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道
“秋三月,此謂容平。天氣以急,地氣以明。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志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秋氣平。無外其志,使肺氣清。此秋氣之應,養收之道也。逆之則傷肺,冬為飱泄,奉藏者少。”——《內經·四氣調神大論篇第二》
大致翻译:
秋天的这三个月,叫容平(容字,谷藏于穴,意为收,平,意为气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睡早起,就像鸡的作息。让神志安宁下来,以缓解秋天即将到来的刑罚。收敛神气,使秋天的气能够平和下来(顺秋之气,则万物之秋气平)。不对外宣称自己的志向,让肺气得到清润。这是应对秋天的方式,是养“收之力”的方法。逆反,则伤肺,到了冬天吃东西就又拉又吐,因为侍奉“藏”的力量不足了。
解释:
秋天的时节严格来讲并不是从立秋开始,而是从夏季开始七十二天以后的第一个庚子日起(也就是今天,8月10日,农历六月廿四)。立秋节气是对秋天的预告,大致可以作为季节开始的判断。《管子》中记载了如何应对秋气的方法,算是继承了《黄帝内经》的内容,指在庚子日起,应当拿最先成熟的谷物来祭祀鬼神,并且整备军队,让民众都警戒起来,就好像要打仗了一样,此时不应大肆开战、开山凿石,否则就有祸,因为逆反了秋天容平的道理。而在黄帝内经里,应对秋天的方法就是让志气平缓下来,不应再奋力向外求索,仅此足矣。
四季的判定,实质上是以气的生长收藏为标准(见刘力红老师的书),气是自然存在的客观之物,虽看不见摸不着,但实质存在。天是纯阳之气的凝聚物,因此我们抬头看天,什么也看不见,径直能透过天看到万亿光年之外的星星。气的变化,就是天的变化,人应当顺天,秋天的气开始转发为收,人的气也应当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内经里要我们这么做。收,就是秋天的根本特征,观自然之象即可知,谷物在秋天变得金黄成熟,得以“收割”。古人有“秋后问斩”的说法,就是指在秋天各令律都加强了戒备(因为要告诉人们,收敛自己肮脏的犯罪欲望,否则就是严惩不贷),所以杀伐变多了,为了缓解这种杀戮给人们带来的心理阴影,也应当让自己的神志安宁下来,“以缓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