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瑾和向警予漫谈女性主义
历史上分别留下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一笔的女性主义战士,她们都在争取自由的革命斗争中写下了可歌可泣的斗争史诗,她们是秋瑾与向警予两位前辈。
当秋闺瑾出生的时候,中国还是女性与文化知识几乎没有关系的时代,一位女性当她接触了真正的知识以后她所面临的或许就是改变自己一生的机会,她将不再是同历史上其他的女性一样留下一个仅仅叫“秋氏”的称谓,她将有机会凭借自身将秋瑾的名字刻在世人的记忆中,在史册当中留下自己的痕迹。但,她首先必然是痛苦的!因为她将清醒,她将发现,知识给她带来的智慧只会加剧自己清醒的接受世俗礼教扼杀自己人格的痛苦,她看见了自己本该有的自由,但她毫无机会的将被许配给另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似乎并没有与其他的男性有什么不同,她也能创造诗文,也善于骑马击剑,但这女儿身就将自己归类为了异类,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仅仅通过人类偶然的生物性的区别就将本该自由的人同动物一样划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物种一样,任由支配,任由安排,并且是通过所谓爱的名义,通过所谓父母之命?
在父权制下,女性早已逐渐丧失属于自己的独立人格,意识形态的规训使她们将虚假的他者凝视作为自己的追求,并通过将自己渐渐塑造成大他者所希望的样子来满足自己。对于秋闺瑾来说,一位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就是世人所认为的她最美的样子。
但鉴湖女侠绝不会如此,也正是因此她成为了世人所认识的潇湘女杰!她拔出了自己的利剑,斩向了那腐朽不堪的礼教束缚,她与家庭决裂,几次东渡日本想寻求新知,想找能拯救秋闺瑾们的真理,但渐渐的,她逐渐领悟,或许只有砸烂一个旧世界,才是女性能求得独立平等的唯一方法。从此,秋闺瑾被埋葬了,革命战士秋瑾出生了。
不久后,在1906年秋瑾回到祖国,并开始在一些学校讲课任教,后来到上海着手筹办公学以传播女性独立自由解放的观念,这对女性教学和思想启蒙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次年,创刊《中国女报》号召女性觉醒以谋求自身的解放,提出了“醒狮之前驱"、"文明之先导”的口号。
当时的中国,社会革命的的趋势已是暗潮汹涌,清政府已是坐在火山之上,对其统治不满的人民随时都会揭竿而起将其撕裂。追求女性解放的秋瑾自然是这潮流中的一员。早在日本求学期间,秋瑾就参与了留学生会和一些同乡会集会,在这些团体中分享自己的救国道理,并同诸如鲁迅、黄兴等革命的志士仁人密切来往,并在海外参与革命活动。
在1905年短暂的回国期间,秋瑾经革命党人徐锡麟的介绍下加入光复会,后人将其二人与陶成章并称为“辛亥三杰”。不久又在7月经冯自由的介绍加入了同盟会。
到了1906年,因抗议日本政府颁布取缔留学生规则,秋瑾再次回国,并往返于浙沪两地在教学期间同各革命党人联系,准备在浙江地区发动起义。期间因母亲丧事,不得不临时回到绍兴,在借受邀到绍兴大通学堂主持校务的机会,秘密依旧往来于杭、沪之间希望在军学两界发动武装起义并发展该校主持教务的徐自华及学生徐双韵等人加入同盟会。暑假离职赴沪,与尹锐志、陈伯平等以“锐进学社”为名,联系敖嘉熊、吕熊祥等运动长江一带会党,准备起义。
萍浏醴起义发生后,她与同盟会会员杨卓林、胡瑛、宁调元等谋在长江流域各省响应,并担任浙江方面的发动工作。到杭州后,与将去安徽的徐锡麟约定,在皖、浙二省同时发动。此时她在杭州新军中又发展了吕公望、朱瑞等多人参加同盟会与光复会。不久,萍浏醴起义失败,接应起义事遂告停顿。
同年秋冬间,为筹措创办《中国女报》经费,回到荷叶婆家,在夫家取得一笔经费,并和家人诀别,声明脱离家庭关系。
最终,在1907年7月6日,因叛徒告发,起义消息走漏安庆起义被残酷镇压,秋瑾在绍兴方面的起义消息也随之暴露,在大通学堂不幸被捕,7月15日从容就义于绍兴轩亭口,死前惟留“秋风秋雨愁煞人”几字,死前年仅32岁。
但革命的洪流从来不是几个人就能挡住的,秋瑾倒下后,另一位战士接过了黑夜里的火炬。她就是向警予,党的唯一女创世人。向警予前辈为世人常乐道的是她同另一位革命战士蔡和森的婚姻,人们称之为“向蔡同盟”。这自然是一段佳话,但革命的玫瑰并不需要依附他人或是凭借他人才能绽放,花若芳香,从不忧无人欣赏!也正因此,向警予展现了女性从不是靠男性来成就自己的,真正独立的一面。
向警予那个时候,女性读书已经逐渐流行起来,但对于向警予来说,她清楚的知道读书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知识看似在传播开了,但仍是在少数人中传播。
在长沙,她结识了蔡和森与毛泽东,并后来同蔡和森一道前往法国留学,学习先进思想。在留学期间,她以顽强的毅力致力于学业,刻苦的学习法文和马克思主义著作,广泛地接触工人阶级,受到了巴黎公社都在传统和工人阶级革命精神的感染影响,她进一步感受了共产主义的精神理念,并于1920年5月同蔡和森结为革命伴侣。同时,她一直在关注国际和国内的斗争形势,展现出非凡的组织才能和领导能力积极为国内杂志撰稿,并与周恩来和李立三几位同志成立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后改组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旅欧之部。
1924年孙中山召开国民会议,但预备会的九个代表团中并没有妇女代表团的身影,她随后高呼道“妇女与男子不过性的区别,而其国民身份则无二致。”我们可以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高昂姿态。
在1925年的上海女界国民会议报告向警予中指出:“要一个肩膀担负力争女权的重担,一个肩膀担负力争民权的重担”同年出任中共中央妇女部主任,在五卅运动爆发后,组织上海妇女参与斗争,积极发表多篇关于女性权利和妇女解放的文章,指导国内妇女运动。同年10月赴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者劳动大学学习。
1927年3月向警予回国,在中共汉口市委宣传部和市总工会宣传部工作。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4月27日,中共五大在武汉召开,向警予出席大会并参加了大会主席团。会后,她到武汉市总工会宣传部工作。1927年7月15日,武汉国民政府也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向警予主动要求留在在严重白色恐怖笼罩下的武汉,坚持地下斗争,拒绝了转移到上海的建议。在极其险恶的局势下,向警予置生死于度外,继续留在武汉湖北省委机关工作。
1928年3月20日,由于叛徒的出卖,向警予在汉口法租界三德里被捕。国民党军阀们决定在5月1日这个全世界工人阶级的节日里处决向警予。向警予视死如归,在走向刑场的路上,沿途向广大群众进行演讲。最终在余记里空坪刑场,从容就义,时年33岁。
如果要想打破性别对立只能建立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新社会当中,因为无论是在封建主义父权制还是资本主义父权制下,女性所受到的不仅是剥削,同时还有性的压迫,这是双重存在的。很荒谬的事情是,一个纯粹生物学上偶然的事件,即有无阳具,居然能凌驾于自称理性的人类之上,靠一个阳具来决定你的社会属性,很荒谬,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合,可是现在居然要依靠一个阳具来决定你的社会存在进而影响你的社会关系了.
但,过去的阶级斗争不过只是旧势力的重新洗牌罢了,对于广大到无产阶级来说,我们所追求的绝不是简单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我们要的是为自己劳动,我们创造了这个世界,我们才是人类世界到主人!向警予也追求这个目标,过去的女性她们人生轨迹到终点无非就是成为丈夫的奴隶,束缚在家庭之中,养育子女成了无需多言的天然职责,但这并不是她们都真正意义;爱本是成就一个人的高尚情感,但已成为无形的枷锁;即使就是成为那光鲜亮丽的贵妇人,却也不过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她们绝不会赢得同她们外表一样光鲜亮丽的社会地位。这样的旧世界为什么不应该粉碎?
如何看待生产问题? 人的再生产——孩子——是人与人的关系的产物,这个新生儿将是新时代的人类力量,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劳动则是人的第一特征。骄傲的说自己选择不生,自己仍然是人,因为我劳动,我致力于人类解放!过去封建资本主义几千年,对于劳动者的压迫由我们终结!你要骄傲地说,我是人!源于我劳动!我斗争!
压迫者拼命证明自己创造的符号学机制可以成立,想找形而上的依据找不到就去找形而下的载体,所以不仅要找器官去冒充,还要找没有这个载体的去为他演戏。注:看得见的有形的东西叫形而下,也就是具体的东西;形而上是指从形而下中抽象出来的,看不见的规律或认知。不是真正的认为“女性”有美,而是因为这种特质可以证明他们想证明的性差异仿佛他们的形而上的幻想有了形而下的根据,方便他爱欲掠夺。逼迫这些“女人”生产这些符号性差异供他消费,获取快感。(比如臭名昭著的束胸,裹小脚)将女性当作活着的会说话的性器官,将女性说成不完整的男人。而他自己拒绝自己被消费。
于是一个个秋瑾与向警予向这样的旧世界发起了进攻,或许她们最终倒下了,但她们的倒下正也是一个个新的向警予和秋瑾们的站起,她们比男人还要伟大!因为女性的解放追求的是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平等,而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就是人类的最终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