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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璀璨幻梦(中)

2022-10-20 20:52 作者:残血染羽c  | 我要投稿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内容,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 


正文部分:


幽蓝色的玻璃杯,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折射着炫目的波纹。杯中琥珀色的浑浊液体,泛着细密的泡沫,从杯底涌到液面,随后破裂,在杯壁上溅起微小的浪花。我将这杯从未见过的酒把持在手中端详了一阵子,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味道怎么样?”

 

 

放下酒杯,一位刚从酒吧外面走进来的妇人,坐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面带微笑询问着我的意见。简单打量了一番,她带着装饰华贵的礼帽,身着镶嵌着珠宝大衣,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贵妇人的打扮,除了,帽檐之下,那双尖尖的耳朵。

 

 

“还不错,尝起来有点像啤酒,但是又有一丝太妃糖的味道。”我把玩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回答着。

 

 

精灵妇人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我遇见的每一个人类,在尝过这款月桂精酿之后,都是和你一样的评价。”

 

 

精灵酒保穿着与现实世界样式相似的服务生制服,彬彬有礼地走到了我们这边,询问妇人的要求。她侧过身,看向我说道:“和这位先生一样。”

 

 

“月桂精酿一杯,十二永恒币,请稍等片刻。”酒保飞速地在手写板上记下订单,随后回到了后厨开始准备。

 

 

“为什么刚才收了我十四永恒币?”我挠着头,不理解这一切,难道是我被坑了。

 

 

妇人耐心地向我解释道:“在给人类提供这款酒之前,需要用阻魔金制的滤网过滤一次杂质,否则喝了之后会因为月桂树汁富含的魔能而头晕目眩。”

 

 

“可我还是觉得为一道很简单的工序多花了两块钱很亏。”我摩挲着玻璃杯,看着残存在杯壁上的浮沫一点点融化。因为想尝试一下精灵世界的酒,就让我花了现实世界中的十四美刀,这让我的心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我的话逗笑了妇人,她一边用带着丝绸手套的手轻掩着合拢不住的嘴,维持着端庄的仪态,一边问我:“看你的样子,第一次来林加德吧?”

 

 

林加德,我们从卡吕普索那里得到了这个名字之后,就依照伊德利尔提供的邀请码,来到了萨拉之月服务器,开始了拉网式的搜索。亚历克斯在知道我们的行动之后,也自愿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诺娃,亚历克斯,伊德利尔,卡吕普索,兵分五路,在林加德像没头苍蝇一样闯荡了四天,依然连一点关于海瑞尔拉,以及塞-泰-奎瑟精灵的消息都没找到。眼看着又要到约定好下线的时间了,我一个人在林加德的夜市里郁闷地乱逛,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家灯红酒绿的酒吧。

 

 

“是的,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来萨拉之月,甚至是第一次来精灵主导的服...额,国家。”我没有说出服务器三个字,我想这些大概是NPC的精灵们理解不了超脱自己次元壁的事物。

 

 

“那在林加德的所见所闻,有没有让你觉得耳目一新?”精灵妇人似乎对我这个人类的到访富有浓厚的兴趣。

 

 

“说实话,如果不是大街上行人那标志性的耳朵,我根本分辨不出来自己身处何方。穿着机车夹克的男性精灵们聚在霓虹灯下喝酒打牌,烫着波浪头发的女性精灵们在迪厅里肆意舞动,偶尔还有人类旅客路过,路边的广告牌,远处的电视塔,街角的电话亭,我此前从未想过,精灵们居住的地方,会是这样。”我把对这几天见闻的想法,悉数告诉了妇人。

 

 

妇人从精致的皮包中掏出了一支黝黑的雪茄,但是没有急着点燃,只是夹在手指中间,对我说道:“居住在树冠之间,以露水,花蜜和浆果为食,每天与虫鸟走兽打成一片,这是你原本想象中精灵的生活方式,对吧?”

 

 

见到我点了点头后,妇人继续说道:“但你的固有印象也并不错误,‘精灵’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在漫长的演化历程中,精灵的内部已经发展为了分支繁杂的庞大谱系,不同派系精灵的差异,可能远比智人与尼安德特人的差异要大。事实上,伍德兰特精灵已经可以算是最亲近人类的一派了,出了林加德,你恐怕很难再看到精灵和人类相处如此融洽的景象了。”

 

 

“你似乎对我们很有研究,你也是伍德兰特精灵的一员吗?”在听到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说法后,我感到很好奇。

 

 

妇人皱紧了眉头,用带着一点嫌弃的语气规劝我:“小伙子,直接问一个精灵的派系是很不礼貌的,就像问一个人类女性的年龄一样。”我连忙道歉。

 

 

“不过呢,我挺喜欢你的,就不介意这件事了。我并不是伍德兰特精灵,”妇人把夹着雪茄的手垂下,用另一只手依次指向酒吧内的每个精灵,向我介绍道,“那边醉倒在酒桌的男性,脖颈能看到淡蓝色的纹路,那是索瑟利(sorcery)精灵特有的体征,他们大都嗜酒如命;和人聊着天的那位青年女性,穿着宽大的平底鞋子,我猜她是奥夸提克(aquatic)精灵,鞋子是为了遮住适应水栖生活的脚蹼;至于酒保,金黄色的瞳孔,麦穗色的睫毛,血统纯正的伍德兰特精灵。”

 

 

我趁妇人介绍的时间,悄悄观察了一下她的面部,瞳孔是淡淡的金色,而且睫毛只是和人类一样普通的黑色,确实与酒保不太相同。

 

 

“感谢你的介绍,让我收获很多。看上去,不同派系彼此之间还是比较合得来的嘛。”

 

 

“错误,能在这里看到的,基本都是与伍德兰特精灵关系友好的派系,那些来自敌对派系的精灵,在入境之前就会被遣返。”妇人说道。我真笨,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明白,现实世界的国家与地区之间也充斥着合作与对立,更庞杂的精灵世界当然也是如此。

 

 

“那要怎么分辨出一个塞-泰-奎瑟精灵呢?”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出了这个问题。

 

 

“抱歉,虽然我可以分辨出上百种精灵,但我想我从未听说过我们有这样一派同类。”妇人婉言拒绝后,终于从皮包取出了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她的雪茄已经握了有段时间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腰间挂着的通讯器在我们正聊地火热的时候响了起来,是亚历克斯。

 

 

“今天放纵的时间够久了吧,该到下线时间了。”通讯器的另一头传来了亚历克斯不屑的声音,不过她说的也没错,我这里确实一点进展也没有。

 

 

“我今天已经在林加德的市中心跑了九个多小时,腿都要断了,只是刚刚才找了个地方稍微歇歇脚。”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不过我这里也是原地踏步,工业区的空气让我总是想咳嗽。二十分钟后就各自先找传送门下线吧,明天再做打算。”亚历克斯说着。工业区距离我这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林加德的规模完全不亚于一座现实世界的中小型城市,我不知道实现这一切需要多么巨大的工程量。

 

 

“好,我也准备下线了,最近的传送门离我这还不算近。”我和亚历克斯道别之后,挂断了通讯器。

 

 

“朋友,还是恋人?”妇人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问道。她趁我不注意,冲着我的脸上吐了一口烟圈。我没有反应过来,被呛得咳嗽了一声,引来了妇人的嬉笑。但是烟的味道并不苦涩,反而带着一丝甜味,还让人有些眩晕感,估计是精灵们喜欢的东西。

 

 

我等烟味消散之后,回答道:“只是朋友而已。”大脑还有些晕乎乎的,眼睛也不停地耷拉下去。

 

 

“在工业区的晚上,女孩子一个人还是要小心点为好,”妇人似乎很关切地说着,“不好意思了,不是故意要偷听到你们的谈话的,但我想声音再大一点,整个酒吧的人都快听见了。”通讯器确实用了有段时间了,该拿去修理一下漏音的问题了。

 

 

“谢谢关心了,但在临走之前,能否告诉我您的名字?”我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

 

 

“喜欢的话,叫我瑞恩就行。另外,如果你还有兴趣继续我们的聊天,每晚这个时候来这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妇人还是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离开永恒,我的头依然有些晕,估计是今天玩的时间有些太长了。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卸下E套装,就带着困意一头扎倒在了床上。海瑞尔拉,林加德,那个精灵妇人,我都不去想了,眼里的世界越来越模糊,我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

 

 

漆黑,漫无目的的漆黑,无边无际的漆黑...

 

 

张开双手,我可以看清自己的五指,但是周围只是一片漆黑,我在其中胡乱地摸索着,也抓不住任何东西。我在哪?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做过类似的梦,但为何这一次,伊德利尔,小男孩,父亲,统统都没有出现。就在我迷茫的时候,一扇木门在我的面前逐渐凝结起来,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我转过身去,背后依然是看不到边际的黑暗,环顾四周,只有这一扇门,孤零零地悬浮于我的面前。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我进去吗?我试着拧了一下把手,是锁上的。

 

 

“请问有人在吗?”在开门失败后,我敲了几下门,对着里面喊道,希望能有人听见。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能给你开门。”隔着门,传来的是一个纤细的小女孩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里面的人拒绝为我开门。我又看了看背后,漆黑里传来了阴风阵阵。这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我得想办法进去。

 

 

“是你爸爸叫我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过来,帮我打开门,好不好?”我试着用纪录片里看到的拐骗案件的招数对付她,希望她不要太聪明。

 

 

“哦,那你是爸爸新找来的钢琴老师吗?”小女孩又隔着门发问。

 

 

“对,他还嘱咐过我,一定要让你认真地把今天的课程全部学完。”我的内心不停地窃喜,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了,里面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并不高的小女孩,和我听声音想象的模样差不多,但是留着一头很惹人注目的银发。

 

 

小女孩一见到我,就很礼貌地鞠了一躬,邀请我进屋。我迈过门槛,四周的景象变为了温馨的家庭卧室,雕花的壁纸,柔软的沙发,璀璨的水晶灯,嗯,比刚才好多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而且看上去这还是个富人家庭。

 

 

我刚坐在沙发上,小女孩就热情地凑了上来,撅了一下嘴,然后有些嫌弃地说着:“大哥哥大坏蛋,骗人,你进来之前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钢琴老师,你连乐谱都没带,两手空空。”

 

 

好吧,我拙劣的演技还是被戳穿了,这个小姑娘通过猫眼就把我识破了。我结结巴巴地问着:“那...那你为什么还要...还要让我进来呢?”

 

 

“我看到大哥哥一个人在外面被冻得很难受,肯定是找不到自己的家了,我想让大哥哥进屋里暖和一下,大哥哥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当我还在因为女孩的质问忐忑不安时,她已经微笑着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递到了我的手中。

 

 

“谢谢你,你真是我遇到过最善良的女孩子。”她温暖的笑容让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快速扫视了一眼屋子,空间很大,装饰很华贵,却空荡荡的,除了小女孩,没有别人,这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你的父母呢?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他们都...说自己很忙,一直很忙,永远永远都很忙,”女孩在说到这里时,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还有...奶奶,奶奶喜欢陪我,我也喜欢奶奶,但是前几天她重病住进医院了,医生...说不知道还剩下几个月...”

 

 

“对不起,是我让你想起了你的伤心事,”我赶紧打断了她,感觉她快要哭出来了,“这样吧,有什么事能让你开心起来的吗?”

 

 

女孩将快要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说道:“我?我喜欢游泳,只要一碰到水,一切的烦恼就‘咻’地一下子从脑袋里飞走了。”

 

 

呃,游泳吗...我看了看屋子,又想了想门外的混沌景象,应该不太具备条件。

 

 

小女孩看出了我的难处,说:“没关系的,要是为了不那么无聊的话,我教大哥哥弹钢琴吧?”看到我没有直接拒绝后,她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过台阶,来到了二层的一个房间,她家是真的很大。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在钢琴前坐下,她娇小的身体从我的胳膊下钻了过去,坐在了我的大腿中间。

 

 

在我的怀里,她将细小的手搭在黑白交错的键盘上,精致的舞鞋踩在踏板上,开始了她的演奏。实话说,我觉得她的水平放在这个年龄段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还要继续请钢琴老师。

 

 

“你喜欢弹钢琴吗?”我看着专心弹奏的小女孩问道。

 

 

女孩松开了手指,丧气地回答:“喜欢,但是爸爸让我一直弹,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也让我弹,所以我不喜欢。爸爸说,会弹钢琴才能成为上流圈子的女人。”看来这是个典型的压力型父亲。

 

 

和我说完后,在转回身的时候,不知是什么东西磕到了钢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我往女孩的胸前一看,是系在她脖子上的一个十字架。

 

 

等等,这个十字架,为什么这么眼熟...话说回来,其实从我刚进屋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模样非常熟悉,特别是那头银发...但是不可能,她太小了,看上去只有八九岁。

 

 

“亚历克斯?...额,应该说,亚历珊德拉?”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

 

 

女孩突然变得很诧异,问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突然间,只听“砰”的一声,从楼下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摔门的声音。接着,是粗犷的男人声音:“亚历珊德拉!你在家吗?房间里进来别人了吗?”

 

 

女孩顿时变得恐慌起来,脸色惊恐,双脚不停地跺着,紧张地对我说:“是我爸爸,他警告过我,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现在他看到我们,他又要打我的脸蛋了...”我从没有见过有小孩子会怕自己的父亲成这样。

 

 

我轻轻地将年幼的女孩抱在了怀里,用臂膀环绕着她瘦小的身体,这个温暖的举动,似乎让她消除了一部分恐惧。我将嘴凑近她的耳旁说:“不用害怕他,当你害怕的时候,我,和你的奶奶,会保护你。”

 

 

女孩抽出了自己的手,擦了擦眼泪,说着:“奶奶...奶奶她说过,我...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一定会的。”我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她的眼睛。

 

 

“亚历珊德拉!你在二楼吗?快点下来!我生气了!”楼下的男人继续粗鲁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我松开了女孩,握着她的肩膀,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从今天开始,忘了亚历珊德拉这个名字吧,记住,你的名字,叫亚历克斯。”说完之后,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向着屋子外那无边的黑暗,直接扎了进去。

 

 

“哗哗哗——”

 

 

嘈杂的雨声不断袭扰着我的耳朵,我强撑着睁开眼睛,自己正躺在南希家的床上,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昨晚又没有睡好,主要是因为一个奇怪的梦。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亮着,我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是诺娃的信息,告诉我立刻来亚历克斯的公寓。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了一眼信息的发送时间,还好醒的还算时候,没有过去太长时间。我赶忙叫了一辆出租车,飞速赶到了公寓。走到亚历克斯住处的门前,诺娃已经等待在那里了,拎着淌着水的雨伞。

 

 

“她不开门吗?”我看着没有进屋的诺娃问道。

 

 

“我联系不上她,电话,短息,邮件,她都没有回复我,今早我打算亲自来这里叫她,也没有人开门。”诺娃一五一十地说着。

 

 

我跑出公寓,叫来了一位开锁工人,帮忙打开公寓的锁,得看看亚历克斯出了什么事情。

 

 

屋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切平静地异常。亚历克斯独自坐在沙发上,头上戴着目镜,纹丝不动,似乎还停在永恒的世界中。

 

 

我和诺娃面面相觑,各自都知道不能强行取下她的神经植入体。

 

 

“现在怎么办?”诺娃询问我的意见。

 

 

“还能怎么办,去永恒里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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