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你】秦淮景
圈地自萌,勿上升正主,新人up,初中生文笔,有些逻辑不通以及笔触稚嫩多多担待。准初三,住校生,开学学校会分大小礼拜。大礼拜周末更一篇,周三定时发布一篇;小礼拜周末更新一篇,周三不更。接受不了的可以取关(卑微)

民国二年,南京混战。
那年你16岁,被卖进了满春阁。虽然长得灵气,但毕竟曾经也是读书人,不肯卖身,每次演出总会被排在后面,很是花瓶,身上也总是有种忧郁和倦怠。
“今天有长官来,你们开开嗓,好好打扮一下,一会儿用心了伺候!”老鸨的声音传遍了整栋楼,每个角落都回荡着那清脆又阿谀的声音。老鸨从你身边经过,有些轻蔑的看着你:“这世道啊,容不得你这样干净的人,早点认命吧,不然你怕是活不下去了。”你空洞的看着地板,似乎看见了今晚自己的遭遇。当黑暗成了常态,清白也是一种过错。看着其他人那描得细长的眉毛,烈焰般的嘴唇,花天酒地和放荡的笑容,婀娜多姿的身段,你眼中掠过一刻害怕——你担心自己也会这样。

到了晚上,你没有像她们那样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反正无人在乎,这样也好。你站在舞台的最左边,正中间的是满春院的招牌,秦玉瑶,倾国容颜,会弹琵琶,天然一副好嗓子,没人不喜欢。
台下的人早就按捺不住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秦玉瑶——准确的说,是盯着除了你以外的所有女子。唯有一个人,不同于其他人,他的眼中七分是柔情,三分是没见过这样场面的羞涩。帽檐下的眼睛旁,有一颗泪痣,这倒为他添了几分不妖的媚态。他小心的看着你,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叫某幻,因为各种原因弃笔从戎。今天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陪长官,而不是像其他人,来这里享乐。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你轻轻唱着,本该目视前方,眼神却停留在了某幻的脸上,脸上有些烧灼的感觉。你的脸上起了一道薄薄的红晕,不经意间漏出了腼腆的微笑,脸颊上浅浅出现两个酒窝。某幻有些害臊,压抑着心中的笑意,假装看向别处,耳根子却红得像是一朵娇小的玫瑰。

唱完《秦淮景》,其他小姐和军师去了各自的房间,一切都变得浪荡起来。舞厅里只留下台上的你和台下的某幻。你们眼神飘忽,有些尴尬,你摸了摸脖子,逃荒似的上了楼。关上房门,走近阳台,回想着台上和某幻对视的样子,心脏乱乱的跳着。你悄悄喘着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房间的门被敲了几下。你有些颤抖的说:“门没锁。”
门外的人推开门,是某幻。你的脸瞬间有了刚刚在台上的感觉,烫烫的,有些忐忑和不自在。
“我,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某幻青涩的说,眼睛不知该看哪里,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
“那么,请到阳台来吧。”或许是太羞涩,话没说完你便转过身去。

某幻与你并肩站着,两人不知说什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同时说出,目光触及之时又把头别了过去。
“江芊凛。”
“某幻。”
“哪里人?”
“青岛。”
“浙江。”
“为什么会在这里?”
某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好奇一个风尘女子的过往,也没想过让一个风尘女子了解自己。
“家里人在这边做生意,我就在这读书。南京开始打仗的时候家里赔的一干二净。没钱,就被卖到这里了嘛,哼。他们回了浙江,我就一个人在南京。风尘女子,没什么好说的。你呢?”
“我就是一学生。到南京来上学,家里人说读书没用,倒不如参军打仗。一开始我并不想参军,但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少,都去参军了。我觉得,再一个人走下去,是不是有点偏执了。”
“你受了其他人的影响。有时候,大部分人的决定,不代表绝对的正确。读书没什么不好的。读书何尝不是救国的另一种方式?”

你们从晚上七点,一直聊到凌晨三点。从自己,聊到世界。夜空苍穹如盖,月明而星稀。你们浸在月光之中,内心也像那月光一般纯净。在狭隘的阳台上看着一片茫茫的夜空,几颗明星悬浮着,格外耀眼。你转头看着某幻,那像是雕塑一般的骨架勾走了你的心思,月光漏下的光洒在某幻的眼里,纵使他的眼睛本就纯粹的像是一潭活水,此时也变得满目星辰。
这一刻宁静被一声枪响打破,如同黑夜被划开一道口子。整个满春院都乱了。他们该走了。某幻有些惊恐和不舍的看着你,庄重的敬了礼,留下一句“等我”便要离开。
“诶,某幻。”你轻轻的拉住某幻,眼中翻涌着不安、担心、爱慕。你思索了一会儿,红着脸,踮着脚,看着某幻的眼睛,吻了上去,轻柔的,像是不曾来过。某幻有些不知所措,没来由的湿了一下眼睛。
“我不求别的,只要你活着回来。”
某幻出满春院时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的你,你也远远的看着,心中充斥着不安。某幻笑了,这一笑反倒不像个军人,很是书生气。

这一等,便是五年。你时常站在阳台上看着那时某幻离开的位置,细细描摹着他的样貌,即使有些模糊,每次想来,你也会讪讪的笑起来,目光中流盼着爱意。你像遵守约定似的,五年不染,干干净净,在满春院里像个异类,像个过气的花魁。
“芊凛,楼下有人找你。”秦玉瑶推开你的房门,倚在门框上说。“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找你,还是个军人。”她不屑的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喜悦与激动同时涌向脑门,导致你从床边站起来时差点摔倒。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笑表现在脸上,你苍白的脸有了血气。你几乎是有些踉跄的跑下楼,到了一楼仔细的理了理头发,故作镇定的走了过去。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看见了你,有些沉重的说:“是江小姐吗?”
“某幻……他怎么了?”你开始惶恐起来。
他把一套叠好的军衣捧在手上,连同军帽递给你。
“非常遗憾。某幻说,把他的东西,都给你。节哀。”你接过衣服后,那人就离去了。
你瞬间麻木了,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胸腔下的那一颗心还在跳动。回到房间,你跌坐在地,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倒映着头顶吊灯的冷光。你俯下身子,蜷缩着,一只手颤抖着捂住嘴,另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军衣,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某幻”,无声无息、碎裂的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你慢慢的站了起来,擦去脸上的泪水,坐在梳妆台前,画上了第一次见到某幻时化的妆,换上当时唱《秦淮景》的那件旗袍,捧着某幻的军衣,走向阳台。
寒风凛冽,吹得你脸生疼。看着手里的军衣,你站上了栏杆。

“号外号外!爱人一去不复返,风尘女子为爱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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