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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 | 《炼》(皇室将帅//疯批人设//武侠玄幻//同人向)

2022-10-28 22:19 作者:秃秃阿吉  | 我要投稿

时团同人文《万古长夜,烛耀灯明》

——严浩翔篇

全篇虚构,请勿代入真人或现实生活!!

塑造角色不带个人情感,勿过度解读!!

本篇解锁道具:一把上锈的剑

解锁注解:竹叶挑微步,薄命轻社稷

前情见下文


严锜


话说,自上次吓晕过去,我就感觉头脑昏沉得很,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再醒过来,人已经不在那个黑黢黢的山洞之中了。我迷蒙之中睁开双眼,眼前烛光微蒙,我正趴在一张木制的矮脚书案上。


那桌面上,笔墨整齐地摆放着,砚台里新磨的墨汁映照出烛火摇曳,一本《孙子兵法》平铺在我的手边,每页都圈画得十分认真。


环顾四周,角落里的立制灯盏内射出的橙黄色光线,照亮了整间屋子。我推测,这应该是仅供一人住的竹制寝屋。整个屋子空间不大,陈设简单,颇有一种质朴素静的风格。


床榻和衣架摆放在房间的南北两侧,正对着书桌的是一个巨大的陈列各式兵器的架子,占据了东边整面墙的空间,有长矛短刃、弯刀剑戟,多到我这个军事小白实在辨认不得。


这间屋子的主人莫不是出自武林世家,懂兵器且阅兵法,绝非生于山野的等闲之辈。我站起身来,昏睡时两腿一直蜷缩着,一时间竟僵住了无法动弹。等我转过身来,发现身后挂了一张书画,借着烛光隐隐约约看清了画中的景象。


远江扁舟,近木高阁,两人于岸上临水赏春,好一个金碧辉煌的楼阁殿宇与秀丽瑰奇的青绿山水的完美融合。构图错落有致、工笔虚实相生、色彩繁富不杂,着实一幅形神兼备的山水名画。


见这画上印了“李思训”的印章,我思索半分,这莫不是“李将军山水”之名作《江帆楼阁图》。如此传世瑰宝,我怕不是见识到了真迹!


正当我万分惊喜之际,又在画的最上方看到了一首五绝提画诗,边上赫然印着“严锜”二字。这人是谁?我从来没听闻过他的事迹。要知道,在唐时严姓罕少,还能和皇族贵胄攀上关系的,来头定不一般。


“水波绕青山,落日纵欢歌。石桥驼马过,出入太平河。这不胡扯!这么低级的打油诗,怎么配提在如此恢宏的画作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正当我准备走到远处看全这画中景象时,空气里弥漫着的一股奇幻异香,充斥了我整个鼻腔。香味如此浓烈且特殊,和这屋内简陋的设置好不搭配,更像是为了掩盖其他什么味道而故意点上的。


新磨的墨,亮着的灯,香炉里剩下的香还有不少,种种迹象表明,这间屋子的主人并没有走远,可能人就在附近。


我打开竹门往外探去,门外数丈高的竹林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深绿色的平线。这真是个深居山野竹林间的隐僻小屋,被重重竹林围绕,仅有鸟兽往,鲜有人迹至。


这个屋子同傣族竹楼一般,架空而建。循着台阶走下去,是一段幽长的石板小径,通往阴森望不到头的竹林深处。


幸好这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又白又大,也不晃眼,勉强看得见路。月光照在片片竹叶上,像是照在了锋利的刀片上一般闪着银光。


我仗着胆子走进了竹林,这几层楼高的竹竿和茂密的竹叶把月光挡的严严实实的。我摸着黑,听见耳边飒飒的竹叶声和嘶嘶的异响,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越来越靠近,终于轻手轻脚的摸到了路的尽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空旷的土地,地上的土呈松散的沙状,像是经常有人在上面走动所形成的;些许竹叶零落在地上,仍旧青翠欲滴,像是刚刚掉落的。我环顾四周,并无人影,莫非人也不在这里?


正当我内心狐疑之时,身后的竹叶沙沙作响,竹稍被压弯了腰,一群惊鸟突然飞出,从林叶间落下一个持剑的男子。


他身着褐色束腰长衫,胸前绣着的异兽惟妙惟肖,腰间坠着一袋青绿色香囊;长剑别在身后,身姿挺拔,眉宇间有些凶狠,又透着一股贵气。见我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他的领地,他以迅雷之势将手中的剑指向我,上下打量着,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地盘?说是谁派你来的!”他的语气里满是冰冷。


“小的是云游至此的道士,见阁下身手不凡,定是出自大家,不知何故至此,隐居山林啊。”


“你是个道士?哪里有女道士,还穿成这副模样,你当我是傻子吗!”他走近两步,将剑架在了我的脖间,距离我的颈部大动脉仅有一指的间隙。


“小的可不敢胡说啊,我游行数年,这世间博物怪事我见识的多,自然和一般的道士不一般。”


自打上次巧舌如簧幸免一死,没想到,这次又多习得了个满嘴跑火车的本领,和现实里腼腆老实的我,哪里还是同一个人啊。


不过我要是和他说出实情,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疯子,要么绑了大卸八块,要么一剑下去小命呜呼,还是多忽悠一会,保护好自己的脑袋要紧。


“哦?既然你说自己道行不浅,你倒是算算我,姓甚名谁,年岁几何,寿至多少啊?”他放下了剑,减轻了防备。


“小的看阁下,气宇不凡,定是富家公子;轻功了得,定是出自名门;命里多金,乃奇人也。您这面容光泽,发亮如虹,正值青壮年,是大展拳脚的好时候啊。至于这寿至多少,实乃天机,不可泄露啊。不过,我料阁下命里难独立,切忌被人利用啊。”


“你这异人满嘴胡言,莫不是谁派来窥探于我,将我趁机杀害。”他的脸上满是怒气。


“小的手无寸铁,有贼心也没贼胆啊,以阁下的剑法将我生擒,那不是易如反掌吗。阁下深居僻境,苦练剑法,无人做伴,定是有什么心结未解,不如同小的说说,好帮阁下了却俗尘纷扰。”


“我有心事,你怎会知晓?再说,我独居多年,早已断却尘世纷争,哪有什么未解心结。”他言辞有些吞吐,必是有所隐瞒。


“阁下勤于练功,可这身板单薄,骨骼消瘦,是健而不壮的征兆,想必阁下已经苦此久已了吧。小的凭借浅显医术漂泊江湖,还是治好了不少伤残病患的。”


“那就请道长莅临寒舍,帮我把把脉,不知可否方便。”他将剑收回袖下,俯身为我指路。


我哪懂什么医术,治了什么病人啊。这人,家里有钱有权,偏偏快活日子不过,来这种穷乡僻壤,肯定是想不开啊。


况且,大晚上的不洗洗睡,这么刻苦练剑,还瘦的跟柴火棍似的,也不像正常人的身体机能啊。他怕不是独居久了,宅出孤僻症,才会被我这么低级的骗术所蒙蔽。


只见他把我请回竹屋,我仔细看清了他胸前的刺绣,像是一只游走的麒麟,配穿这等五彩绣纹的人定是王公贵族了。


我见他走起路来姿态飘逸,绝非乡野村夫可比的,莫不是他真是李思训本人?善丹青,熟兵法,隐居乡野,居然种种条件都对上了。


回到竹屋里,我装模作样的帮他把了脉问了诊,先问他身体感知到什么异样,又是何时来于此地,寻过什么医,问过什么药。


他说,自他感到口舌干渴已有三年有余,一名医让他寻一味罕见的珍贵药材,只有这万亩竹林才有,且是有缘才能碰到。


我装出一副深谙他症状的模样,糊弄他先把这屋子里的香断掉,这香闻得人有气无力的;再把这竹屋拆了,重建个草房接接地气。少熬夜多睡觉,正常饮食锻炼,不出数月定会痊愈。


“你这厮,果真是个江湖骗子!这香断了,屋子着地了,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他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像是被我戳中了心里暗藏许久的秘密。


“阁下冤枉啊,您刚刚跟我说,平日里总是口干舌燥,头脑沉闷,频频如厕,这就是糖尿病的症状啊,就是你们古人说的消渴症。那些庸医无能,让你点这些香来安神聚气,可这也治不好你的病啊。”


“那你,有能力治好吗?”他见我说的头头是道,紧紧追问。


“恕小的无能,这病我也治不好啊。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没研制出治愈糖尿病的药,你让我拿什么替你治!”


“我就知道,我终究还是患上了绝症!我本是为国征战的年纪,十一岁起便驰骋沙场,我宁可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也不要和那些皇宫里的废物一样荒淫至死。自我屡屡昏沉消瘦以来,挑不起枪,执不了剑,我配还做什么大将军!他们让我回来,回来享受这盛世欢歌,可谁知道这短暂的太平,都是用将士们的身躯和献血换来的!自我数次寻医无果以来,夜夜未眠,我白天炼,晚上练,为的就是找回那副金刚不坏之身,找回我过去身披金甲的荣光!”


“白天,晚上,你在炼什么?你莫不是在炼制!”


“你还不算太笨。我是在炼丹,在炼制长生不老的仙丹!只有我不死,我才能为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才能为无数百姓开辟真正的太平盛世!你以为我想点这香?只不过这香是掩盖地下炼丹炉的气味,我才无时无刻不点。你以为我想住在这破陋的竹屋里面?只不过这里人迹罕至,方便我找草药、抓毒虫,调制配方,不被人发现。”


“糖尿病也不是绝症啊,你后世的杜甫也得了这病,还活了五十八呢。只需要注意饮食和作息,稍加调理,活得久些不成问题。”


我试着利用现代科学好言相劝,他突然用力扯开上半身的衣衫,把整个前胸一丝不挂的裸露出来。只见这脸上细皮嫩肉之人,胸前却千疮百孔溃烂不堪,我惊得目瞪口呆,心里直泛起一阵恶心。


这应该是战场上落下的剑伤和刀伤没好透,又加上糖尿病并发症伤口难以愈合所致。怪不得这人已经疯魔到炼制丹药来治病,刮骨割皮之痛岂是寻常人能以忍受的,我心中竟涌现出一丝同情来。


“我这炉里仅剩最后一味药,我用尽了奇珍异草,蛇蝎猛禽,怎么配都不对,想必今天是碰着了缘,终于让我要炼成了!”他一副宽衣散发的模样,突然仰头大笑。


香炉里的香渐渐燃烧殆尽,屋子里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越来越强烈。这气味闷闷的,还带着一股臭腥的苦味,像是中药味也不像,似乎又掺着一些化学试剂燃烧发出的冲味。


我见他突然发作,莫不是要将我做最后一味药,放入铁炉中炼制,吓得腿软,差点站不稳了。


“小的就是个弱女子,求公子,求将军,求王爷,饶命啊!”


只见那男子利落地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长柄利刃,在我脚下的地板上划出一个圆环,我的身体突然失重,掉到了这竹屋地下的秘密暗室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感觉到了脊柱碎成粉末一般的疼痛。


那男子随后也跳了下来,借着位于暗室中间位置的铁炉发出的隐隐光亮,点着了一根蜡烛。这暗室应该就是他白天炼丹的地方,各式器具放置在四周的石板架上,瓶瓶罐罐刀针铁器,大大小小排列整齐,真是大开了我的眼界。


在这最中间氤氲着热气的铁炉,散发出一股令人反胃臭腥味,炉口和外壁上各种药渍、血痂密布,比宰了千万头鸡鸭的屠宰场还要令人作呕。一想到他要拿我做药引,抛进这愚昧恶臭的铁炉中,我一时间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你既知我姓名,又知我身份,还能断出我病症,怎么可能是个寻常的弱女子。若是你真是个有些道行的修行之人,用你的身子助我炼出长身不老之药,那是我的缘分。若你满嘴胡言,先我前死,给我陪葬,那是你的福气。”


我慌忙之中退到角落里,他步步紧逼,欲把我一把拽起来,就活活抛进那熊熊烈火之中。我的手在背后摸索着,摸出一个燃尽的灯盏,不管不顾地就往他身上砸过去。


灯盏上的铁块在他胸前未愈合的皮肉上划出长长一道裂口,流出的血都是暗黑色的,灯芯上凝固的灯油粘在了那腐烂的皮肉之上。


“你说,你,要治好病杀敌,救百姓于水火,我以为你是什么,重社稷的骁勇之士,没想到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


“呵,我在战场上杀人,穿心抹脖易如反掌,你说我是个杀人狂魔,真是形容恰当。可天下之大,除了战场,还有我严某的容身之所吗!那黄袍废物赏我封地,赐我金银,不就是想让我成为和他一样的废物吗?什么歌舞升平,太平盛世,全都是假的,是用血河骨堆建起来的!要不是我患上这绝症,进也是死,退也是死,我早就想过造反了!干脆,活他个千年万年,熬死那李氏一族。我就是要看到,有一天这大唐掌握在我姓严的手里。”


又疯了一个!他俯身向我扑冲过来,我胡乱拉扯着他的衣服,无意间把那腰间的香囊扯掉了。由于重症之人身体无力,我勉强和他僵持了一会。


不知何时,地上多了一个黑色长形阴影,是一条紫鳞的巨蟒,那蟒比人的腰还要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男子身后。


那男子尚未发觉,就被这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咬断了瘦骨嶙峋的腰。我见状,下一个给它裹腹的应该是我了吧。


可这蟒却不敢向我靠近,一直在近处呲着尖牙盘旋。我料它应是惧怕这香囊里的东西,便拾起来,急忙往那蟒游来的方向跑去。


那是一个狭长的密道,不知通往什么地方,我只管往前跑,不敢回头看,生怕再次被那吃人的模样吓个半死。


终于我看见了刺眼的强光,一定是出口没错了。正当我欣喜万分之时,一个踉跄摔到了半空中,感觉坠入了万丈深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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