,屡次想过放弃,逃避,但她的父亲始终严厉地训练她,鼓励她坚持到最后,翻过一座座高山,射杀一头头猎物,终是百炼成钢,练就了她不服输的精神。
修道院的其他人纷纷惊叹于席德佳的射箭技术之高超,却没有人在意她背后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努力,大家都称十岁加入兰登卫队的席德佳是“神童”,可她每当被人问及自身,只说是自己坚持努力和父亲严厉监督的功劳,除此之外便再无他话。
她不好斗,但也不服输,不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下定决心要做,就一定会尽力做好。
如同她自己,作为一个修道士,她的信仰,却无法比及她想要重建信仰的力量。
这是她的坚持,也是她信仰的体现,无数次奔波劳累,无数次被人拒绝,从拉特兰到龙门,再到叙拉古,再到萨尔贡,直到现在的罗德岛,一路上颠簸无数,丝毫没有起色,但她的心灵日益强大,“为修道院添砖加瓦”的愿望变得更加迫切。
她也见识了各样的世间奇观,她心甘情愿为一个小女孩主持了葬礼,报酬却只有一颗玻璃珠。
她见识了太多,在这片不安宁的大地上,每个人都有故事,但她的故事,一定是最能够诠释信仰的故事。

“哎呀,您可别提了,咱们兰登修道院可绝对是人才百出,我的前辈后辈呢,有的沉迷赌博,有的沉迷女色,有的喜欢养花养草,有的喜欢收集啤酒瓶盖,哈哈哈哈,我真觉得他们每天闲的没事做。”她喜笑颜开,喝醉了的空弦让博士眼前一亮,现在的她与平时开朗稳重的性格反差极大,简直是越讲越欢,忘记了悲伤和郁闷,沉浸在快乐舒适当中。
她又灌下一口酒,脸红到了耳根,瘫在沙发上傻笑,又继续说道。
“我们的主教也是老不正经,天天打盹,怎么叫都叫不醒啊,有一次,修道院颂歌比赛,主教在台下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如果不是摆了个修道院的牌子在那,你说这是养老院我都信啊哈哈哈哈......嗝~”
都说酒后吐真言,空弦迷迷糊糊地抱怨着,可脸上的微笑又藏不住她对修道院的喜爱之情,她的心底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吧,哪怕如今的修道院已经不如往日辉煌,她依旧热爱在修道院的生活,依旧愿意为之奋斗。这就是她的信仰所在,这样的坚定不移,想必让一旁陪酒的博士也佩服不已。
博士抽空看一眼表,都两点钟了啊。
“空弦,你该回去了吧?现在很晚了。”
沙发上的少女横竖一躺,把沙发当成床睡,又像博士摆了摆手。
“不嘛不嘛~懒得动了,不想走路!”
谁知道,一米五二的身高刚好契合这张沙发,她很快睡着了,轻轻打着呼噜,姣好的面容暴露在博士眼前,红润的嘴唇,洁白的脸蛋,细长的睫毛,柔和的金发,宛若天使下了凡,白裙下的大腿死死抓住博士的眼球,他长叹一口气,不忍心叫醒她,但办公室存放着文件,不允许干员独自进入,博士只得找来一卷席子,铺开在地,将就一晚。
空弦睡着睡着,咳嗽几下,讲起了梦话:“博士......求您买一件吧......就当......为了修道院......”
博士忽地吓醒,又看见那双让人血脉喷张的大腿,急忙拿毯子为她盖上,眼不见心不念,自己盖着外套入眠。
“真是的......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睡得着啊......”

“唔!”
随着沙发一声震动,躺在上面的少女终于起了身。
“我......你......”
她涨红了脸,看看自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异样,又看了看满地的啤酒罐,和不远处已经在工作的男人。
博士被她的举动整得哭笑不得。
“拜托,在想什么呢,我在你的眼里是这样的人?”
“啊!我不是!我没有!”
她鼓着脸,有些不满的样子甚是可爱。
“喏,现在九点多,今天的早餐已经没了,不过我帮你带了一点。”
博士坐到她的身边,将凉掉的的奶酪面包递给她,又准备收拾掉四处躺倒的啤酒罐。
“不用了,我来收拾吧,昨晚真是谢谢您了。”
空弦蹦下沙发,恢复了往日充满干劲的状态,见她如此,博士才放下心来询问昨晚的缘由。
“额......这个嘛,我经常传销,好几次打扰了一些干员,就被嫌弃了......”
她仿佛又蔫了下去,收拾完瓶瓶罐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不想让大家讨厌我,可再这样下去,修道院怎么办啊......”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惹得一声娇呼。
“你......你干嘛啊?”
博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过分亲密的举动,赶忙道歉。
“啊对不起,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都不会再接触了......”
“到也没有......就是,我印象里,只有我的母亲如此抚摸过我。”
双方忽然陷入尴尬的气氛,仿佛时间在此停滞了一样。
还是空弦勇于打破僵局:“其实你要摸......唔,倒也不是不行~”
“嗯?”
“只要你买一袋我们修道院的瘤奶面包,随便你摸!”
“那还是算了。”
“别这样嘛!给你摸,免费给你摸!”
她貌似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立场,又面红耳赤地转换方式,抓住博士的手臂贴贴蹭蹭。夹在怀里扭扭捏捏。
“唔......博士就当帮帮我,帮帮修道院吧~”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请你先注意形象......”博士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整得不知所措,把脑袋歪向一边,平复心情的同时,尽可能不让她看见自己紧张的模样。
“谢谢博士,您最好啦!”
空弦举起男人的手,往自己头顶上放,他也没有拒绝,轻微抚摸她细腻柔顺的发丝,尽管室内的空调始终在运作,窗外大雪纷飞,丝毫不会影响室内的温度恒定,可空弦的那一份温度,宛若雪中的炭火,让忙碌的博士无法拒绝。
“有时我一直在想,假如有一天,兰登修道院真的不在了,我信仰的空缺,又该怎么填补呢?”
怀里的少女安静下来,作为一个修道士,她的行动已经证明了她足够虔诚,但在资本当头的世界里,她的坚持,倘若脱离了金钱,便什么也不是,她不愿承认,但她无比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
博士一边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为她出谋划策。
“不如,你格局打开,去当公众人物怎么样?”
“公众人物?”
“我们罗德岛也有个干员,空,她作为偶像的事业如日中天,你也可以试试。”
空弦微微一笑:“啊这个嘛,我来这里之前当过偶像,只是后来......”
“失败了对吧?”
“嗯。”
博士起了身,顶着她迷惑的眼神回到了办公位上,向她招了招手。
“我还要继续忙呢,你的问题交给我吧,我想办法帮你解决!来都来了,今天就你来当助理吧,等会记得帮我从凯尔希那里拿一下文件。”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
她也从沙发上弹起来,猛冲向博士,直到撞在他的怀里。
“呜呜......真是......非常感谢!”

一周之后,又轮到空弦当助理,这一次同样是博士指定的,原因是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空弦,你来一下。”
“嗯?”
博士启用终端,将几天来的思考成果展示给帮助对象,空弦看见那满满一整份文档的企划内容,鼻子一酸,美丽的眼角忽然冒出了点点泪水,无比惹人怜爱。
“啊,这怎么还哭了?”这可把博士整不会了,“要不要餐巾纸?”
“多谢博士!多谢博士!兰登修道院,我的故里,有救了!”
原来是喜极而泣啊,博士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先别急着感谢,看看方案里有没有不妥的。”
“对不起,失态了......”
空弦一边抽泣着,一红一蓝的一对异色瞳左右摇摆着,迅速捕捉屏幕上的信息。
“诶!?要我再当一次......偶像!?”
“对的,毕竟是你自己筹钱,我只是协助,给了平台而已。”
空弦目瞪口呆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好笑,博士一不小心注意到了,便一时控制不住,笑漏了声。
“你你你你你你笑什么啊!”
“没有啊,我哪里笑了?”
“就有!”
两人一番亲密的打闹过后,终于是回归了正题。
博士表示,这一次的行动代号,叫做——“宣传策略”!

博士的设想其实很简单,就是让空弦作为偶像的身份,在舞厅开一场演唱会,按票进场,同时给大家推广修道院的物品,扩大销售面积以及提高成功率。
与此同时,将空弦作为罗德岛本公司的专属偶像,开直播,获取网络收益。
只是安排起来需要时间成本罢了。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
今晚,罗德岛的舞厅门口出现了一块立牌:“本次活动的所有收益将捐给兰登修道院。”
这里将要举办一场特别的汇演,是兰登修道院和罗德岛合作的第一次彻底实现,也是空弦作为偶像的第一次在罗德岛的露面。
罗德岛几乎所有部门的人,只要购买了门票,都可以入场。
场馆内,大大小小的圆桌,椅子,有规律地围摆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兰登修道院风格的物件,特质啤酒和瘤奶面包。
随着大家的进场,舞厅里人满为患,讨论声不绝于耳。
“哇哦!”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全场的灯光都暗淡下来,观众席鸦雀无声,大家知道,表演要开始了。
半晌,台上灯光一亮,随着众人的欢呼,站在全场最高处的空弦,身着华丽的舞蹈装扮——“宣传策略”,迎着震耳欲聋的掌声亮了相。
为了这次至关重要的,改变修道院院生轨迹的演出,空弦私下里做过不少准备,包括但不限于向空请教偶像的一举一动,技术要求,每天睡前都一遍遍回想这两天练习的舞蹈动作,一遍遍吟诵赞美诗......
嘹亮而优美的歌声,伴随着极强的力量感,从她的喉腔中迸发出来,活泼而欢乐的舞姿十分引人注目,异色的瞳孔,金色的秀发,修道院特色的偶像,许多表演形式让人倍感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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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的狂欢,充满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叫好声,充满了大家都欢声笑语,她或许早就明白,她的弓与箭矢,可以捍卫朝廷,也可以帮助感染者。这些都是值得她无比自豪的,但她或许现在才明白,她的信仰,她的行动,乃至她本身,也可以帮助自己的修道院,也可以帮助感染者丰富生活。
她的一切都很有魅力,安坐在最角落的博士也许是这么认为的。

以往的春节,博士都是随着一些炎国干员去龙门过年,这一次,他出人意料地决定换换口味。
只因为遇见了她。
“博士,修道院财政危机的解决离不开您的帮助,干员空弦,在放假之前,对您表示崇高的敬意!”她领来两桶修道院特产啤酒,放在办公桌前面。“非常感谢!我诚心希望您能来修道院体验一番,这样您一定会更喜欢修道院的!”
“一起去修道院看看吧。”完成工作的博士如是说。
“诶!?真......真的?”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又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
“嗯?噗嗤......咳咳,怎么了嘛,去不了么?”博士使出吃奶的劲在憋笑。
“你你你你又笑我!”
“没有啊没有......”
“......”
二人最近的打打闹闹越来越频繁了,他们俩有时也会突然腻歪在一块,引得小兔子面红耳赤地重重关上办公室的门。
“罗德岛舰目前离拉特兰不算太远,我想我们可以过去的。”博士率先停止了玩闹。
“啊,对了......”空弦欲言又止,体态也变得扭捏起来,她的脑袋砸在博士怀里,闷闷地说着。
“博士,那个......你,对我有意思么?”
“啊?”
“我是说......博士你,对我有意思么?”
“大声点,听不清。”
“你好贱啊!你就故意的是吧!”说罢,她抬起拳头,“弦有三种选择,你信不信你也有三种苦难!”
“我最喜欢空弦小姐!!!”博士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空弦全身一激灵,急忙捂住男人的嘴巴。
“笨蛋!小声一点啊......”
......
当天晚上,博士的房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咚咚咚......”
房间内没有回应。
“咔哒~”
空弦满脸通红地偷摸进来,迅速而轻微地关上门。
“啧,这家伙说好明天走的,结果今天睡得这么死。”她看了看眼前的博士,睡得正酣的他,发出一阵阵呼噜声。
她蹲下来,靠在他的床头,深吸一口气......
“博士,你知道么,我有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习惯哦,有些话我不喜欢当面讲出来,像现在这样对着你说话,我的内心或许才能安稳一些。”
博士忽然翻了个身,她一惊,心跳猛然加速。直到确认博士只是翻了身子而已,才继续蹲下来自言自语。
“博士,真的很感谢你,我有时候幻想你能来我们的修道院任教,信仰观念不同什么的无所谓的啦,我们也是很包容的......”
“博士,我也会幻想和你一起回到修道院,让你爱上我们的生活,不过呢,这个幻想马上就要变成现实了呢,我们这么亲密,你是不是要叫我席德佳呢......”
“博士,其实离开了修道院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箭不仅可以捍卫教廷,还可以帮助那么多遭受不公的感染者......我很自豪,但偶尔也会想起过去单纯的拉弓、松手的日子。现在的每一箭,沉重多了啊......”
“博士,从前的我,从未曾想过恋爱的事情,毕竟在拉特兰,这种事情的发展往往受到很大阻碍,感谢主,让我能够遇见你,让我能够接触你,让我能够和你一起......”
情至深处,她仰着头,双手合十,口中喃喃着一首首赞美诗,月光洒进卧室,她的泪珠,闪耀着光芒,是喜极而泣的无上喜悦。
待到她祷告完毕,某人要开祷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睡着诶。”
“啊?”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然你想想为什么我的门没反锁呢?”
“好了啦!就知道捉弄我,亏我还感激你,早知道应该初次见面就射你一箭!”
博士掀开被子,拍了拍床铺。
“别回去了,不如睡这里?”
“啊......嗯......好的。”
衣服从她的香肩滑落,散落在地,她灵敏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随即狠狠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啾~”
“这么胆小?”
博士来了兴致,把她压倒在身下,回敬了一个深长的体液交换。
直到二人都喘不过气为止。
房间里回荡着少女的娇喘声。
“哈......嗯......这种事情,我还没有经验,能不能轻点?”

彩蛋:概念礼装。
未来的新芽:

在席德佳离开拉特兰,踏上这趟并不轻松的旅途之前,她收到了一个小布袋。袋子里装着一小把当季的麦粒。
这是兰登修道院的一项小小传统,席德佳也曾为远行的前辈们准备过一样的东西。修士们会从自己修道院种植的小麦中选取品相最好的那一批,小心翼翼地脱粒、干燥,再装入亲手缝制的布袋中。这其中蕴含着兰登修道院的美好品格与光荣使命,据说它们能在危难中护佑兰登卫队的成员们。
小麦种子在兰登卫队的成员之间相当受欢迎,席德佳也不例外,这些种子在修道士眼里往往与面包和酒联系在一起,象征着不会磨灭的希望,无论希冀的是甘美的欢愉还是平静的生活,人们都能从中寻到。
当然,她带来的一部分种子,也分了一些给她最心爱的博士。
博士拜托豆苗,种下了从兰登修道院带回来的小麦种子,并且专门的在大花园里分出一个角落种植它们,这些明天的种子全部都发芽了,长势喜人,
他也从席德佳那里听说过“明天的种子”——兰登修道院的修士们对这一小包麦粒的昵称。
明天会是怎样?没有人知道。或许一如往常,或许浸透血泪。可是只要带着种子们,终究会有美好从中萌芽,纵使它以苦难浇灌而成。
明天会更好!
不知不觉地,这包小麦种子种植而成的麦苗,也成了每日忙碌的博士的精神支柱,这些顶着阳光生长的植物,也正如席德佳一样,具有坚韧不拔的珍贵品质,他几乎每个中午都要来看一眼,席德佳更不例外。
“饱含着对明日的无限期盼,坚定不移地大跨步前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