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雪】光
【烂人先前碎碎语】 这个大概是二月份时写的,那时天天想着锻刀,所以是两个人都死了,我发现还有一点没写完,然后就补完了,但是有可能剧情不是很连贯,后面可能看着别扭,就请多多包涵了。高考完真的完全不想动呢【胖了四斤()】 :-I 七彩的琉璃吸收了其他的颜色以散发出自己的颜色,教堂的屋檐遮挡了阳光以显那窗下人的神圣。 因为母亲是教徒,所以虽然并不相信神的真冬也同样的被带去教堂进行礼拜。 但待在教堂的时间却是让真冬最安心的时间,只有教父那口中喃喃的经文声响的教堂,让真冬可以将生活中的一切都放下,做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有天一个神父牵着一个有着白发的女孩走了进来。 在人们的流言间,白色的发色,是恶魔的颜色,那寓意着不详。 但神父却将其冠上了神的旗号,看上去荒谬,惹人发笑的事情,而现实的人们却都庆幸着自己有幸见到了神之子。 穿着白色官服的白发女孩唱着献给神的赞歌,她的神情十分的温和,就如同画中的神一般。阳光轻撒在她的身上,反射着柔和的白色光辉,让她越发神圣。 让人感到发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光彩,但真冬却是那么觉得的。 :( 由马车上走下,刚走进了父亲的商会,就能听到父亲对教会不满的话语。 或许是由于母亲是因为父辈在利益上的婚姻才会嫁给父亲的缘故,尽管母亲是一个教徒,父亲也从未注意过这一点。 看到我来了,父亲的态度瞬间就温和了许多。 “诶呀,怎么是真冬来了,你们怎么不去迎接一下” “父亲不用客气些什么,毕竟工人们也有要干的事情,就不劳烦他们了” “我们真冬真的是懂礼貌呢,对了,听说有某某公爵来求婚啊,我看……” 这是每一次进入商会都会谈起的问题 我的婚姻 其实无论是什么,我都是听从着父母的指挥,意愿早就不知从何时成为了我的伪命题。 当个父母想要的好孩子,大家都喜爱的人,没有理由可以反驳的选择。 当但此时的我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那只有着纯白羽翼的鸟儿。 想看到她的笑颜,想听到她的歌声,想要和她相拥。 每到这时内心总是按耐不住,平时的冷静也不复有。 终于走出了商会,我的步伐不听使唤的变快着,直到几乎快要跑起来。 想要赶到她的身边 即使只是静静的同坐一块,也足以让心情平复。 简直就像奇迹一般,但我深深的明白她不是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在她身边这段时间是如此飞快,每一次都不等我细细的感受就已经溜走。 只留下她与我道别时的微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会如此的焦急,从未有过的焦虑不安。 见她这种对于以前的我不值一提的事情,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重要。 我在脑袋里回忆着与她之间的故事,没能得出一些结论。 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与她相见,我不惜欺骗了父母。 那两个我不会背叛的对象。 不明白,但却又不讨厌。 =( 晚会回家的路上经过了教堂边,听到了钢琴的声音,这段旋律我从未听过,但那种坠落感就像是共鸣一般的让我感到了安心。 是谁,这样旋律为何会从教堂传出。 偷偷地从窗外看了一眼,是那个被称为神子的白发少女。 她轻闭着双眼,任手在琴键上舞动着,身体像沉溺其中一般轻微晃动着。 平常不想被人听到的旋律吗…… 但教堂的钢琴发出的声音并不是一般的大的这一点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走进了教堂,回声便将其惊动,她瞬间就将手停了下来 “那个……是神父大人吗?” “虽然不是,但大人你这样弹的话周围的大家会不满的哦“ “欸?钢琴的声音很大……真的对不起……没注意到” 似乎是在那次神父将她带入教堂以后她再也未走出过教堂,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钢琴的声音在外面听来也如此的大声。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曲子遮遮掩掩呢?” “神父大人说这是恶魔的音乐,作为神子不能演奏这样的音乐” “恶魔的音乐吗?在我听来这可比神的音乐还要动听呢,拿出多点自信,而且你也是人,不是吗?” “……这样啊” 她在摇曳着温暖烛光中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恬静而柔和的微笑。 “那么时间也不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嗯……晚安。啊……那个,如果能找到机会的话,可以来听听我的曲子吗?” “当然可以” 在那以后不知道多久了之后才有再一次的独处时间,作为教会的神子一直被关于教堂中的她终于被放了出来,但却是像动物园中的动物一样被带到各处给众人观看。 在那教会放下的车的旁,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 “那个……” 正想要呼唤她,却又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她似乎发觉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于是将头摆了过来。 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从心底中死去了一般的眼神,无数次在镜子中映出的镜像在别处出现了。 只是感觉那么做会比较好 我轻轻的将她环抱住 传递过去的体温让她回过了神。 “……是之前的” 看到她已经恢复过来,我又轻轻的将手松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 她的眉头紧锁着,将眼神往下压着,我也不再好说什么,但难得看到她的身边并没有神官围着于是就邀请她一起去附近钢琴匠那里。 她没有相应,于是近乎是被我拉着一般走到了钢琴的面前。 直到看到了钢琴的影子她才颤抖了一下。 她将手放了琴上抚摸了一下,然后开始熟练地调节琴椅的高度。 坐上琴椅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随着手不断的在琴键上落下,她的身体晃动着,如同暴雨一般的音符夹杂着泥水污垢,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伤,肆意的破坏着一切。 焦躁不安……咬牙切齿却又默不作声,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一样。 忍不住的带入,忍不住的让自己也陷入这份感情的疯狂中。 ˙-˙ 自从父亲离开之后,就被教会收留了。 我在教会里过的很好,父亲呢?你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当初要抛下我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教堂里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却感到有丝间隔。 在神父面前弹了钢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他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许弹自己的曲子。 还是忍不住的偷偷自己弹起了琴,被发现了,是一个贵族的小姐。 第一次有人那么评价自己的音乐,感觉不坏…… 半夜醒了,完全睡不下去就到了窗台边构思新的曲子,哪天再见面的时候就能弹给她听了。 想着想着远处传来了哨声,神父大人连忙跑着出去迎接。 随着脚步的接近,谈话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那个白发的孩子呢” “还在控制里” “那就好,现在她就是一个有力的棋子了,不枉当年当年在杀了那个男人之后选择把她留下呢” “是是,大人有理,但现在皇家那边越来越不听话,即使搬出神子也没办法啊” “那就扩大影响,即使是王室也无法抵挡教徒们” “好的” 那天开始我可以外出了,但无名的感情集满了我的内心。 一直坚信着父亲还活着的我,一直都信任着教会的我在那一天死去了。 活下去还为了什么…… 空荡,黑暗 各种回忆拧做一团,变成了如同沙粒质感的黑色粘液,充斥着大脑,随着鼻腔口腔耳道倾泻,刺鼻酸辛。 温暖柔软,她的身体贴住了我,相比第一见面时那有丝违和的微笑显得更冰冷的表情,却意外的让我安心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想到那天晚上神父的对话,我就好想逃避,好想就这样消失。 以至于之后她说了什么我完全没能听到,只觉得隐隐约约中被拖着走动了。 在感觉停下的时候我看到了钢琴 钢琴…… 这是我与父亲最后的联系,以前弹着钢琴就能回想起与父亲一同生活时候的日子,那有丝艰苦却又充满欢笑的日子。 但那过往回忆被碎了一地,无论如何去补偿都无法将其复原。 想要发泄。 (°_°) 那两个人又何知命运有多么爱捉弄人。 最终教会还是与国家反目成仇了 “听父亲说后天将发起进攻,明天我带你走” “嗯” 无所谓教会国家双方如何,真冬只盘算如何将奏带走,远离战争。 但奏毕竟是教会的象征,无可替代的对象…… 火烟熏黑了那洁白的墙,利剑击破了五彩的琉璃,大军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被推上绝路的教会逃到另一个国家,抛下了一切。 所有的事发生在了短短的几天内。 这边教会分支的总部已经拿下了 兴奋的声音传来,刺激了还在睡眠中的真冬。 她回想着时间 昨天……才见过她 也就是说,进攻时间提前了。 睡意被那猛的冲上头脑的血液一冲而散。 脑袋就要炸了一般的胀起,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奏。 她翻遍整个废墟,但还是没能找到 “或许奏已经逃走了” 她安慰着自己往着平常与奏一起去的潭水走去。 直到看到潭水上那飘动的白色长袍。 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身体不顾一切的向着那日思夜想的人走去。 那翻遍废墟而开始渗血的手在碰到水的那一刻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让那洁净的潭水染上硝烟与血的颜色。 找到了奏 奏浮在了水面上,脸上尽是祥和,她轻轻微笑着。 真冬紧紧的抱着那冰冷的身体,期望着奏能像那时一样振作起来。 但她无法等到 “就那么死掉也好” 思想已经不想再次运转了,她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人,一同往那潭水深处坠落。 寒冷包围着她,意识一点点的在消失 “至少还在在她的身边……” slience “过几天天就是婚礼了,你们可要好好的打扮好真冬啊” “是!” 房间外传来的声音是父亲的,她正和侍从们交待婚礼的相关事件。 在这里多久了呢,一年还是两年呢,没有人见过我,不仅是未婚夫,甚至连父亲也不曾来见过我。 也是,毕竟那件事以后我已经不是那个所谓的乖孩子了。 镜中人 皮肤贴着颧骨,两颊下凹着,几乎死掉的眼神,而那两个黑眼圈更是无法无视。 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什么。 无所谓了,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活着,也就这样吧 空荡 又刺痛 即使能听到心跳,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穿上了华丽的服饰,过量的化妆品粉饰着我那枯瘦的脸,启程向那湖中的教堂走去。 闪烁着的七彩的光映入了眼中,久久的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看到了 已经无法相见的人 她在朝着我微笑 泪水不自觉流下,化开了粉底 我紧盯着她,生怕再一次的失去她 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我活着 看着那失而复得的身体,我开始痛哭 金属一次又一次扎入身体 时刻思考着如何谋杀自己 为什么死不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连死掉都做不到 奔跑起来了,即使身躯不再稳健,小就连跑也想要呕吐。 高跟鞋从脚上脱离,提起那碍事的婚纱。 阻挠着我的人拿着剑在挥舞着,企图用威胁让我停下脚步。 任凭锐利的兵器刺入身躯,将那洁白的婚纱染红,我奔跑着,追寻着光里她的笑容。 在所有人的目惊口呆中坠入湖水。 从未如此欢快的笑着。 早上留下的餐具,狠狠的被刺向柔软的腹部。 染成红色的水,依旧折射着阳光。 我看到她微笑着伸手拥向我 我很清楚,那一刻我笑了 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如此从容的笑容 “你来找我了吗?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