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身而为人－04
「关于仿生人，人类所创造出的、最接近完美的存在。」
情感试验用仿生人琳x情感表达障碍患者拉 / 微量嘉晚饭
架空ooc / 请勿上升本人 / 时间线大致位于2078年
灵感来源于游戏〈底特律：化身为人〉
更文速度极慢 / 目前预计走向不会BE → 请放心观看
这通电话…好像有点太久了。
贝拉走出卧室想看看情况，却在客厅的电话旁见到紧闭双眼站直身子的乃琳，话筒已经挂上，她左侧太阳穴位置的LED显示灯正闪烁着蓝光。
闪烁蓝光的意思…是指当前乃琳处于通讯中，透过程式内建系统联络程序员，也就是嘉然。对话以意识交流，不需要实际动口，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就在旁边等几分钟就好。
类似的情况先前贝拉也撞见一次，当时她很紧张，以为乃琳也快要故障，着急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嘉然，可对方都没接。是乃琳睁眼之后赶紧安抚她，又很有耐心地向她解释，并拿出嘉然给的使用手册，告诉贝拉哪几页有写处理方式。
虽然那时嘴拗地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记不住的，自己后来还是用了手机备忘录一条一条分类，方便随时查看笔记。
所以，是什么电话？让乃琳如此突然地要找嘉然？
垂眸时瞥见自己的护腕，贝拉感觉头顶瞬间几阵刺痛，她背靠墙壁滑下，屈膝缩成一团，难受得闭上眼睛，好像有什么画面窜进了脑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乃琳结束联系，转头就看见地上表情痛苦的贝拉，赶紧蹲下查看，不停喊着对方的名字想叫醒她。紧紧握住贝拉的手臂，乃琳发现她嘴里念念有词，耳朵凑近去听，是重复呢喃的几句道歉。
是想起来了吗？昨天发生的事。
虽然本身不是着重力量型的仿生人，但要抱起长年体态控制得当的贝拉并不会太困难，乃琳反而觉得这个人类有点太轻了…在把她抱回卧室的路上开始思考怎么劝说贝拉多吃点东西。
刚才向嘉然通报了电话内容，毕竟对方落下两句话就挂断，所以自己也没什么做出回应的机会。表示会赶紧调动协助后，嘉然问起还有没有其他异状，乃琳这才告诉她，昨天贝拉晨跑回家时有些不对劲。
贝拉平常是不会主动跟自己道早安的，但昨天还没开口，她就喊了声早，接着迳自进入卧室说要冲澡。乃琳趁着这段时间走出家门，看见了门板上的符号，还有旁边墙面淡淡的些许污渍。透过扫描器侦测后发现污渍是人类的血液，但不是贝拉的，至少光血型就对不上。
“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觉得还要多些相关讯息再回报。”听出嘉然声音中的愠怒，乃琳顿了顿才回答“今天是贝拉去身心科回诊的日子，我想向医生那边也会得到资讯。”
眼前的嘉然低头叹气，乃琳想靠近却认为自己不该走上前，这样未免也太不像仿生人了。直至收到最后一句指示，乃琳都没有再讲话，觉得多说无益。
“虽然妳说向医师会帮她找暂时的新住处，但等等收完行李，妳们还是先过来我的研究室吧。”嘉然滑开手边平板，在上面敲击了几下“一小时后见。”
嘴里重述了一次和嘉然约定的时间，乃琳蹲在床头边，看向桌前的闹钟又看回紧皱着眉的贝拉，手腕被牢牢扣住无法离开。她倾下身去哄，比起自己小了个尺寸的手掌才稍微松开，乃琳加速收拾的动作，想快点带贝拉去安全的地方。
“乃琳…”仿生人过于专注而没听见，那声陷入枕头的轻唤“别怕我…”
△△△
“嘉然，晚点要去吃那家新开的店吗？”
课间休息，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然然～教授出了好多作业，我周末本来想打个游戏补补眠的…”
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女孩赖在肩上，软软地哀怨着泡汤的假期计划。
“妳不要拦着我，那些人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仗着人多欺负人！”
人潮熙来攘往的街边，小小的掌心握不住女孩，纤细的手臂溜走，对方直直地往巷弄深处前去。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前，自己总算打通了电话向警方求助。
“别哭啊…我很快…咳、就会好起来…到时一起去河滨公园骑自行车，王嘉然妳可不许鸽我哦…”
奶金色长发在枕头上散开，微笑依然好看，但或许是女孩的光芒太过耀眼了，导致她在自己的眼里只剩苍白。而遗憾的是，那是自己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然，妳还好吗？”当向晚担忧的神情近在咫尺，嘉然才发现自己的面颊已经被眼泪打湿，平常傲娇的木头小猫手里抓着几张纸巾，有些局促地犹豫该不该直接上手“我不生气了，帮妳擦擦？”
明明进门时还满脸写着冷酷，等自己解释了那张照片后刚硬就荡然无存，嘉然破涕为笑，握住向晚的手腕拉到脸颊贴上去。
“嗯～擦擦。”
“什么呀…”软糯的语调成功收获了脸红小猫，嘴上虽然嫌弃，但指尖的动作依然轻柔“那个…回归重点啊！所以贝拉身边的仿生人就是…”
“没错，是我以乃琳为原型设计的。”
或许是化悲痛为力量的一种经典历程吧？
那时的嘉然得知自己再也见不到乃琳之后，拚了命去询问和搜集所有与她挚友有关的一切资讯，也在征求对方家人的同意下，借走大部分的遗物。
幸好乃琳是个平时喜欢随手记录的人，厚厚一叠的纸质笔记本们、手机和电脑里面的提醒事项和语音备忘录、教科书中间夹杂的便利贴，所有的所有都进入分析系统，并通通转化输进嘉然设计的人工智慧程式里。
最后再加上情绪与社交模块，就成了现在近似于人类乃琳的“仿生人乃琳”。
“乃琳是被那群嗑药的混混害的。”嘉然拿出几张照片和文件，看见向晚缓缓皱起的双眉“他们吸食的药物长相类似于雪茄，调查到的资料里还有发现他们通用的火柴盒，上面印的符号是由两个字母组成，分别是P和A。”
“P和A…是指Paradise for Animals，对吧？”向晚拿起自己带来的平板，指尖飞快地敲打键盘“之前参加研讨会有听过，是现今枝江市面上流通较广的毒品之一，主要会带来迷幻效果并使人亢奋。”
“P.A.也是我现在和警方要合作找出来的组织。”嘉然看了眼时间，低头收拾纸张放回抽屉“妳的患者和我的仿生人差不多要来了，我们去门口等等吧？”
△△△
贝拉出现转角处，门边蹲着的男人起身，双臂张开像是想要一个拥抱。
几秒后，男人摊手，脸上神情写着大大的无奈。
接着，贝拉将手摆到背后，稍微扭动手腕，男人又朝她走近两步时，一拳轰在对方鼻梁，另一拳则击中眉间。
搭车前往嘉然研究室，让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贝拉躺在自己腿上，乃琳回想起侦测血迹后重塑出来的画面。
重塑场景，一项乃琳自行输进程式系统的功能。
当然，这举动是瞒着嘉然的。
刚开始乃琳只是觉得这功能应该会很方便，如果自己能够借由线索来重塑事件情形，将有助于了解服务对象在当下可能产生的情绪，不必花太多时间从对话或交谈过程下手。
所以每次嘉然给自己的学习课程结束后，乃琳就会偷偷地上网搜寻相关资料，进入贝拉家因而获得更多时间，她的功能程式编写总算完成。
昨日在家门口透过血迹和其他线索演算，最后重塑出来的画面好像还不该回报给嘉然知道。她想要先自行了解更多情况，至少乃琳觉得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乃琳…”这次轻唤落于腿上，车内足够宁静让仿生人能听见“不要怕我…”
“嗯，不怕。”指尖温柔抚摸对方蹙着的眉，乃琳把话也说得很轻“我会相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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