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 往事(一)

天城和海伦娜翻开文件，第二页写着四个小字:箱庭疗法
纽波特港，白鹰最大最繁华的港口，巨轮与军舰在这里出入。
袭击纽波特港的塞壬破译了雷达波段，绕开了长岛防线。几分钟后纽波特港陷入一片火海，80％的设施被摧毁。
司令部也被偷了屁股，还好驻守的指挥官还有强力的舰娘留在港区内，不然白鹰就玩完了。
击退塞壬的净化者(旁边有铅笔写着大眼萌)和测试者后，百慕大三角就出现了异常的气候现象，然后推断是塞壬，立刻发起了反击。
命令是“不计一切后果，消灭自称为烬的舰队”
在纽波特遇袭时赶来的援军也顺势加入了进攻百慕大的部队。
第二到达的援军是81192中队，这是东煌专门常驻在碧蓝航线的战斗机中队。取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东煌的一位伟大的飞行员。
中队长的代号是猫头鹰，听说我的代号是一种鸟之后也给自己取了一个代号，但很明显他不了解鸟类。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进入百慕大的空域，为主力部队侦查。
“所以说你们不想自己人去送死，叫其他国家的人去咯?这不是皇家的做法吗？”我在公屏里说着锐利的话。
白鹰那边沉默了。
一架由Q5、J16和J20组成的中队靠近白鹰的飞行编队。
Q5支援海上部队，J16由跟塞壬作战过的老鸟组成，J20是那群只跟人类飞行员交过手的“菜鸟”，他们被武将军塞进来“展示肌肉”……
真是恶心
“这里是鹅妈妈一号，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援，我们的飞机在纽波特遇袭时被摧毁在跑道上，损失惨重。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加油机了。”说完同温层堡垒向我们靠来。
这个预警机就好多了。
……
百慕大的天气状况非常恶劣。黑云滚滚，可视距离低，一个巨大的龙卷风在百慕大中心，大型飞机根本不能靠近，湿度也非常高。
光是靠近雷达就被干扰了，提前关掉吧，通讯还能维持。
我们贴在黑云下层，看到了暗黑的海上布满了塞壬的量产型战舰。再深入一些后，发现了rook和king战舰，我们也被发现了。
塞壬防空炮开火时就像激光束一样，毕竟塞壬用的都是能量弹。
中队里几位老鸟降低高度，用光学设备观察敌人。
“没有发现大型目标……这些是……站在海上的人?”猫头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主力舰队发起了攻击，这些站在海上的人都是假的舰娘，战斗力跟量产型差不多，更没有感情。
“塞壬似乎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大批敌人往佯攻部队去了。”
“主力部队被假货们拖住了，你们能前往中心侦查吗？弧光小组在赶来的路上。”鹅妈妈说。
“好的，我们正前往风暴眼。”
“新的加油机准备好了，在等你们回来。”
“我们会回来的。”猫头鹰似乎立了个flag，不过也没所谓了，和塞壬作战不立flag也会有人死的。
Q5跟着主力部队，菜鸟们也都坠毁的差不多了，也只剩我们这群老鸟了，与塞壬作战的任何人类军队都会遇到这种问题。
……进入风暴眼
怎么感觉有人在和我说话?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
“你们的无线电有什么声音嘛?”我问其他人。
“只有些杂音，还有其他人的呼吸声。”每个人都是这么回答的。
关掉无线电那声音仍在我耳边萦绕。
中心站着两个人，黑色的人，似乎有舰装。可以确定是人型塞壬，她们身后有一个发光的球状物体，是奇异点。
“能辨别是哪种型号吗？”猫头鹰问道。
“我降低高度去看看。”我压低机头。
只是一次简单的侦查任务罢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对吧？
“无法识别的人型塞壬，有机器舰装。”我似乎飞得太低了，侧转机身目视她们。
那个白发的人型塞壬抬头突然抬头看我，那双暗蓝色的眼睛与我对视着，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她似乎举起了什么东西对着我……
“她放出舰载机了，快离开!”我大喊道。
“就两个人我们还会怕吗？”猫头鹰带着其他人大攻角冲下。
塞壬舰载机像某种昆虫，机动性极高，它们向中队发射蓝色的能量弹。
中队发射出所有导弹，但后面跟着更多的塞壬战机。
我的战机挂载的是六枚机炮吊舱，虽然很阴间的挂载不过比导弹好用多了。
至少我凭机炮打出了单次战斗击毁记录——二十二架塞壬战机。
中队没有迎头撞上塞壬战机，立刻分散开，绕过直飞天空的塞壬战机后再聚集到一起冲向人型塞壬。
中队发射所有的对地导弹，然后立刻抛去副油箱拉起机头，冲向天空。只要冲破云层塞壬战机就会放弃追击。
塞壬战机立即散开，用密集的蓝色能量弹织成火力网，刚抬起机头的中队顷刻变成空中的火球。
我当时还在用机炮从侧面攻击她们，在略过人型塞壬时我看到了空中的火光和碎片，一群战友就这么牺牲了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见过。
黑发的那个人型塞壬拔出刀砍向我，怎么可能砍到一架100米高的飞机吗？……一阵巨响后我回头看到我的一片垂尾已经消失了，右引擎也在着火，航电全部失效。
我拉起机头冲向天空，蓝色的能量弹擦过我的机翼。
……一架着火的J16旋转冲出云层，后面是追击的十几架塞壬战机。
两道激光束瘫痪了那些塞壬战机，白鹰搭载激光拦截系统的运输机立刻作出反应，但我在飞机失速后还是跳伞了。
此时另一边飞来一大串的战略轰炸机。
“弧光小组停止攻击!”我大喊道，这些轰炸机不应该这个时候攻击。
“人型塞壬位置已确定，允许开火。”司令部的人下令。
“弧光小组!”我看着轰炸机群冲进云层。
“这里是弧光小组，我们已目视到目标，正在……”接着是一阵杂音。
……我双手拉着降落伞把手，但我还是再往云层里下沉。
不知道在空中飘了多久，我看到那两个人型塞壬，周围的海面上全是飞机残骸，还有着火的燃油，断成两截的轰炸机逐渐沉入海底。
她们看见了我，似乎对我不感兴趣，继续看向主力舰队的方向。
我拔出伞兵冲锋枪向她们开火，也无济于事，她们甚至无视了我的枪声。
我要陷入这冰冷黑暗的百慕大海域了。
“释放烟雾!”我的正下方传来一阵喊声。
浓厚的白色烟雾扩散开来，我飘入烟雾后被两个人抓住腿，另外两个人接住即将倒下的我，利落地扯断降落伞绳。
救我的人是一群小女孩?这个是鱼雷管?她们是舰娘吗?
能在海面上行走的也只有舰娘了吧，似乎也不是走，她们身体前倾就能向前移动了，轻盈地划开海浪。
“我们找到了一位跳伞的飞行员，正在返回……”为首的女孩说道。
后面传来更加激烈的炮声，但看不见飞机也看不见大型舰船。
……三天后，纽波特周围的一个港区
站在我身旁的这位女人，这个港区的指挥官，在和她的舰娘们招手。
“谢谢你们。”我微笑道。
“我们也应该谢谢你们，很少有人类直接增援战斗。”女人穿着白色海军服，戴着白色手套。
前面的机场机库里摆满了棺材，上面蒙上白鹰国旗和碧蓝航线旗帜，只有角落的两个是东煌国旗。
“很抱歉，我们只打捞出这么多遗体。还有我们还找到您的飞机外壳。”军官拿出一块扭曲变形的金属片，上面画满了塞壬战机的标志，“这么多击落记录的也只有信天翁您了。”
“还能再去打捞一遍吗？”
“很抱歉……”不管我问什么，得到的都是拒绝。
“这些勋章，还有这块金属蒙皮，你们留着作纪念吧。”我气愤地把刚颁发的勋章扯下，抛给军官，然后闷闷不乐地离开。
那位指挥官跟了上来
“噢，你好，还有什么事吗？”我问指挥官。
“不……没有什么事，看到你和他闹矛盾了而已。”
“不用在意的……我想问一下舰娘们都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吗？”我想起那天救我的弗莱彻小队。
“是啊，她们和人类一样，也有人类的心，不是总部说的那样，只是兵器……”指挥官说完就低头想着什么。
“我不希望她们和人类一样，人类连抚恤金都不肯发呢……估计这里躺着的大半人都不会有抚恤金了。”我失望地感慨。“我也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
“再见，下次来白鹰记得通知我一声。”
“好的，再见了。”我登上东煌的运输机，在舱门关闭前向她招手。
……东煌，碧蓝航线分部。
“这是我的请假申请……”我递上一封信。
“这不叫请假，叫作逃兵!哪有申请无限期地假期……”分部长直接指出我的错误。
“我不干了!让一群没见过塞壬的傻子去指挥和塞壬战斗……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你们!”我拍桌子。
门外的武将军喜出望外地冲进办公室，抓着我的肩膀:“信天翁你来加入我们的卫国空军吧！让东煌great again!”
“fxck off!”我粗暴地挣脱，“离我远点!”
……再后来各分部空军把我拉去飞原型机了。
这种悠闲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摔毁许多原型机后被调去了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