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囚宠(九)前男友帝王湛x臣子羡 囚禁
魏婴入京后不久,便折了京城一众贵女的芳心。
诸位待字闺中的小姐含羞带怯,纷纷央着家中长辈去探靖安侯府的口风。赏花宴上,也是个个争奇斗艳,暗自较量谁能让世子多看一眼。
只是她们没想到,自己最大的对手,竟然是太子殿下。
原本以为这二人能修成正果,却不曾想,变故来得那样快。
天牢之中突发疫病,以金氏所囚之所最为严重。
蓝湛奉命主审宁王谋逆一案,本加派了不少人手在天牢之中。然而消息传到太子府之前,皇帝已经召了蓝湛入宫,留他在御书房中叙了大半日的政事。
等到蓝湛得了消息赶往天牢时,魏婴已带着医者到了牢中救治江厌离。看守之人在前头为蓝湛引路,唯唯诺诺道:“世子执意要去,属下等……实在不敢拦他……”蓝湛没有为难他们,只加快了脚步。
关押江厌离的女牢门口,站着一名面色犯难的医者,连同温宁几人,都候在外头。蓝湛知道大事不妙,越过众人上前。
窄小的牢狱中,江厌离靠在魏婴怀中,看情形已到了弥留之际。见到蓝湛,似是回光返照般,江厌离眸中闪过几分惊惶、畏惧,甚至……还有一分憎恨。蓝湛未知其意,一时顾不上她,只对魏婴道:“这疫症怕是要传人的,你先出来,我带了太医来诊治。”魏婴眼眶泛红,不答,也不看他。蓝湛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试探道:“羡羡?”便要上前去拉他。魏婴却拂开了他的手,拒绝他的触碰。江厌离轻轻扯了扯魏婴的衣袖,气若游丝道:“羡羡,没有人要害我。你听话,快跟……快跟太子殿下离开罢,不要为了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湮没。
从那日以后,京中流言四起。有心人推波助澜下,人皆道宁王之案或有冤屈,金家是知道了什么隐情才会被人灭口。
皇帝本就不相信一手教养长大的皇长子会谋逆,下旨彻查此案。宁王带几千亲兵逼宫,细想下来实则疑点重重。皇帝命蓝湛在府中静心,又命安王接手此事。安王乃先帝幼子,向来忠于皇帝。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知道皇帝此举怕是对蓝湛起了疑心。皇帝膝下三子,三皇子年幼不成气候,若宁王失势,自然是太子殿下受益。
蓝湛并不在意流言纷扰,此刻他在意的,只是魏婴。自从江厌离过世后,魏婴向皇帝请旨带回了她的尸身。这本不合规矩,但在皇帝和太子的默许下,终是无人敢有异议。料理完江厌离的后事,魏婴终日在府中闭门不出。蓝湛已去过靖安侯府数回,魏婴却从不肯见他。
这一日也是如此。
靖安侯府的管家侍立一旁,诚惶诚恐道:“太子殿下恕罪,我家世子身体不好,今日怕是...怕是不便见殿下。”蓝湛端起茶盏,只道:“不急,孤就在这里等他。”管家擦了擦额间冷汗,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毕竟是太子殿下,世子几次三番推脱说不见,太子殿下若计较起来,可是大不敬之罪。侯爷今日也不在府中,府上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在靖安侯府前厅喝过三盏茶,蓝湛却意外等来了皇帝身边的秦立。这位大内总管对蓝湛一礼,道:“太子殿下让老奴好找。”顿了顿,秦立又道:“陛下请您入宫一趟。”蓝湛不急不缓饮了口茶,道:“父皇有何事?”秦立只道:“这个老奴不知,想来殿下入宫自会明白。”
蓝湛目光微冷,召他入宫还能有什么事,这么快便忍不住了么。
他放下手中茶盏,道:“孤知道了。”
秦立传完旨意,稍稍松了口气,却见蓝湛起身,抬步便往靖安侯府内院而去。管家同秦立大惊失色,一时不敢硬拦着,不得已只得跟在蓝湛身后。
蓝湛没有理会众人是何态度,由暗卫在前开道,径直去了魏婴的院落。
彼时魏婴手中握着一块莲花玉佩,正怔怔坐在廊下出神。见到蓝湛,他的眸中闪过几分意外。
分明一月前,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此时四目相对,却唯余沉默。
良久,魏婴道:“你不该来这里。”
蓝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羡羡,江厌离都同你说了什么?”
魏婴不答,蓝湛又道:“你就这般相信她?”
魏婴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道:“蓝湛,难道你要告诉我,我阿姐用她自己的性命,去构陷什么?”
前一阵他还告诉过阿姐,蓝湛已经答应自己,她很快就会没事。
那时阿姐久久不语。
他原以为阿姐是在忧心,现在想来,或许并非如此。
秦立还等在外头,蓝湛望向魏婴,定定道:“羡羡,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魏婴不语,转身离开。
......
似是做了噩梦,魏婴睡得有些不安稳。
蓝湛轻抚他的后背,在魏婴额间落下一吻。
寝殿之中,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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