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涛【见家长】亲妈助攻【姜凡开窍】（6）
凡涛 今天是我的同桌小涛来到尖子班的第116天，也是我因为脑震荡在家休息的一天。 尽管突然出现的“晕倒”把大家都唬住了，可实际情况其实并不可怕。不能去学校的日子属实百无聊赖，毕竟欣赏小涛的努力一向堪比未知实验般有趣的事，而比这更值得期待的，是我实在无法确认这位始作俑者明天见到我时，究竟会露出什么表情。 “叮铃。” 晚饭时间来的？还挺心急。 “小凡，有客人来啦，你去开一下门。” 我应了一声，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姜凡，我和小涛来看你啦。” 一开门就是薛珅和躲在他背后一脸尴尬抱着果篮和花束的小涛，见他这样，薛珅不急不忙地推他上前，眼角眉梢堆满笑意，生怕暗示得不够明显。 倒是小涛一脸的不好意思和无措紧张。 非要说还有别的话……嗯，还有点可爱。 他局促地把果篮和花束捧到我面前，支支吾吾地开口：“姜凡……昨天的事对不起啊，你……还好吗？” “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现在已经没事了。” 事情回到前一天：小涛误会地撞见我和薛珅后夺门而出，我无暇顾及薛珅的风凉话，只好只身追上小涛，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解释。小涛愕然地转身回顾我，脸色涨得红紫，然而还未等我回过神来有下一步动作，便被一股甩开的冲劲推倒，不知道后脑撞到了什么便已人事不知，再醒来就置身于特有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了。 闻言他撇过与我对视的眼神，灰溜溜地低下头。不过这微妙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薛珅熟络地和我父母搭起话茬，不经意间岔开话题。我不想让小涛站在一旁承受情绪压力，把他拉到身边向家人介绍。 “妈，这是我同桌，上次和你提起过进步很大的张涛。” “谢谢你们来看小凡，快坐吧，一起留下吃个饭吧。” “谢谢阿姨，不过我得回去了，家里有小朋友需要我照顾。”薛珅有些抱歉地谢绝我们的邀请。 我轻扶眼镜边框，欣赏薛珅随时随地漫不经心的“炫耀”。这位“小朋友”嘛……嗯，不好说。 我转顾小涛，轻声挽留道：“一起吃饭吧，明天要问我的问题解决了再走吧。” “啊……好啊。”他看起来仿佛被我戳中心事一般，脸颊慢吞吞地涨红，一直到饭快吃完了也未消退。 看小涛坐着小心翼翼拨饭的样子，我妈主动破冰，不过最开始的效果好像……并没达到预期。 “阿姨听小凡经常提起你，听说你这次考了35名啊？” “哈哈，是啊。”小涛有些羞涩地停下筷子。 “没事的小涛，会好起来的，小凡你也要多帮助同桌啊。”小涛的笑容一瞬间僵住，我轻咳一声。 “咳。妈，我的意思是35名已经足够好了，小涛还是很优秀的。” “妈妈当然知道小涛是个优秀的孩子了。小涛，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阿姨就放心啦。”说着还给小涛夹了些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妈今天微笑的弧度似乎……比平时上扬了很多，视线还时不时地打量我们。小涛也减去几分拘谨，和我妈攀谈的兴致越高，甚至还提起了我以前的事。 “阿姨偷偷告诉你啊，小凡十五岁了还要我们陪着一起睡呢！” “想不到啊，姜凡你怕黑呀？”小涛一脸八卦地拿胳膊肘捅捅我，仿佛嗅到惊天大秘密的气息一样，我再次无奈扶额。 “他呀总是喜欢睡不着爬起来写数学题，我们就管着他不让他写。小涛你也多帮我们劝劝他，毕竟在家还是以休息为主嘛。” “呵呵……好的阿姨。”小涛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回应，凑到我身边低低地问，“你怎么大晚上还有心思写数学题啊……” “你不觉得写数学题很催眠吗？”我不解地反问。 “你居然也会觉得写数学题很困啊？”小涛更加惊奇地盯着我，好似这句话对他的冲击力堪比末日行星爆炸。 “不然呢，那么简单的题写久了当然会无聊发困。” …… “Shift……” 晚饭结束后，我和小涛到书房里去，我关上房门，转身凝视小涛，“拿出来吧。” “拿、拿什么啊？” 刻意略过他眼底的探究，视线微垂落在他的包上，“今天的错题。” “噢……噢……对，今天刚好有很多错题……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有错题要问……” “很难猜吗？我不觉得以你目前的水平能在课上做到游刃有余的程度。” …… “……Shift.” 奇怪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两个半小时后。 “呼……终于把明天的难点也整理完啦。” “嗯，终于把麻烦解决了。”我无奈附和身边毫无形象瘫着的小涛，摘下眼镜轻轻揉按酸疼的位置。 “喂！姜凡终于承认你嫌我是大麻烦了是吧？！啊！”小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原本有些耍酷的表情霎时间扭曲。“我的腰……”我忙不迭上前搀住他询问，“扭到腰了？” 这个笨蛋……唉…… 我抱起他轻放在书房里的长沙发上，小心撩开他的衣服下摆，试探着触碰扭到的部位，“是这儿疼吗？我看看。” 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我控制力度慢慢揉按小涛扭到的腰部，幸好不严重，应该是久坐突然的大动作拉到肌肉，按一按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他的侧腹部线条流畅，近来我们带着他一起运动，腰线呈现出紧实顺滑的弧度。盯着他的腰背，让我不觉出神。 “小涛，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麻烦……” 他不置可否地歪头看我，“那你刚才还那么说……嘶，”他吃痛低呼，又转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抱怨嘀咕：“也不知道是谁昨天还说喜欢我……” “我……”我想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小凡小涛，休息一下吃点水果吧……” …… “是妈妈打扰你们“学习”了……你们继续、继续……呵呵……” 她未给我们开口的机会便迅速离开书房，还“贴心”地绕回来放下水果后帮我们关上了房门。 我按下小涛慢一拍并试图向我妈解释伸出的手，“没事的，等下我去解释。“想了想还是笑笑补充：“你放心，我妈很喜欢你。”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她的热情程度。 “小涛啊，这么晚了不如你在我们家过夜吧？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明天刚好和小凡一起上学去。”面对我妈的好意，小涛不好推脱，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我妈留宿的提议。“行啊，你和小凡差不多高，就穿小凡的睡衣吧，过会儿客房收拾好了就去休息吧。” “妈，小涛睡我那里就行。”我喊住要离开的母亲，稍作解释，“我房间也睡得下，就不用多麻烦了。” ”那更好了，妈妈明天有事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啊。”我妈很是赞同这个提议，不等小涛再说些什么便积极地抚掌支持。 洗漱完夜已深，房间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他洗的有些慢，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听到花洒慢悠悠地收起水声。 “我们要……一起睡吗？” 他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攥紧衣角，一只尚未涉世的小鹿，对于未知的危险也总是这样，抱着天生的温顺无害先入为主看待万物，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又告诫他们迅速逃离，湿漉眼神里是淡淡的伤惧与不知所措的复杂情绪，让猎人也会有瞬间的动容。 “现在，我是你的第一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