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复原】唐文宗时期仕女装束

盛唐以后,女性服饰日益宽博,文宗承长庆、寳歴奢靡之风,鋭意惩革,躬行俭素。《旧唐书•本纪》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延安公主下嫁于窦浣,开成四年(839年)正月十五那日回宫陪太后、皇帝观灯作乐,当天延安公主 “衣裙宽大”,文宗见后很不高兴,便将公主实时遣归。第二天,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公主入参,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窦浣宜夺两月赐钱。”不仅如此,《新唐书•车服志》记载文宗即位后:“禁高髻、险妆、去眉、开额及吴越高头草履。”但是,此时民间奢靡、乖张之气已蔚然成风,贵妇仕女皆以服装宽大、奢靡为尚,装饰物“费用金银,过为首饰”,制作费时耗工,愈发铺张,屡下禁令也没能阻绝长安城内的奢靡之风。

诗人白居易正是生活在这个时代,他曾著《时世妆》描绘这时期女子的妆容:“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城中传四方。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态,妆成尽似含悲啼。”依据文献的记述,与盛唐时期流行的明艳、大气的妆容不同,这一时期夸张、怪诞的时世妆影响了整个中晚唐时代。现存唐墓壁画中的人物形象向我们展示了那个华丽奢靡的时代。

建于唐文宗太和二年(公元829年)安阳北关壁画墓中的人物形象更能反映文宗所欲禁断的“奇装异服”。这些仕女的形象皆袖阔裙长、广插梳钗、纹饰丰富,较之前所流行的风格更加华丽、奢靡。浓妆艳抹的风尚长盛不衰,无怪乎诗人王建也曾写下“归到院中重洗面,金盆水里泼红泥 ”的诗句。
