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eepypasta半月刊】11集/Episode 11(下)
本文翻译自由Theboywithburninghands创作的Episode 11。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
原文地址:https://creepypasta.fandom.com/wiki/Episode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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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主角从同事那里弄到了一盘似乎是保加利亚产的动画,他记录了每集的内容,现在开始展示第四集的内容了……)
第四集
标题字幕:“这(是/意味着/代表)什么应该很清楚了”
主角又一次走到了桌子边,开始往一张纸上鞋子,时不时地挠着后颈。在这集快结束的时候。主角检查了手指,上面已经带上了血迹。他脖子上的特写显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鞭伤,他似乎抓到了流血的地方。
第五集
标题字幕:“我希望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主角拿起了他写字的那张纸,上面还有他留下的血手印,折起来以后放进了信封,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走向了很像另一栋宿舍的楼,把信顺着056号房间的门下面塞了进去。他离开了,脖子的特写露出了一个绷带,他立刻把它撕了下来。上一集里的伤口不见了。
第六集
标题字幕:一切都这样???
主角又走进了一栋新的大楼,那是一所餐厅。他遇到了第一集那个陌生人,还是看不到脸,两个人坐下来聊了起来。整集的剩余部分只有一个特写,镜头越过主角朋友的身后,拍摄的是主角的肩部。在两个人交谈时,背景里有一个厨师过分热情地在弄嫩一块肉[8],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碎骨。那个陌生的角色起身离开,留下主角自己坐在那发呆,然后这一集结束了。
第七集
标题字幕:“我努力不???我(是/感觉)”
主角又一次坐在桌子前,开始写下另一张便条的开头。镜头切走,并且对准门大概有两分钟,信封顺着这里滑进了房间。主角走过来捡起了它,他一看到寄件人就变得兴奋不已。他带着热切的标签回到了桌子那,他坐了下来,打开了信封。镜头在他安静地读信时面对着他的背后。他浑身颤抖,双手握拳,把纸团成一团,狠狠摔在墙上。他像旋风一样进到了浴室,这集剩下的时间都对准着空荡荡的房间,镜头外传来了那孩子大声哭喊的声音。
第八集
标题字幕:这不重要
这是最短的一集,勉强凑过了四分钟。主角不见了,他的床是空的。而另一张床好像有什么在上面,既没有出现也没有睡着。那个角色在被子下扭来扭去,但没能起来。原因很简单,毯子被铁丝网固定在床上,每一根铁丝都系在了床边的另一端,所以那个人(至少我觉得那是人)就像被绑在车顶的行李那样被固定在床上。那个角色挣扎了好一会,然后渐渐不动了。
第九集
这集没有标题字幕
这一集的开头和之前一样,主角起床穿衣。对面的床又不见了,丝毫没有上一集那样的挣扎迹象。主角往门那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径直看向摄像机,笑着说道。我之前把音量调到几乎静音,以免扬声器中传出尖叫声,所以我把音量调高了一点。我很快就为我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震耳欲聋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掩盖了一切对话,我厌恶地调到了静音。主角对着观众说了几分钟,一直在笑,然后离开了,这集到此结束。
第十集
这一集同样没有标题字幕。
这一集展示了一个俯视的远景,似乎是从第九集中断的位置开始。镜头跟随着主角走到了第一集和第三集里那所建筑,在进到大门的时候,镜头放大到了夸张的程度。最终,主角变得像蚂蚁一样,在一堆多彩的方块中小跑着。
这时录像坏掉了,画面被黑白条纹的静电干扰分成了几块,还剧烈地抖动着。在我准备看清楚损坏的电影画面时,我听到录像带传来了可怕的呼呼声,最后,电视屏幕上充满了雪花。
我很高兴自己不需要再看这东西了,但却没法摆脱那一肚子好奇心。说真的,这个故事讲得很简单[wafer-thin],但我有点想去看第11集,只是为了知道这个假装完结的动画有没有情节。
我实现了愿望。
在我找遥控器的时候,屏幕上的雪花闪烁着。起初,我并没有留心,直到雪花再一次闪烁起来,而这次闪烁的更加强烈。屏幕上的墙发出无意义的嘶嘶声,向后退去,就好像另一端有东西要被推出来一样[9]。
在这一刻,图像又恢复了。这次是另一个标题字幕。
幸好,我终于找到了遥控器,有机会暂停画面,把字幕上的字输进了谷歌翻译。
上面写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集。”
我记得,在我打开录像带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阵让我奇怪的声音。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空房间,里面杂乱地摆放着四只椅子,后面放着一个小桌子。作画风格与之前几集完全不同。不像前十集那样的仿迪士尼风格,第11集更像是用了转描。转描是一种作画技术,画师可以一帧一帧地追踪动态场景,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技术。要是你看过MV“Take on Me”,你就会知道转描看起来是怎样[10],就是画面不那么专业。
画面变成了雪花屏,随后跳切到了下一个镜头,有人出现在左起第二把椅子上。这是个女孩,她弯着身子,从她的姿势来看,她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另一个女孩显示在画面中,她坐在最右边,同样瘫软无力。最后,四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女孩。
尽管我可能不该这么做,但我还是关掉了电视音量。再没有尖叫,也没有任何噪音。
寂静被一阵巨大的声响打破,随后是一阵脚步声,我跳了起来。音质明显有所下降,声音低沉而沉闷。
脚步声停止之后,传来短促的“咚”的一声,以及一阵尖利的噪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拉拉链。这时一个身影移进了镜头,遮住了镜头。
随着转描的人物身上激昂的线条像疯了一样抽动,我花了一秒才意识到这个人物给观众展示了一个小小的圆柱形物体。那人把东西放在了小桌子上,从他[11]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小药片,立刻吞了下去。
那人转向其中一名女孩,她仍然没有恢复意识,那人轻轻地摇动着她的身体。女孩没有回应,那人叹了口气,离开了屏幕,几秒钟之后,他带着一只桶回来了。他把桶里的东西扔到女孩的脸上,女孩大叫着醒了过来。眨着眼睛大骂了一阵之后,她抬头看向扔东西的人。恐惧的神情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那人开口说话,暴露了他是一个男人。我感到胃里一紧。我认出了那个声音。那是主角。
我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那女孩使劲摇着脑袋,否认他对她宣告的话。然后,他踢了她,抓着她的头发,女孩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主角抓起了桌子上的桶子,给观众看了看,然后……
从另一端弹出了一把弹簧刀。他把刀子捅进了女孩的脖子里。
她现在喊不出来,刀子肯定是割开了她的喉咙,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嘟囔声。主角拔出了刀子,血从伤口中喷了出来。这是整集里唯一出现的颜色,模糊的红色。旁边的女孩醒了过来,她看到自己旁边的人淹没在了血泊里,大叫起来。主角捂住了她的嘴,割开了她的喉咙。
我再也受不了了,这超出了我的底线。我扑向遥控器,但是我用力过猛,把它从扶手上碰了下来,没办法够到了。我咒骂着自己,四脚着地想要抓住遥控器,我拼命想要无视电视里传来的尖叫和哀求声。我终于找到遥控器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一切都完了,尸体躺在了黑白的画面中。
再过几秒钟,我就要按下那个该死的退出键,再过几秒钟,我就会联系Milos,告诉他他开的玩笑有多恶劣。
但我没有……有什么阻止了我。
主角……那个杀人犯,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现在正对着尸体。
是一部手机。并不是什么老型号的手机,它像是一部iPhone,画师甚至给苹果的LOGO加了阴影,让它更显得明显。
那不可能。这是部老动画,这里面他妈的不可能出现iPhone。另外,如果这真是部最近的动画,它的载体为什么是一盘糟糕的录像带?它最后怎么会到了一个东欧裔的代课老师手里?
是Milos做的吗?这是他的恶作剧吗?
录像带的最后几分钟是主角给每一位受害者拍照。但每当他拍下一张照片的时候,画面就会切到一张不同的图片;场景没变,但却变成了真人场景,满是可怕、充满色彩的画面,上面是女孩和她们身上的伤口。录像带结束时带着一条讯息,我没时间去翻译。我正忙着在厨房的抽屉里想翻出学校的通讯录。我终于找到了通讯录,翻到了Milos的电话。我以前从来没联系过他,但我需要一个解释。
“Greg?”
我不动了。我听到了熟悉的关门声,我老婆进了厨房,她还拿着一个大帆布包。
“你不会相信他们在那干了什么。幸好我们不富裕,要不然……”
在看见我的表情时,她的笑容凝固了。
“你脸白了。你怎么了?”她问道。
“我……我要去打个电话。”我说道。我抓起电话,拨通号码,这时我忧心忡忡的老婆去收拾她的东西。
我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听着耳朵里嗡嗡的噪音。
终于,Milos拿起了电话。
“喂?”
我准备告诉他这事,但我不希望老婆听见。
“Milos,我是Greg Sykes。我得和你谈谈那录像带的事。”
“哦,Greg,你好啊。听到你遇到麻烦真是太糟了。是那东西坏了么?”他无辜的声音让我直想把电话扔到屋子那边去。
“不,就是那东西。这不好笑。实际上,这很恶心。你真的觉得给我老婆看假鼻烟电影[12]很棒是吗?”
电话那头短暂地停了一下。“我不明白。”
“那个‘11集’,Milos!那些死了的姑娘!”
“你在说什么?”
“别装无辜啦,”我把音调压低,但每个词都满是恶意。
“你从哪弄得那些照片,啊?是啥血腥网站吗?”
“冷静点。你说‘死了的女孩’是什么意思?”
“Milos,我告诉过你,这没意思,你道歉,我们的关系还能回到以前那样。”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Milos又说道。
“Greg,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们没对录像带做任何事情。你要我联系警察吗?”
“你已经吓到我了,去你妈的!你这么干还不够—”
楼上传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我。在我找到老婆之前,我的脑子完全没费心记录一切。我在楼下,我在楼上,就好像是传送进去一样。这之后,我才注意到,我冲上去的时候,我的右大脚趾磕到了最下一级台阶,血一路延到了卧室里面。
老婆紧靠在卧室的窗户对面的墙上,她的包裹扔在房间中央。我不必再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已经指出来了。窗户玻璃上现在画上了一些笔迹。竖着排列了三个记号。
X
I
I [13]
在记号下方,有一个粗制滥造的玩具娃娃,眼睛缝成了X型,用黑色的线缝出了一个恶心的微笑。
警察已经在路上了,在我撂下电话之后,Milos联系了警察。我想要搜索整间屋子,但是我意识到信息是从窗户外刻上去的。我锁上了房子里所有可能的出口,不必担心有人用梯子以外的手段登上我们卧室的窗户。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和老婆坐在卧室里面。她一定是哭过了,我记得她在我怀里发抖。我知道我得让她安心下来,但在盯着窗户等警察过来的每一秒钟,我都感觉极度痛苦。
在我听见急切的敲门声时,我拉着老婆几乎飞奔向了门口。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我像个偏执狂一样犹豫要不要开门,让老婆去替我开门。
“是Greg Sykes和Lisa Sykes吗?”一个中年警察站在我家门口。
Lisa请他进了门,警官立刻喊道“天呐!”
录像机着火了,熔成了一块黑色的长方形渣子。那东西一定早就起火了,只是我们刚才在卧室里没注意到而已。
录像带还在那。它已经要烧毁了,那是一切的开始,也是警方要看的东西!我抓住录像机的凹槽,努力无视着灼热金属引发的痛苦。老婆和警察一起把我和录像机分开,尽管我抗议道我们需要把录像带拿出来。
我终于冷静下来,解释了这些动画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情节有些离奇,但他们还是听得很仔细。我想他们说出了一切,我在哪拿到了录像带,奇怪的标题字幕,完美的动画……11集。
警察抓了Milos,但最终没有找到任何罪证。他也没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坚称他自阁楼上找到那些带子以来就没看过里面的内容。此后我们再也没说过话。
案子最终以骚扰为由被无视了,因为证据已经毁了,我也没法证明什么。我试过打开录像机,想找回里面有尸体画面的录像带,但没有成功。尽管我不再描述录像带的内容,换了新窗户,老婆看上去还是更加的不自在。
即使在录像带毁了之后,第11集结尾的信息不知为何还是留在了屏幕上。那晚,我睡不着觉,于是翻译了那行字。
“第12集即将发布!”
[8]原文overzealously tenderizing a chunk of meat
[9]原文The wall of hissing nonsense that covered the screen was flinching like something on the other side was trying to force its way out.
[10]“Take on Me”,挪威组合A-Ha于1985年推出的MV;MV的视频见 。关于转描:迪士尼动画电影《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汤浅政明导演动画电影《心灵游戏》中也使用了此技法。路人中知名度比较高的转描作品大概是长滨博史导演的日本电视动画《恶之华》。此外,冲浦启之导演的动画电影《人狼》中的部分镜头曾被认为是转描,但实际并未使用转描技术。
[11]原文“their”此处指性别未知的第三人称单数,“他”在汉语中也可泛指第三人称单数,故作此译。
[12] fake snuff movie,snuff movie即“鼻烟胶卷”,一般指含有真实杀戮镜头的影片,如《快乐苹果》文章世界观下的《快乐苹果》系列就是鼻烟胶卷,而现实世界中的《快乐苹果》系列即所谓的“假鼻烟”。
[13]三个记号横过来是XII,即数字“12”,另据评论区有人指出,三个记号也可以分别代表“10”“1”“1”,或许代表故事里新一集的发行日期(如2010/1/1),或者是某种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