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抱抱，岁暮

祝阿萨Aza生日快乐！这是对人设有兴趣的趣味相投的两人策划的同人文企划，包括原创服设和原创曲。

目录：标志→服设→插图→原创曲→正文

原创曲鸣谢：辰陌

序章

        你会被扭曲成所有形状，也许存在，就是为了获得扭曲。迷惘不分信仰。

   ——《人间疆域》

        要是有歌颂响起，那一定是在讴歌一些值得信奉的东西。

        像鸟儿讴歌太阳，人类讴歌食粮。

        一切一切的歌颂声都会传达到同一个目的地——宇宙深处的神殿，里面居住着创造万物的神明。

        那如果神明吹奏起乐曲，会是在讴歌些什么更值得信奉的事物？

 

        阖眼，迎来的却是苏醒。他的意识开始于双眼重重垂下的刹那。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无法知道“自己”的位置。

        他的意识很分散，无边无际地绵延。他自己也无法预测下一次意识到“自己”存在的那一瞬，会出现在哪里。

        他存在着，他能做的只是存在着。就这么过了很久很久。

        时间越久，意识越强烈。他慢慢学会了集中自己的意识去感受漆黑之外的东西。

        感受也是不可控制的。

        有时候会看见一些万花筒般旋转变幻的图案，又瞬间溶化在无尽黑暗里。再往深，就是星球搅拌着的锅炉，烧糊了般散发出浓浓的黑雾，黑雾袭击而来，然后意识瞬间溃散。

        有时候会听见隐隐约约嘈杂的乐曲。笛声和鼓声，还有撕扯的尖啸。那是不能再进一步去感受的声音，好像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撕开空间。

        日复一日地感受着这些，再无其他。一切都诡异地平静着，平静到死寂。

        他习惯了这些，觉得这世界本就是这样。不需要思考自己是什么，不需要思考存在的意义，只是感受着这些而沉睡与苏醒。

①

      每次苏醒，意识都要比前次要更加清晰一些。但是凝神感受的时候的震感也愈发强烈。他一直以为这世界本就这样——狂舞的波线，扭曲的团块，和令人崩溃的震感。

        但这次，平衡的丝线断了。宁静被打破了。

        对震感已经习以为常，他并没有及时注意到这次震动的不同。但随着震动越来越剧烈，他却无法及时陷入浅眠状态。承受着巨大的震感，意识前所未有地清晰，所有的波线与团块舞蹈得更加疯狂无章。他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分裂了。

        在巨大的痛苦下，他拼命挣扎，也是在这一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形状。巨大震感传来，他的“身体”倏地张开了一个洞，有一声悲号从那个洞中传出：“啊——”

        “吼——”

        在他第一次发出自己的声音后，一声更大的怒吼也爆发了。他能感受到这声怒吼也是他“发出”的，但是却不似上一声能清楚感受到从哪发出。

        这也意味着，他能听见了。

        第一次听见了真正意义上的声音，感受颇为新奇。他发现那些斑斓的波线会随着那些声音跳动，原本杂乱的舞蹈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好奇盖过震感带来的痛苦。他试着让那个洞再次打开，然后发出自己的第二次声音。

        “呜。”

        波线果然跳动了一下。他更想集中精神去感受，但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猛然袭来。

         那是来自他自身的，但又似乎来自于很远的地方。来势汹汹，在巨大尖啸里向他滚来。他在狂震里断断续续地凝聚意识，只感受到体内有股暗流滚动。

        暗流很庞大，让所经之处上下起伏着。暗流里有着很多很多波线与团块，但它们却呈漩涡状，波线穿着团块作项链，有规律地飞速螺旋着，似乎要把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毁灭，散发着可怖绝望的气息。 

        这自身产生的暗流的攻击对象却是他自己。

        一波接一波的暗流来袭，不断轰击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意识瓦解。洞口再次张开，不断有发出痛苦的嚎叫从里面发出，红色的波线也在附近狂舞。

        在疯狂的痛苦中他本能地拼命挣扎，挣扎。

        很突然地，像干涩生锈的轨道被上了润滑油一样，他发现自己可以移动了。也在这一瞬，他的意识开始在局限与无限间来回切替，似乎要把他撕裂成两部分。

        对暗流的轨迹变得模糊，他只能在暗流的轰炸下茫然地左右逃窜，却被暗流击个正着。当他从那溃散的痛苦里缓过来，却发现一直陪伴着的团块与波线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黑暗，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五彩斑斓的光点，凝神注视，又好像只有黑白灰，而后所有光点被揉在一起，挤压捏碎，再飞速散开，连点成线，变成一道道光束。

        他能看见了。

        他用了一会儿才将点点光束链接成物，随后马上开始好奇地观察周围。这不全是黑暗，氤氲着幽绿的雾气。远处似乎有暗蓝的浪潮在起伏，里面孕育着点点闪烁后随即消失的光斑，显得飘渺而宁静。

       但是他并不能好好欣赏这图景，因为他身边有无法忽视的庞然大物。

        这些庞然大物给他的感觉，很像他凝神感受到的团块的巨大化。这些物体没有固定的形状，一直在变动，在有色彩与透明之间变幻。下层是相互交织的触手般的长条物，在相互交织、绞杀、断裂、而后连接。几处团块聚集得比较多的地方，长须卷着杆状物插入，发出呜呜的笛音。也有几个挥舞着长须四处无序地击打，发出鼓声。

        他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正愣神，又一波暗流轰击从背后袭来。他向后看去，却看见了更加瘆人的一幕。

        那便是他自己。即使他才获得视觉，他也很明确地知道那就是他自己。

        这是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样貌，只能简单地对大体形状加以赘述。无数在抽搐的团块状物像蜂群一样涌在一起，此聚拢而彼散开，零零碎碎地拼组成一个巨型物。下方涌动的波浪则是由团块聚集成的触手形物。那些团块仿佛每块都存在自己的意识，是细胞，是肌肉，是眼睛，也是攻击他的“炮弹”。但它们宛如膜障，牢牢地将他包裹住，不能离开半分。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视角能看见这些，就说明自己现在“不在自己体内”。在剧烈轰击中迅速领悟，他已经做到比较自由地移动了。

        一个想法毫无征兆地跳出来。这是不加思索的、本能驱使的想法。

        逃。

②

        他注意到每次轰击后自己崩溃眩晕的一瞬，组成庞然大物的团块也会疯狂舞动分散开，对他的网缚也会突然消失顷刻。也就是说，他受的伤也会被那巨物无差别承担，巨物在攻击他，也在攻击自己。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有自己的意识。

        他下了决心。用了最大气力，他将自己尽可能低舒展开来以减小下一次冲击，然后集中精神去感受团块内的声音。

        “咕噜噜噜——”来了，来了。似像猫的低鼾，带着浅眠的杀意。

        “吼吼吼吼——”近了，近了。彻底变为巨兽的嘶吼，咆哮着、带着吞天噬地的气势将声音的波线撕得粉碎。

        意识已经在崩溃。剧烈的波动是一群疯狗，将他的精神往四面八方拉扯。获得的感官突然被套上黑布，世界又变得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身上的膜般的束缚。巨大的耳鸣响起，一浪盖过一浪。

        他强撑零星意识，甚至忍住大叫。他在隐忍，在等。

        终于，身上的束缚倏然一送，轻轻地一松却让他溃散的意识轰然加强，他猛地向准备好的方向冲去。包裹的黑膜物散开了，小小的团块仿佛有生命般感觉到了他的举动，化为千丝细手争先恐后拉着他。他的意识清醒，他身边的团块也越容易聚集成型。它们撕扯的不止是他的身体，也包括了他的意识。

        大脑仿佛要被扯成千丝万缕，意识也在遭受车裂之苦，他能明显感觉自己被撕扯，身上的元素都在以超第三宇宙速度逃逸着。他只是往前冲着，不顾一切地。

        那些小手被生生扯下，每个都带走了他身体的一块碎片。有珠状的液体从他身上飞出，他很痛苦，但是他只是往前冲着。

        小手缠作触手状，紧紧绕住他，往后猛地拉去。他终于忍不住绝望地叫喊起来，突然轰的一声，又是一次轰击，触手再次散作一片。他挣扎起来，强忍四分五裂的混沌，只是往前冲着。

        一丝丝手急忙抓住他，但是已经晚了。他感到了最后一丝气力从他身上剥离，他获得了完全的自由。

        这一瞬间的心情如同搁浅的鱼进入了水里，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③

        但是马上，前所未有的巨响爆起，整个空间都颤抖起来。底下巨大的触手猛烈滚动起来，一根根抽出，无序地飞舞起来，卷起千万不同方向的飓风群。风与风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轰鸣。

         离开巨物的体内，却如火车脱了轨，他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本来盘在底部的触手已经尽数挥出，在挥舞的飓风群之下，是平静到窒息的流层和无尽的黑暗。没有了触手的遮挡，那深渊宛如巨口，吞噬着万物。

        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风从脸上狠狠刮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绝望紧紧地包裹了他。

        呼！

        也是一声风声，不过这一声很有力，也有方向。接着，巨大的飓风应声而至。他被吹飞很长一段距离后继续向下落去。

        他缓了缓阵阵的头晕目眩，朝那风声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巨型触手在视野里快速放大。数量之多，声势之大，犹如一堵巨墙，一面海浪，堪堪砸来。

        其下，是无尽的黑暗深渊；其上，是数不尽的巨大触手，以及其席卷起的飓风。

        在这样的境遇下，他却眼前一亮。

        他不做任何闪避，只是等着。那些触手很明显是因他而来的，所有触手都有目的地砸向他。但是触手好像不能相互合作，因为数量太多、目标太小，它们常常彼此缠绕碰撞起来。因此，能瞄准他下落的触手很少，他也能够通过移动躲避掉。

        他所等待的，是触手狂舞所卷起的飓风群。

        在每一个下方的飓风席卷时调整好方向向上冲去，在每一个上方的飓风席卷时确保能让自己砸落在巨腕上反弹。这急中生智的技巧能让他稳定徘徊在一定区域内。

        他必须给自己找到出路。

        他的知觉并没有十分发达，在飓风群中也只是感到视线的飞快旋转。在这暗流涌动的幽绿环境中，有一块小小的光在高处悬挂，就像是有人在这无尽的黑暗口袋里开了扇窗，投下一丝希翼的光束。

        那扇窗成了他眼里第一道光。他以惊人的速度掌握了如何利用飓风和触手来改变自己前进的方向。他小心操控着方向，同时躲避、利用着数不清的飓风群和手臂，全力向光窗奔去，就像鸟儿一样。

        攻击并不可能完全躲掉，他受伤不断，身体不断被削扯着。眼中的光窗形状渐渐模糊，变成一块光斑，好像还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但是他很坚定地前进着。

        身边的景象也在变化。离窗口愈加近，黑雾愈加淡去，黑暗里渐渐有东西浮现出来。是一根根巨型的柱子，不规律地插在黑雾里，柱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图样，仔细一看似乎还有密密麻麻的咒文。这些柱子上攀爬着很多只奇形怪状的团块，每一只都用触手持着长笛状物，在疯狂地、毫无音韵地吹奏着。

        他并不理会太多，把所有精力放在逃跑上。光窗在眼里越来越放大，终于，他身处窗前。在最后一道触手和飓风击来的那一刹，他纵身一跃，飞出那道窗。

       身后的窗口骤然缩小，那巨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但这怒吼并没吼完之时， 就随着光窗的完全关闭而变为痴愚的嘟哝。

        ………

④

     他的视线空白了一瞬间，然后满天的星河映入眼帘。各色的星球和星云与记忆重合，这正是他在意识混沌期感受到的景象。

       那星河仿佛被黑幕搅成一锅浓汤，散作一团，又旋转起来。他只觉眼皮越发沉重，意识渐渐模糊。

      这次是不一样的黑暗。温暖而令人安心。在黑暗中，他隐隐约约听见有巨大虫翅扇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梦见金字塔宫殿内的景象。有很多虫的口器在撕咬他身体上的伤口，然后吐出贴合回他身上。他的伤口完全愈合，睡眠却更加深沉，在意识完全失去的时候，他感受到山崩地裂的动摇和一声熟悉的怒吼。

        他有一种异常舒适的感觉。在这个纯净的空间里，身边也是无章舞动的彩线和团块。他伸出手试着去触碰它们，却惊讶地发现它们没有躲开，而是围绕在他的指间，有规律地跳跃起来。同时有一股极其舒服的暖流经过身体。点点荧光飘摇出来，汇聚成一只只光蝶，围绕着他飞舞。

        光蝶飞向上方，一哄而下，四面八方仿佛涌起了光的瀑布。

        他不亦乐乎地改变着这无序的一切。每一次无序的改变都让他舒畅不已。

        他过于沉浸其中，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也在在这无序变为有序的过程中慢慢改变着。

        在一切都完成的时候，他只觉身体一轻。

⑤

        淅淅沥沥的细响打碎了所有寂静。他感受到清凉的细丝拍打在脸上。睫毛微微颤动，便张开了双眼。

        这一次醒来，再不是一片的漆黑与混乱，耳边也很清净。

        刚刚下过一场雨，旁边的灌木叶一碧如洗，还有晶莹的水珠残余。金黄色的鸟儿鸣唱歌曲，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散落一地碎金，在草尖舞蹈。微风拂来浅浅的花香和叮咚水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起身，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身边就是一条溪流。有细小的灰色鱼儿在潺潺溪流里游动，它们的鳞片被阳光映照得五彩斑斓，耀眼夺目。少年情不自禁地探出手去，水面波起涟漪，而鱼儿却没有被惊动，反而围绕着他的手指旋转起来，轻轻地触碰，仿佛在亲吻他的指尖。

        他下意识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涟漪渐渐淡去，水面如镜，将万物清楚地反射，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副画——清澈的蓝天白云铺底，幽幽的远山，新吐绿的草坪，淡紫色的花朵，还有视野里最近的——一个微笑着的少年。

        少年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外表。好看的面容在鸟语花香的环境里仿佛和阳光一般耀眼。亚麻色的头发，奇异颜色的鬓侧。特别是异色的双眸，令人移不开眼。此时这双奇特的眼眸里写满了好奇。

        他盯着那抹颜色奇异的头发看了一会儿，始终觉得不太自在，就不再管它。

        他控制着自己左右晃了晃，又眨眨眼睛。

       水面上映射的那个少年也左右晃了晃，眨眨眼睛。

       他试着张嘴发声——

        “啊——”

        他被声音吓了一跳——也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他试着回忆，但是只有满脑的混沌。曾经的记忆会让他有脊背发凉的感觉，所以他干脆不去想那么多。他站起身来，适应了一下，便往前走去。

        他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

        要去哪儿？他也不知道。前进是本能命令他这么干的。

        本能可是神都在歌颂的东西。

写在文后

①大概主旨

        序篇的“你会被扭曲成所有形状，也许存在，就是为了获得扭曲。迷惘不分信仰。”

——《人间疆域》

        歌颂声只有在值得信仰的地方响起，神明只会对本能歌颂。

         文中，本能=迷惘前行=信念＞神，aza就是神的一部分，从此他只遵从本能（即信念）干事。以后的故事也以这个为前提。

②人设科普（没看懂文的可以看这里）

        阿撒托斯是“愚昧痴愚之神”，aza是祂的体内萌生出的“一丝理智”。

        前传的逃亡也是阿撒托斯发现这一丝理智存在的过程。祂不能容忍aza的存在。正是因为有这份二者都共识的本能，所以“aza想逃”，也所以“阿撒托斯不断攻击aza”。

        aza出逃后进入了阿撒托斯的化身之一——撒达·赫格拉的体内并陷入受伤后的沉睡。文中aza所听见的虫翅、虫啮咬都来自夏盖虫族，它们是阿撒托斯唯一的追从者，啮咬aza是为了给他疗伤。

       后来夏盖虫族也被阿撒托斯摧毁（对应文3中沉睡的aza所听见的巨响）。在文中引申为阿撒托斯感应到aza在此，所以前来毁灭他，但是在夏盖虫族的保护下他进入了金字塔，夏盖虫族因此灭族。aza受伤昏睡。克苏鲁里的夏盖星金字塔遗址位于欧洲，所以夏盖星=地球，地球因为aza这份理智的存在而变得有秩序起来，产生了生命。

       “乱舞的线和团块”指声音和元素物质。aza进入了纯白的世界，遵从本能开始整理这些东西，这对应着地球从一个荒芜的不毛之地变成万物生灵的家园。

        秩序也改变了他自己。他变成了一副少年的模样，异色瞳中蓝绿代表秩序，红色代表他原本属于的混沌。那抹发色让他想起的是阿撒托斯宫殿里氤氲的幽绿烟雾。

        aza是阿撒托斯的反面——理智的化身，他能够让无序变得有序。这里的意思是aza让这一处有了规律，但是也因为秩序的诞生而衍生出无尽痛苦。他的本能让他去填补这些因他而起的痛苦，成为了“时空旅人”一样的存在。

        关于标题：“Mirai”是“未来”，“towa”是“永远”。岁暮把中文标题定位成“且以永日”，我超级喜欢。作为阿撒托斯的一部分，aza会永生在这个由他而获新生的星球上，去拯救那些被黑暗迷雾围困的人们。或许用武器，或许只是用歌声。他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本能”。福祸因他带来的秩序而同时诞生。

        当然，这些都是后文所言了。

ps：原本有在危急时会泄露本体的一部分本能、变成毫无思维的野兽的设定，后来发现有点对应上舰长音声里的“？”这位人士了，所以决定待定（嘻嘻）好期待舰长音声以后的走向呀！

注：此皆同人基于azathoth的人设基础二次创作，与本人人设走向无关。借鉴文物《克苏鲁神话》，若有错误欢迎指出。文笔稚嫩请多担待。

 再次祝阿萨Aza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