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喜欢就得先搭话(小剧场,HE,OOC)脑洞向!
魔族肆虐,傀儡横行。
魏婴虽然是一介散修,但是也觉得应该为抵抗魔族出一份力。
在姑苏的云深不知处,他见到了医师世家,姑苏蓝氏的二公子,蓝湛。
把脉,包扎,布针,抓药,一套操作行云流水,等魏婴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好久。
想着去结识一下,可是在药庐外徘徊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向蓝湛搭话的理由。
倒是蓝湛落落大方地招呼了他,要请他过来帮个小忙。魏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问需得他来做什么?蓝湛将手里的一个白瓷药瓶递过去,说自己急着用这药粉,无奈木塞塞得太紧,麻烦他帮忙打开。
魏婴忙不迭接过药瓶,使了些劲才将木塞拔了出来。将药瓶和木塞还回去时,他不小心碰触到蓝湛的指尖,心下一颤,顿时红了耳根……蓝湛笑了一下,问他要不要留下吃晚饭,权当自己以表谢意。
魏婴推辞:“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蓝湛指指身后架子上几十个塞着木塞的白瓷药瓶,不紧不慢地说:“喏,还有这些,我今日都要用到的,拔瓶塞的活儿就麻烦你了。”
魏婴:“行、行吧……”
那天,魏婴在药庐的院子里,放炮仗似的“砰”“砰”“砰”拔了几十个木塞,到最后,连手都肿了。吃饭时他终于忍不住问蓝湛,既然那些药粉都很常用,干嘛非得装在瓷瓶里,还把瓶塞塞那么紧。
蓝湛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姑苏多湿气,草药粉末容易受潮,若是封存不妥失了药效,可就得不偿失了……记得我师父临终前,特意把徒儿们都叫到床前,旁的话没多嘱咐,只将云深的七字门训传了下来,让我们时刻记在心上。”
“云深的七字门训?”
“是啊,你想知道?”
“说来听听。”
“‘瓶塞一定要塞紧’。”
“……”
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魏婴时不时就来药庐帮蓝湛的忙,顺便留下来吃饭;他暗暗盘算了一通,自己拔了许许多多个瓶塞,也和蓝湛搭了许许多多次话,可还是没能将最想说的话亲口告诉他。
山下彩衣镇不怎么太平,魏婴和在城镇里的碧灵湖中的水祟打了几架,再去药庐的时候,也不全是为讨口饭吃了,更多是为讨些伤药疗伤。蓝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三番劝说无果,索性和魏婴闹起了脾气。
他说惩恶扬善,铲除邪祟,为民除害固然是件好事,可也不能总让自己总受伤吧?
魏婴若再不管不顾就去对付自己没有把握的邪祟,他便再也不管他了。魏婴却笑:“人在世上,总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一身修为,能为除邪祟傀儡出份力,何乐而不为呢?再说,我无亲无故,这条命也不值钱的。”
蓝湛没说话,药庐大门关了十多天,再没给“无亲无故”的魏婴做过一顿饭。
当魏婴再度敲开药庐大门时,身上多了个血窟窿,整个人步子都是飘的。蓝湛后来才知道,他为救被傀儡包围的修士,以一敌十,最后连剑都折了,才将人都给救了回来。他不敢多耽搁,赶紧替他清洗伤口,包扎上药,只是心里大抵还在生气,死活不愿和他搭一句话。
第二天蓝湛配药时发现,架子上放的那些药瓶,木塞似乎并平时更紧,一瓶,两瓶,三瓶……他卯足了力气也拔不出来。没办法,蓝湛只能拿着瓶瓶罐罐,主动去和院子里躺了一宿的魏婴搭话:“喂,来帮个忙……”
魏婴二话没说,笑嘻嘻伸手接过去。
当晚,他又理所当然地留在药庐里吃饭了。
吃饭时蓝湛和魏婴说,等他的这回伤好了,就带他一起去山下的城镇,他想砍傀儡就去砍,想救人就去救,反正他会治好他的——这样一来,他倒也不算是“无亲无故”了,多少能收敛点性子。魏婴面露难色,推托说山下不怎么太平,真的和那些傀儡打起来,他可不敢保证能护他周全。
“我能自保,不要你护我周全。”
“你一个医师,手无缚鸡之力,连瓶塞都拔不出来……”
蓝湛起身,不发一言从架子上取下几个封过口的药瓶,当着他的面,轻轻巧巧拔出木塞,一个个扔到桌上。
魏婴一愣:“诶,那些可都是……”
那些药瓶的木塞,可都是他夜里爬起来偷偷去塞紧的,就是盼着蓝湛隔日打不开它们,能主动来找他搭话,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松就拔出来了……
蓝湛挑眉:“只怕你还不知道吧?云深入门测试就是‘徒手拔瓶塞’——入门后,师父怕我们因为这种小事延误调配药剂的最佳时间,还会常常做训练;医者风里来雨里去,爬山采摘,研磨捣药,有时候还要和野兽正面刚……可不比你们修士吃得苦少,你觉得,我会没点力气?你觉得,我会不能自保?”
“那、那你还装……”
“要不这么装,我当初还能寻什么借口先和你搭话?”
魏婴脸颊发烫,忙埋头吃饭,心里却“砰”“砰”“砰”一通乱响,就和拔了百十来个瓶塞一样。蓝湛将他手里的筷子夺过来,弯腰凑到他面前,勾起唇角,说他师父临终前说的云深七字门训,也并不是“瓶塞一定要塞紧”。
蓝湛伸手,使劲捏了捏他的脸,疼得魏婴不得不相信这人确实是个练家子,别说瓶塞,就是没开口的核桃,怕是也能给他徒手捏开来。
也不知是因为蓝湛的力气出乎他意料,还是因这般距离让人有些不自在,反正,魏婴有点慌,连话都说不太利索了:“我、我就说,哪里会有、有这么不正经的门训……”
“那你可想知道云深的七字门训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
“喜欢就得先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