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简述计划,附上散文《阿嫲,阿妈,栀子花》
怎么说呢,这个中考实在是一言难尽。
语文考完,四校保底
理综考完,分校吧
英语考完,四校我又来了
数学考完,明年吧
反正都考完了,一笑而过吧,暑假里恢复写作,为高中积累点素材,也写写小说博各位一笑,钻研中考语文后,文笔思路长进不少,先前的粗鄙之作也都删了,换一个崭新的开始,科幻也不拉下,主要看我灵感(づ ̄3 ̄)づ╭❤~

附上近期随笔《阿妈,阿嫲,栀子花》
潮汕小城,烟火十足。天气微雨,可各类小贩仍在天刚黄昏后便涌现,如同这海边小城的潮水热切而又平和。
一辆不算崭新,但打理的干净光亮的摩托沿着“斗折蛇行”的小径向着河边居民区驶去。车上是祖孙二人,他们两人合披着一件长款的雨衣:那位面容微有褶皱,却仍未成沟壑;青丝落雪,但未成千树梨花的平和老人将雨衣下摆负责遮挡腿部及行驶间溅起水花的部位整个套在后座的孙儿身上,而孙儿则是有些新奇,小脑袋瓜在里面转来转去,透过雨衣下的轮廓不难看出他正双手环着老人的腰,小声地汇报着今日学堂的成果,而老人与孙儿爽朗的笑声也在错杂的小巷中回荡……
那老人便是我阿嫲(潮汕语祖母的意思),那垂髫幼儿自是儿时的我了。
记忆伊始,便是由阿嫲领着我成长,父母则是缺席于我三岁前的童年。那时看着仍未显苍老的阿嫲忙前忙后,思绪竟有些错乱:她究竟算是阿嫲,还是阿妈呢?
一声声“阿妈阿嫲”地叫着,阿嫲表面波澜不惊,但试想她也是第一次当祖母,也应当经不住地窃喜傻笑吧,反正她的家务做的愈发卖力,把整个家里清理的有条不紊。那时的她膝下一儿一女一祖孙,虽不能常伴她身侧,但也都孝顺,一时间在邻里间颇为美谈。
那瀑携着栀子花香的青丝依旧,不见岁月裹胁去其中一抹乌黑。
隐约快要念小学了,阿嫲开始教我读诗词。那潮汕语念出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别有一番韵味。小城虽属南疆,却不见杨柳春风。阿嫲那婉转,却又不像老旦一般过细过尖的声音轻抚我内心的琴瑟,好似真的让我撞见了相爱之人离别时满怀凄厉的晨风与那抹黎明前的残月。关于这阙寒蝉凄切,阿嫲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能理解那之中离恨别愁,只是将那之中的男女小爱误解成了大爱。她跟我描述苏州河边的杨柳(其实她也不清楚),跟我说想阿妈阿爹的时候就唱唱那晓风残月吧。也许柳永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做一回“陆游”吧。
那婉约派的诗词在阿嫲口中成了“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的家国情怀,但我听着阿嫲的“解读”,望着阿嫲的头上的栀子花开始出芽,甚至个别抢先开放,坚定了自己致君尧舜的大志。
后来自然避免不了离别,没有长亭古道,劝君更进一杯酒,只有阿嫲停留那个慢节奏小城的昨天,和她孙儿鲜衣怒马闯上海的明天。
她也亦如仙人抚顶,那满头的栀子花苞终于盛放,花团簇拥,茶白月影,白的心惊。
而就当她的孙儿就将赢取功名,话笑人间举子之时。那满头的栀子花竟被名为癌的腐朽侵蚀,换的满地凌乱,头顶仅铺一层浅霜。她在见证她孙儿成为她的骄傲之前驾鹤西去。
文雅人说,栀子粗大香浓,品格不高。我却像汪老一般认为栀子花香得痛痛快快,如顷刻的滂沱,肆意洒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