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区日报】20230719-斯大林格勒和最后一刻的晨曦
今日秘书舰：斯大林格勒
一条腌鱼，就一勺洋葱碎，马上再来一杯烈酒——（将刚刚从指挥官嘴里拿出来的勺子轻轻递到自己口中，舔舐着咸腥刺鼻的残渣，带着微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轻轻触碰指挥官的脸颊）这就是最健康的美食了，指挥员觉得味道如何呢？
“真冷啊。”我们的指挥官阁下用力捏了几下斯大林格勒的肩膀，确认冰冷的寒风没有将手指冻成冰棍儿——北方冰冷的山林，对常年生活在海边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如同毒药一般丝丝入骨的——雪橇算不上颠簸，但引擎的轰鸣声却也让人无暇思考这一点了，“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没有什么动作，双手紧紧握住雪橇两侧的握把，虽然周围甚是吵闹，却并不影响二人隔着一肩的距离轻声细语）有吗？我可没有问你哦，这么说来是你不打自招啦，（轻轻抖抖肩膀，让从身后靠在自己肩头的指挥官抬起了头）也难怪你不适应，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哪有港区那么多繁杂的事物困扰呢？（扬起一抹笑容，牙齿在寒风中打着颤儿，声音却一如既往的稳定）不是被这位姑娘困扰，就是为那位姐妹而烦恼……啧啧。（摇摇头，在听见指挥官的叹气声后放声大笑）
“唉，我本来以为会有什么景色呢，反正自己也是被当做额外的负担带着一起上路的。”指挥官回想着昨晚斯大林格勒和塔林的竞速赌约，就在塔林出声质疑斯大林格勒的雪橇动力更强时，被S国姑娘们拉着一起喝蒙了头的自己自告奋勇，说自己愿意作为配重随雪橇一起上路，“前面的是树林了吗？我们俩离塔林可还有好几百米吧，到树林里岂不是更赶不上她了？”
（指了指公路上的塔林，孤独的骑士正一个人默默穿行于公路，而自己则带着指挥官，不知疲倦地奔向更远的雪地）是的，指挥员的判断准确，我们的确正离胜利越来越远，看来我的老伙计也不是只会打瞌睡和贪图柔软的怀抱嘛，哈哈。（向右歪过头，和靠在右肩上的指挥官挤在一起，低声）除非你愿意和我一起抄个近路。
“哪有近路，别开玩笑了，塔林选择的公路便是距离终点最近的路途了——除非你要告诉我，你们的家乡还有人会修不是一条线的路。”指挥官轻笑几声，但旋即便将心神拉回了斯大林格勒的肩头，“我说啊，真有近路？”
（吐出一口瞬间便凝固的蒸汽，搓了搓手）当然！就在塔林那个家伙傻乎乎地走山路的时候，我们走一边的山谷——（高声）在常年被雪地覆盖的山谷里，我们当然能够更快一步！
“这就是你说的‘抄近路便是绕远路’嘛？那可是危险得很，你有多少把握？”指挥官将脸轻轻埋进斯大林格勒的帽子里，一边呼吸着绒毛一般细腻的香味，一边问道。
（良久不出声，直到森林近在眼前，才终于开口）不太多，甚至会有点危险，指挥员你觉得呢？
“走吧，就从这条路，超过塔林。”指挥官的左手越过山林，指向远处的山峰，凑在斯大林格勒的耳边轻声说道。
（声音里掺杂着一些兴奋）是！那就这样踏着程曦出发吧，你不是想要景色嘛？越过山峰，就能看到日出！（引擎高声嘶鸣，树林的阴影远去，眼前的是茫茫的一片雪原）
塔林的预案：
“24工程？能听到吗？请回答我，能听到吗？”塔林打开通讯器，不耐烦地喊着自己最靠谱的妹妹。
“是，塔林姐，请问是需要第三号预案吗？我在开赛前早就向你们提出过比赛的危险性，更别说需要指挥官以身涉险。那我将即刻——塔林姐请冷静，没有暂停比赛的打算不需要用粗口表达。”24工程的声音颇为清晰，仿佛耳机就是她的嘴唇一样。
“向山脉深处组织救援队，以营救可能出现危险的斯大林格勒。明白，对于私自偏离比赛路径的行为，及时上报颇为正确，谢谢塔林姐。那么塔林姐应该已经获得了比赛的胜利，我将即刻——”另一边的24工程面前，通向72工程以及数位驱逐舰的信号正在拨通。
“塔林姐，‘快把嘴闭上，老娘没赢也没输’这种话有失礼貌，如果不像终止比赛可以直接告知。”24工程的声音有些委屈。
“吵死了，和这家伙废话只会影响我的速度。”戴好护目镜，塔林再一次将心绪沉浸于空无一人的晨间公路上。
（狠狠地踢了一脚雪橇，骂骂咧咧地摘下护目镜）要是有舰装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能修好！（转身脱下外套，带着怨气在空气中摔打了几下，旋即披在了指挥官的肩头）这下子麻烦了，找谁去求援呢？
“要不我们俩朝天喊两声，看看24工程能不能听到？”指挥官自斯大林格勒裸露的肩头顺着胳膊向手指看去，在想到雪崩的可能性后，瞬间连说话都低了几分，“消消气，快把外套穿回去，我还没冷到这个地步。”
（坐在地上，任由指挥官帮自己抬起胳膊，穿上刚刚被扔下的外套）别想了，24工程和72工程的信号支援只覆盖了公路沿线，通讯器也联系不上了，（拿起扳手，继续在雪橇里检查着什么）剩下的动力根本不足够载着我们俩一起跑，能动起来就不错了——谁知道隔着一座山就到终点时会这样啊。（松开握把，让雪橇自己慢吞吞地向前跑去）
“还能动？那敢情好啊，我们翻山时都不用拉着雪橇跑了。”拍了拍斯大林格勒的脑袋，为她拂去头发上的一层积雪，指挥官不紧不慢地说着，“出发吧？如果按你说的，我们在骑雪橇翻过山侧时能够看到日出，那步行到达时应该正是阳光明媚。”
（向前几步跟上指挥官的步伐，心生疑惑，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出发吧！指挥员说得好，我们还不曾失败，谁知道塔林有没有出什么问题！（张开双臂）来抱一下，我都快忘记了。
“出发，一刻都不允许浪费！”斯大林格勒的怀抱有力而充满力量，看似颇有力量却是柔软而紧张，似乎还捎上了一点点害羞，在这冰天雪地之间，却也灼热而温暖。
24工程的公路报告：
“72工程？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24工程的声音在频道里，惊醒了冰天雪地中搜查的大家。
“你先说吧，你的笑话我觉得都不有趣——或者说你能理解什么是笑话吗？”频道里，塔什干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大家偶读忍不住笑出了声。
“坏消息是公路上没有找到塔林姐，我们可能需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寻找她在哪里。”24工程一言既出，频道里再一次焦急起来。
“好消息是斯大林格勒和指挥官并没有遇险，我们目前没有找到他们遇险的任何证据。”24工程的话语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大家都在思考着，是不是要在附近临时寻找一处港口驻扎——如果不能把指挥官带回去，港区剩下的姐妹们一定是要来参与寻找的。
“山峰！”一做不到两百米的小山，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家伙这么兴奋，但我们的指挥官阁下的确精神矍铄，“斯大林格勒？用力推——”
（配合上面用绳子拉着雪橇的指挥官，在后面用力推着雪橇）指挥员！这样子推不上去，你给我把绳子系在那块石头上。（因为力气不足而声音有气无力，指了指一边冻得发黑的岩石）然后来帮我一起推！
“你这雪橇怕是只剩个空壳子了吧？还这么重。”一路上扔掉不少被视作累赘的物资，油料已经因为爬坡而完全耗尽的情况下，要不是能够载着二人下山，雪橇也应该早就被一起扔在路上了，“亏得你觉得可以抄近路，连燃料都不够！”
（喘着粗气，咬咬牙低下头）我哪知道呢！而且油不是刚刚才用完嘛，就差一点！下山就能直接滑下去了。（双手一轻，指挥官已经来到右手边，用肩膀和背一起向上托起雪橇后端）一起用力，三，二——
“一！”嘎吱声伴随着雪地酥脆的寒冰一起破裂，雪橇骄傲地遥望着远方晨间的阳光，灿烂耀眼。
（因为突然失去倚靠而脱力，随着指挥官一起歪歪扭扭地踩了几步，好像在跳什么滑稽的舞蹈一般）指挥员，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吧？（带着有些发傻的笑容，强睁开眼皮，跌跌撞撞地走向指挥官）让我抱抱！（将笑得有些无奈的指挥官扑倒在新鲜的雪地里）
“成功了，现在塔林说不定已经在终点准备笑我们俩啦。”指挥官拍了拍斯大林格勒的脸庞，她的眼角除了一路的疲惫之外，还挂着一点点晶莹的泪水，“你看雪橇上的物资都被扔完了，搞不好——”
（吸吸鼻子，高喊）不许说！（压低声音）那又有什么关系，告诉我，指挥员！（晃了晃指挥官的肩膀，再俯下身整个人贴了上去）我们俩都安全，而且现在也非常开心，这比赛就是有意义的了。
“你看你，都累傻了，快上雪橇，我们快回去休息休息吧。”指挥官有点不适应此时的斯大林格勒，抱着她的后背翻过半圈，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雪橇倒是轻巧不少。”
等等。（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在仪表盘下摸索了两下）也不是全扔完了，还有这个。（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扁水壶）之前喝了一半，就剩一点点了。
“嗯，伏特加！”指挥官的卷舌音不太标准，甚至让斯大林格勒有点想要发笑，“珍贵的、让人愉悦的烈酒！那就干一杯如何呢？”
（挠挠头，本来只是打算活跃一下气氛，此时却说不出来什么）那我们为什么干杯嘛，我们既没有赢，也没赢得胜利，更是耗尽一身体力站都站不起来了，（走到指挥官身边，坐下）我们要为什么干杯呢？
“你看，晨曦还没有完全消失。”指挥官举起酒壶，遥遥向着太阳敬礼，然后咕咚灌下一口，“那就敬‘还没有完全升起的太阳’吧！”
（接过酒壶，毫不犹豫地用嘴唇轻轻贴上刚刚指挥官吻过的杯口）好，那就敬“还没有完全升起的太阳”就好！
塔林的赛后辩解：
“是的，遇上了雷区是我没有注意，我也想抄近道来着。”
“你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可不是斯大林格勒，我带着舰装呢。”
“什么？比赛规则说了不允许带舰装？啥时候说的？”
“昨天深夜？我不知道，这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