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 （18）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这样应该就看得过去了吧？反正你平时也总喜欢与大家保持着距离，应该不会露馅儿的。”康雪尧摘掉一次性手套，举起一面化妆镜到张云雷面前。
张云雷看着镜子里顶着一头还没干透的黑色染发膏的自己，一时无语。
杨九郎在旁边也在盯着他看，这美瞳本身是有一些放大瞳仁效果的，感觉他戴上以后，眼睛平添了一些魅惑在里面。
自从张云雷喝了他的血完全变成吸血鬼以后，杨九郎就总有这种感觉，觉得他好像变得比以前更俊美了。
杨九郎最近也有在空闲时间看一些吸血鬼的资料，如果把吸血鬼狭义的定义成一个物种，那么无一例外的“美貌”绝对可以让他们在进化过程中占据优势地位，无论是吸引异性同类还是猎物。
虽然明知道危险，可还是忍不住想靠近……想到这里，杨九郎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洗掉了。我去准备一些早餐。”康雪尧倒是还蛮体贴的。
餐桌边坐着前男友和一个吸血鬼，她居然还能坦然的一口一口喝着豆浆，杨九郎偷眼看她，都有点儿对她刮目相看了。而且从她接到电话开始，表现的也有点儿太平静了。
张云雷抱着手臂坐着，没动筷。人类的食物，从康雪尧把豆浆、油条端出来的时候，他一闻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吃下去了。
他知道杨九郎并不知晓康雪尧哥哥失踪的真实原因，而且他也不打算向康雪尧解释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张云雷站起身，“时间到了，借用你的浴室洗个澡。”
他一离开，两个互为前任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顿时尴尬起来。
杨九郎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刚想随便说点儿什么化解一下，康雪尧忽然惊讶的指着他的脖子，“你……你被组长咬过了？”
他摸着脖子上的齿痕，下意识的否认，“没有，只是被石头擦伤了。”
康雪尧嘀咕，“就是说啊，他怎么能接受你的血，却几次三番的拒绝我呢……”
“喂，我的血怎么了?我比你差哪儿了？”
浴室里，张云雷隔着水声和门还能清晰的听见他们俩拌嘴，看着顺着水流冲下来的黑色染剂，他苦笑，獠牙无意间从唇边露出。
“还真是麻烦呢，要比以前装的更加不好相处、生人勿近才行了。”
为了避免引起猜疑，张云雷没让康雪尧跟他们同行。回警局的路上，他把副驾驶的座椅稍微放倒一点儿，靠在上面闭着眼睛休息。
杨九郎知道他没睡着，问他，“回去我就说在洞穴里迷路了，碰巧发现了被清道夫藏在那里的小女孩儿，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他已经死了，就算定个失踪也没差多少。”
张云雷闭着眼睛回答，“还是照实说吧。我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儿，其实主要责任在我。我没把关于吸血鬼我知道的更多细节告诉你们，导致信息不对等，让你陷入危险。如果下次再有别的组员遇到了吸血鬼，我不能保证每次都及时出现。”
“你的意思是，由我来把这些实践经验分享给他们几个?”
“嗯，既然我们组负责这个案子，那就得做好经常遇到吸血鬼的觉悟。”
张云雷睁开眼睛看着杨九郎开车时专注的侧颜，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吸血鬼的秘闻一一讲给他听。
杨九郎把车停在警局门口，突然说，“你刚刚说只有被纯血统吸血鬼咬过的人才有变成吸血鬼的可能，而纯血统又十分稀少，那这些天出现的这些吸血鬼，会不会都是同一个吸血鬼制造出来的呢？”
“很有可能，”张云雷思考了一下，再抬头时发现杨九郎在看着自己，摇摇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想查叶超群的医院谈何容易，你拿什么去说服副局长给我们签发搜查令?”
杨九郎凑近了低语，“有你在，还要什么搜查令?你没完全变成吸血鬼的时候都能躲开监控摄像头呢，现在以你的速度和反应能力，去夜探一下医院什么的，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张云雷伸出食指戳着他的额角推开他，“你就不能想点儿合法的东西?我的杨副组长，你别忘了我们是警察，再说这种话，就给我去抄一百遍警训！”
“好好好，都听你的。”杨九郎下车。
张云雷故意又等了五分钟才进警局大楼，一进办公室门就看见许久没来串门儿吃瓜的二组长。
“呦，二组长这么有兴致，又来视察工作了？”张云雷拉出会议桌边的一把椅子，在远离组员们的一边坐下。
“不敢当，我哪儿谈得上是视察。就是我手头儿这个少女连环失踪案太重大了，我们二组全组上下是勠力同心，这段时间几乎没休息过，我昨晚上又是加班一个通宵，到你们这儿走走换换脑子，一会儿还要回去再继续努力查案呢。”二组长恨不得把“我很重要”四个字写脸上。
张云雷吸了吸鼻子，对他们那吃早餐的时候还忙着敲电脑键盘的技术宅说，“晏松，吃包子少放点儿醋，这满屋子都飘酸味儿了。”
晏松懵了:“啊？我没蘸醋啊?”
杨九郎强忍着笑，问二组长:“你说的这个少女失踪案，我看新闻上报了，现在有什么眉目了吗？锁定了犯罪动机了吗？”
“没有。”二组长答的倒真是干脆。
听到他们谈案子从解剖室里探出头来吃瓜的梁娇听见他这么说，翻了个白眼，“您这加班是为了查案还是内卷啊……”
“真的，这个案子太奇怪了，”虽然梁娇脾气不好，但是耐不住她长得漂亮，二组长凑到她身边，继续说，“虽然是绑架但是并不勒索，孩子失踪的时间、地点、人物全都没有共性，最变态的是，尸体被发现时都是完好无损，但血都被抽光了，一点儿不剩……”
二组长说着说着就停下了，特别案件调查组的人除了社恐的晏松之外，此时已经全都围了上来。
“不是……你们不是有案子正在查嘛，难道还惦记着抢我的案子，不累吗？”二组长被五双眼睛盯的直发抖。
张云雷阴戳戳的坏笑，“不好意思啊。”
梁娇看着二组长一边指天对地的发誓要坚守住少女失踪案，一边往外跑要去找副局长告状，笑的直拍桌面，“又有新鲜尸体看啦。”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比富士苹果稍大一点儿的骷髅头，被震得向后挪动了一点儿位置。梁娇的笑声忽然止住，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小骷髅，“你说什么?这里还有一个鬼?”
她转头，目光久久的落在张云雷的背影上。
“别闹，那可是我们组长。”
杨九郎刚刚在部门碰头儿会上给大家科普完，二组的人就把少女失踪案的一堆卷宗送过来了。再次被并案，二组长直接给杨九郎放话，要他请吃一个月的早餐才肯罢休。
杨九郎拖二组组员捎的回话:歇歇，谢谢。
梁娇忙着给尸体做复检，叫了康雪尧去帮她做记录。杨九郎把张乾丰支开让他去档案室查查有没有类似的案件记载，自己则跑到晏松那边，低声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晏松知道他问的是关于叶超群的事儿，指了指身后。此时张云雷就站在不远处。
“没事儿，你说你的，”杨九郎头也不回的说，“这点儿锅他还能背的起。”
“是这样，我发现每隔一天都会有一辆冷藏车往返于市区的医院和long men山的疗养院之间运送东西。通过大范围的监控录像数据分析，我找到了半个月前的一次交通事故的现场出警/jing/执/fa记录仪的录像，被追尾的就是运送东西的冷藏车，你看这个……”
晏松打开一段视频，里面拍摄的是冷柜后面被撞变形的画面，有几个保温箱一样的东西从冷柜里掉出来散落在地上。
“我查了一下，这种保温箱是恒温2-6摄氏度的血液运输箱转，隔一天运一回血液，这使用量未免也太大了。这很异常。”
杨九郎点头，确实不对劲儿，疗养院里住的都是些长期卧床的病人，并没有手术需求，怎么会有那么频繁的用血需求呢？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云雷。
张云雷还在走神，想着看来需要“夜探”的不是医院，而是long men山那边他们没来得及去探查的疗养院。
晏松又找出来一张声呐影响图，他说:“你俩昨晚上在山里失联的时候，我搞到了这个，你看山体底下的那块空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像大厅以一样的地方，地下暗河从中间穿过，这空间的体积大的惊人，放进去个三层楼都没问题。”
梁娇她们很快就回来了，张云雷把张乾丰也叫回来开会。
他并指指向梁娇，依旧让她先说。
“这几个遇害的女孩儿全都是被跟珍妮一样的抽血方式，从后颈处抽干了血液。不过与她不一样的是，她们都没有被獠牙咬伤的痕迹，就只是单纯的被抽出了全身的血液。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们的尸体都被送回来了，反正已经失踪了，随便丢在哪儿不都找不到吗？”
张云雷发表了心理学方面的看法，“这是代表他们的肆无忌惮、向司法挑衅，根本不担心我们会从尸体上顺藤摸瓜。”
后面的半句则与心理学无关，“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张云雷有些心虚，自己刚刚是不是注意力太集中，忘了假装呼吸了?
梁娇看着张云雷有节奏起伏的胸口，摇头说，“没有。”
他继续问张乾丰，“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模仿犯的可能性，类似的失踪案件时有发生，时间间隔无规律可循，谋杀对象的具体特征也都不相同，但抽血这种杀人方式是唯一的，有记录的相似案件只有珍妮那一桩。”
“你觉得呢?”张云雷这次问的是杨九郎。
杨九郎答的中规中矩:“老样子，先排查一下女孩失踪地点周围的人吧，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什么的。”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得排查到猴年马月去，还是直接去二探long men山看个究竟吧。
像养殖场一样的大厂房里灯火通明，一排一排的机器上摆满了后颈上插着细细的管子的人。
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在上面，脸色白的好像人偶一样。
她们的血并没有跟着输血管道里其他的血一起被罐装运输，而是在采集出来之后立刻被装进高脚杯，在极致新鲜的状态下，被送到了女公爵面前。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