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死地而不生,印度河的双星传奇 ——看印度三哥充满神秘的史前故事(一)
如果说古代哪个文明最为神秘,我投古代印度一票,理由很简单:全是传说,并无更多记载。
为什么呢?由于不重视记录,加上文化人不多,也不太会制造书写工具,导致他们确实不太重视写史书记载这件事。就好比小孩犯了错误,写个检查也算是让他人知道干了什么,他们偏偏用更简单直接的办法去教育,没留下只言片语。

但大家不要觉得印度人只会嗷嗷,没有自己的文字。人家确实是有的,这点一点不比另外几个文明古国差。但这个纯正的古印度文明差在哪儿了呢?差在没上完就辍学了。如果把世界古代文明用上学来形容的话,华夏文明就是个好学生,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一脉贯之,古埃及、古巴比伦学完高中就走向社会了,古代印度还没上完小学就辍学了。辍学的原因是什么呢?这就是本篇要解读的内容了。

原因我们要从古代印度文明的发源开始。古代印度文明并非发源于世界最大“澡堂”恒河,而是主要流经巴基斯坦的印度河——世界最长河流之一。在这里,考古学家发现了古代印度文明的“明珠”——摩亨佐·达罗与哈拉帕遗址。从地图上,两者相距并不遥远,而且流域内还有其他遗存的存在。
我们先了解一下位于印度河上游的哈拉帕遗址的故事。1853年,带英(大英)工程师、考古学家亚历山大·坎宁安在小伙伴探险家梅森的日记中发现在巴基斯坦信德省拉尔卡纳县南部的哈拉帕地区,有一些断壁残垣存在。抱有很大兴趣的他来到了这里,发现当地人确实知道,甚至判断在这里曾经存在过“城堡”,加之环境干旱、位于沙漠边缘,在烈日照耀的高地上显得庄严而不可触及,因此起名为“死人之丘”。
任何一个考古学家,即使像坎宁安这样的外国人,也会对这片断壁残垣有着浓厚的兴趣,坎宁安准备先回去,日后再来。二十年后,他才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带英帝国坑了自己——为了挖在沙漠中修建铁路的石块,工程师们把哈拉帕遗迹给变成“坑”了。哈拉帕遗址存在的这个高地,是这片沙漠边缘仅有的有石料的地方,气得坎宁安赶紧开始抢救性发掘。很快他就发现没辙了:破坏得太严重了。他最终只挖出了一枚印章。
仔细端详了印章,坎宁安发现了两个奇怪的地方:首先是印章上刻着一头牛,这头牛和到处都有的印度瘤牛并不一样,没有本地瘤牛特有的肉峰;另外是印章上的六个文字,与今天印度的文字不一样。就此,他推断此地的古代文明是舶来品,并非传统文化。今天看来,他的推断并不合适。

1921年,另一位考古学家马歇尔——他是坎宁安研究院长职位的继任者,在哈拉帕以南350公里发现了三枚印章。其中一枚也刻有公牛,另一枚有独角兽形象,所有的印章都有和坎宁安所发现印章上相同的文字。马歇尔不知道的是,真正令人兴奋的不是手上印章里的图案和文字,而是他接下来即将找到的“宝藏”——他距离摩亨佐·达罗遗迹已经近在咫尺了。

随后,当地人带着英国考古学家们,来到了拉尔卡纳县以南20公里的一出地点。在信德省方言中,这片被称作摩亨佐·达罗的土地,被叫做“死者之丘”。与哈拉帕惊人一致。

1924年,在印度继续进行着考古工作的马歇尔向全世界宣布:我们在印度找到了一个任何资料都从未记载的古代文明!后世称为古代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古印度文明现世了!
考古研究表明,摩亨佐·达罗兴起于公元前2600年左右,当这座城市拔地而起时,他的兄弟哈拉帕已经是印度河流域最负盛名的城市了。公元前2500年的哈拉帕是最为繁盛之时,考古学家发掘出了指环、滑石珠链、脚镯和手镯、铜镜、锑棒、轻薄的汤勺、以及不同形状大小的容器与水壶。这说明当时生活在这里的人对美有追求且相对富裕。在城市中建有巨大的谷仓来储存必要的粮食,他们可以凭借地理位置优势与周围的城市和文明贸易往来。可以说哈拉帕就是当时印度河流域的“上海”。

哈拉帕是“上海”,那发展起来的摩亨佐·达罗就是“曼哈顿”。在我看来更像是“摩纳哥”——城市遗址告诉我们这里除了富人就是特别富有的人。
摩亨佐·达罗城市遗址中设计上技术性极强,给大家讲几个细节,让我们跟着摩亨佐·达罗居民小强强一起惊叹一下:
小强强住在城里的“平民区”,这里的道路共有三种,从宽到窄分别为中轴道路、城市道路和小巷巷。如果要去大道上,你只需要跟着路的宽窄识路,由窄走到宽就可以,绝不迷路。

即使是小强强这样的平民百姓,家里的房子都是有院落的。只要在家里,一般不会影响到邻居:一是房屋够大,二是临街没有大门,只有厚厚的砖墙,既阻隔了声音,还防范了小偷。晚上还有路灯可用。
城市中有一个公共的大浴池,但不可以在这里洗澡,这里是进行洗礼仪式的地方。小强强想洗澡,回家就可以了,因为每家都有浴池,还有厕所。

每家浴池和厕所的存在,证明了城市排水系统的存在。在摩亨佐·达罗,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彪悍的水井网络,可以给全体居民提供饮用水,也有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排水系统——一套完整的下水道系统。
在城市的高处,是超级富豪和城市管理者居住的城堡区,这让这座城市显得高低错落、规划齐整。随着时间的推移,摩亨佐·达罗人的生活逐渐超越了哈拉帕。在这里发现了比哈拉帕更加大量的印章、古代文字,证明了这里商业贸易的繁荣。

历史学家相信哈拉帕和摩亨佐·达罗发掘出的文明是生活在这里的达罗毗荼人建立起来的,他们在这里种小麦,驯养动物,制作青铜器,制作房屋,生活得有滋有味,幸福而知足。
但是在公元前1800年,摩亨佐·达罗和哈拉帕两个幸福国度突然消失,变成了后人称呼他们的那个名字:“死人之丘”,留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历史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