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法克斯&代理人
*严重ooc警告
*夹带私货
*支离破碎の发言.jpg
(与活动剧情无关。原本只是想着哈利欺负起来应该很有趣,但后面完全不知道在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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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教过你,不要翻看其他人的日记吗?”
刚刚放松随性地靠在墙边的哈利法克斯突然僵直了身体,慢慢抬眼。
“代—理—人—,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雷电回去接受检查了,我还在想今天谁会来。”代理人放下公文包,把日记本装进包里。
“您进房间不会敲门的吗?”
“我进自己的办公室诶。”代理人拉开椅子坐下来,把需要的文件整理好。
哈利法克斯白了一眼,整理好制服,突然又想起来什么。
“代理人。”
“怎么了,哈利。”
“……”哈利法克斯撑住桌子,注视着代理人,“能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日记中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兰开斯特?”
“嗨呀。”这回轮到代理人板正身子,僵坐在座位上。“这个……毕竟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你们到底都是什么时候见面的,我可是一直都……”哈利法克斯突然停下来。代理人看着她涨红的脸,对于一直冷嘲热讽或是冷眼相对的哈利,这个表情可不多见。
代理人猛地站起身,对着哈利法克斯,假装严肃地说:“可以开始工作了吗?哈利小姐。”
哈利法克斯则像泄气的气球,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是的,代理人。”用些许微弱的声音回答。
“哈利。哈利?”代理人抬起头,看到趴在桌边睡着了的哈利法克斯,接着用文件夹拍了一下她。
“代理人?有作战任务吗。”
“没有。”
“那您怎么在这里……我在哪?”
“……哈利法克斯小姐?”
“是,您有什么需要吗?”
“如果不是来帮忙的可以请你回去了吗?”
“抱歉,我……睡着了吗?”
“你是不是需要去检查一下?如果对于战斗也是这种状态,我可没办法带上你。”
“非常抱歉。我会注意的。”
“唉……”代理人叹口气,“如果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没有,只是昨天有些失眠。”
“原来dolls也会失眠吗,说起来其实你们本来就没有睡觉的必要吧。”
“合理的作息也是白蔷薇的优良传统。”哈利法克斯将热茶摆到桌上,同时自己也端起茶杯。
“那么您每天睡多长时间?”
“大概每天五个小时。”
“您是精力旺盛的老爷爷老奶奶吗?”
“哈哈,也有其他人会这样说我。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快变老。”代理人突然停下笔,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哈利。”
“在,代理人有什么需要吗?”
“哈利,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是。”
“我们消灭了灾兽,夺回地球。”
“是,真是一场美梦。”
“之后dolls和人类共同生活在一起,不再是战场上的武器,不用再被困在小小的学联中。虽然有很多麻烦,但是我们最终都会战胜。”
“是的,我想信只要有代理人在,一定可以实现。”
“是的,一定可以实现。但梦中的我已经老了,很快就会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当我的呼吸衰弱,心跳停止,我却没办法闭上眼睛。”
“我那时多么希望我也是dolls。只要时代还在前进,你们也永远不会停歇。我想要看见我们消灭最后一只灾兽夺回地球的那一刻,想要看见dolls能和人类在一起共同生活,想看见地球上重现人类的文明,想看见我们终有一天能够离开地面,进入宇宙,我们能够无穷地探索,前进。”
哈利法克斯看见有液体从代理人的眼罩边缘流下来,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在战场或是议会中都无所不能的人类流下泪水。她不自觉地迈开脚步,不顾手中的茶杯洒落在地上,像是不想再失去什么而张开双臂抱住代理人,任由代理人用泪水打湿了她的制服。
“哈利。”
“是。”
“我不想死。”
一如人类在解决问题后会发现更多的问题,哈利法克斯越来越困惑:当她不断发现代理人新的一面后,代理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为此哈利虚心地请教了与代理人最为亲密的兰开斯特,同为侍者的雷电小姐,总是摆脱不掉的黑十字的dolls们,也曾鼓起勇气去问无所不知的教会修女……她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过了很久,或许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直到一个人类从生入死。哈利法克斯来到纯白色裹挟的病床前,将一束白蔷薇摆在床头。
“你来了。”病床上的老人完全不像是病痛缠身,安详从容地端坐着,抬起头看向她。哈利法克斯想着,毕竟这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创造生命奇迹的人类,现在也只是像无数次从战场上被抬回来,过段时间就能再一次站起来带领她们。
“代理人,这是作战记录。我们把灾兽逼到绝境,它们的反扑虽然猛烈,但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有这份教会提交的报告,新城市的规划已经完成,重建项目开始运行。”哈利法克斯将文件呈过去,代理人却只是摆摆手。
之后哈利离开病房。当她再一次来到医院,却透过急救室的玻璃窗看到代理人躺在床上,被一群医生包围。教会的修女寂静地守在门外如同守在天堂入口的引路人。抢救结束,代理人被送回房间。接着不断有dolls涌进病房,她们将房间,走廊,直至医院的大厅填满,却仍然有序地为医患让出一条通路。
哈利法克斯最终坐在代理人的床前,看着这个身影模糊的人类逐渐地变得清晰。
然后在一声声呼唤中,哈利法克斯的视线逐渐变暗。她从趴着的桌子上抬起头。
“哈利。哈利,你又睡着了。昨天晚上又失眠了吗?”代理人用文件夹轻轻拍了拍哈利法克斯的头。“说到底其实你们不用睡觉的吧。要我去叫格蕾特给你检查一下吗?”
哈利法克斯捋顺散乱的头发,摆正衣领。“不用了,只是今天的工作过于无聊。”
“真是的,就算你是来我这里避难也该有点侍者的样子吧。不要反过来让人照顾啊。”
“您在说什么呢,我可是经过正确的申请流程来这里帮忙的。就算今天是白蔷薇的茶会,也不能影响您的工作。”
“如果不是你压在文件上让我找不到的话,我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休息了。”
“……”哈利法克斯低下头看着压在手臂下纸张。“非常抱歉。”
“好了好了。怎么样,在关系到人类命运的纸上睡觉舒服吗?”代理人边接过文件,边用开玩笑的口气问到。
“做了一个相当长的梦。”
“原来dolls会做梦吗?”
“或许是某个我经历的事情。”
“是个什么样的梦呢?”
“不知是好是坏。但清晰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