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HH中篇小说翻译《风暴兄弟会》(Brotherhood of the Storm)第一章(上)


译者:williamcorax
译者寄语
白色伤疤在整个荷鲁斯之乱中故事非常完整,连贯,缜密。以《伤疤》和《天堂之路》为主线,中短篇为辅线塑造了白色伤疤非常立体的形象。对新人来说,完全可以单独从白疤的故事线直接向前推到泰拉围城,整个故事非常流畅。
不同与极限战士那种完美,白色疤痕是一只有鲜明特色的军团,也正是如此,他们的故事具备非凡的魅力。作战CW对白疤人物的塑造也非常成功,无论是察合台、昔班汗、也速该等主线正面人物,或者是托尔浑汗等背誓者的自我救赎都非常精彩感人。
《风暴兄弟会》正是从昔班汗、也速该、伊利亚三人的角度切入,是整个白疤故事的起点(不包含原体列传),从昔班汗的讲述故事的口吻来看,更像是一个回忆,因此现在回头再看这段故事令人感触颇深。因此让我们回到乌兰诺,回到白疤故事的起点,感受这支军团的魅力。
为了大汗!
白疤故事完整列表(按剧情顺序排列):
《原体列传-察合台可汗》:大远征时期
《风暴兄弟会》:乌兰诺及昌达克斯
《伤疤》:阿克雷星区及普洛斯佩罗:
《天堂之路》(注意:有两个链接才是完整版):黑色琉璃
《普罗斯佩罗的最后子嗣》 《Restorer》:围城前的故事
人物表
原体
察合台·可汗,白色伤疤的原体
荷鲁斯·卢卡佩尔,影月苍狼的原体
第五军团白色伤疤
昔班汗,风暴兄弟会可汗
托尔浑汗,月之兄弟会可汗
塔里忽台·也速该,风暴先知
帝国人员
伊利亚·拉瓦利昂,帝国军需部将军
赫里奥尔·米尔特,帝国军需部上校
第一章.昔班汗(上)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他说的很多事情,相比理论,实践使我们更容易学习理解。这就是我们的方式 - 我们观察,然后行动。
我们以闪电般的征程为乐,也许我们走得太远、太快,但我对此没有遗憾。我们忠于自己的本性,而且在最后的考验中这拯救了我们。
我仍然对那段时间里关于他的很多事情记忆犹新,那时我们的本能更为简单。一些重要的案例、教训,我至今铭记于心,且受益匪浅。
在他所有说过的话中,只有一句真正触动了我的内心。他说:“笑傲沙场。”
如果我们需要一个箴言,如果有人曾经问过是什么造就了我们成为现在的模样,那么我会告诉他们这个。
当然并没有人问过。当有人对我们产生兴趣并寻找我们时,一切已经变了。我们突然变得重要起来,而我们尚未思考其中缘由。
我遵循了他的建议: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寒风吹乱我的头发,触碰到我的皮肤,并感受到那炽热的血液。我奔跑远去,勇敢地挑战我的兄弟们。我就像一只狩猎的金雕,翱翔于蓝天之中,傲视大地。
那就是我们当时的样子;那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样子。Minghan Kasurga - 风暴兄弟会。
那是用来区分我们自己的名称。
私下里,我们是那些笑着杀人的杀手。
而对于整个银河系来说,我们仍然是未知的存在。

我喜欢昌达克斯。这颗行星赋予整个星区其名称,非常适合我们的战争风格,不像是覆盖着岩浆的Phemus或是被丛林笼罩的Epihelikon。它有广阔而高远的天空,万里无云,苍翠如瑞克草地的浅绿色。我们像潮水一样在其上奔腾而过,从南方的着陆场起,横扫至赤道地带。与我过往及之后所认识的世界不同,它由白色荒原所覆盖,在遥远的三颗太阳的柔和光线下闪烁。当把手探入那片土地时,它如盐般晶莹的土地会裂开。
昌达克斯上没有生长物,我们用大型运输舰从轨道上运送物资。当我们离去时,大地会再次把焦土覆盖上如雪一般的洁白的尘土。
它自我愈合,而我们在那里的存在很轻微——捕猎、杀戮,然后无一痕迹残留。即使是绿皮,我们称之为“海因”(hain),其他人称之为兽人(ork),或者牛族(kine),或者半兽人(krork)——也未能留下痕迹,我们不知道他们如何补给。几个月前,我们摧毁了他们最后的原始战舰,将他们困在地表。但每次我们清除掉他们肮脏的巢穴,焚烧它们,即使将大地变成玻璃一般,白色的尘土总会重新覆盖。
我曾经带领一个中队深入南下,在每个日落前急行三百公里,回到我们曾与他们进行残酷肉搏七天的战斗地点,当时战场因鲜血和碳黑而染成一片黑暗。
但当我们再次经过那个地方时,除了白色,没遗留任何痕迹。
我检查了我的装甲定位器。术赤不相信我,他说我们走错了。他咧嘴笑着,失望地发现什么都没有,希望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活着或躲藏起来,准备进行另一场战斗。
我知道我们来到了正确的地方。那时我看到,我们置身于一个无法受伤的世界上,一个我们的血迹和愤怒无法留下痕迹的世界,当我们离开时它将复原如初。
晚些时候,我们像父辈一般,坐在星空下,在篝火中温暖双手,我向他们解释我喜欢昌达克斯的原因。他们赞同昌达克斯是一个好的世界,一个适合战争的世界。
术赤从容的笑了,巴图摇了摇满是伤痕的头,但我不介意。我的兄弟们知道他们的可汗是一个诗意的人物,在巧高里斯人中,这样的事情不会像其他军团那样被人鄙视。
也速该告诉我,只有诗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战士。那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可能特指我,也可能不是;一个人不会让一位扎丁阿尔格对他的话进行解释。
但我知道,虽然昌达克斯不会记得我们,但当我们离去时,灵魂会因杀戮而燃烧得炙热且纯净。我们烤火取暖的燃料和其他一切物资均用由轨道上送下来,按照古老的方式,我们不会用水熄灭它,也不会在黎明时分将它踢翻而留下任何痕迹。
我发现这令人舒心。

我们再次向北行进。永远在移动和追逐。这就是我们喜欢的方式,如果被迫长时间困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会很快衰落。
我带领着我的兄弟们穿越平原;我们有五百人,身披红边象牙白色的战甲。我们的喷气机车在我们脚下的土壤切割出通道,搅起土壤并在身后留下痕迹。我们骑着它们,炫耀自己的骑术,自知无人能像我们一样驾驭它们那雷鸣般的力量。当第三个太阳升起使空旷的天空发光时,我们雕刻的旗帜闪烁,武器闪闪发光。我们像地球上的彗星一样飞驰而过,如银色的箭头在平坦的土地上展开,呼喊着我们的喜悦、荣耀和目标。
在第三个太阳升起时,地表没有阴影。所有事物尽收眼底。我们相互看着,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细节。我们看到了我们黄色皮肤上的细纹,意识到我们有多苍老以及在战役中待了多久,但我们惊讶自身比孩童时更加野蛮和充满活力。
第七天,太阳达到巅峰时,我们看到了地平线上的兽人。他们也在向北行进,驾驶着一长列破旧、笨重的装甲车辆,大量的黑烟升腾到空中,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当我看到他们时,我的心跳加速,肌肉绷紧,眼睛眯起,脉搏加快。我感到手指渴望触摸我的关刀。这把受祝福的武器——有两米长的金属杆,弯曲的单刃,是一件接近战斗之王的作品,它已经多日没有痛饮鲜血了,它渴望着,而我不打算让它失望。
"猎物!"我咆哮着,感受到寒冷的空气拍打在暴露的脸上。我在摩托上站起来凝视着地平线上的耀眼阳光,车在我胯下晃动。
绿皮兽人没有转身迎战。他们继续前进,尽可能快地穿越浓烟弥漫的车队。
当他第一次带领我们来到昌达克斯时,他们会冲向我们并我们战斗,一拥而上,口中喊叫,从破碎的嘴巴中喷出唾沫。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已经摧毁了他们的意志。我们追猎他们,直至天涯海角。我们判断他们在某个地方集结,试图聚集力量进行某种抵抗,即使他们也意识到末日将至。
我并不恨他们,那些日子我不知道仇恨敌人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他们有多么强大、聪明、机智,我尊重这一点。在早期,他们杀死了我许多的兄弟。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反思我们的弱点,并学习如何在这个贫瘠且无情的世界上作战。虽然无法像我们一样快,但他们可以在愿意的时候快速行动,他们狡猾、创造力强,勇敢而凶猛。
这可能是感情在起作用,但我不相信他们恨我们。他们憎恨失败,这侵蚀了他们的斗志,让他们的刀刃失去了锋芒。
多年前,在乌兰诺上,情况大不相同。他们差点击败我们。他们以无边无际的绿色洪流袭来,越过一切,沉醉在力量中,他们壮丽而美妙的战争方式所向披靡。
最后是荷鲁斯将他们击退。我亲眼所见荷鲁斯和他都在那里战斗,虽然距离较远,但那才是事态最终发生转折的地方。昌达克斯上所剩的只是一些余孽。
所以我并不憎恨那些留下的人。有时候,我会想象如果我们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只能不断地撤退,每一次遭遇都不断削弱我们,眼看身边的人慢慢失去生机,并且绞索也越收越紧时,我会有怎样的感受。
我希望并相信我会像他们一样继续战斗。

我不需要对我的兄弟们下命令,大家已经轻车熟路了。我们全速前进,展开两翼对敌人车队的侧翼展开包抄。
那是一个让人激动的场面,让人的血液沸腾,心灵欢唱:五百辆闪闪发光的喷气机车,隆隆作响地以二十辆为一组飞驰而来,引擎嘈杂,骑手们欢呼雀跃。我们在耀眼的沙地上纵横开展,穿着洁白、金色和红色相间的战甲,掀起一阵沙尘暴。
在此之前,我们一直缓慢行进,让机车带我们逐渐接近目标。现在我们开始竞速,长发在护肩上飞舞,刀刃在太阳光下闪烁。
我们找准了敌方那些又大又笨重的半履带或车轮不匹配的载具 - 在绿皮怪物用力推动发出喘息声的引擎时晃动,摇摆。浓烟从装甲板上的缝隙中涌出。我看到个别的兽人蹲在枪位上,用拼凑起来的火箭发射器和黑色的枪口燃烧过的能量武器瞄准我们。
我看到他们张开长牙的嘴 - 他们对我们喊些什么,但我只听见喷气机车的轰鸣、风声呼啸及引擎深沉的咆哮。
我们的喷气机车装备有重型爆弹枪,我们没有开火,在靠近敌方火炮射程之前迅速转向避开,观察并计划着我们各自的冲击线路。我们在寻找弱点以及开始攻击的切点。
尔德尼的角度估计错了,靠得太近。我扭头看到他胸口被一颗从一个绿皮半履带载具上射出并不规则地打着转扭曲地朝他飞过来火箭弹击中。爆炸把他从座位上掀了下来。在我超出射程之前,我看到他摔到地上,翻滚着,沉重的盔甲拖着他前进。
那时我记下来,如果他还活着,尔德尼将需要反省。
然后我们开始行动。
我们的机车突袭,靠近目标,穿梭在敌方火力网中。我们的重型爆弹枪开火,发出断断续续的爆炸声,一时间盖过了引擎的轰鸣声。我们穿越车队,火焰掠过摇摇欲坠的半履带载具,留下毁灭的痕迹。
我领先的喷气机车冲在最前面,加速飞驰,用野蛮的战斗狂热呼啸着,闪避着能量束和火箭,感受着我的爆弹枪在眼前肆虐发出的震颤。
我沉浸在其中。太阳升起,我们在紧密交织的激烈战斗中,寒冷而清澈的空气在我们的装甲板上刮过。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渴望的了。
护卫队被打散了。较慢的载具首先被击穿装甲,它们摇晃着、震颤着,并伴随爆炸摇摆起来。庞大的引擎被击中,牵引装置损坏,重重地撞向地面。内部爆炸的力量使碎片高速旋转。喷气机车如飞刀一般在混乱中飞驰。
我靠近我选择的目标,站在座位上,用腿部控制着我的快速坐骑,同时从背带上拉出我的关刀。我的十九个兄弟紧随其后,投入相同的进攻轨迹。我们在密集的能量武器冲击和实体火弹中旋转、飞驰。术赤,巴图和贾密安和其他人在那里,他们都低头趴在机车的下滑车身上,眼中满是血液沸腾的愉悦。
我的目标位于车队的中心 - 一个巨大的八轮车上,顶部装着纷乱的枪支和旋转式榴弹发射器。一个高耸在不稳定的悬挂装置上的平台,周围挂着涂有红色和绿色斑点的厚厚的掠夺装甲板。许多兽人在那里争抢位置:一些持械,一些操作车辆上的武器。两个巨大的烟囱从后部喷出烟雾,整个结构随着崩溃中的车队摇晃和倾斜。
它们既不愚蠢也不慢。一阵束缚的能量从它们身上向我们迸发而出,擦过我们的耳朵,在地面上划出深沟。我肩甲中枪,猛然向左扭动躲闪;在我身后,另一辆机车在一片混乱、坠落的火焰和残骸中倾斜撞毁。
在最后一刻,我一跃而起,落到倾斜的表面上,同时挥舞着我的关刀带来血腥的弧线。这把武器闪耀着,刀刃之间留下一道道闪亮的银色痕迹,清除了平台上的敌人。
我为手中的关刀感到自豪,它在我的手中舞动,旋转、劈砍、刺击,我在它们中间穿梭,打破骨骼,粉碎装甲,如入无人之境。兽人的尸体从平台左右滑落,活着的兽人蹒跚着、嚎叫着逃离我的身边。
四肢的肌肉在灼烧,但我仍欢呼着,心脏跳动着,铁拳飞舞着,意志翱翔着。
一个左臂被爆炸震断的大家伙靠近了,它径直冲着我过来,举着一把生锈的砍刀,刀刃挥舞而来。
关刀格挡住攻击并接力抽打回去,将怪物的手腕斩断。然后迅速回转,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以一团血与骨头爆炸开的云雾而完成击杀。
在尸体坠落到地板前,我再次行动,切割、旋转、跳跃、摇摆。我的兄弟们加入战斗,从他们的机车跳上平台。空间非常有限,我们必须快速击杀敌人。
朱察刺死了一名枪手,将刀插入生物的脊柱,带着华丽的动作撕下了整条脊椎。巴图一次对付两个敌人时遇到了麻烦,因为他的错误,脸上狠狠挨了一击。他猛地抬起血迹斑斑的下巴,踉跄着走到平台边缘。呼啸而过的弹片虽未能把他击倒,但砸在他的胸甲上。
我没看到他的战斗结果——那时我正接近兽人的军阀。它笨拙地向我走来,急于参与战斗,推开自己族群中的同类。我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出于认可和喜悦。
它的皮肤又黑又皱,布满灰色的疤痕。它用两只手挥舞着一个巨大的铁锤,武器上带着旋转的刀片,发出低沉的吼声。
我迅速闪开铁锤的攻击,并迅速调整平衡,我的关刀带着颤抖且愤怒的能量击打了它两次,从它厚重的板甲上削下了一块块碎片,但它依旧没有倒下。
它再次挥舞着锤子,打出一个重击的弧线。我再次闪躲,利用平台的倾斜角度,迅速转向,利用用关刀的背面保持平衡。我们像在死亡仪式上的舞者一样,来回交织着,动作迅速、紧密而稳重。
它再次猛攻,愤怒地扭曲着脸,将全部力量集中到颤抖着的、呼啸的横扫中。如果那一击命中,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从移动平台上被击飞,背部断裂,装甲粉碎。
但我早看穿了它的招数。这对我们来说是战争的艺术——佯攻、引诱、激怒,挑衅使对方暴露防御漏洞。当锤子开始移动时,我就知道它要去哪里,以及我需要多长时间闪避它。
我一跃而起,关刀闪闪发光,刀刃在我的手中转动。我越过兽人笨拙的冲击,刀口向下,两手握住刀柄,向下刺出。
兽人脑袋躲避着刺眼的阳光慢慢地抬起来,但看到是一柄袭来了刀刃。阳光闪耀的刀刃刺入它的头骨。我感觉到它的肌肉和颅骨被轻松划开,并被分解力场蒸发出一阵血泡。
我落回甲板上,拔出关刀,用溅血的动作挥舞着它。军阀的残肢在我面前轰然倒下。我站在它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手中的关刀嗡鸣作响。在我周围,我能听到兄弟们的战斗呐喊声和我们的猎物的痛苦。
空气中充满了尖叫声、吼叫声、武器的摩擦和碰撞声、喷气推进器的剧烈燃烧声。
我知道结束将很快到来。我不希望它结束。我想继续战斗,感受我原体的力量在我肌肉中燃烧。
“为大汗而战!”我雷霆般地喊道,重新行动起来,甩落手中的血迹,寻找更多的敌人。“为了大汗!”
在我周围,我深爱的明汉兄弟们,回应着这个呼声,并在充满愤怒、欢乐和速度的完美野蛮世界中忘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