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与破损的秒表【第十七章 金克丝】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在和皮城女孩发生了一点小口角后，现在她享受的乐趣可以让她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范德尔现在开始教育她如何保持冷静。金克丝猜想，也许他已经感受到了她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的强烈厌恶感，抑或是蔚告诉他的。
范德尔与她印象之中的那个人有了很多不同，又或者她可能根本没有真正认识过他。在她小时候，他不会这么关心她的心理状态。他一般都忙于经营酒馆，管好蔚、麦罗和克莱格。但现在他不一样了，感觉更稳定，感觉更真实，感觉像...希尔科。不是说教育的内容一样，而是给她的感受。
‘你现在不是正飞在空中吗’
‘现在可不是自我反思的好时机’
说得没错。
艾克这次真的干的不错，感觉比之前做对手的时候表现好一些。
还有，你是怎么操控这东西的？
‘身体倾斜’
你怎么知道的？
‘活到老学到老’
你都死了，还怎么学习？
‘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集中注意力好吧，否则你真要很快明白了’
好吧。她的辫子甩在身后飞舞着，感觉相当潇洒。
‘向前倾以加快速度’
‘向后靠以放慢速度’
哦说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至少打过十几次野火帮’
‘如果你观察了这么久，你就会明白它们是如何工作的’
说得不错，金克丝很惊讶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在被一根钢梁切掉头之前及时低头躲开。
所以，整个仓库的计划变成了一场TMD烟火派对？这是金克丝喜欢的场景，但艾克明确表示过他想避免引起太大动静。烧毁仓库的动静可不小，即使这不是她们的错。说真的，在装满易燃物品的仓库使用火焰喷射器？这可太蠢了，傻瓜。
但是问题是，她在这儿一桶微光也没有发现。
嗯...
金克丝把手雷扔到了与艾克对峙的那些人的头上。“啊偶。”
她一条腿悬在了飞板的侧面。“哇！”子弹从她脸旁呼啸而过，这些家伙一点都不好玩。她可是在飞啊！这不是很酷吗？
‘你在对整个仓库进行地毯式轰炸’
‘按这个进度你会把炸弹用完的’
不，她会没事的。她沿着通道滑行，试图控制这架飞板着陆。不过飞板有着自己的想法，它从金克丝脚下滑了出去，冲进了上层办公室的一扇门，撞到了里面的一个人。
可怜的家伙，可怜的金克丝。当飞板决定离她而去时，她的后脑勺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小气鬼！怎么能就这样把一个女孩丢在地上呢。
‘这是一台机器’
‘你还没学会控制它’
反正她被丢下了。
三个人穿过办公室的破门，试图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他们的靴子踩得地板砰砰震动。
砰！
为首的打手刚把头探出来，就倒在了地上，这主要是因为他脑门上开了一个洞。另外两个人咒骂着地缩回办公室。
此路不通，伙计们。
砰，砰，砰，砰，砰！
金克丝吹散枪管上的烟雾，虽然因为下面那些白痴造成的遍地浓烟，你很难看得清她的帅气身姿。我是说，火焰喷射器？认真的吗？这热浪都要把她漂亮的睫毛烤焦了。
她从凌乱的办公室中捡起飞板，沿着过道走向下一个办公室。她终于可以深呼吸一口了，这烟真是糟透了，不是吗。
‘是啊’
没跟你说话！
她打开另一间办公室，一群人在房间内严阵以待，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额，也许改天再和你们打吧。“嘿，伙计们！”她咧嘴笑着挥手，把两枚手雷扔进房间。
“该死的婊子！”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一把将门砰地关上了。听到门后低沉的隆隆声，她咧嘴一笑。
啊啊啊啊啊，她的炸弹用光了？这怎么可能？
‘…’
‘…’
隔壁房间的人就友好多了，没这么多人，也没这么多武器，她很乐意施展一下拳脚。
金克丝跳过桌子，双脚飞踹桌子后面的那个家伙，径直将他从玻璃窗踢了出去。看起来外面的金属架没有阻止他的坠落。扑通。哎哟，真可怜。
艾克看起来陷入了麻烦。她拔出左轮手枪，跳上飞板。
“我马上回来，伙计们。”当她骑着飞板从破窗飞出去时，一根钢管从她头顶飞过。
‘没有子弹’
‘你忘记帮他换子弹了’
呃...好吧。
砰！
抱歉，伙计，艾克可不能死。
“嘿，伙计！这东西真是太棒了！”
她咯咯笑着飞走。
尽管她很享受这一切，但还是有些东西不对劲，塞薇卡始终没有现身。但她就应该在这里啊。她为什么没出现？她的房子都被毁了，这地方可价值不菲。真奇怪。
塞薇卡只是个该死的婊子，也许她只是在外面闲逛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她又绕着仓库转了几圈，把子弹装进左轮手枪里。
金克丝回到了她刚刚飞出的破窗户旁。“你们好！”她打着招呼，在三个暴徒中间着陆。
砰！
一个。
她顺着那人重拳的冲势，将他的身体甩了出去。砰！砰！
两个。
最后一个人靠在桌子上，绝望地翻找着抽屉。正当他拿出一把看上去像枪的东西时，她已经跳到了桌子上。金克丝抓住他的头发，他疯狂地挣扎着。“来吧，伙计。”她咯咯笑着。“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她把他拉到窗台，轻轻一松手。
男人尖叫着坠落。
扑通！
他会没事的。
‘他死了’
‘他肯定不会太好’
下面有箱子。
‘装满金属废料的箱子’
‘撞在一堆尖刺上’
好吧，也就是不死也残了。
‘是死透了’
‘可能吧’
狠狠把别人揍一顿能起到宣泄作用。你在生死危机中感到焦虑，而当你伤害了一个想杀你的人时，你会感到解脱。金克丝并不沉迷于制造痛苦或死亡，金克丝更喜欢爆炸。死亡是一瞬之间的，它不会等着你找好位置享受，有的人可能一下子就去了。
所以，也许带来死亡并不能宣泄自我？造成痛苦也不是什么好事？
死亡很危险。
战斗使她心跳加速。
‘也许你应该停止杀人’
嗯......
那么，如果她不喜欢，为什么还杀了这么多人呢？问得好，她就是这么做的，这是她的工作。除了今天针对塞薇卡之外，她的杀戮都不是私人恩怨。金克丝有明确的目标，想挡她的道，你最好做好准备。炼金男爵需要杀戮，挡道的家伙只是附带的伤害。工作就是工作，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希尔科在每次工作前都会跟她说，出门前调整好你的情绪。
艾克有着一大套理论，说啥应该用正确的方式做这件事，像是这是一个“任务”？瞎扯。野火帮主的战斗就是带着私人恩怨的。他感受过每一次死亡，知道失去某人的代价。这就是为什么他享受着以牙还牙摧毁希尔科的有生力量。不过于公来说，这也仍然是他的工作。
她想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会怎么样，与艾克厮杀至死吗？
但是没有假设，人们说你做过的事情就无法回头，但她却真的回来了。
‘到了，最后一扇门’
‘我们拭目以待’
“给我出来，婊子！”
金克丝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但那是艾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表明出了些问题。
“你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吗？”
野火帮主的呼吸不是很顺。“是啊，这里太多不合常理的事了。”他把砰砰枪从肩上取了下来。“还你。”
金克丝兴奋地拍手。“谢谢！喏，你的飞板，有用极了。”
艾克耸耸肩。“这就是我造它的原因。”他向门做了个手势。
“有人在吗。”金克丝和艾克踢开大门。
房间处于黑暗之中，破门而入引发了一阵混乱。艾克毫不犹豫挥舞着铁管，她们都听到了击中肉体和有人摔倒的声音。如果是她，她会用子弹给房间洗地，但跟塞薇卡是私人恩怨，她不愿意结束的这么快。
“该死的婊子。”一个男性声音不断咳嗽着说。
艾克打开灯。
是奥斯卡，码头上的那个人。“你应该在有机会时杀了我。”他的呼吸粗重，仍然受困于飞艇上的烟雾侵扰疾病。
‘是应该早点干掉他的’
艾克踹了下桌子。“该死。”
是的，她知道她应该在有机会的时候杀了这家伙的，玛德。
金克丝走近这个老鼠。“她TM在哪里？”
他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艾克紧握着铁管。“你还没学会装傻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CNM。”
“哎哎。”金克丝用刀抵住他脸上本就裂开的伤口。“我们没有耐心再演一次拷问的剧本了。”
“哦，是的——”鲜血和牙齿从他的口中流出，奥斯卡露出血腥的微笑。“你的老狗命不久矣，塞薇卡去看望他了。”
“你的老狗”是TM什么意思？
“他就快——”
砰！
她开枪打死了他。四周变得安静，金克丝脑中思考着。
老狗？狗还是猎犬？猎犬...底城猎犬。
‘我们的老爹’
‘希尔科的老对头’
范德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