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夜让人发疯

闭上眼就会灵光乍现，睁开眼又会不知所云。 或许在黑暗中我浮躁的内心才能静下来，而手机的强光显然是破坏了这一份宁静。 我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二月份的天气总是时好时坏，空气质量多变，就连气温的变化也叫人捉摸不透。 我们似乎是从过去走出来了。 冰雪消融之后会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春天。我想这么多年也是喝过不少墨水了，但心里总是不得满足，那个无底洞就是填不满，也更不愿意输出了。 又或许是生活太无聊了，没错，实在是生活太无聊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独活亦淡如水。往远看能看到什么呢？ 也许一阵晚风吹过，心里会依稀升腾起那股熟悉的温热，又或者是那份炽热的感动，总之是埋藏在心中多年，早已不再熟悉的那份感觉，追寻多少年都求之不得。 我在渴望什么，又在怀念什么呢？ 脑海中时常会浮现过去的场景，或是一片荒凉的晚秋，伴随着阵阵凉风，没有人的水泥石阶隐藏了多少儿时的回忆？ 这一片空地没有生机，可我记得很久以前，这里也曾有各种让我叫不出名字的鸟儿飞过，它们或是逗留在砖路上，或许逗留在电线上，或是缓缓飞过，让人盯着出神。往往留在树上的不太能引起我们的注意。 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最近的睡眠质量也是多变的，时而步入正轨，时而差得出奇，还经常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如果这世界是一场游戏，现在又进行到了哪一篇章呢？ 我眼前是白茫茫的雪原，或者叫雪天的城市，没有人山车海，只是城市的道路上铺满了一层层积雪，雪上的白光亮得刺眼，这条道路一眼望不到边际，却是蜿蜒曲折以至看不到边界。 路上甚至没有我的痕迹，空中弥漫着缓缓落下的雪花，心里的视角没有现实的触碰。 又仿佛看到下雨天的街道，路上的积水汇集成河，街道上一辆又一辆汽车驶过，而我望向窗外，看细雨在空中舞蹈。 阴天是暗光的，整体色调都是灰沉沉的。而我透过玻璃的视角，似乎来自车内，又似乎来自教室内。 突然有了一片光亮，像是教室里开灯了。窗外哗啦啦的雨声确实很助眠，配上教室里的讲课声，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惜在幻想中听不到。 失眠依然是生活的主色调。 在那种雨天的教室里，缩在桌子的一角很有安全感。那样的生活，怎么能不让人怀念呢。 老师的讲课声萦绕于耳，配合着打雷声显得十分动听。黑板上似乎是写满了粉笔字，只是灯光照不亮黑板的顶端，所以我看不清黑板的全貌。只记得它在记忆里略显黯淡。 只记得她在记忆里略显黯淡。我的满心欢喜终究是死在了故事中，梦醒了就要独自面对现实了。 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是什么？或许不是某个人，或许不是某段记忆，或许是一段幻想，夹杂着一股执念。 是我亲手绘制这场五彩斑斓的梦，也是我亲手打碎这场梦。 现在可以做什么？ 我们现在要歌颂什么，我们现在要怀念什么，我们现在能期待什么，我们现在能拥有什么。 假如冰雪消融，她就会消失呢？我编织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你还活在过去的那个时间点，冰雪是那个世界的主基调。 我经常盯着手机，看着时间又进行到了哪里。 雨雪交加的夜晚，我撑着伞走过路边，看着记忆里的你，是我已无法用文字描述的。我在感动，在难过，在不舍，还是在珍惜这本不存在的幻境。 可你总是要消失的。 梦醒了，世界就又是亮色调的了。我总会回到现实世界，而心里那个灰暗的世界，再也没有人看得到了。 我还能回去吗？ “忘记我吧。” “我忘不掉。” 回到此刻，也抹掉了那个世界的一切。像绝大多数正常人一样，好好地生活下去。大脑会忘记很多事情，而行为往往不愿意遗忘，这些事的影响也就体现在了行为中。 那个世界停转了，手机里传来的似乎是机械般的电流声。 一滴泪落在地上，整个世界也跟着颠倒过来。 ——2023.2.29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