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缘起，第二十一章（双洁）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门窗，洒进了卧室。

魏无羡慢慢睁开双眼，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全身骨头都很难受，脑袋也很难受，感觉受到撞击一样。他活动了筋骨，慢慢起床穿衣，然后推开房门走出去。

房子外面是一片莲花池塘，飘着淡淡的莲花清香。

“魏宗师安！”经过的弟子恭敬地向魏无羡请安。

“你们早。”魏无羡继续沿着门廊往前走，听到前面有声音，过去一看，原来是云梦的弟子在晨练，江澄正在指导他们。

“魏宗师安！”

江澄看见了魏无羡，走过去，“今日怎么这么晚，你平时不是起得很早的吗？”

魏无羡抬头看了看天，确实是起得有点晚了，但是他现在头脑还发昏，睡得越多脑子越难受，“今日贪睡了一会。”

江澄不理他，继续指导弟子们练功了。

今日还有宗师大会，魏无羡在会上完全集中不了精神，一直在神游。长老讲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

浑浑噩噩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入夜，魏无羡迷迷糊糊的坠入睡梦。

夜里，房门被打开，凉凉的微风顺着进入了卧室，蜡烛在微微摇曳，魏无羡觉得这地方很是熟悉，他慢慢走了进来，卧室内有一张大床。

蓝湛穿着睡袍，背对着他，趴在床上看书，雪白纤长的双腿翘起来，左侧脚踝上还带着很好看的银制足链，上面的铃铛随着双脚的晃动发出很清脆的响动。

魏无羡慢慢走过去，走到床边，蓝湛看到他后，就把书本合上，然后很自然地朝他贴过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你回来了。”

梦里的他也很自然地搂着蓝湛，躺了下来，让蓝湛趴在他怀里。

蓝湛手指在他的胸膛轻轻地画圈圈，有种被小猫轻挠的感觉，痒痒的。

“小妖精。”他对着蓝湛的双唇啄了好几下后，伸手往下，摸上蓝湛的腰线，然后再往下，熟练地探进衣襟里面，感受着柔软温热的肌肤。

“流氓。”梦里的蓝湛有些愠怒，脸上泛起了红晕，很好看。他笑了笑，然后转身，把蓝湛压在身下。“又管你的夫君叫流氓，夫君今晚要好好调教你。”

一切都发生得很自然，他沉迷地要着蓝湛，蓝湛也在回应他，仿佛他们已经欢好过无数次。

魏无羡猛地张开双眼，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蓝湛爱的是他的弟弟魏婴，他怎么可以在梦中亵渎蓝湛！

梦中与蓝湛欢好的感觉还在，魏无羡浑身都在发热，那个地方更是肿胀得难受，他赶紧起身去澡堂，匆忙地浸入冰凉的水中。脑海中还是刚刚那个出格的梦，挥之不去。

接下来好多天，夜里，只要魏无羡坠入梦境，梦里都是和蓝湛欢好的情景，而且非常真实，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甚至在不同的地方，在浴室里、温泉里、寒潭洞里……魏无羡觉得痛苦极了，他不管怎么静心打坐都无法摆脱这些离谱的梦境。明明当年在他目送魏婴和蓝湛离开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把蓝湛放下了，而且魏婴和蓝湛都归隐好多年了，他也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一月后，魏无羡来到一个小山谷，这是夷陵族居住的旧址。魏无羡也不知道自己此行到底对不对，他沿着山谷的小河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孩正在河边垂钓。

小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好看，一双机灵的眼睛，睫毛很长，奶嘟嘟的小脸，时而嘟起的小嘴……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讨人喜欢。

小孩突然转过头，他看到了魏无羡，眼里闪过一道惊喜。

“父亲！”小孩开心地朝着魏无羡跑去，跑到跟前又突然停了下来，他端详了一下魏无羡，然后小声嘟哝道，“我认错了，你不是我父亲。”

“安儿！”很熟悉的声音从小孩的背后传过来，魏无羡往前看，是蓝湛，正在他的前方，这么多年，蓝湛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干净、澄澈，那么清冷矜持。

小孩回过头，朝着蓝湛跑去，“爹爹！”

蓝湛把小孩抱起来，魏无羡慢慢朝他们走了过去，“原来这是安儿，都这么大了。”

“嗯，刚过六岁生辰，你呢，怎么会突然来这？有什么事吗？”

“无事，就是刚好办事经过这里，所以顺道进来看看。”魏无羡悬着的心放下了，蓝湛就在眼前，他发现自己对真实的蓝湛没感觉，但是梦里的那个蓝湛，他只要看一眼都会下身发硬。他意识到这两个蓝湛，不一样。

就在魏无羡思考着的时候。

“蓝湛！”这声音，是魏婴。魏无羡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不远处的魏婴，他挑着两个竹篓，头上带着一顶草帽，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魏无羡：“……”

魏婴把竹篓放下，走了过来，“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