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战锤吹水群:105072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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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文笔不好,水平一般,错误百出,机翻严重。有条件的可以去Black Library看原文,英文原版更为精彩,个人水平辣鸡不够信达雅,欢迎指正。
第二十一章
疯狂山脉
世界边缘山脉
活死人黎明
卡拉德带领着幸存者们试图穿过无边无际的地下深矿。在地表下数英里处,在阳光与空气之下,他们跟在他的身后盲目地蹒跚而行。
他们没有食物,也没有水。
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他救出的五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三十个。
卡拉德有两次感受到了从地面渗入到地下的新鲜空气,他品尝到了自由的味道,但每一次转角似乎都会把他们再次带入进世界边缘山脉的幽闭深处。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着。
一些人想要从死者的身上得到他们所需要的食物,认为这些养料可以让他们活下去,来为他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以让他们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卡拉德不会同意的。
对于每一个倒下的人,他都会拖延他们的时间,用隧道里散落的碎石为死者搭建一个临时的石冢。
冯·卡斯坦因的人紧跟在他们的身后,追捕的回声萦绕在他们的心头——奔跑的脚步声、远处的嘲弄声、狼群的嚎叫与钢铁的铿锵使他们无法入眠,迫使他们继续前进。
但他们还是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们要回家了”。这句话就如一句咒语一般,卡拉德不断地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他们早已不再相信他的话。
他们把这里命名为“悲哀之心”,相信他们早晚会死在这里。
卡拉德带领着他们走出了“悲哀之心”,这是他们这数个星期、这数个月,甚至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他们这数年里第一次见到阳光。走到阳光下的感觉就像从绝望的黑暗中重生到自由的光明中。他仰起头笑了起来,细细品味着一个矮人在空旷的天空下比生活在深矿中更要安心的讽刺意味。他看到了他们看他的眼神,但他还是笑了起来,就让他们以为他疯了吧。
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雪绒开始从天空落下,冰冷的暴风雪刺痛着他们的面颊,寒冷撕破了他们稀薄的衣衫,但这仍是最美妙的解脱。他们喘着粗气,仰面倒在地上,他们周围的雪绒开始结成冰痂,撒出粉末。他们走出了“悲哀之心”,他们走出了迷宫般的隧道,他们试图拥抱天空,无论他们的家在哪里,他们就要回家了。这将又是一条漫漫长路,但即使如此,卡拉德依然欢迎覆盖在他头顶上的白雪与拂过他头发的寒风。在他身边,塞巴斯蒂安发誓,他再也不会抱怨被困在茫茫的荒野中,即使在他发誓后还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抱怨了起来。他是个老人,抱怨风雨是他的命运,当他停止抱怨的那一刻,也就是他死去的那一天。
卡拉德看着他带领出的那几个人,笑了起来,他已经把他们看做成自己的兄弟。
“我们要回家了。”他说到。这次他们相信了他。甚至在冯·卡斯坦因的宫廷中都能听到他们的欢呼声,疯伯爵本人也将被这欢呼声压在他的黑曜石王座上,
现在,他们就要回家了。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往嘴里舀了一把雪,另一人在雪里打起滚来,还有一些人则沉下身子亲吻着地面,感受着自由的味道,而有些人则向邓肯霍夫的方向投去最后的留恋。
卡拉德很清楚,他们的自由不仅要归功于他,还要归功于那头野兽:斯凯兰。
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名吸血鬼会饶了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想推翻冯·卡斯坦因。但这并不重要,野兽为他们的自由开了价,而卡拉德也决定用它来偿还斯凯兰,把他的同类从旧世界中抹去。
他看到那个叫塞巴斯蒂安的老人离开了人群,躺在那里,笨拙地靠在一块巨石上。矮人决定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他走得越近,就愈发觉得事情不对。那是老人脑袋耷拉下去的角度,那是他靠在巨石上的样子,卡拉德已经见过了足够多的死亡,矮人足以明白它代表着什么。
这不公平!在经过这一切之后,塞巴斯蒂安跳动的心脏却屈服在了这里。现在,他们是自由了,但这不公平!卡拉德抑制住内心突然涌起的怒火,该死的,他们就要回家了。
卡拉德跪在塞巴斯蒂安的身边。
“至少你得到了安息。”卡拉德低声说到。他的呼吸唤起了冰雾的包裹,就如挂在死者与生者之间的面纱,夕阳挂在地平线的样子就如一只毫无生气的眼睛,老人已经死去,虽然这不公平,但象征着温暖的目光照耀在了老人死去的面孔上。
卡拉德闭上了老人的眼睛。
这是最后的善举,那老人的皮肤已经比死亡还要寒冷,他的汗水已经结成易碎的冰霜,就如皮肤一般覆盖在他的脸上。热量已经消散,在他的褴褛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雪绒。
卡拉德站在那里,无视钻入他心中的寒意。
在他身后,世界边缘山脉与它的雪峰高耸入云,直插云霄。在它的身下,一望无际的森林带着白色的雪花在风中沙沙作响,北风低语着森林中的黑暗秘密,暗示着老人那颗静止的心脏。它曾有过肥沃土壤里的梦想,也对新生有着极度的渴望。但茂密的森林却向矮人提醒着它带来的压抑。
寒风在他的耳边大声呼喊着‘叛徒’。他无视了它的嘲弄,因为他知道那无情的低语将是他永无止境的诅咒。
“我没有忘记你们,”他向他的鬼魂们保证到。内疚是最后幸存者的众多负担之一,内疚与它所带来的鬼魂,他的鬼魂,那些鬼魂们用他的内疚在他耳边私语奚落他,那些鬼魂们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他还活着,因为他不能原谅自己。
“我现在就可以倒下”。他勉强吞咽出这几个单词。他知道他不能,他没有办法放弃。“我可以像塞巴斯蒂安一样闭上眼睛,躺在地上睡去。寒风会在黎明前将我带走,再也不会醒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寒风不会在意他的谎言,因为它知道他不会躺下,就像太阳不会停止照耀,四季不会停止变化。求生是幸存者的天性,无论周围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继续活下去。
卡拉德·风暴守卫就是一名幸存者。
他要把那个消息传递给其他人,要阻止冯·卡斯坦因。
他将眉头上的汗水擦去,以免汗水凝结成冰珠。他的嘴唇因寒风无休止的亲吻而开裂,所有人都明白,任何自由都要付出代价。他们稀薄的衣衫无法抵挡住寒风,寒冷现在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它就如灵魂牢笼一般致命。直到卡拉德跪下来拂去冰潭上面的积雪,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他用斧柄将冰层砸开,舀了一把水送到嘴里。它虽然带有着浓厚的泥土味,但对他来说这就如葡萄酒般美味。他狼吞虎咽地喝下,擦去胡子上的水珠,然后又喝了一大口。
“来这里,小伙子们!水!”他喊道。那些绝望的人跑了过来,他们踉踉跄跄地翻过山坡,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们时不时摔倒在地,然后从积雪中挣扎起来,惟恐来不及品味到这美味的葡萄酒。待他们赶到时,水已经枯竭。
远处的动静引起了矮人的注意。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向它的方向望去。有三个人影点缀在这白茫茫的土地上,他们的动作带着自信,有着在山中生活才有的笃定。过了一会他才发现他们是矮人:一队矮人斥候。
“葛林姆尼尔在上,我们得救了!”卡拉德喊道,拍了拍其中一名幸存者的后背。
那位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他们走了一会,来到了一个隐蔽的避难所:一个在树林之外的废弃熊洞。尽管暴风雪刮起了刺眼的寒风,但许多幸存者仍不愿意重返地下。
幸存者们瑟瑟发抖,靠在树上挤做一团,试图用潮湿的柴木生起火来。卡拉德不会逼迫他们回到地下,而且他自己也不太感兴趣,但他也并不打算固执地冻死在这里。
他必须熬过这最后的考验,在这件事上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把他的警告传达给每一个有能力对抗吸血鬼的人,并让他们相信这一点。他们成功的唯一希望就是要抛开成见,团结一致。如果他死在这里,那么就会有无数的生者无法得到安息。
这三个矮人是来自附近的据点卡拉克·拉兹亚克(Karak Raziac)的斥候小队,这座据点位于屠夫堡遥远的北方。
洞穴里堆放着已经被晒干的野味,显然这里是这队矮人斥候的基地。
“猎杀绿皮,”格夫巴德·钢拳(Grufbad Steelfist)解释道。“这些野兽在这几个月来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他们的袭击也愈发频繁。偷牛,烧毁农庄,拉扎克(Razzak)想要把他们彻底铲除干净,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
钢拳是这支斥候小队的队长,他有着他所在的群山一样不屈不挠的灵魂。
“你呢?听起来你离家很远,卡拉斯之子卡拉德。”
“是的,非常遥远,钢拳。我这里有30个从吸血鬼牢笼里逃出来的难民,我们到现在几乎没吃过一顿饭,这群人类刚刚才从地狱里了逃出来,他们的精神还不是很稳定,我怀疑他们只有一半人能回到他们的家人身边。”
“那你怎么回事?”
卡拉德看着这名丑陋的矮人,钢拳的脸颊上有两道伤疤,那是斯卡文给他留下的痕迹。他的年龄可能是卡拉德的两倍,甚至更多。尽管他活了六十多年,但在他族人的眼中,卡拉德还只是个孩子。
“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做。”卡拉德说道。“为了我的族人,也为了其他人。”
钢拳点了点头,“你身上有仇恨的印记。”
“是的,但我逐渐开始明白,仇恨不是一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样我才能结束这一切。”
“它永远都不会结束,”格夫巴德·钢拳说道。“所以,就让我来帮你分担一下你的负担吧。告诉我你的故事,卡拉德·风暴守卫。”
卡拉德说起了卡拉克·萨德拉,向格伦堡的进军,卡拉斯的倒下,死在母亲怀抱中的婴儿,然后再次被赋予了不洁的生命,他结束了这名婴儿的生命。他还谈到了在阿尔道夫发生的屠杀,斯凯兰和另一头野兽,而和他在一起的同伴也死在了那头野兽的手中,以及他所遭受的伤害。他还告诉了钢拳这一路的见闻,门窗紧锁的村庄,被转化为吸血鬼的孩子,卡拉德向他描绘了一幅如同末日般的凄惨场景。
“我们必须要把这消息告诉给拉扎克,”钢拳说,“说服他派出使者去屠夫堡、激流关、海门关以及世界边缘山脉里的每一个据点。但这并不容易,因为他非常阴沉,但他不傻,这不仅仅是人类的威胁,亡者的诅咒即使是像他这样的蠢货也不能坐视不管。”
“你认为他会出征吗?”
“会,如果你像刚才那样告诉他的话,我想他一定会响应的。来自群山的矮人将会再次与人类并肩作战。”钢拳如父亲般搂住卡拉德的肩膀,声音里流露出一丝骄傲。“走吧,在我们喂饱你的人类之后,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时间不多了,后天我们就能到卡拉克·拉兹亚克,再过一天你就可以见到拉扎克了。”
卡拉德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的感觉。他转过身来,一个人也没有发现,接着他看见一只黑色的乌鸦栖息在离洞口不到十英尺远的枯树枝上,专注地看着他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只鸟儿并不正常。卡拉德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扔向那只食腐鸟。石头从乌鸦的身边呼啸而过,砸在树干上,将一片积雪击落下来。乌鸦发出一声嘲弄的叫声,向远方飞去。
这只鸟儿身上的某些地方让卡拉德·风暴守卫感到不安,他能感觉到风暴正在酝酿,他即将目睹暴风雨的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