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创者之乡的星光周年夜 23:35] 血色倒影。
本人是代发 代发 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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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集,cp有且仅有少量29694与大量49双人格水仙。
充满了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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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纤维似乎出现了扰动。”
“我发现了。”Mr.49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撩去一边,看着眼前那不断旋转的雪花。
“合作愉快。”
Mr.49没有回答他。他们所谓的“合作”也不过是让自己的身体变作他猎食的器械而已。
“你不能这样想——我们是同一个人,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靠的存在。”
身体的右侧传来融化感,于是随着粘液湿漉漉的流动声,另一个自己在血色的视野里凝聚而成。“你今天要什么?”Mr.49冷淡地问。
“你知道我现在不需要那么多肉了。”他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笑着说,有黑色的液体自他的嘴角流出,“我的意思是,我们可是在同一个世界里共同努力探索的伙伴啊。”
“如果你不要再吃那么多……‘肉’的话,我们的关系确实可以更进一步。”
“一直以来都是你完全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只有进食的时候我才能接管身体——我是被你完全掌控的,你可以选择断绝我的食粮。”
一直待在机器的核心里会被外面的人怀疑,于是Mr.49往嘴里塞着烤土豆,以外表的沉默向外走去——真的很奇怪,明明身体上的感觉是有着他那一团粘液般的半截身子附在自己右半边躯体上,但行动起来却和其它时候一模一样。“但是你会在饥饿的时候直接把我打晕。”终是忍不住向右侧看去,“另外,擦擦口水吧你。”
“这是生物的觅食本能。如果‘他’并没有死那么早的话,你早该见识到的。”他抬起手,用衣物抹去脸上的液体。
Mr.49彻底沉默下来。同心同体的他匆忙道:“你明白我其实并没有说错……而且我就是因为你对‘他’死亡的愧疚而彻底生出来的啊,我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人格。”
“这就是你的理由?”
“我可以把攻击你的人全部吃掉。”他再度擦了擦口水。
“还是别了,我犯恶心。”
“吃的是我,清理的也是我,你还没有对此的记忆——另外,我们可以一起探索,干掉Astan和胆敢伤害我们的所有人。”
“你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对我好?”
“绝对。因为我由你而生,因为我就是你。”
“那么,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凯尔吧。”Mr.49看向那身着青绿皇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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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今天是阴天。
昨天是阴天。
明天想必也是阴天。
注视着炼药锅中的倒影,在酒精的气味下看见另一自己的面容。
随着气泡漫出水面,空虚的圆底烧瓶被填满。“喂喂,你还喝呀。”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自己的声音,来自于倒影。“你这几天除了喝就是睡,你为什么要糟贱自己的身体?”
“毕竟有你的存在,我迟早都是要死的。”Mr_49在精神层面上作出无声的回答,“你还在这里向我作出假惺惺的关怀。自你彻底被我感知后,你的一切计划都会被我知晓。让我死去才是你的目的。”
“不是这样的。”倒影摇摇头,控制着Mr_49握瓶的右手将酒倒回锅中,被扰乱的液面将他的形象打散作扭曲的光影:“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生物的一大本能不就是生存吗?保证你的安全才是我的目的啊。”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相信你?”Mr_49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天际。
“是这样的。”
Mr_49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想着这一莫比乌斯人格的可信程度:得出的结果是0.
“你别这样想。”
“是你的来源害我变成这样。”
“但我不会进一步加害你啊——我现在的需求只是‘好结局’和‘食物’。”
“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Mr_49感到胸闷。就像是这铁灰色的天空向下重压着自己一样。脑海中的一切都开始旋转,旋转,失去了平衡。
“我应该存在,至少作为你现阶段的保护者存在。‘他’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变成一个在酒精里沉沦的人。”
像是天空轰然崩塌,Mr_49跌倒在地,扯着散乱的虹发、在质问自己的告示牌的环绕下嘶吼出声:“你凭什么提‘他’——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另一个自己沉默着聆听Mr_49的崩溃。“你有什么资格!!!‘他’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又假借着他的名义来命令我——你不配提‘他’!!!”
他等待着,直到Mr_49的咆哮逐渐减弱,转变作绝望与自责的呜咽。在血色的视野中,Mr_49听见他的耳语:“订正一下,是,“我们”,害死了他。”
“并且现在,只有我们。”
“只有我。”Mr_49沉默着回答。
“随便你怎么想吧,但我还是会帮助你的——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他接过身体的控制权,走向室内,“现在,我们回房间吧。睡在外面会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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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cautious!
此处使用了一些二设与可能敏感内容,包括但不限于莫比乌斯人格(4.5号)拥有实体,可能的擦边球内容。
文中称呼区分为5号(Mr.49)与4.5号(莫比乌斯人格)。
难得的一个没有梦魇缠身的早晨。
5号睁开双眼,看向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糟,怎么八点了,都上第一节课了自己怎么还在家里的床上——
等一下。
紧张和焦虑冲入大脑时驱散5号的起床低血压,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他早因精神问题而暂停下自己的学业,如今正是休学在家。
转头看向导致这一切的存在。4.5号仍沉浸在睡眠之中,祂是嗜睡的存在。于是5号在静谧之中起身,自房间中前往客厅。
此时家中已然无人。父母为生计而在外打拼,为儿子准备的早餐仅是桌子上失温的粥一旁压着的纸条是母亲的叮嘱,让自己把粥热好再吃。
洗漱完毕,5号却并未去使用微波炉加热桌上的粥,而是为自己斟一杯热水,试探性地倒入口中——而后毫不意外地吐在厨房的水槽里,混合着涎水与胃酸的液体旋转着流入下水道。
和祂不同,也和“他”不同,5号并没有那种疯狂的进食欲望——相反,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饥饿感,进食只会引发胃部剧烈的排斥反应。
离开厨房,5号看见4.5号正蜷坐在沙发上,十分认真地看着电视上闪过的光影。见5号自厨房中走出,4.5号在沙发上站起:“我饿了。”
“刷牙洗脸了吗?”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5号允许4.5号坐在餐桌上,用祂尖锐如肉食性野兽的牙齿啃食着解冻后的生猪肉。
4.5号并不是必须进食的存在,但进食会让他保持平和状态,并让5号借此对祂进行教导——犹记得当初4.5号为取食生肉而将冰箱内其他食物尽数甩到地上,被5号断食一天以作惩罚,对于不知4.5号存在的父母,5号只需保持沉默他们就不会过多追责。
有时为作奖励,5号会带着4.5号前往较远的菜市场购置新鲜肉类。
“来,自己找肉。”拍了拍4.5号的头,5号牵起对方的手:这是“自由行动,但带着我”的指令。收到这一指令的4.5号拉着5号快速穿行在纵横交错的摊位前,最后驻足于一个亮着粉红灯光的摊位前。
以5号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个摊位上的肉都不甚新鲜。正疑惑着扭头看向4.5号,却发现对方正盯着摊主看。
这摊主大概二十来岁,身形匀称,自手臀肌肉来看是有着充足锻炼的人,血气充足。
5号敢肯定,若不是4.5号戴着遮蔽面容与尖牙的口罩,他现在就可以看见4.5号舔舐嘴唇,以舌尖磨砺大齿的姿态
——野兽捕食前的姿态。
摊主被4.5号的目光刺得不自在,他看着这二名面容极端相似的少年,正想开口,5号就拉着4.5号快速远离这名摊主。
装作随意地在菜市场中走动,5号低声询问4.5号:“我不是让你找肉吗,你怎么盯着人看。”
“那些肉都不新鲜,”4.5号的语气有些委屈,“我们要新鲜的‘动物肉’。”
5号叹息一声,确是他疏忽了。他身旁的这名存在是吃人的啊。
“听着,我们现在还不能吃“动物肉”,你只能从桌子上的肉里选择。”
4.5号点点头,祂拉着5号穿行于肉摊之间——不过这一回,祂的热情显然少了许多。直至买好肉回到家中,祂的心情也仍旧低落,于是为了安慰这与他共生的存在,5号破例允许4.5号多吃一些肉。
这野蛮而暴力的存在听从他的命令,保护着他,于是4.5号不可避免地成为5号信任的对象。
唯一可向其求援,将后背交予的存在。
进食后,他们坐回电视前。4.5号看着的是科教频道的《走近科学》栏目,虽常在5号面前唾弃最后离谱的收尾,但祂喜欢看对这些“未知”的探索过程。
5号陪着祂看电视,他本可以像其他有着严重心理与精神疾病的人一样在互联网上消磨虚无的时光,但他恐惧着看见那些信息。那些从互联网另一端而来的,批判他对“他”死亡不作为的信息。
与5号共生的存在察觉到他的想法,于是开口:“我可以吃了他们。”
“不可以。”
“他们是伤害了我们的动物,我们有权利将他们作为食物。”
4.5号有着认知障碍。5号曾向邻居的孩子借来一些识字卡,遮住字将它展示给4.5号:“这是什么?”
“羊。”
“那这个呢?”5号举起另一张卡片。
“奇怪的羊。”4.5号回答道。
可5号展示给4.5号的,是“人类”的识字卡。
有着认知功能障碍的他,将“人”看作“动物”。认为祂可以随意捕食,享用最新鲜的“动物肉”。
5号只得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不可以。”
4.5号没再追问。祂只是舔着嘴唇,回忆着血肉的滋味。
忽然地,他有了一个想法。
我自己是什么味道的呢?
4.5号蹭入5号的怀中,嘴唇摸索着对方肩颈处的皮肤。5号并没有作出反应,他只当是4.5号感到困倦,想在他的怀抱中入眠——这事常有发生,5号对此习以为常。
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引得5号发出短暂的尖叫声——于是4.5号加重咬合的力道,直至牙齿破开皮肤,切入肌肉中,创口处流出的血液被祂吮食着。
我的味道……和那些肉不一样,是无上的美味。
组成沙发的海绵在手中扭曲,5号不敢挣扎,不敢高声斥责,只怕这些刺激到4.5号,让他直接将肩上咬住的肉撕扯而下。于是他只在咬紧的牙关间吸着冷气,只在神经剧烈的刺痛下才会发出细碎的呻吟。
直至血液止住,4.5号才不舍得松口。见5号痛苦的神态,他这才惊觉自己是在伤害对方。“对不起”他小心地呢喃道。5号并没有反应,只是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尊雕塑。
拿来消毒水,棉签与纱布,为5号处理起伤口。当那散发着特殊气味的液体触及伤口时,他痛苦地颤抖着,不可抑止地呜咽出声。4.5号只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处理着那皮肉开绽的椭圆伤口。
“你是要连我都吃掉吗。”包扎好后,5号才沉闷地开口。
“你是比我强大的,Astan也是被你打到残血的,所以如果你代替我,可能也不是坏事……”
4.5号又是有一个忽然的想法。祂想堵上5号的嘴,让他不再自暴自弃。
于是他吻了上去。
5号在惊慌中试图逃脱,却扯动肩上的伤口,只得在这疼痛与4.5号的压制下接受。
尖利的门齿啮着唇瓣,舌尖擦过对方的上腭,5号感受到血液那奇诡的甜锈味,对方抚过尾椎骨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向大脑皮层传达快感。
祂的吻技可谓生涩而粗暴,但切实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产生荒唐的愉悦反应,于是甚至伸手反抱住祂,唇舌依照直觉回应着他。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急促地呼吸着,即使分开也有透明闪光的涎液丝线连接二人。
“这是要以另一种方式吃了我吗?”5号抬手,用袖口擦拭着有些红肿的唇。
“无论从何种角度,你都很好吃。”4.5号将头在5号的另一侧肩上磨蹭。
此时4.5号正压在5号身上,二人凌乱地躺倒在沙发中。电视里还在放着那荒谬的节目,但也荒谬不过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
被自己弄出反应来真是太过荒谬了啊。5号有些错乱地笑出声来,惹得4.5号疑惑而担忧地看着他。
“我要去吃饭。”5号伸手轻推起4.5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