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官方短篇】异形肃清/ Xenopurge

摸一个小篇幅的犄角旮旯型杂志短文，感觉更像是上桌实操产物……过几天整篇长一点的死手表与绿皮竞速障碍赛文学。

加利尔（Galiel）的死亡守望战斗小队和一队黑暗克拉肯（Dark Kraken）的保护者面临着一场针对 17-PZ-5 钷素开采节点的基因窃取攻击。他们必须摧毁笼罩着水下建筑的外来威胁，但其眼前之敌异常狡猾……

***

死亡守望的加利尔中士蹚着镜海冰冷的海水向后退，水流从他的盔甲上淌下。由于某种怪异的物理学现象，钷素萃取中枢内的压力确保了海水无法淹没整个结构。

加利尔用爆弹手枪向从深海中追来的大片虫群猛烈开火，每一枪都能打爆颅骨，将它们开膛破肚。

分别属于火蜥蜴和圣血天使的戈拉文（Gora'ven）和拉哈尔（Rahael）出现在他身边。他们各自端起一挺猎枪，瞄准了那些为攻击加利尔而相互缠绕翻滚的利齿恶兽。他们一次又一次开火。

这些生物体被墓穴清理弹（cryptclearer round）和异形净化弹撕成了碎片，溅出的污血将水面染成黑色，也将星际战士们涂抹得血肉模糊。在一连串凶狠的攻击后，两名死亡守望老兵又投出了两枚破片手雷。他们将手雷扔进了虫族从建筑侧面砸出的洞口。巨大的水柱连带着更多异形的肢体和血肉喷涌而出。

再没有别的怪物现身。

“这好像是最后一拨了。”戈拉文说。

“只是暂时如此。”加利尔说。“还会有更多的过来。等我们离开这处隔室时，记得把身后的门封上。”

“是，中士。”

战斗结束后，加利尔转向了他杀戮小队的访客们。黑暗克拉肯的战士在取道镜海海底前去与加利尔杀戮小队会合的途中，遭遇了虫族的袭击。死亡守望随即赶来支援，成群地消灭那些以掠食为本性的异形，为黑暗克拉肯争取了时间，使他们得以抵达相对安全的萃取中枢。海水流过他们沉重的格拉维斯（Gravis）装甲。他们带来了两名死者的遗体。

“我对你们的损失深表遗憾，”加利尔对他们说，“我是死亡守望奥克托斯之眼（Eye of Octos）的加利尔中士，原暗黑天使。”

“多谢了，巨石之子，”其中一人说道，“感谢你们及时出手。”

加利尔推测这个人是小队的头儿。

“我是黑暗克拉肯的莫希奇（Mohici）中士。这位是编修员乌里（Uari）。”星际战士向身旁一位头戴灵能头箍、手持动力剑的战士做了个手势。

智库随即点头致意。这名灵能者的盔甲和他的战团兄弟们一样，有着大片的黑色和深紫色，持剑的手臂则披着星际战士智库通常会穿戴的天蓝色。虽然他仍戴着头盔，但从其姿势不难看出他的疲惫。

他一直在竭力战斗。

在盔甲的颜色之外，这些黑暗克拉肯战士的外表还藏着更多的细节。加利尔以前从未见过他们。许多人都佩戴着兽牙项链，或是鳞片状的海兽皮饰物。他可以看到盔甲上刻画或涂抹的头骨和海洋巨兽的模糊轮廓。这些图像在身披阴影的战士身上闪闪发光。

关于黑暗克拉肯的癖好，他想，至少他们和太空野狼还是不一样的。他很庆幸这些战士没有表现出鲁斯后裔那样的聒噪。

“跟我来，莫希奇中士，”加利尔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们在这里已是捉襟见肘。”加利尔说道。他和莫希奇一起穿过萃取中枢的走廊，在他们身后是死亡守望的牧师卡雷迪尔（Kaledir）和典记长伊奥尔（Iaoel），以及编修员乌里。黑暗克拉肯抬着他们的死者走在队伍中间，其余的死亡守望老兵断后。如果有任何来犯之敌试图攻击这些星际战士，他们就必须避开征服者战团（Subjugators）佐瑞克（Xoric）兄弟的雷锤和风暴盾。身着终结者装甲的他坚如磐石。

“这里的虫族数量众多，而这处枢纽太大了。每次我和我的战士们刚清扫完一个区域，再去另一个区域，之后就会发现我们处理过的地方又被污染了。我们已经设法在中央控制厅里保护了数百名工人和机仆，他们对这个设施的持续运作至关重要。那里目前还是安全的，天鹰领主（Hawk Lords）的萨勒德里斯（Saledris），银虎（Tigers Argent）的马鲁格什（Marugesh）和螳螂勇士（Mantis Warriors）的亨拉克（Henlaq）正在保护他们。我们需要恢复与地表的联系，可我们没法一边保护工人一边这么做。现在有了你们，我们相信这两个目标都可以达成了。”

“你们在这里遇到了哪些种类的虫族，中士？”莫希奇问。

“几乎全是基因窃取者。”加利尔回答。

“我明白了。”莫希奇严肃地说。“黑暗克拉肯愿以任何必要的方式提供帮助。我的战士们能以同样的坚韧完成保卫或肃清的任务。”

很好。加利尔想。

“你们拼尽全力才来到这里，一路上受尽苦难。保卫平民和你们的死者吧。我和我的战士现在已经熟悉了这些走廊，知道埋伏点，也清楚周围的道路。我们会确保水下穿梭艇码头的安全。有了那里的载具，机仆和工人们就能到达受损的地面通道。这也有助于调集更多的部队扫清整个建筑群。”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莫希奇说。“我很乐意为你们提供帮助——我可以抽调出几名战士。”

无需多少思考，加利尔也能认识到外援的价值，特别是那些重型仲裁者。

“那太好了。”他说。

“帕塔拉（Patara）和苏沙纳（Sushana）两位兄弟将加入你们。”莫希奇说。“他们是优秀的战士，勇猛如潮水一般不可阻挡。我把他们交给你指挥。他们不会让你失望。”

 

这只生物被挤在两面金属墙之间。它把圆鼓鼓的脑袋侧向一边，以适应狭窄的环境。它的六条肢体大张着，紧贴在两面墙壁上，将它固定在原处。

它听到了低沉的嗓音，被通讯设备的电波扭曲得金属味十足。它听到沉重的靴子踏在甲板上。它感受到了强大精神的探查，但对方尚未发现这个生物。这头凶兽听到了很多。它听到了计划和阴谋，听到了它的其他同类应该知道的事情。

在听见最后一声靴响后，它等了几分钟，直到穿着装甲的人走远才离开它的藏身之处。它缓慢地挪动，强壮的肌肉紧绷到极致，移至身后墙壁上的一个铁栅栏前。它停了下来，努力用感官探测生命迹象。它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安全。

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推开栅栏，挤了过去，然后奔跑起来，直奔其余的亲族而去。

 

“我们将分两队前往水下穿梭艇码头。”加利尔对星际战士们说道。他们都聚集在与平民隔开的指挥室内，这间屋子并不起眼，里面除了控制面板和操作台几乎空空如也。“卡雷迪尔牧师、戈拉文、马鲁格什和亨拉克和我一组，还有黑暗克拉肯的帕塔拉兄弟。典记长伊奥尔负责领导第二组，成员包括提奥巴尔（Teobal）、拉哈尔、佐瑞克和萨勒德里斯。他们会和黑暗克拉肯的苏沙纳兄弟一块行动。我的小队走东北方向，伊奥尔带队走东南方。这样应该能分散虫族的兵力，让它们更难算到我们真正的行动。莫希奇中士和剩下的黑暗克拉肯会保护这里的平民。我们会在出发前通知民众。”

莫希奇点头表示认可。

“还有问题吗？”

无人回答。

“愿帝皇与我们同在。”

星际战士们走了出来，经过了挤作一团的平民。这些凡人又饿又怕又冷，当他们看到身着比死亡守望更厚重的盔甲的黑暗克拉肯时，他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加利尔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莫希奇站在他旁边，高大的身形压过他一头。这名黑暗克拉肯摘下了头盔。他的脑袋剃得很干净，脸色苍白，仿佛他的一生都在黑暗中度过。

他知道露脸有助于赢得这些人的好感，加利尔想。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会关心这一点。

“我和我的战士们要出发去执行一项任务，”加利尔说，“这项任务将改变全局，有效地解除这里的困境。莫希奇中士是星际战士战团黑暗克拉肯的一员。他和他的一些战士将守护你们，确保你们不受异形的伤害。”

莫希奇接着说：“作为阿斯塔特修会一员，作为帝皇的仆人，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们不会让任何异形突破防线。”

他说的是真心话，加利尔想。许多星际战士认为，保卫平民不过是消灭人类之敌的另一种方式。而黑暗克拉肯——至少是这一位——显然将它本身看作一份理所应当的责任。

他想，这肯定是伏尔甘的子嗣。

已经不用再说什么，加利尔带着他的战士们出发了。

 

“我都不知道火蜥蜴还有子团，”戈拉文说，“我们这些奥克托斯之眼的兄弟在敌占区战斗了很长时间。没有多少关于银河系其他地方的消息能传到我们这里。”

帕塔拉回答：“极限建军后有了不少，比我能叫出名字的还多。我认识的有龙矛战团（Dragonspears），还有铁之亚龙（Iron Drakes），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在这方面我们得到的信息很少。”

“几千年来我们一直是孤独的，”戈拉文喃喃自语，“但现在不再是了。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小兄弟。”他的话语不乏幽默。

帕塔拉说：“我确信能从老人家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但愿你还不算太老。”

戈拉文笑了。

“我已经很多年没带过徒弟了，”戈拉文说，“但只要你仔细观察，我会教你很多杀死帝皇之敌的方法。在这一天结束之前，机会多得是。”

“我很期待。”

“集中注意力。”加利尔声音嘶哑地说道。

伏尔甘的两位后裔都没再说话了。

这里似乎没什么需要关注的异常，加利尔想。他们一次也没有受到攻击。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进，检查角落、栅栏、侧间和储物箱，寻找异形的踪迹。但一无所获。

加利尔的小队顺利抵达了穿梭艇码头。他们发现典记长伊奥尔和他的小队已经在那里等待了。

“你好，兄弟。”伊奥尔说。

“你好。”加利尔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是。”

“不过，码头是我们的了，我们已控制目标。虽然它还不太安全。”二人对话的同时，星际战士们正检查着一切。一部分在入口处观察。

加利尔没有目睹玛鲁格什被一对基因窃取者撕碎的那一刻，但他听到了痛苦的咆哮。当他转过身时，只见被杀的阿斯塔特上方有一个打开的铁栅栏——更多的基因窃取者正从其中鱼贯而出。

他看见其中一个异形被亨拉克的爆弹射中颈部而倒下。

“伏击！”他吼道。

很快，空气中就充满了异形的尖叫、武器开火的嘶鸣和怒吼，以及响亮的祷言。

加利尔猛然抡起他沉重的雷锤，撂倒了一个基因窃取者，又借着它后仰的势头砸碎了另一个。除了一大滩冒着热气的血污，什么也没留下。戈拉文与帕塔拉背靠背站在一起，前者用猎枪轰击着虫群，黑暗克拉肯则向动作快如闪电的异形进行连发射击。

萨勒德里斯几乎要被怪物淹没，直到亨拉克射出一发精准的子弹，崩掉了正打算从侧翼包抄天鹰领主的基因窃取者的脑袋。

而当他看到两条虫子跃上佐瑞克的后背，用锋利无比的爪子穿透他的钢板时，加利尔不禁咒骂起来。终结者挣扎着，扭身将它们甩了出去。在这种状态下仍能击倒另一个从正面攻击他的基因窃取者，足见其不屈不挠的战士之能。加利尔奔向征服者，但为时已晚。那位强大的战士还是跪倒在地，鲜血从全身的撕裂伤处涌出。浑身浴血的虫族站在他上方。

加利尔冲了上去。

 

战斗仍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从亨拉克身后的穿梭艇中溜出来的生物。虫群当前，星际战士们面临着被尖齿利爪肢解的危险，谁也无暇停下来观察鸟卜仪的读数。

亨拉克的头被削掉时，他正瞄准着目标。他的尸体轰然倒下，手指仍然扣着扳机，枪管内喷出的爆弹在室内横飞。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将他杀死的野兽就扑向了卡雷迪尔牧师。钢铁渡鸦（Iron Raven）痛苦地咆哮着，骨刃刺穿了他的身躯。

 

+是巢主（Broodlord）！+伊奥尔用灵能将信息投射到加利尔脑海中。

“王座在上！”

这头异形的体型远超其他生物。

终于，我们引出了它们的首领。

“消灭巢主！”加利尔向其他战士喊道。“为我们牺牲的兄弟报仇！”

萨勒德里斯冲到它身边，用等离子手枪向它开了一枪。巢主动作敏捷，迅速躲过了灼热的能量流，那极致的热量几乎没有灼伤它的甲壳。异形又猛然撞向萨勒德里斯。

它的一只爪子抓进了天鹰领主的肩膀，但还没来得及向星际战士体内扎得更深，就被哈拉尔的子弹击中。弹片嵌进了它的皮肉和眼睛，将巢主激出一声尖叫，它随即飞快地躲闪开去。绯红之拳的提奥巴尔紧随其后，用他的炼狱重爆弹连发射击，阻止忙于躲避弹幕的异形发动更多的攻击。巢主沿着墙壁飞奔，利用最轻微的支点抓地移动。很快，面对其他基因窃取者的致命威胁，提奥巴尔也无法继续向这头野兽施压。

摆脱压力后，巢主纵身一跃，意图了结萨勒德里斯。

加利尔迅速拦下了它，巨大的雷霆之锤迫使异形在最后一刻转向，这救了萨勒德里斯一命。异形的利爪还是划破了天鹰领主的盔甲，将他击倒在地，但他没有受伤。

“冲我来啊，你这卑鄙的怪物。”加利尔吼道。

异形发动了一连串攻击。加利尔靠锤柄挡下了一部分，又躲开了一部分。他的动作还不够快，无法确保完全躲过对方的每一击，盔甲上添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爪痕。但还没有见血。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打不过这个怪物，尽管他无比痛恨这个事实。即使巢主正在流血，这仍不足以削弱它的力量。还是伊奥尔的介入拯救了加利尔。原忏悔之刃（Penitent Blade）展现出了惊人的灵能，在异形即将刺穿加利尔的躯干时折断了那只与武器无异的手臂。

这给了死亡守望中士需要的机会。迎着来袭的异形，他挥起重锤，狠狠砸向巢主的躯干，让对方巨大身躯的冲力砸断它自己的手臂。雷锤势大力沉的一击迫使异形后退。加利尔继续进攻，伊奥尔也加入了他的行列，手中的动力剑闪烁着蓝绿色的光芒。二人一起发动猛攻，将它逼到了墙边。

被困的异形疯狂反击，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束缚。说时迟那时快，伊奥尔狠狠挥出一剑，将它的一条腿齐膝砍下。

巢主倒向地面。

在它落地之前，加利尔已抡起沉重的雷锤，朝它的头颅砸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