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的自我救赎

3暗格里的证据

 

小警察和老警察正在整理案件资料。老警察困得直打瞌睡。

“师傅，要不您先回家吧。”

“整理完手头这些资料的，抓紧破案，上面催得紧。”

“师傅！我还是觉得惠子的家人有嫌疑。他们家人对惠子的态度一点都不好。而且都不重视女儿，怎么还会给她买巨额保险，简直就像盼着孩子出事一样。”

“你说的有道理，可以按着这个角度继续查下去。”老警察起身！“走，把警服脱了！师傅带你去吃宵夜。”

 

两人来到惠子家附近的餐馆吃饭，老警察一直皱着眉头！就怪昨天那场大雪，周围的监控都失灵了。现在警方手里的视频，只能证明楷灿去过惠子家附近！行车记录仪没有拍到楷灿进入惠子家。而且现场一个脚印都没有，这证明了，这是有预谋的犯罪。

“您吃好喝好。”老板端过来两碗馄饨。

“老板，您知道这附近发生啥事了吗？我怎么看今儿白天有警察过来呢？”小警察叫住老板，老板打开了话匣子一屁股坐在了小警察身边。

“二位有所不知啊，我们这有户人家的女儿死了。听说在家被掐死的。”老板放低声音！时不时地还张望一下四周，“我感觉就是他们家里人杀的。”

“怎么这么说？”小警察也学着老板四处张望，“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啊？”

“我哪能有什么证据，找证据那是警察的活。咱也不能抢了警察工作不是。”老板故弄玄虚的说到，“就是他们总是管那孩子叫扫把星，咱也不知道为啥啊。你也知道咱这小村儿闲言碎语不少，我都是听人说的。不过有一次，我看见她家那个弟弟打那个孩子，给人打的鼻青脸肿的。”

“为什么打她？”老警察终于插上了话，他紧接着说到，“没有人报警吗？”

“报了，但警察说这是自家事，批评教育几句就完事了。你也知道现在的警察都是吃白饭的。我前段时间家里丢了两只鸡，我去报案，警察说什么一定能找到偷鸡贼。这不都十多天了，我估计我那两头鸡都变成小鸡炖蘑菇下肚了。”

“你这污蔑公职人员小心……”

“他就这样，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玩多了。”小警察急忙捂住老警察的嘴，“您别介意。你昨晚十二点到一点左右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啊？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没睡吧。”

“你怎么知道？”

“我通过你的黑眼圈和说话状态看出来的。”

“你还真是神了！我昨晚那个时候正好在进货，老王八他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说白天有事，非得晚上来给我送货。”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昨晚还真没看见什么人，这大半夜的，咱们这小村儿也就只有狗在大街上溜达了。”

“送货的车有行车记录仪吗？”老警察掏出警官证，“请你马上联系他。”

老板吓得摔一屁墩儿，急忙爬起来打电话去了。

“师傅，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你怎么解除对刘楷灿的怀疑的？”

“我问了刘楷灿工作室的同事，刘楷灿的左手腕前天刚扭伤，所以不可能是他杀的惠子。”

“哦哦，我还以为你迫于上面的压力才放了刘楷灿。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师傅认真起来可一点都不马虎。”

货车司机急急忙忙赶来把行车记录仪的SD卡交给老警察。

“警察同志，我这两天跑的记录都在这，我可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啊。”

“您放心，我们只是想看看昨晚有没有录上这附近的人。”小警察赶紧打圆场，“这个卡可以先交给警方吗？”

货车司机点点头。

 

弟弟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惠子的声音，弟弟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的的汗珠，“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弟弟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见自己的双手上全是鲜血，他从梦中惊醒，“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就算是我，也是无意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警察局里，老警察伏在桌子上休息，小警察一直盯着电脑里的视频。

“师傅，我看了十一点到一点的行车记录仪，有发现，你看。”小警察把老警察叫醒，老警察揉揉太阳穴，起身来到小警察身边。

“这个人是惠子的弟弟！”

画面当中，弟弟慌张的跑在街上。

“现在凌晨四点。”老警察抬眼看了下手表，“快快快！抓紧睡一觉，天亮去抓人。”

 

楷灿一夜未睡，天一亮就来到惠子家。

“阿姨，我是带惠子走的。”

“你来的真及时，要是再晚一天我就把她许给别人了。别人可是开了个好价钱呢？”妈妈堵在门口不为所动。

楷灿拿出支票，妈妈一把抢过来，看清楚上面的数字笑脸盈盈的请楷灿进门。

楷灿坐在沙发上一直向二楼的楼梯看去。

“阿姨，惠子有什么特别要好的的朋友吗？”

“她一个扫把星能有什么朋友……”

“阿姨，我还有一个要求，我想去惠子房间看看。”

“你去呗。二楼左转第一间。”

 

楷灿走进惠子房间后，戴上了白手套准备检查一下还有什么警察遗漏的线索。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和室内整体的装修格格不入。楷灿走到山水画面前仔细的观察着，他感觉到了异常，这幅画和墙面没有任何缝隙，画就像是镶嵌在墙里一般。楷灿抚摸着画，画整体是磨砂材质。楷灿敲了敲画，传来的声音发闷。

“难道这里面是空的？”楷灿依旧摸着画，摸了一会之后他把目光放到了画面里的仙鹤，这个仙鹤摸上去是玻璃材质的，楷灿按了一下，「吧唧」山水画弹开。

山水画后面是一个小格子，看上去是把墙壁挖空安上去的格子，格子里放着一个相机。楷灿刚要拿出来，老警察和小警察就走进房间。

妈妈带着两位警察站在门口。

“刘楷灿你怎么在这？”老警察发问，“请你不要动这房间里的东西。”

老警察走到楷灿旁边，看着墙上的暗格。

“这是个暗格吗？上次搜证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刘楷灿，你怎么会来这？”小警察也走到暗格前，“你来这是来找什么的？”

“找你们警察找不到的线索，要不是我，你们警察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个暗格吧。”

“警察同志啊，我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个暗格。”妈妈立马走上前，“这个相机应该和这个案子没关系吧。”

老警察打开相机发现相机里有一条视频，相机应该是放在餐厅的桌子上的，相机正对着房门摆放。视频一共一个小时。前半小时画面一直都是客厅里微弱的灯光，老警察不耐烦快进视频。不一会画面中出现了转动钥匙的声音，紧接着弟弟走了进来，大概两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紧接着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弟弟慌张的重新跑回画面，跑出了房间。之后画面里什么都没有出现。

“警察同志，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杀人的，那可是他姐姐。”

“这个床头的缝隙有点太大了吧。也不知道搜证人员有没有看看这个缝隙里面。”小警察戴上手套，弯腰在缝隙里找着什么，他从缝隙里拿出来一个手机，“没想到惠子的手机竟然夹在床和墙之间。师傅，我们这次收获不小。”

“好了一切都等回警局再说吧。”

怎么来说这个线索也太直接了，就像是把所有的罪责都引向弟弟一样。

小警察在警车里检查起相机，发现相机里并没有安装内存卡。

“师傅，这个相机应该是一直录着，直到内存储蓄满了才自动停止录制。问题是本该出现在客厅里的相机，为什么会出现在惠子房间的暗格里？”

“应该是惠子弟弟藏起来的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师傅，我觉得有些古怪，现在所有能找到的线索都在证明惠子的弟弟是凶手。这个案子有点太简单了吧？”

“线索是不会说谎的。”

 

楷灿安葬好了惠子之后，回到家里。他要好好捋捋现在手头上的线索。楷灿坐在电脑前反复看着那个假惠子登门的视频。小午走过来歪着脑袋看着电脑里的视频。

“咦，这个外套好眼熟。”

“你认识他？”

“他们前天晚上有买我的平安果。可是他怎么会在视频里啊？还戴着口罩。戴着帽子”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我给你画一下嗷，我画的不好。”小午拿着铅笔在纸上比划着，“你看……”

楷灿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小午的灵魂画工。

“要不我给你报个美术班吧。”

“画的是有点不太像啊，不过你听我说啊，别着急，我下回要是看见他，我还能认出来。”

小午嘟着嘴仔细思考着什么，“对了，你还见过他呢。”

“我见过他？”

“前天晚上，制服人贩子的那个哥哥。”

楷灿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不一会就画出男人的样子。

“你看是不是他？”

“对，就是他。”

“露西，你帮我查查这个人。”楷灿把画拍下来发给了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