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84）：虚假之天
连续敲了五六下，地面才传来一阵震动，接着一条龙的影子浮现在空面前：“要干什么？”
空回答道：“你是岩之龙王，对地脉的感知或者掌控不会太弱吧？”
“当然。”若陀龙王傲然点头，空便说道：“那好，请你办件事，须弥那边有个天外恶魔，想要清除提瓦特所有生物，布耶尔已经通知其他魔神协防了，你这个龙王也该出点力吧？”
“真的假的？”若陀龙王半信半疑，空摊开手：“骗你干什么？你要不要找布耶尔或者摩拉克斯问问？”
“算了，我现在不想见他们。不过，帮你寻找恶魔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同意了。”若陀龙王再次点头，空满意地点头：“成交。还有，珊瑚宫那姐俩被我撵到须弥去了，你可以放心地在稻妻活动。”
“知道了……哦，你让我去找布耶尔，其实是和她们串通一气，又想搞我对吧！”
“你想象力也太好了吧，再说如果我想除掉你，直接自己上得了，非得找她们干什么？你该不会反悔吧？”
“胡说，我若陀向来说话算话！再见！”说完岩龙虚影便没入地下，没了声音，空则转向最近的深渊遗迹，准备传送到璃月……
璃月，平海府。
空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房间锁上了，可莉和申鹤在外面喊他也权作没听见，只好忙自己的去了，而空则在她们走后，拿过一瓶墨水和一堆稿纸，拧开瓶盖，手往墨水瓶里一指，墨水立刻自动飞到稿纸上，拼成一个个文字，能够最大程度节省时间。
尽管他有这种神技，事先（甚至早在他进入提瓦特之前）也攒了不少数据和文章，但搞这篇论文还是花了他整整一天一夜，不仅有如何组织文辞，还有如何反驳教令院/枫丹科学院以及至冬方面的一些错误论断，以及把自己引用的外来文献包装成提瓦特本土出产——“老伊，你当初把戴森写进世界树，有没有编几篇合适的文献啊？”在某个该引用的地方，他停下墨迹，如是问道。
“有，学者当然需要有论文支持，这是我给他写进去的论文。”伊卡洛斯给他发来论文内容，空满意地点头：“不错！该引用的地方，就假托戴森先生吧！不过也不能全引用戴森的，还有些黑塔的、利尔他的、以利亚萨拉斯的，都‘润色’一下，大不了编个假名写进世界树……”
就这样在伊卡洛斯帮助下，一通大写大改之后，空总算整理出一个可用的初稿，把它送到了同文院的期刊编辑部（同文学报的发刊部门），只不过这次他的语气重了一些：“这个稿子你收好，下次发刊，我要见到它登稿。”
编辑部主管一看论文标题，顿时吓个半死，因为标题直接就是《提瓦特星空与真实情况的差异》，摘要也极其刺激：“长期以来，提瓦特人们都依靠占星术师的观测和推断来认知星空，但这些人的数据和结论与真实的星空存在较大差异，本文将从一个资深天文爱好者的角度，对一些错误的认知进行批判和祛魅……”
越往下看，编辑部主管鼻子上的汗珠越细密，到最后他说话甚至有些磕巴了：“大，大圣，这是可以说的话题吗，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我说可以就可以！”空凝视着主管的脸，盯得他战战惶惶，汗出如浆，“既然我能给你送到这里来，发出去就完全没问题，怎么，不想发？”
“那个，我也不是一言堂，还要拿去和其他审稿人以及编辑员讨论一下，希望您能理解。”
空哼了一声：“去吧，赶紧讨论，好回家吃饭。”
主管立刻站起来，叫了几个高权限编辑一起去会议室讨论——这个会开的是真长啊，空在主管的椅子上打了个盹，睡了快三个小时，他们才出来。“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空眯着眼睛问道，就跟还没睡醒一样。
“我们的结论是，可以暂缓一下，过两个月再说。”
空瞪了他一眼：“两个月？真的不再好好想想吗？”
主管又被噎住了，空拿起他的椅子坐在门口，“再讨论一下吧，讨论出来再回家吃饭。”
原来空说的“回家吃饭”指的是让他们回家吃饭啊！主管叫苦不迭，又拉编辑们一顿尬聊，最后为了早点回家吃饭，他们赶紧允诺：“大圣，院长大人，我们这就把您的稿子排进去！”
“这还像话。同文学报是半月刊，对吧？半个月后，我要看到它出现在刊物上，你找璃月七星，结果也是一样的。”空丢下这句，转身走开，留下编辑部的人面面相觑。
当然，空的话没有完全吓倒编辑部，在好不容易可以回家吃饭后，编辑部主管就拿着空的初稿，来到总务司求见刻晴。“你说，他拿着一份‘大逆不道’的论文要求发表？”刻晴信手接过论文，边翻边问——严格来说，管理同文院这个教育机构的是天叔，但天叔本就年老体衰，在奥赛尔试图水淹璃月、羽瑶叛离璃月等一系列大事后，便病倒了，再加上同文院的创立主要是空和刻晴在管，所以一旦有要紧事，同文院的管理层都是找刻晴，个别时候找凝光。
编辑部主管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但刻晴翻完论文之后却笑了：“挺有意思的论文嘛，发出去！”
“您不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相信平海大圣就好了，怎么，你是觉得我和他都没有你聪明？”
“没有没有。”编辑部主管连连摆手，然后放下心来——既然空和刻晴都想整点事，天塌下来也是高个子顶着，他又怕什么？于是，他就拿着论文初稿回了编辑部，还把它放在最上面，盖了“待付印”的章。
与此同时，须弥城。
“报告草神大人，伊斯法罕邦遭到怪兽袭击！”有信使在世界树下高喊。
“报告草神大人，奥摩斯港遭到突袭，有三艘渔船被毁！”有信使遍体鳞伤，在恩希玛街扯着嘶哑的嗓子，试图引起纳西妲注意。
“报告大贤者，纳吉兰邦遭遇袭击，我们死了100多人！”又有信使带着枪眼，撑着一口气来到教令院，艾尔海森还没来得及扶起他，他便倒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没错，就在短短一个小时内，须弥竟然有四个土邦遭遇了“不明怪物”的袭击，而袭击者的外观，和艾尔海森以及埃洛伊等人画出来的图样差别并不大。“这是要牵扯我们的精力，让我们疲于奔命。”艾尔海森神情阴郁，站在大贤者办公室里说道，接着他给财务科发去电报：“教令院现在有多少制造台？”
“共有72台，还有30台仍在路上。”
“暂时够用了，让这72台其中12台造它们自己，剩下60台以最快速度生产枪支和火箭！所有兵工厂三班倒制造武器！”艾尔海森敲完命令，便自己出门去了。
而另一边，纳西妲没有第一时间去教令院，而是打开了阿帽宿舍的门：“阿帽，现在要用到你了。”
“我就知道。”阿帽嘟囔一声，“要我做什么？”
“罗波那正在派遣一些傀儡危害须弥各邦，既然你做过愚人众执行官，我想你肯定有带兵经验，现在我需要你带领教令军行走各邦，帮助他们清理傀儡，重塑秩序。”
“哦？我现在可是须弥的囚犯，你竟然要一个囚犯带领你们的军队？”
“虽然名义上不好听，但你确实合适，我顶多是费些口舌说服教令军军官。”纳西妲说完便关上门，“我先去军营找他们，一会再说。”
然而她刚出宿舍，就看见艾尔海森站在她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有些惊讶地问道。
“小吉祥草王似乎很重视这个人。”艾尔海森看向宿舍里面，语调带着一丝疑惑和讥诮，“先是单独给他开寝室，昨天亲自跑进萨齐因厅关他禁闭，现在又来亲自找他，请问他究竟是什么人？”
纳西妲尝试搪塞过去：“他是我从至冬挖来的战术天才，这次我找他，是让他带兵清理罗波那放出的怪物。”
艾尔海森却不打算放过：“既然是至冬，和愚人众有关？”
“有些关联，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危害须弥。”
艾尔海森点头：“既然小吉祥草王敢下保证，我也就相信你。不过，让一个外人带领教令军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既然此刻我是大贤者，那我申请亲自带领教令军去，你说的那位战术天才可以作为副将。”
纳西妲带着怀疑看向艾尔海森：“可你从未接受过军事教育，也没有上过战场，如果有个万一……”
“第一，我并不是没学过军事知识，智慧宫里有很多；第二，战场上最重要的是审时度势，知己知彼，善于用人，个人的军事知识有多少，并没有那么重要；第三，即便不是我亲自指挥作战，我在那个位置上，也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纳西妲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就委任你做主将，阿帽为副将，统领教令军清剿罗波那妖物，同时改善当地秩序。”顿了顿，她又拿出一个小物件，递给艾尔海森：“阿扎尔的‘改土归教’是个不错的政策，但你不一定熟悉当地情况，如果在各邦招兵或者官员任用上有问题，可以通过这个私人虚空终端联系我，我会为你提供解答。”
“谢谢，我这就去军营跟他们说明。如果我死了，你可以让卡维担任代理贤者。”艾尔海森转身就走，纳西妲却笑道：“作为我亲自挑选的大贤者，你一定可以活下来。”
“那就再次谢过小吉祥草王的祝福了。”艾尔海森驻足说了一句，然后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